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四

大結局四

關於復興會的總會主是今科狀元的這一件事情並沒有大肆宣揚,只是道今科狀元染上了惡疾,英年早逝,厚葬。

如今即便是知曉了元木的真面目,也無濟於事,主要還是這易容術出神入化,沒有一點道行的還真的辨不出真偽。

方御景對於復興會的事情也再次加大的兵力去對付。

在氣氛緊張之時,東疆漠王來金都了。

我猜拓跋元烈來金都的主要目的無外乎是挽香,而我也打算決不鬆口,也絕對不承認挽香就在這金都城之中。

如今挽香的藏身之所,及其的隱秘,就拓跋元烈在金都找上一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可,有一件卻出乎了我的意料,即便我不說,拓跋元烈也找不到人,可卻有人相助,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閑得那都有他的劉老大爺。

「娘娘,挽香說要見你。」冬雪把挽香的意思告訴了我。

以往都是通過冬雪來傳遞挽香的消息。

正在給悅翎和悅依喂粥的我,勺子放回了瓷碗中,抬眸看向冬雪:「挽香有說見我所謂何事?」

冬雪搖了搖頭:「她沒說。」

我暗思,在這個關頭要見我,絕對不會是因為拓跋元烈,因為我對挽香封鎖了拓跋元烈來金都的消息,在這個時候挽香說要見我,是巧合嗎?

挽香進宮來見我,總比我出宮去見她還安全些,我沒有細想便讓冬雪把挽香接到宮中來見我。

一見我,挽香便跪了下來。

我皺眉去扶起挽香:「你這是為何?」

我扶起了挽香,挽香平靜的道:「娘娘,雖然奴婢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到底有多大,但奴婢想要去試一試。」

我疑問道:「試什麼?」

挽香微微的低下了頭:「既然拓跋元烈能親自來金都,奴婢想用自己……」

「打住!」我微眯眼看着挽香:「是誰告訴你的。」

挽香沉默不語,我知道這人可定不是方御景,因為我了解他,他是不會誇過我直接打挽香注意的,那除了方御景,就只有劉老大爺了。

「是劉太傅,是不是?」

挽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就她一言不發的態度就已經證明了真的是劉老大爺給告訴她的。

我語氣嚴肅的問道:「劉太傅到底說了什麼?」

挽香不語,我便強硬道:「到底說了什麼?!」

許是我態度過於強硬,挽香還是說了出來:「復興會與東疆已有合作,裏應外合,難以應付,若是有一方先脫離了,那對付起來便容易得多了,雖然奴婢卑賤,可卻值得拓跋元烈這般重視,可以嘗試,以奴婢為代價,讓他選擇。」

挽香說完了這一番話,抬起了頭,對上了我的視線。

在她的目光下,我搖了搖頭:「男人不可信。」

挽香卻是反駁了我的話道:「那娘娘可覺得陛下可信?」

我頓時啞言,若是第一年,我能果斷的說出「一樣不可信」這五個字,可是經過這幾年的時間,我最信任的,莫過於方御景。

挽香繼續勸着我道:「娘娘,你說過,男人一衝動起來就完全沒有理智可言,那麼奴婢或許就是能讓拓跋元烈衝動的那一劑葯,更何況……」挽香苦笑了一聲:「以奴婢的殘破之身,要麼就是在宮中陪伴娘娘一生。」

「挽香,你切莫強迫自己,本宮可不認為拓跋元烈是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哪一種類型,他就像是一匹野狼,對所有的東西都有濃郁的佔有慾。」

「娘娘,既然是一匹野狼,那奴婢甘願做那一塊塗抹著毒/葯的誘餌。」

「挽香!」我呵斥出聲。

挽香在我的面前再次跪下,絲毫的動搖都沒有:「奴婢意已決。」

「挽香,你大可不必這樣子做,本宮沒有欠你什麼,大啟也沒有欠你什麼。」

「奴婢說過,奴婢是自願的,如果能因為奴婢一個人能避免了災禍,那即便日後死了,也能流芳百世。」

無論我如何說,挽香也如同是被洗了腦一樣,沒有任何的動搖。

然後我就和方御景鬧起了脾氣,對他愛理不理,我把不能撒在劉老大爺身上的氣全撒在了他的身上。

我瞪着方御景:「女人就應該是你們男人爭鬥間的犧牲品么!?」

方御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以琳,朕從沒想過能以挽香一人之力就能擺平東疆之事。」

「可你不也默許了劉太傅去說服挽香了么!」

「若是朕說,朕不知情,你信嗎?」

我垂下了眼帘,方御景說的,我就信,他說沒有,那便是沒有。

「可是挽香她……」

「雖然並非朕的意思,但若是真的能減少損害,挽香她也願意,朕會封她為公主之位。」

「呵呵,我還能說什麼?」我能說不嗎?

似乎我的意見,沒有一絲的說服力。

挽香所在的位置被透露了出來,而當日拓跋元烈就找上了門去,這不過是一出請君入甕的戲碼,而拓跋元烈估計也是知道自己就是那被請入瓮中的君,可他還是執意的去了。

出乎了我的意料,在被空置了的平安郡王府,拓跋元烈沒有帶一兵一卒的,隻身一人的進入了郡王府。

出來之時,郡王府外重兵把守,可拓跋元烈還是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執著挽香的手走出了人群之中。

聽離得較近的侍衛說,但是東疆漠王與挽香說了這麼一句話:「功名利祿,權勢錢財,不如一個你。」

這句話進入到我耳中的時候,我卻豁然開朗,別人常說,找一個自己愛的人,不如去找一個愛你勝過自己的人,無疑拓跋元烈就是那一個愛挽香而勝過自己的人,挽香在拓跋元烈的身邊,這一輩子將會是女王。

與其在我的身邊做個宮人,還不如在拓跋元烈的身邊恣意妄為的做一個高冷的女王。

方御景把那一紙合約遞給了我,道:「挽香說,要交給你。」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那一紙合約。

「太傅在平安郡王府中與拓跋元烈說,人要不要帶走,全憑他的一句話。」

我揚起視線看向方御景:「拓跋元烈就這麼輕易的妥協了?」

方御景執起我的手:「可還記得金山寺落崖的那一次。」

「怎麼可能忘記了。」

「那一回拓跋元烈錯認你,想在金山寺截下你,似乎就已經孤擲一注了,所以此番拓跋元烈的選擇,朕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我沉思,情一字,真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拓跋元烈本就是那種野心勃勃的人,卻因為一個女人而妥協了,真的非常讓人意想不到。

在離開金都之前,方御景就已經下詔,冊封挽香為阮寧公主,和親東疆,送離挽香那日,我與她笑而不語。

視線落在拓跋元烈的身上,只說了一句話:「希望漠王他日不要悔恨。」

拓跋元烈依然冷傲:「以命一諾。」

以命一諾……當真才好。

東疆的事情已經解決,獨孤年和春花也是該班師回朝了,一想到春花和獨孤年,我當真是哭笑不得,都牽扯了三年了,卻是絲毫的進展也沒有,春花就是知道盡頭都是黑的,都執意一路走到黑。

再者就是復興會了……

復興會就相當於金庸筆下的紅花會一樣,只不過方清復明的紅花會走的是親民路線,而復興會走的依然是同仁帝的舊道路,同樣的殘暴不仁。

金庸筆下的紅花會最終都沒有真的反清復明,更別說是一點民心都不得的復興會,復興會滅亡,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虧元木還帶有元木小學弟的記憶,卻是一點精髓都沒有領會到。

若是元木運用了元木小學弟的知識,那麼,也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勁敵,可這元木總會主太過狂妄自大了,絲毫不把別人的想法放在眼裏,不可一世。

或許最後他就是敗在他自己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這種性格上面。

八月初七,獨孤年和春花回到了金都,去了一趟獨孤年的府邸后,春花回到了宮中,非常戒備的看着我:「你就是熊大個說得那個皇後娘娘?」

冬雪在一旁呵斥道:「春花,不得無禮。」

我認為下一刻這二貨會像所有失憶梗中的女主角一樣,失了憶就好似會娘胎中再造了一回,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春花這接下來的動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春花當即就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若你真的皇後娘娘,我就求求你放我回東疆,阿郎找不到我,他會擔心的。」

我和冬雪,夏蟬還有秋菊都微微的張開了嘴巴,有點像二傻子,我最先反應了過來,闔上了嘴巴,問道:「阿郎是誰?」

春花用袖子抹了抹眼角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眼,:「阿郎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和阿郎差點就成親了,都是那個熊大個給攪黃了。」

我又懵比了:「熊大個又是誰?」

冬雪在一旁提醒道:「估計是獨孤將軍。。。」

「對!沒錯,就是他!」春花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非常的憤恨。

我正在慶幸春花的審美觀恢復正常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不對,這不該呀,自從剃了鬍子以來,獨孤年也沒有再留過鬍子,這怎麼說也已經擠入金都城中未婚女子最恨嫁的十大人選之中,這可是杠杠的帥哥呀!

我裝得淡定的問道:「你的阿郎是不是有一臉的大鬍子?」

春花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睜得老圓了,就好像是被說中了一樣,驚訝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

我他媽就知道這從來就是個審美異常的貨!

不過是半個時辰,有內侍過來通報:「皇後娘娘,獨孤將軍在椒房殿外,說……是來接春花的。」

聞言,我好笑的看向冬雪,忽略了春花一副活見鬼的模樣:「居然說接?本宮何時說過把春花許給他了?」

冬雪搖了搖頭:「娘娘,你未曾說過。」

我轉而對內侍道:「回復獨孤將軍,就說春花既然都已經回宮了,就無需將軍照顧了。」

我家春花雖傻,可卻不是讓人揮之即來呼之既去的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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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演繹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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