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心謀(78):他請旨上陣

宮心謀(78):他請旨上陣

他的一字一句都說的很有道理。

特別是那一句:權利是一把利刃,它會插中你的心窩,讓你無力反駁,想贏就得苟延殘喘的活着,這樣才有機會反敗為勝,傲視天下。

舒沄竟然一時無言反駁,只能獃獃的望着他。

她沒資格,權利跟他說教,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和堅持。

「那你接下來想怎麼做?」

難道他想去上前線去打仗嗎?然後奪回兵權,好有能力與太子和七王爺抗衡。

可是太子身邊不是有七王爺嗎?他既然在,太子也不會輸的棄城,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不好問有關七王爺有關的消息,免得他多疑。

蕭君餚聞言面色更沉了幾分,看她一眼,緩緩語氣只道:「靜觀其變。」

若他表現的太着急,皇帝一定懷疑此事他從中作梗,想坐收漁利。

反而他淡然保持中立,或許皇帝對他可能高看一眼,甚至還會重用他,相信他。

有時生在帝王家就是真的無情,做一件事都得精心謀划,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錯,步步錯,將會前功盡棄。

既然他也說了靜觀其變,那他可能會猜到下一步該怎麼做,只是她很擔心他,不想他出事,更不想他太累。

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她也吃的很飽,只是心緒卻變得很凝重,怎麼都消散不去。

「吃飽了嗎?」見她放下碗筷,蕭君餚冷峻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要是飽了我們就辦正事吧!」說着他起身站了起來,朝她走過來。

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正事要辦呢?

舒沄錯愕的挑起柳眉,不解的抬眸看着他,漆黑的瞳眸中閃過一片茫然:「我們還要做什麼?出府嗎?」

「給本王生一個孩子。」蕭君餚笑意濃濃,伸手攬住她的腰,眼底燃起淺淺的情慾:「這個算不算正事呢?本王的愛妃。」

被他一扯她整個人直接撞進他的懷中,被他緊緊抱住,她心頭一緊,卻昂頭直視着他漂亮的眼,「無賴...」說完,臉頰泛起淡淡雲朵,給她清純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妖嬈。

蕭君餚大手輕撫過她的假髮絲,動作溫柔,他柔情蜜意的黑眸就那樣痴痴的凝着她:「沄兒....」一聲輕喚,唇角揚了揚,就低頭吻住她的唇。

舒沄在他的懷中怔了怔,他的唇很薄熱,貼在她的唇上面,熱得讓她一顫。

她回過神來,睜大眼想看清他的臉,只見他微微闔著眸子,唇微顫,緊緊貼在她的唇上,溫柔繾.綣。

纏綿悱惻的吻。

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沒有狂野、沒有粗暴、沒有急迫。

似乎飽含着太多抹不開、化不掉的情緒,又似乎在無聲地跟她訴說着什麼。

是什麼呢?

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她答案嗎?

她不知道,她也絕不會相信。

趁她失神之際,他已經輕輕撬開她的唇齒,舌探了進去,纏繞着她的,溫柔起舞。

沒有強勢霸道,一點一點地侵佔,似乎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可越是這樣的溫柔,越是讓她情不自禁地沉迷,就好像被卷進一個無底的漩渦之中一般,越陷越深。

她的呼吸一點一點被奪走,連神智都開始一點一點地混沌,她在他的懷中喘息著,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來。

他也粗噶了呼吸,一手來到她的後腦勺托著,一手順着她的衣襟探了進去,撫摸、游弋,溫熱的觸感刺激得她身子薄顫不已。

驟然,身子被他打橫抱起朝大床而去,他繚亂的氣息將她緊緊包裹,密不可分的貼在一起,沉淪在這黑夜裏,無休無止。

一夜纏綿舒沄很累,直接睡到中午才醒,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空空如也,連溫度都沒有了。

他已經起床了嗎?還是離開了呢?

「王妃,你醒了。」小玲進屋就見她坐床上發着呆,走過來輕聲詢問:「是不是餓了,奴婢這就吩咐廚房把飯菜送過來。」

舒沄動了動有些酸軟的身子,緩緩轉動着眼睛,看着小玲:「王爺呢?他在府上嗎?」

小玲聞言回答:「天剛亮王爺就被皇上召進了皇宮,還沒回來。」

皇上召見?

看來太子打敗仗的事已經傳到皇上的耳中了,不然不會這麼急召見蕭君餚入宮。

舒沄聽了面色淡淡,只道:「給我準備洗漱和吃的。」

小玲點頭去安排。

午膳用了后舒沄就出門走了走,快要進入二月的天氣,依然很冷,時不時的下着朦朧細雨。

站在房門口她抬頭望着烏蒙蒙的天空,這是要變天了嗎?

抬手撫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腹,不知這裏會不會如蕭君餚的意,真的會懷上孩子。

自己不也是很期待的嗎?

驟然,院落里出現一批宮廷侍衛,紛紛走到舒沄的跟前,小玲見狀置身擋在她的面前。

舒沄面色淡然,望着宮廷的侍衛軍,疑惑的蹙眉。

不等她開口,侍衛首領朝前邁開一步,朝她行禮道:「卑職見過王妃,皇上命王妃隨卑職入宮一趟。」

入宮?

怎麼讓她入宮呢?

舒沄看着侍衛首領眸色一閃,淡漠的開口問了一句:「不知皇上召見我,有何事?」

「卑職不知,還請王妃不速速進宮,不要為難卑職。」

「好,我這換身衣服就隨你們進宮。」舒沄看他們一眼便轉身朝屋裏走去,安排小玲給她換衣服。

到底是因為何事皇上要召見她呢?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進了宮,侍衛首領直接將她帶到了議政大殿之上,她進去后,就看見文武百官都站成兩排,而蕭君餚卻跪在正中間,主位上天帝傲視着下面所有人,冷峻著一張俊臉。

舒沄慢慢走到了蕭君餚的身旁緩緩跪了下來,朝天帝行禮:「沄兒拜見皇上。」雖然是俯身朝拜,可一雙眼卻不經意的朝身邊的人瞄了眼。

天帝眸色深邃,凝著台下跪着的舒沄,聲音冷得刺骨:「舒狂果然生了一個好女兒!真是讓朕刮目相看。不僅能迷惑朕的兩個兒子,還能撼動朝野百官為你求情?」

舒沄聞言一驚,身子不由微微顫抖,卻是不解的皺眉,抬起頭一張茫然的臉上滿滿的詫異之色,望着台上那個威嚴沉凝著一張臉的天帝。

「沄兒不知皇上是何意?」

怎麼好端端的又扯上了父親了呢?

迷惑皇上兩個兒子?百官求情?這又從何說起?

她真的不懂,不知。

她不敢看蕭君餚,也不敢看其他人,一雙漆黑的瞳眸就那麼看着天帝,毫無畏懼他天子的威嚴。

她進宮之前也想了很多,天帝突然召見她絕對沒什麼好事發生,只是她沒猜透哪裏出了錯。

不可能是蕭君餚的計劃出了紕漏,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蕭君餚也不會如此鎮定了。

啪……

驟然,天帝震怒的拍在龍椅的扶手上,冷冽吼道:「你那個好父親通敵賣國將我國的邊關地圖給了敵人軍,讓他們所向披靡的贏了我國數座城池,朕恨不得將舒狂五馬分屍,還有你……」

邊關地圖?

舒沄聽到這裏,就算她再愚昧無知,猜不透,也能知道為何天帝如此憤怒了。

她父親的事她根本不知道,當初也是他們振振有辭的說父親通敵賣國,也沒實際證據。

她知道真相的時候,舒家只有她沒被牽連,舒府上上下下的人有誰難逃一死的?

她始終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被人陷害,栽贓。

可是,她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深怕一句話一個字惹怒天帝,只會將她逼到沒有退路,也會讓蕭君餚更加的為難。

到底要怎麼說才好?怎麼開個這個口將這凝重的氣氛緩解。

「父皇,這事和沄兒沒有一點關係,那只是她父親一時糊塗才會犯下的錯。並且前線戰敗與此事有沒有關係?還只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情,請父皇明鑒。」蕭君餚朝她掠了一眼,深怕舒沄說錯話,便捷足先登道:「懇請父皇下旨讓兒臣領兵去前線,兒臣誓死抗敵,不勝永不回京城。」

舒沄驚愕的轉過頭看着他,見他臉上毅然的堅決。

不,這不是他原本的計劃中計劃,若是被天帝佔了上方,他所佈置的一切都只能是為他們作鋪墊。

天帝聞言沉黑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凌厲的眼直視着他,卻冷聲道:「朕准了。」然而目光流轉,冷冷的睨著舒沄:「不過舒沄難辭其咎,為了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先將罪人舒狂之女收押天牢。餚兒何時戰勝歸來,就是她出牢之日,不要說朕沒給過你們機會,來人,拖下去。」

台下無人敢言,天帝話剛落,侍衛就進來將舒沄扣押著去天牢。

敢情這次她進宮只不過是天帝拿來防備蕭君餚的一顆棋子,她的父親只不過是扣押她的一個幌子而已。

這就是他所說的,生在帝王家的無情和冷酷?

蕭君餚就跪在原地,面無表情,眸色深邃,抿緊薄唇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就那樣被拖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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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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