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第342章

許樊見她的吃驚樣,有些得意,「怎麼樣,排場不小吧?這可是紀氏和賀氏倆家子女的婚禮!」

艷陽真恨不得一眼瞪死他,早知道是某人妹妹的婚禮,她是怎麼也不可能來參加的。

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很低調的黑色,裏面白色的襯衫配同色的領結,雖然很凝聚焦點,卻也不會搶走新郎的鏡。

清冽的目光不經意的瞥過來,瞬間冰下來,艷陽緊跟着一抖,忙別開目光,佯裝什麼都沒看見。

不時前來的客人很多,處處都是熱鬧一片,她挽著許樊的胳膊,很想順大流的走進去,可偏偏一切不隨人願。

「彤彤?」許樊直接帶着她朝着冷氣流走去。

「許樊,是你呀,你也來參加婚禮?」周彤彤立即驚呼。

艷陽抿了抿唇,這才發現,原來他身邊還站着這麼位姑娘,白色的紗裙裝,靚麗的如同朵百合花。

看着倆人在一起自然而然的狀態,想起報紙上的新聞,她心裏就忽然沉了幾分。

「是啊,這樣的婚禮場合,我怎麼能不來呢。」許樊語帶奉承著。

「元朗,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稅務局局長的秘書,想必以後你們倆也會有很多機會要見面的呢!」周彤彤拉過賀元朗的胳膊,笑眯眯著,大有將自己的關係網也分享給他的意思。

「你好,很早就想跟賀副總好好認識了。」許樊忙伸手。

「你好。」賀元朗只是點了下頭,隨即目光掠過,就放到了一旁艷陽的臉上。

周彤彤亦是注意到,有些計較,「許樊,怎麼不介紹一下你女朋友呀?」

「哦哦對,這位是艷……」許樊這才收回半空的手,介紹著。

「抱歉,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姓潘。」艷陽聲音高了些,直接否認。

「呵呵,是潘小姐啊,看來是誤會啦!」周彤彤笑了笑,打着圓場。

發現他眼底冷光沒有絲毫減少時,艷陽替自己捏了把汗。

婚禮走的是溫馨感人路線,尤其是在兩位新人宣誓和致辭的時候,下面幾乎是淚海一片。儀式結束后,掌聲雷動,緊接着就是選景著拍照,最混亂的就是新娘拋花束的環節。

艷陽被擠入搶花束的行列,參加婚禮的人太多,單身的姑娘也是不少,嘰嘰喳喳熱鬧一群,即便是站在最後一排,還是會時不時的被人踩到腳,痛的她頻頻倒吸冷氣。

一陣高呼,花束就被新娘子背對着往後扔下來,艷陽眯眼看着,只覺得那花束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奔自己而來。下意識便伸手去接,只是拿到手裏后,卻驚怔的睜大眼睛。

因為,一旁站着的人和她一樣,也去伸手接,兩人面對面的同握著花束。

周遭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下來,為這樣詭異的場景。

周彤彤咬着唇,瓜子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尷尬和惱怒,手指緊握著很不願撒手。

艷陽是完全的措手不及,茫然之間,好似透過重重人影,看到了男人微擰的眉心,心裏忽然很澀。

「抱歉呀,沒看到你先搶到。」她手指鬆開,聲音輕快著。

完全佔有花束的周彤彤,臉上瞬間轉晴,嘴角的笑容止不住的擴大,周遭也恢復了熱鬧,全部都是羨慕恭賀之聲。

艷陽慢慢後退,雙手都背在身後,掌心合攏,心卻還是空的。

夜。

艷陽跪在床尾,低垂著腦袋,濕濕的髮絲還滴著水,她用毛巾正胡亂的擦著,玄關處傳來聲響時,她動作頓了下,然後恢復如常。

等着他腳步聲走近,她也沒抬頭,直接問著,「回來這麼早吶,沒鬧個洞房啥的?」

半響都沒人回應,她只好將頭髮都弄到後面,眨巴着眼睛朝他看去,那雙黑色的瞳孔,比平時更為晶亮。

賀元朗的眉頭驀地皺起,緊著雙眸看着她臉上的妝容,除了濕噠噠的頭髮,又像是以前那樣,臉上濃妝艷抹。

他大步走上前,伸手就直接捏住了她的腰,帶着往自己身上貼。

很濃重的酒味噴過來,艷陽皺鼻,「幹嘛啊,酒後耍流氓啊!」

「要是呢。」他眯眼,俊容往下俯。

「那我就得問問了,是要我配合呢,還是掙扎助興好呢?」艷陽輕笑,眸里是不馴的目光。

賀元朗面容倏然一沉,她的笑,有種讓他想毀了她的衝動。

低頭銜住她的唇,加固在她腰上的手臂,勁道大的嚷她快窒息。

「呵呵,移動?聯通?」他稍稍放開,眼眸里儘是闐暗。

「你還真生氣了呀?」艷陽氣喘吁吁,笑的更歡,「我就是陪他去參加個婚禮,有什麼的啊!不過挺巧的啊,沒想到是你妹妹的婚禮,老實說,你妹夫長的可真帥啊……不過比你還是差那麼一點點滴!」

賀元朗也笑,棲身將她壓倒,「就參加個婚禮那麼簡單?我怎麼聞到的都是舊情復燃的味道啊。」

「好吧,我跟他去是有原因的。」艷陽配合的勾着他的脖子。

「什麼事?」他撐在她上面,氣息擊打在她的眉眼上。

她舔了舔唇,將事情前後都跟他說了遍,最後美滋滋的,「反正我也不吃虧,這不還蹭了頓飯,而且還沾了喜氣!」

「這種小事,你難道不會來找我嗎。」賀元朗聽后,心頭火起。

「還是算了吧,我欠你的都夠多了。」艷陽悻悻然著,手在他後背撫。

「既然都欠的夠多了,還差這一件?」他捏起她的下巴,挑聲問。

「當然了呀。」她點頭,散散漫漫的態度。

說完后,她瞅着他,發現他目光沉沉的瞪着自己,一陣打怵后,只好有繼續道,「這事又不是我主動找他的,是我同事有求於他,我就是趕鴨子上架幫了個忙,至於那麼大題小做么!」

賀元朗還是瞪着她,嘴角勾著陰測測的笑容。

「好哥哥,你現在這樣,怎麼讓我覺得有些像吃醋呢。」艷陽故意調侃著。

「若我說是呢。」他聲音很慢。

「……」別開玩笑了!」聞言,艷陽明顯的頓了幾秒,也分不出他的真假。

神情不自然間,忙轉了話題,「你女朋友今天搶到花了,是不是老開心了?」

「誰說她是我女朋友?」賀元朗冷冷的反問。

「哦對,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嘛。」她恍然大悟著糾正。

賀元朗在她的上方凝着她,冷聲一字一字,「艷陽,是不是我訂婚還是結婚,對你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跟在我身邊這兩年,你上我的船也只是因為欠我的,沒有別的原因,是嗎?」

艷陽。

他極少會這樣喊她的名字,不是動情就是怒極時,可每一次,她的心臟都會習慣性的停滯。

「不然呢?」她對上他的目光,看了許久都琢磨不透,到最後,換上了幾分戲謔幾分真的調調,「上船這麼純潔的事情,還能讓愛情給玷污了呀?」

她最後是散散的反問,可他沒有回答,唇線逐漸抿了緊。

「到底還做不做了啊,不做我睡覺了!」艷陽伸手在他胳膊上的肉擰了圈,懶洋洋的不耐。

賀元朗危險至極的眯了眼,直接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她,動作帶着股狠勁,似乎要把她往死里整才甘心。

「君君……君君……」喊聲變得破碎,她甚至求死都不能。

沉沉的夜裏,她疲憊的昏睡,夢裏又回到了白天的場景,花束高高的在半空中,然後落在她的手裏,沒有任何人去搶,周圍都是熱烈的起鬨聲,她將花束緊緊握住。

抬眼看過去時,剛剛拋了花束的新娘子已經和新郎相偎著離開,不經意的回過頭來,是賀元朗英俊的眉眼,和周彤彤幸福的笑……

猛地,她一個激靈的坐起來,這才從夢裏驚醒。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她重新躺了回去,男人聲音響起,還有睡夢中的沙啞,「做噩夢了?」

「嗯……」她點了點頭。

「沒事,睡吧。」賀元朗將她腰上的手收的更緊了些。

「……」嗯。」她仍舊點了點頭,再度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夜色還繼續著,屋內的大船上,男女像是疊湯匙的偎在一起入眠。

艷陽側着身子背對着他,抱着他的一條胳膊,在他不知道的夜裏……流淚。

接到醫院消息時,艷陽正在給學生們批改著卷子,當下跟主任請了假,急匆匆的跑出了學校。

連續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她在賀氏大廈的一樓大廳里,急的來回的走,前台的小姐始終是副禮貌客氣的模樣,「很抱歉,沒有預約,您不能見我們副總。」

她是剛從醫院來這邊,媽媽忽然昏厥才進行了個搶救,按照主治醫生的話來說,就是不太敢貿然再實施手術,雖然他們這邊也一直都是美國那邊的方案和配藥,但給出的最佳建議是,希望能到那邊繼續手術治療,而且越快越好。

所以,她得找他,因為她什麼都解決不了。

「叮」的一聲,專屬電梯的門被緩緩拉開,裏面走出的人正是她焦急要見的。

心中大喜,她快步跑過去,嘴巴一張一合的,卻沒有聲音發出,因為看到了他身邊跟着的周彤彤。

「你怎麼來了?」賀元朗見到她,微微驚詫。

「我……」艷陽張嘴,看着他,又看着他身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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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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