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4章 診所

這一次，路飛還想插嘴，被村長打斷了。

「好了，你們先別說了，先聽我說完，你們再發表議論。小五苦笑，瑪多的，這明擺着就是一個渣男呀，騙財騙色，然後天還沒亮就趕緊逃跑了，這種人渣簡直是個活畜生。男人中的敗類。秦玉鳳冷笑，嗯，從這個男人身上，也可以看出你們男人是多渣。小五苦笑，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那種人，而且我認識的許多人，我所指的是男人，你懂的，他們都是一些勤勞善良的人，憑着自己的一雙手辛苦打拚。秦玉鳳冷哼一聲，你的所謂的那些朋友，都是些跟你一樣的窮鬼吧。說實在的，我對窮鬼實在提不起興趣。因為窮鬼更可怕，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故事裏的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窮鬼，你看看他對我的舍友都做了些什麼。騙財騙色，然後把她一人丟在旅館里，自己跑了。這都是人乾的事嗎？小五嘆氣，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渣男太多，但是，我相信大部分男人都是好的。秦玉鳳嘆氣，那天早上，她知道真相之後，哭得撕心裂肺，老闆娘好心地勸了半天，都不管用，而且最可惡的是，那個混蛋捲走了所有的錢，臨走的時候，還房費都沒有付。小五驚道，什麼？這是什麼垃圾貨色？把人家一個大姑娘給睡了，還把人家的錢都拿走，臨走的時候，還不付房費？這隻要是個人，也不能做出這麼無恥的行為啊。秦玉鳳笑道，這也是痛恨男人的原因，因為世上偏偏就有這麼無恥的人渣，把一個純潔的少女給坑害成這樣。小五嘆氣，說真的，這種人簡直是萬中無一，不，萬中無一都說的不夠，估計咱們中國十億人口當中，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是他那種人。秦玉鳳搖頭，不！你說得不對，事實上，這種男人大有人在。那天，好在老闆娘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當她知道我舍友沒錢之後，就說讓我舍友在她店裏做工還錢，當時我舍友真的是一籌莫展，只好答應在她店裏幫忙。所以，要是說起她的身世來，真的可憐，她就跟我一樣，總是遇人不淑。所以那天她一頭扎進我懷裏哭，我立刻就心軟了。小五點頭，你們這姐倆，還真是有意思，簡直是同病相憐呀。秦玉鳳嘆氣，是的，可以這麼認為，我倆就是同病相憐。所以我才對她的遭遇深有感觸。事實上，在她被那個混蛋拋棄之後，她又認識了其他幾個更混蛋的男人，其中一個混蛋，把她的肚子搞大，然後再拋棄她，是我陪着她去城郊一家臟污不堪的小診所里用土方子墮胎，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個診所的位置很偏僻，我們坐着黃包車，七拐八彎地轉了很久，才在一個廢棄的衚衕里找到那個招牌破舊不堪的小診所，小診所的門上掛着一個髒的看不出顏色的棉帘子，不過，據我估計，這種小診所的門簾一般都是白色的。只是現在，那棉布帘子的顏色看上去更像是灰綠色或者豆沙色，帘子的正中間印着一個大大的紅色十字，那十字經過日晒雨淋，早就褪色了，字跡暗淡，看上去就像是印在帘子上的一抹蚊子血。我看着那滿是窟窿眼的破帘子在寒風中不住地顫動，宛若一隻中風的老狗正在不斷地抽搐，皺眉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家診所的？舍友的臉蒼白得像一張紙，哦，我乾脆說她名字好了，說了半天的她，我感覺費勁。當然我也不會說她的全名了，她叫秀紅，我叫她秀秀。秀秀低聲道，我是從報紙上看見的。聽見這樣的回答，我感到哭笑不得，秀秀，你多大了？報紙上的東西也可以相信嗎？報紙上的那些小廣告，只要那些小老闆隨便給點錢，報社就幫他們刊登廣告了，說得天花亂墜的，其實等你到了地方一看，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地方。其實像這類地方，估計你走在街上，都不會回頭去看一眼。可是一上報紙，就感覺高了好幾個檔次。如果只是找一個地方墮胎，咱們大可不必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秀秀嘆氣，那咱們能去哪裏？我嘆氣道，咱們租住的房子附近，不就有好幾家診所嗎？而且那些診所跟這家相比，至少比這裏乾淨的多，你看看這家診所，帘子都臟成這樣，還掛在門上繼續用。光是看這個帘子，不用進門，就能猜到診所里的衛生有多差了。秀秀啊，咱們要不回去吧，乾脆在家門口的診所里做算了。我拉着秀秀，打算轉身就走。沒想到，她卻是站在原地不動，不，不能去家附近的診所。我驚道，為什麼？家附近的診所至少比這裏乾淨的多，這裏太髒了，你在這裏做，就不擔心得傳染病嗎？秀秀苦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當然也希望在乾淨的診所里拿掉這個孩子。但是，你該知道，我還沒結婚，只是個姑娘家，如果去家附近的診所，被人看見的話，一定會被人議論的。我嘆氣，真是被你搞得摸不著頭腦，事到如今，你又開始擔心被人議論了，說起被人議論，你早就被人議論了，你跟那個混蛋在一起，好得如膠似漆，旁若無人地在大街上跟他擁抱親吻。小五皺眉，啊？話說你們那個時代就已經這麼開放了嗎？公然在街上親熱？秦玉鳳冷笑，就是因為當時的社會很不開放，所以在街上親熱這種行為才會被人議論啊。你的腦子啊，完全聽不懂我想要表達什麼嗎？小五苦笑，我明白了。那麼這個秀秀，可真是一個大膽的女孩子，當時的社會風氣這麼保守，她居然做出跟男朋友當街擁吻的舉動來，實在是令人咋舌啊。秦玉鳳嘆氣，要不說呢，她是真的愛上那個男人，而且是那種發了瘋的愛，愛到非他不可，愛到無法自拔，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才會公然跟他在街頭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