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酒席上就說了百年事

第519章 酒席上就說了百年事

梁存厚倒是拿出些精神和時間,和鄭芝龍略作寒暄了一陣之後,自然有人將幾人引入邊廳吃飯,能和梁存厚吃一頓飯,卻也是許多帝都官員的夢想,當然了,在親切的圓桌上,相鄰而坐,這無疑是件讓鄭芝龍感到榮幸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生怕梁存厚這次賜宴,是一場鴻門宴,酒宴擺下之後,鄭芝龍和鄭家幾芝,眾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放開吃喝,酒也僅僅是沾沾唇,菜更是不敢夾來朝嘴裏面送。

梁存厚喝着酒,看着鄭芝龍他們一副緊張的樣子,心中倒沒什麼太多的情緒,把那茅台酒朝桌上重重一放,對鄭芝龍說道:「老鄭,你們如此緊張又是何故?難不成覺得我們會在這裏給你們來一場鴻門宴嗎?還是認為這酒菜之中會給你等下毒?如此的話,來人,將朕這壺酒送過去,將鄭愛卿的酒壺給朕拿過來!如此鄭愛卿你等不知可以放心了嗎?」

說話間他就將自己面前的酒壺送到了鄭芝龍的面前,換了鄭芝龍的酒壺拿到了自己面前,斟滿了一杯,梁存厚舉手便一飲而盡。

嚇得鄭芝龍等人趕緊想跳起來謝罪,卻是被梁存厚按住了,當然了,他摸到肩膀的時候就發現,這傢伙絕非表現的那麼弱不禁風啊。

「今天款待你,主要也是看着老鄭乃是英雄也!只想和你們閑聊一番,可是你們也太疑心病了!這裏不是不斷火併才能維持的海盜世界,帝都如果對你們心懷歹意的話,豈會用這等手段,這裏是帝都,如果要置你們於死地的話,只需要說句話就是了,又如何會找你們吃飯呢?

起來吧,這算什麼事啊!該吃吃該喝喝,都不許再這麼疑神疑鬼,掃了大夥兒的興緻!我想咱們可以聊一聊大海上的事情,你們久居於海邊,常年在海上做事,我對着大海上的事情,也頗為好奇,今日你們不妨就多說一些這方面的事情吧!」梁存厚看到他們嚇得不輕,這才又收起了火氣。

鄭芝龍等人一想也是,這裏是帝都城,他梁存厚眼下是帝都最大的官兒,如果想要對他們不利的話,也不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的只需要說句話,就有無數人衝過來將他們推出去宰了,他們在這裏是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的。

與其這樣惹得梁存厚不喜,倒不如放開一些,投其所好的好,於是鄭芝龍等人歸坐,這才放開了手腳吃喝了起來。

這酒一下肚,大殿之中氣氛也就融洽了許多,梁存厚於是便一邊喝酒,一邊對鄭芝龍問及各種有關海上的事情,其中既包括盤踞在南洋一帶的歐洲各國的情況,也有日本如何如何的事情,還有海上貿易的商品之事,自然也少不了有關台灣的一些事情。

而鄭芝龍看梁存厚也不端著皇帝的架子,好吧,他就以為梁存厚的官兒差不多就該是皇帝了,居然和他們有說有笑,於是便也不敢不說,對梁存厚的話有問有答,儘可能的滿足梁存厚的好奇心。

當談到和日本人的關係的時候,鄭芝龍光棍的驚人,卻是將他和日本人的關係定義為合伙人關係,甚至那為他生兒育女的田川氏也不過是個普通女人。

不過這田川氏還是有那麼幾分意思,起碼沒有辜負你的這份心意了,聽完了鄭芝龍對日本那些藩主詳細解說以及吐槽之後,梁存厚拍案笑道:「做的好呀!日本人的眼界太低,太讓人汗顏,老是閉關鎖國,讓人看不上啊,他們算是把島民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整天老玩武士道的精神勝利法,有什麼出息!單憑此事,你便對中華國未來的發展戰略有功,這乃是可名垂青史之舉!回頭修史館定要記下,將你的事迹詳細記錄,傳於後世!」

鄭芝龍等人聽罷之後,都很是高興,起碼在對待西洋人東洋人的事情上,他們可是知道,為了消滅一個小小的南洋紅毛人,帝都方面花費了多大的財力,梁存厚很不喜歡這幫出沒於中國大海上的這些洋鬼子,而且梁存厚的態度也很是明顯,那就是不容這些紅毛人繼續在中國的海面上繼續囂張下去。

接着梁存厚又問及了台灣島目前的情況,鄭芝龍也立即據實回答,告知梁存厚自己是如何支持在台灣的移民種植各種水果和甘蔗的,那都是錢啊。

梁存厚放下了酒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開口說道:「台灣島自古便是我中華之土,之前的一些年,卻被洋人佔去,這乃是我中國之恥!雖然我們中國對於台灣開發不足,之前歷朝歷代都並未重視台灣,但是我們長老會卻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你等都乃是我中華國海上之棟樑,當為此事出謀劃策,群策群力想辦法將彎島建設成為世界知名的旅遊和農業強省。

並且,我們是不會忘記記錄你的功勞的,畢竟那麼多福建破產的農戶,在死亡線上掙扎,多虧是你,利用你的影響力到處宣傳和幫助那些農民從閩北、閩西的山區走出來,最後到達彎島開啟自己人生的第二次起點,這些人已經在彎島形成了不少的人口群里,我的資料集裏,一共有八千多戶閩北移民、五千多戶閩西移民,而閩東和閩南的少一些,也有三四千,也就是接近兩萬戶的移民,都依賴你而成活,將來我們要寫縣誌,那麼光你老鄭做的這些事,就足夠這些人記錄歌頌你的了。

至於與洋人通商,長老會秉承著自由貿易的信念與理念,並不反對,我泱泱中華物產豐富,能工巧匠數以萬計,通過海上貿易,乃是富民強國之舉,長老會絕對不會反對與之通商,但是這些洋人如果想要覬覦我中華國土,卻萬萬不行!另外南洋諸國也乃是我們中國的藩屬,紅毛洋人對其殖民,乃是對我國的侵犯,憑什麼他們可以將炮艦遠渡重洋開到我中華近海,而我們卻只能在家門口與之通商?這泱泱大海之上,難不成我們中國人只能被禁錮於這小小的南洋一帶?

雖然老鄭你們久行於海上,但是也太缺乏科學素養的投入了,原本讓你入股東印度公司,現在期權交易結束,也是晚了,我始終覺得你們的眼光還是不夠遠大,要知道這個世界之大,我們不能只將目光盯在這南洋一帶,他們西洋人天下各處都去的,那麼未來我們中國人的海船也要前往世界各地,方能彰顯我中華國威!

你啊,今後不要僅僅盯着南洋一帶的海上貿易,那樣做利益大部分被那些洋人篡取,而我朝的商人卻只能賺取小利,不過只是為他們洋人做嫁衣罷了!

他們能來得我們這裏,未來我們為何不能也去得他們那裏?目前我們雖然海船也有不少,但是除了北方,基本上都很難製造遠洋貿易,原因很簡單,從杭州江南大族的私家港口起運絲綢,到了日本后,再轉運回福建,福建那邊再裝運西洋人的小玩意去江南,簡直是完美,你們還有什麼心思進步呢,但是,不進步就要死啊,我們今後要多學一些洋人的造船之法,為我所用,也要造出可以往來航行於各個大洋之上的大船,與之爭鋒於大海之上,讓西洋人再也不能輕視我泱泱中華!

老鄭你們這些人目前最熟悉大海之事,我中華國未來要走出國門,揚威於大洋之上,還需要你們多多努力才行!只要信得過長老們,以後大家上下一心,不要相互內鬥內耗,這世上便沒有什麼我們大中朝做不成的事情!」

鄭芝龍等人聽罷之後,各個都暗自心驚,但是同時卻又很是高興,梁存厚今日所說,是徹底擺明了態度,吃了一個定心丸,要知道,不會再效仿大明執行海禁之事,這對於他們這些在海上討飯吃的人來說,自然是個利好的消息。

雖然勾結大族走私很爽,但是如果可以推開這些沒用的傢伙自己單幹,似乎也很爽哦。

而且他們也從梁存厚的話語之中,聽出了梁存厚的野心,這個帝都長老對於不但要在本土稱霸,而且還有心未來打造出一支龐大的海軍,與西洋人爭鋒於大海之上,這樣的話何愁今後他們鄭家沒有機會呢?

於是鄭芝龍趕緊帶頭起身稱是,梁存厚擺手讓他們坐下,接着說道:「這次不得不對你們使用武力,你們肯定會心有芥蒂,這一點你們不要否認,畢竟之前很多年來,你們鄭家乃是日本商路的主宰者,現如今你們失去了一些東西,必會影響到你們鄭家的利益,也會讓你們喪失一些什麼!但是記住,只要是跟着長老會的人,他得到的永遠比失去的多,背叛所得永遠比不上好好跟隨我們!

但是你們要記住一點,國永遠大於家,不容有人豢養私兵,擁兵自重割據一方的!即便是你們鄭家也不行!這一點老鄭你要給牢牢謹記於心哦!

可是現在拿到了你們的水師,不代表着便禁止你們今後繼續在海上行商,事實上不在乎你們鄭家以海貿獲利,相反你們獲利越多,長老會卻會越高興!只要依法納稅就好,只要做到這一點,長老會便必會保護你們的利益,不但要保護你們的利益,而且還要支持你們這些海商!

很快,本屆政府馬上會組建海關,來專管海上貿易之事,只要按照海關的要求繳納稅金,那麼來往海上行商,便不會受到任何阻礙,相反還會得到我朝海軍的保護!

今後哪怕你們這些海商行的再遠,只要你們的利益受到了侵犯,那麼我朝海軍便有責任替你們出頭,保護你們的利益不受侵犯!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不要以為交出水師,便無法再在海上立足!只要本屆政府今後建立起足夠強大的海軍,那麼你們這些海商的利益便可以得到保護!」

鄭芝龍聽到這裏,忽然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雖然今天長老當堂對他和他麾下的這些族親以及手下進行了賞賜,但是這也僅僅只是給了一些所謂的認購權,並沒有授予他們任何實職,而現在梁存厚的話屢屢指出他們乃是海商,那麼也就說明了梁存厚今後並未打算對他們授以實權,走官商結合路線,僅僅是把他們作為海商對待,這讓本來想要投順之後,在帝都撈取一官半職的鄭芝龍和他的手下們有點難以接受,但是一時間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且梁存厚提出了要組建海關,海關這個名詞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並不算陌生,在中國歷史上,類似海關性質的就是市舶司,但是隨着明朝禁海之後,市舶司便被廢棄,這些年來,他們鄭家橫行於大海之上,凡是在海上行商的船隻,都要向他們鄭家繳納買路錢,方能安然通行於大海之上,就連紅毛人的船隻也一樣,荷蘭人為了取得在海上自由行動的目的,也需要向他們鄭家繳納一大筆的過路費,方能在中國沿海乃至是前往琉球的海面上通行。

為此他們鄭家這些年來單單是通過收取這些過路費,便賺的是盆滿缽滿,可是現如今大中朝要開埠通商,設立海關,他們鄭家過去的好日子便算是徹底到頭了,通過這次投降的事情,帝都幾乎將他們鄭家的海上力量削弱了一大半,今後這一塊利益,便只能坐視人家拿去了。

他們雖然鼓噪,卻是不知道,遠處帝都大學,幾個外國留學生,正在好奇的看着那些入學宣傳冊。

「帕斯卡,我看這個物理系似乎待遇最好呢。」

「是啊,惠更斯,我覺得這些東方人對於基礎物理學的研究,可真的先進啊,其實想想看,他們真的有可能會做到一些什麼。」

旁邊的弗朗哥,也看了看,那個神秘的邀請:「切格瓦拉班,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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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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