第四百八十一章 番外46

第四百八十一章 番外46

「你說什麼?」肖洛凡激動的抓上了張靜的手臂,拽得她有點生疼。

「誒,你先放開我啊,好痛!」張靜努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聲音里有點小小的委屈。

「不好意思!」肖洛凡鬆手,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張靜用手撫摸著剛剛被肖洛凡指甲抓過的地方,微微有點痛。看來這個許多多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還真是非一般的尋常。

「那個視頻是被舞若煙修改過的,真正的視頻不是這個樣子的」張靜娓娓道來,「一會我可以把真實的那段影片給你看。」

「那原來的視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肖洛凡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真相,他再也沒有辦法等下去了。

「這個…說也說不清楚,你看了那段視頻你就知道了。」張靜有點難以開口,那個叫黃雨馨的女孩,恐怕也只是被愛情沖昏的頭腦,若是肖洛凡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總之今晚謝謝你!」肖洛凡言謝,這個消息對他、又或者是對許多多都是非常重要的。不知道許多多知道后,會有怎樣的表情,是開心的、雀躍的、還是茫然的,又或者,是大哭一場。

「不客氣,以後我們都會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張靜仰著頭看肖洛凡,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像是在敘述,又像是在反問。

「當然,你放心,我肖洛凡不是那麼過河拆橋的人,我會幫你的。」肖洛凡承諾道,總之他今晚的心情不錯,別說是這些事,即使是要他拚命,他也不會推脫的。

「好,那你先走吧,畢竟這裏舞若煙的耳目眾多,我怕被人看見了不好,至於影片的事,明天我會找人拿給你的。」張靜平靜地把這句話說完,就怕隔牆有耳,舞若煙不會放着這麼大個舞廳交給她一個人的,眼線肯定有,只是他們在暗,她在明,還是小心為好。

「那我先走,拜!」肖洛凡看了張靜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這個熱門的大廳,心中一片釋然,看來今晚,真是來對了。

出了夜舞城,夜色正暗,內側吵鬧的聲音不時傳來,而肖洛凡的心情卻是平靜的,猶如這灑滿夜空的星辰,寧靜而安詳。

風,似有似無地說過,秋真的要來了,夜,微涼。肖洛凡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走過側邊的林蔭道,偶有幾張落葉飄落,更是給這個寂靜的夜裏增添了幾分鬼魅。

事情漸漸的明朗,為何還是開心不起來?

想起許多多那副決然的神情,心就像被刀割一樣地疼。甚至,她連一個轉身都吝嗇給他,任他怎樣卑微地挽留,她也不為所動。真是個狠心的女人,難道女人的心都是鐵做的?難道她真的沒有一點點感動,一絲絲愛意。

午夜時刻,大街小巷開始熱鬧起來。閃爍的點點燈光與人來人往形成一片熙然,肖洛凡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孤身一人。人是孤獨的,心,更是孤獨的。

獨來獨往習慣了。從小到大,他可以說沒有朋友,外表孤僻,內心裏卻是個爛好人。而強子跟浩子,而是他最好的死黨及兄弟,雖然平常對他們總是一副很兇的樣子,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實質上,大家都關心着彼此,可以為了對方兩肋插刀,三年來的風風雨雨都一些扛過來了。

這兩個朋友,便是他最大的財富。

而許多多,則是他此生最美的遇見。

如果一定要給遇見下一定定義。那麼,遇見就該是冥冥中註定的,若是只能相識,卻不能相知,即使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過客而已,那麼,只需遇見,遇見了,便足矣。

那一首寫在許多多小本子上的小詩,肖洛凡記憶猶深,諾大的茫茫人海,只需一眼,便能深深地把你記住。

親愛的

我不知道我們會在什麼時候遇見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

不管是熱情的夏,還是肖瑟的秋

我只知道,路的那頭,有你在等我

親愛的

我們遇見的那天

也許會吹着風,也許會伴着雨

那時的你,會穿越人海,如期將至,翩然而來

人海中,不經意的剎那,你驀然轉眼

驚鴻一瞥,你微笑,我莞爾

當我們雙眸凝視的那瞬間

天地萬物如同空氣般地化為虛有

人群中,你在這頭,我在那頭

我相信

在對岸的你,只看到了我,而我,也只看到了你

我會知道,你便是今生為我守候的掌燈人

親愛的

我不知道我們會在什麼地方遇見

也許會在煙紅柳綠的江南

也許會在風景如畫的蘇杭

不管是人口嘈雜的路口

還是空無一人的小巷

我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個地方

見證我們的遇見

那時的你

一定會歷經滾滾紅塵而來

讓我,可以挽着你的臂腕

共看流雲飛渡,靜觀滄田桑海

親愛的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遇見了

那時的你

是否可以陪我共看高山流水

執手與沫,細數流年

縱有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你將是我今生不變的守候

從此,紅袖添香夜讀書

合一卷書畫,燃一盞青燈

楊柳下,寒窗前

你吟詩,我作畫

復讀月色,對酒當歌

我會為你寫下一些動人的詩篇

你,可否願意

一生為我畫眉,不離不棄

讓我們,執子之手,到白頭

縱使,海可枯,石可爛

我們,愛依舊,情依舊

有點小小的矯情,卻詮釋了她對愛情的憧憬,愛情,應該是美好的。所有的遇見,只為遇見,執著於心中的信念,相信一眼,便可以永遠。

腦海里滿滿的都是許多多笑起來的樣子,還有初遇的那一天。肖洛凡仰頭,看看天,揚起嘴角,微微笑。

聽說肖靖琪今天來上班了。許多多攪動着杯子裏的咖啡,心不在焉地側耳聽着周圍的動靜,畢竟她是因為自己而氣暈的,多多少少有點過意不去。

而且肖靖琪住院期間,許多多不敢去看她,一是她不喜歡許多多,二是為了逃避某人。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似乎把昨天的陰霾一掃而光了。把窗帘拉起,讓陽光洋洋洒洒地射進來,打在身上,暖暖的,沒有了盛夏的熾熱,也沒有冬的寒冷,這是一種秋日裏的清涼,連風都吹得特別柔情,另人心曠神怡。

許多多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搖曳著那雙高高的高跟鞋走了出去,踏得地麵疙瘩響。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小緊身裙,裙子不到膝蓋,微微有點蓬鬆,有點類似於芭蕾的絲邊,有種夢幻的感覺。緊束的腰身,使整個人看起來嬌小玲瓏,可又不失性感,特地上了點唇彩,嫵媚而動人。

對着鏡子補著妝,許多多開始喜歡上了這樣的裝扮,誰說自然就是美,略施粉黛的女人會更讓人着迷。

洗手間是女人云集的地方,除了許多多之外,當然還有別的蒼蠅,除了能在這裏聽到一些八卦的內幕消息之外,更多的一些傷人的話,不過許多多已經習慣了。

「誒,你說,聽說肖董今天來上班了,你說她會不會把許多多給炒了?」廁所的最內側傳來聲音,這一把聲音許多多認得,就是那天開會時坐在她旁邊的女生,喜歡一臉的大濃妝,畫得像個唱戲的一樣。

「那可不一定,有洛凡少爺給他撐腰呢!」另一個女人聲音里一別忿忿不平的樣子,貌似肖洛凡是屬於他的,現在被許多多奪走了一樣。

「那個小女人還真是個妖精,明明長得不怎麼樣,卻還是有這麼多男人為她着迷,你說,這是為什麼?」另一個尖銳的聲音回答。看來這兩個女人是蹲坑蹲得太無聊了,又扯這些沒意義的話題。

哼,許多多冷哼一聲,嘖嘖鼻,一笑置之。

「照我說,男人的眼光跟女人的眼光永遠都不一樣,洛凡少爺也會喜歡上她,我看啊,八成是她先勾引人家的。」

說得越來越離譜,可是許多多還是像沒事兒一樣,繼續對着大大的鏡子,畫着眉,描著黑色的邊邊,嘴角咧起絲絲玩味的弧度。

「就是就是,洛凡少爺終歸是我的,那天他還對我笑了…」一個花痴的聲音傳來,不用想也知道說話的那個女人在偷笑。

「哪天啊,洛凡少爺會看上你?」另一個嘲笑的聲音,語氣里有種不敢相信。真是一群花痴,許多多聽了超級想吐,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肖洛凡會看上她?好吧,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他一定是瞎了眼了,一想到她會跟肖洛凡站在一起的樣子,摟上肖洛凡的臂彎,不停地吃着他的豆腐…

想到這裏,許多多打了個冷振,燈光有點暗淡的廁所里顯得有點陰森森的感覺。一不留神,眉毛畫壞了,長長的一截,直至耳際,大大的一道痕迹,像是那些無法抹去的過往,深刻地提醒著自己,有些事實,是永遠存在的。

若說,那個女人配不上肖洛凡。

那麼,自己更配不上。

許多多有點頹然,嘩啦啦地打開水龍頭,捧起一大捧水,拚命地往自己臉上潑去,想要清洗著那一道深深的黑色印記,於是,灰黑色的積水順着右額流了下來,整個右臉被水跡浸漫,半張臉,失去了原來精神的色彩,有點恐怕。許多多用手拚命地擦,用力地擦,直至上面的水跡幹掉了,微微有點紅腫才敢善罷干休。

然後,廁所裏面的兩個女人再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了。

小裙子也微微打得有點濕,有幾顆晶瑩的水晶滴掛在胸前。劉海微微有點小亂,有點落魄的感覺。

許多多的拖着漫長的腳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這裏,陽光依舊,完全沒有了剛剛洗手間里的陰冷,可是太陽光頓時間太強烈,使她有點適應不過來,想要拉下窗帘,卻不想失去陽光。

……

肖靖琪的辦公室內,母子二人正對立地坐着。肖洛凡輕抿著口中的茶,他知道,母親一定有話對她說,莫不是因為許多多。

誰也沒有說話,任氣氛這樣寂靜著,有點死一般的沉寂,長長的窗帘隨意地放下,陽光透不進來。肖洛凡微微低着頭,沒有說話,等著母親先開口。

半晌,室內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肖洛凡微微低着頭,還是像昨天一樣,一套正式的西裝,黑色的眸子裏眼神深邃得像一譚碧水。

「你今天叫我來,不會就是喝茶這麼簡單吧!」肖洛凡終是忍不住,輕輕地開口,盯上了母親的眼睛,毫不顧忌。

「咱們母子有多久沒有一起喝過茶了?」肖靖琪微微一笑,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元氣還沒有恢復過來。

「呵」肖洛凡搖搖頭,冷笑一聲,把頭靠在沙發背後,有種慵懶地隨意。「在我的印象中,我們好像從來沒有一起喝過茶!」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句,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自嘲。

別說喝茶,甚至是他的生日,母親也沒有時間為他過過。那間大大豪華的房子裏,永遠只有他一個人,於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只能叛逆,再叛逆。從初中開始,就學人家抽煙打架,成為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他恨她,從小就恨她,恨她的不關心,恨她的忙。

肖洛凡的眼神里有種讓人讀不懂的悲傷。

「小凡,我知道這些年我都沒有好好照顧你,可是這一切,媽都是為了你呀!」肖靖琪悠聲開口,眼睛裏某些晶瑩的液體在閃爍著。二十多年來,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兒子撫養成人,不顧家人的反對,未婚生子,固執地要把肖洛凡生下來,活活把自己母親給氣死。無家可歸,她永遠都忘記不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冷雨夜,她說過,只要自己活下去,就一定要出人頭地。於是,只能努力、更努力。這些年來的辛酸,沒有人會懂。甚至把LAIMI從一個小規模的個企發展到像今天這樣的一個在A市可以獨佔鰲頭的企業,迅速成為A市的吒驚風雲人物,女強人。男人做得到的事,她做到了,男人做不到的事,她也做了。

為的只是想證明自己,沒有男人,她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關於那個父親的代名詞,她沒提過,肖洛凡也沒問過。反正有沒有父親都沒差。

「不要總是說為了我好,這些東西,我…我都不想要。」肖洛凡想說屑,又怕說出來太傷人了。看看自己的母親,眼角的魚尾紋淺析可見。只是一身正式的女式西裝下,頭髮像平常一樣捲起,多了幾分幹練,幾分清爽,毫不失女強人的風範。

「你可以不要,但是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包括這裏,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你的!」肖靖琪用手比劃着,言語里有點激動。

好吧,既然要妥協,就努力地去接受這一切。肖洛凡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站在這個地方,上班,然後穿自己從來都不屑的西裝,一副正經的樣子。這些,是從前的他不曾觸碰過的未來,也無法想像。

肖洛凡沉默不語,現在的他,只想要一個家。肖靖琪輕輕地撫上他的手,握緊,炙熱的溫度傳來,這一雙手,曾經是年少的他渴望了多久的感覺。肖靖琪眼眶微微有點紅,此刻的她,只是一個母親,一個平凡的母親。

「好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肖洛凡輕輕甩開她的手,語氣里有點生硬,太妥協的話,只怕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肖靖琪微微笑,「從今天起,你就是這裏的主人了,你要替我打理好它,我也就可以安心的退休了。」眼裏有種落寂的哀寧,長嘆了一口氣,拚命了擔了二十多年的擔子,終於可以微微放下了。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肖洛凡翹起二郞腿,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是真的無所謂,要也罷,不要也罷。

他現在的樣子,就好似許多多口中所說的二痞子總裁。

「笑話,我肖靖琪的兒子一定會是人中豪傑的,有其母,就必有其子!」肖靖琪樂呵呵地大笑,滿滿的信心。

說實話,肖洛凡對那些所謂的生意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整天對着像雞腸一樣的洋文,還不如去痛快地打一架來得有趣多了。

「放心吧,媽安排了Sa

i來教你,有她在,我也就放心了。」肖靖琪不急不燥地把話說完。Sa

i是她的助理,在她身邊混了很多年了,雖年輕,但是能力卻不容小視,肖靖琪也很重她。

「好吧。」肖洛凡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那我能不能不穿西裝上班啊?太彆扭了!」伸手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雙目凝視着母親的眼睛,有種詢問,像是小孩子耍性子的感覺。

「呵呵,這麼大一家公司都是你的,你愛怎麼着,那就怎麼着。」肖靖琪笑笑,看着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毫無條件地答應了,畢竟肖洛凡能妥協,已經是不容易的事了,她不想再因為這些小事鬧翻,能夠達成共識才是最好的。

「嗯,那還有什麼事嗎?」肖洛凡看着母親的臉,像是在質問,他知道,今天她叫他來,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的。關於許多多的問題,最終還是希望從她口中說出來。

「關於上次跟凌氏剪綵那天發生的事,你是怎麼看的?」肖靖琪拿起桌面上的茶,喝了一大口,臉上的表情微微有點嚴肅。「對公,不對私!」繼續接着把剛剛的話說完。

呵,就知道她會把這個問題壓回來自己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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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妻有喜,腹黑老公輕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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