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chapter 66

66.chapter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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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汀不放心汪尉帆,乾脆收拾東西帶着紅豆和姜淮茵姜淮北住到了汪尉帆家裏,沈懷景即便不情願,但又看汪尉帆的樣子,也不能提出反對,乾脆自己也搬了過去,連帶着保姆月嫂也都過了去,汪尉帆的家頓時被人填滿了,本來房間多的空蕩蕩,現在房間也就剛剛夠而已。

有人說時間是忘記過去的良藥,忘不忘得了,只有自己知道,但是時間確實可以慢慢掩藏一切的傷口,讓它結痂留疤,表面若無其事。

苦也好,悲也好,總歸是有了一個交代,日子總要往前看,汪尉帆自然也深知這個道理,便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紅豆身上,加上又有姜淮北這個開心果在身邊,姜淮茵還時不時的出個么蛾子,家裏鬧哄哄的亂成一團,讓他想要悲春傷秋都沒有時間。

溫汀看汪尉帆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自己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沈懷景見一切也算是告一段落,便提出補辦婚禮,之前的事情太多,又加上溫汀懷孕,根本沒時間辦婚禮,所以沈懷景想趁著紅豆百日這天一起把婚禮辦了。

溫汀沒什麼親人,沈懷景亦是,所以這個婚禮不過是在家裏擺了一桌酒席,韋自鳴,連軒,韋茜,汪尉帆,姜奶奶,親近的也不過就是這些人而已。

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天氣已經很冷了,大家圍在一張桌子上說說笑笑,沈懷景親自下廚,溫以南給他打下手,連軒拿着個賬本挨個收份子錢,收到韋自鳴時,韋自鳴白眼一瞪,「沒帶錢,你先墊上。」

「未來岳父大人,您別坑我呀,你給九哥隨禮,肯定少不了,我就一打工的,我可沒這麼多錢。」連軒一副『你真摳』的表情。

韋自鳴瞪眼,「那你有本事倒插門呀?」

連軒聳肩,「那您得跟我父親大人面談。」

韋自鳴氣的直拍桌子,溫汀適時的插嘴,「說的就跟茜茜答應嫁給你了似的。」

韋自鳴樂了,心情很好的拿出紅包遞給溫汀,「來來,我祝你和小九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溫汀接過紅包,摸了摸厚度,笑眯眯,「謝謝韋老大。」

溫汀伸手逗了逗汪尉帆懷裏的紅豆,可惜道,「紅豆啊紅豆,你看爸爸媽媽都有紅包收,可憐你過百天都沒人理你。」

小紅豆樂呵呵的直衝溫汀笑,哈喇子流了一下巴,汪尉帆拿着細軟的帕子給她擦拭著。

韋自鳴笑着搖搖頭,「你還真是不埋沒你貪錢的本質。」說着又掏出一個紅包給了小紅豆。

溫汀笑着道謝,「您也知道中國這些習俗真的是非常討厭,自古以來的規矩,這要是不收都是看不起您。」

韋自鳴想到第一次見溫汀時的那副『見錢眼開』的拜金女形象,覺得這次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連軒收了一圈紅包,最後坐在了韋茜身邊,韋茜白他一眼,「你的紅包呢?」

連軒皺眉,「我岳父大人已經給了呀。」

韋茜怒,「我爸的是我爸的,你的是你的。」

連軒挑眉,「這樣啊,你應該已經給了吧?」

「我給沒給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誰是你岳父大人,你少胡說。」

連軒苦口婆心,「未來媳婦呀,你要弄清楚,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我們現在一家三口,給三份錢,加上小紅豆過百日,就是六分錢,到時候咱倆結婚,人家兩口子就給一份,即便咱們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呀,你說是不是,爸?」連軒突然轉頭看向韋自鳴。

韋自鳴直接一口紅酒嗆在了喉嚨里,狂咳不止,連軒害羞的低頭,「有這麼一個會省錢的女婿,你看咱爸高興的...」

溫汀再一次對連軒厚如城牆的臉皮有了新的認識。

溫以南從廚房端了一盤山竹出來放在連軒面前,「連哥,沈哥說讓你多吃點兒水果。」

連軒受寵若驚,「九哥真的是對我太好了,果然他一直知道我最喜歡吃的水果就是山竹。」

溫以南忍笑,「不是,沈哥說山竹皮厚,與你相得益彰,你多吃點兒,以形補形,以後可以天下無敵。」

桌上靜默了一會兒,小紅豆突然咯咯的笑了,桌上頓時陷入大笑之中,韋茜豎起了大拇指,就連近兩個月來情緒不佳的汪尉帆都笑了。

姜淮北不明所以,默默的用手摳著山竹皮,摳的一手紅汁,然後伸出肉嘟嘟的手去摸連軒的臉,疑惑道,「連叔叔皮很厚嗎?我怎麼覺得一點兒也不厚呀,我早上看動物世界,上面介紹說野豬的皮才厚呢,舅舅說的一點兒都不對。」

剛剛有些停歇的笑聲再一次響起來,姜淮茵悠悠然的插刀,「連叔叔,野豬也並非刀槍不入呀,你還得繼續努力,不然是無法抱得美人歸的,前路荊棘密佈,道阻且長,壯士請繼續努力。」

大家笑得更大聲了,連軒掛着一臉的山竹汁沉默不語。

小紅豆有些餓了,伸着手要媽媽,溫汀便接過孩子,抱着她進了廚房,關上廚房的門掀開衣服給紅豆餵奶。

沈懷景正在做魚,見到她微微皺眉,「這裏油煙大,怎麼抱着紅豆進來了。」

溫汀站在離他最遠的地方,笑嘻嘻,「紅豆應該早點兒接觸一些『家』的味道。」

沈懷景對她的謬論不予評論,繼續忙着手上的事情。

溫汀後背倚靠在門上,輕輕拍著懷裏的孩子,眼睛隨着沈懷景的動作轉動着,人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氣,溫汀看到自家老公在廚房裏的樣子,覺得自家老公做飯的時候是最好看的時候,薄唇微微抿著,神情專註而認真,側臉的弧度優雅迷人,長長的睫毛因為他的垂眸在他眼瞼處投下一片光暈,撓的人心裏痒痒的,特別想親他。

溫汀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期期艾艾的開口,「沈爸爸...」

沈懷景頭也沒抬的『嗯』了一聲。

溫汀皺眉,提高聲音,「沈先生...」

將魚放進熱油里,屋內想起霹靂巴拉油炸的聲音,沈懷景抽空應了一聲,「怎麼了?」

溫汀撅嘴,惱怒,「沈懷景...」

沈懷景終於抬頭看她,溫汀幽幽怨怨的瞥了他一眼,低下頭,拍著小紅豆,傳播負能量,「紅豆啊紅豆,在你爸爸心裏,咱娘倆還不如一條魚。」

沈懷景挑眉,轉過身將水倒進鍋里,蓋上鍋蓋,然後走過來,將她困在門板上,低頭親了親紅豆白嫩的小臉,然後伸手捏住了溫汀的下巴,「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溫汀忍不住別開臉,含含糊糊,彷彿蚊子一般哼哼唧唧,「...就是想親你...」

沈懷景摩挲着她的下巴,輕輕捏了捏,然後低頭堵住了這張『欠親』的小嘴。

溫汀閉上眼睛,回吻着他,嘴角含笑,沈懷景吻得小心翼翼,溫柔繾綣,如珠似寶。

屋外下着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屋內鍋里的飯冒着熱氣,油煙機嗡嗡的響着,客廳里歡聲笑語,這是愛情的味道,是親情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他們以後便柴米油鹽醬醋茶,彼此守着對方過一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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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懷豈能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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