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0章 印境之境

「也許！」這個高大，但不喜歡讓人看他真正長相的傢伙，很明顯已經明白了都護的意思，不過他表現得沒有需要都護這種蓄意拉攏的意思。

都護卻收穫了一份安然，這傢伙沒激烈反抗，就說明他還有活動氣兒，這樣的日子，他一定也過煩了吧，每天這麼循規蹈矩，或者說每天都要壓抑着他最根本的慾望，除掉他的主人，得到他主人擁有的一切，這傢伙無法不對這個感興趣，現在他一定是在強忍着，要不然就是知道了傷口的厲害，他已經變得不敢僭越，他在腦海里的卓越想像，往往會很輕易地毀掉大家的信心，他還在為他當年差一點點因為膽小，因為懦弱的想像而失去這個位置而感到遺憾，有些傷疤的痛是一直存在的，儘管那個傷疤已經變成反敗為勝的印記。有人勸他，應該把那說成是一個可愛的印記，但是，現在每一次，他看到它，都會提醒他自己，這東西就是痛，即使他現在不痛了，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我想知道一下，你為什麼和你現在作為年輕的主人如此合拍的話，應該不算冒犯吧！」

那個傢伙的身體明明沒有動，但是都不能夠感覺到他的陰影已經把他覆蓋。他明顯對這個問題很在意，這可不是一個忠誠的人，會如此覺得敏感的事情，他會制止一笑或者乾脆瞪起眼睛讓他不要廢話，但是兩者他都沒有選擇，彷彿伴着一聲輕輕的嘆息。這傢伙很自然的選擇了一句假話，「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擁有同樣的夢想。而我身份卑微。」

他說的真好聽起來無比忠誠，但是最後卑微兩個字是咬着牙齒說出來的。他到底還是露了馬腳。

「好吧，真是不錯的主僕關係，讓我來猜猜你們到底是怎麼樣個情況之下遇到的。你的家鄉一定不是這裏，但是你到了這裏之後，在最難熬的一段時間遇見了你的主人。這世上的苦日子，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讓我們熬不住其中的苦，讓我們變得膽小猥瑣，讓我們丟掉從前的夢想，反正你就很不幸的遭遇了他的時間，我能夠猜得出，不要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擁有這些東西，其實我有那些身無分文的時刻，而且連飯都沒得吃，我知道那樣的時刻怎樣而且往往寒風相伴，你說他們怎麼這麼不懂事，總是在這個時候來陪我們！當你被某些人打擾的時候，他恰巧出現了，在那個時候他雖然過得也不怎麼樣，但他起碼能夠伸出手拉你一把！然後告訴你，你能靠你手中的刀來換一種境遇，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悲催！」都護的聲音斷斷續續，他在那個人的眼睛之中判斷着他說的情節到底有沒有錯，這件事情還可以說的更形象點，他是一點點點亮那個人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總是藏在陰影之後，他看不清裏面到底在展現着什麼，只能憑着他陰影帶來的氣息，使勁的聞那裏面的怒火，或者是無法辯駁。好吧，一切都讓自己猜對了，所以他才能一點點點亮，這傢伙的眼睛。

都護於是有些興奮的猜測下去，「看看你的手就應該猜得出來，你從前應該是一個刺客，每時每刻都緊握著自己的病人，防範著那些因為尋仇而來的朋友。你來到這裏認為沒有人認得出你，而是偏偏有人告發了你，估計是你長得太過英俊，一個殺手不應該配成這樣的臉，或者起碼你應該更改一下他的表現形式不應該是像這樣俊眉朗目的出現。不過他們沒有抓到你，你很快速的溜走了，但是說話的口音卻改不了。這也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如果他們知道你是一個已經徹底無用被所有雇傭者追殺並且重金懸賞的傢伙，他們就一定會一直努力的追着你的屁股跑了。所幸你在第二天早上就殺掉了那個揭發你身份，想要把你徹底的告發的那個人。這個世界真的是不公平。你明明是個傑出的傢伙，即使是做殺手也是殺人最多的，那麼快速的完成他們的願望，還幫了他們那麼多次，可是到了最後他們竟然一同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殺你滅口。你的這位新主人應該永遠不會知道你之前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他很欣賞你手中的這把刀，他們看人的方法很偏頗，他們覺得一個人如果會使出一種漂亮的刀法，那麼他們就是可以結交的人。所以你看看我很自然的被他列在了外面，你的那位主人他連理我一下都覺得是自輕自賤，他就應該遭遇一下你所遭遇的東西，就會明白，有些事不必苛責。跟你實話說吧，我很羨慕你們之間達成的協議。而這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會要求你背叛你的主人！但是你可以接受我的一些幫助，然後給我一些，幫助我們做一個如此公平的置換。你看我們換過來的東西，我們兩個都能擺脫一些窘境，這沒有什麼不好。你的主人也未必不會同意，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能夠把這些事情非常完整而且正確表達的方法，讓他們覺得他們能夠聽懂那是我們的邏輯，那是我們的想法。主宰者的思想有時候很難變通。因為有些威險他們根本不用考慮他們只要想想怎麼樣分食他們的勝利就可以了。」

都護已經感覺到這傢伙眼睛裏面的殺氣。也許自己剛剛那些聽起來動聽，但實際上表達的很差勁的說法，徹底的摧毀了這個人的耐心。很快鳴棋世子和沙木也會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都護感覺到血管里的血。最開始因為這個可怕的想法和緊張的形勢變得沸騰，然後一點點的它們又開始在狂風暴雨之中結冰。

「你要做什麼？」陰影偏了偏頭，他顯然是在小心翼翼的監督著那邊兩個仍然在嚴重腳印的鳴棋和沙木，然後慢慢的轉回他的頭，「你不是已經跟鳴棋世子達成了協議！你真的是貪婪的傢伙。」

「那個協議確實不錯。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的話！但是你看看現在一切都被擱置了，外面那些圍着我的人我叫他們老鼠，可是他們並非真正的老鼠和傻瓜，他們想把我的徒弟變成她們的，那個圍在外面的瘋子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可是他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