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提錢多傷感情
「朱霖，這可不能怪本王啊!這些事本王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我那皇兄怎麼想的！」義王還在樓梯上，聲音就傳了過來。走進房間。義王訕訕的站在一邊陪着笑臉給朱霖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那皇兄會這麼做。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要勸勸我那皇兄。這不是自毀長城嗎？你看，當時答應你的條件，我那皇兄一件都沒有給你實現。現在卻！哎！朱霖，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朱霖白了白義王說道：「能有什麼打算，既然是回家守孝，我就回家唄!省的天天在這裏讓你兄長無法安睡！對了，船廠的事怎麼樣了？」
「本王今天來就是給你說這件事的。寶船的圖紙和資料我已經從兵部那裏給你搞到了。就放在外邊的馬車上。船廠也搞定了，在蘇州松江府，在江邊，地方很大，地勢也好。有兩座船台，一座可以造小船，一座可以做大船。造寶船的話，你得另外再建造兩座船台。不過好在這船廠便宜，花了不到一百萬兩。你看？」
朱霖問道：「地契呢？」義王從懷裏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扔到了桌子上。然後說道：「錢我先找人幫你墊付了。你要給錢的。我可是一分都沒有賺你的呀。」
朱霖取開牛皮紙袋，打開了裏面的地契仔細看了一下，和義王說的不差。總共九十五萬兩銀子，付給中間人傭金一萬兩，付給官府兩萬兩。總共是九十八萬兩。地塊不算小了。換算成後世的單位，總共兩平方公里。船廠里造船所需大部分都有。折算成土地出售的。只要朱霖派人過去，就可以立即開工建造。朱霖看完地契，總是感覺不對勁。按照市價像這樣的造船廠沒有上千萬兩白銀根本拿不下來。怎麼這個船廠會那麼便宜呢？再便宜也不可能便宜這麼多吧。整整少了九百萬兩白銀。朱霖心思一轉，大聲的問道：「王爺，你很有本事也很有錢啊！這百萬兩白銀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你看你那麼有錢！是不是以前你從我這裏借的錢該還了。」
義王剛喝了一口茶，聽到朱霖那麼說，差點把茶水噴出來。忙着解釋道：「我哪有那麼多錢！這是李氏賊子的財產，被充公了。我想盡辦法給你整下來的嗎？這錢我也是借的。問陸姑娘借的。」
「哦！原來如此啊。」朱霖把聲音拉的長長的說道。「要不，王爺，咱們這樣，把你欠我的錢轉成這次的款子怎麼樣。你也不要還了。咱倆兩清！」
義王陰笑了一下說道：「威武侯，朱霖，兄台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想。呵呵，這樣也好，咱們算兩清了。不過啊！朱霖，那些圖紙你不想要了嗎？」
靠!忘記這茬了。朱霖在心裏懊惱道。」王爺，那你說怎麼辦！最近我就要離京了。咱們得把賬清一清了。」
義王喝了一口茶。望向朱霖說道：「威武侯，你告訴本王，你處心積慮想買造船廠，想造寶船到底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我以前給你說過！就不再重複了。我就是要造大船出海做生意。宣我大華朝威儀。」朱霖回道。
「果真如此？」
「正是如此，否則一艘寶船幾百萬兩銀子，我錢多燒的沒地方花了去造那種玩意。」朱霖答道。
「朱霖，我也不瞞着你了，有人想入股你的生意！這百萬兩銀子你可以不用付，人家還能提供高達五百萬兩的銀子作為股金入股。而且人家還提供造船的工匠給你，你看怎麼樣？」義王說道。
朱霖站起身來，在屋子裏轉了兩圈。說道：「什麼意思？何人想入股？」
義王用手指頭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劉』字。朱霖看了一下陷入了沉思。在那裏久久不語。義王也不催促，慢條斯理的在那裏喝着茶水望着沉思中的朱霖。朱霖沉思了半晌，考慮其中的利益得失。要是自己經營這麼大的一個造船廠肯定力有不逮。到時候如果資金鏈斷裂，肯定會很麻煩的。最關鍵的自己的手下沒有精通造船和船廠經營的人才。這個才是最大的困難。從古至今造船，尤其是造大船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有別人入股帶來工匠最好。朱霖現在所思慮的正是這個劉字。要是陸字說不定朱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可是這劉字卻讓朱霖遲遲的下不了決心。朱霖不是沒了解過這個劉家，在江上海上的朝廷水師很大一部分都是劉家把握著。好多在運河上和江上跑的船也大部是租劉家的船，也包括自己。最厲害的是日隆昌票號也是屬於這劉家的。這也是為什麼皇帝對李家處罰那麼重，而放過劉家的原因，別忘了，松江水師劉提督也參與了呀！而且是絕對的主力。看皇帝對姓劉的處罰就能看出來劉家的勢力之龐大。造反的罪名只判了一個抄家充軍的罪名。對於劉家這種龐然大物來說，連毛都傷不到一根。朱霖心裏極端的矛盾，又站起身來轉了幾圈對着義王問道：「劉家就那麼好！一點條件都沒有提？」
義王笑了笑說道：「怎麼可能，劉家的條件就是你們的火炮和火銃能不能賣點給他們？也不要多，大約三百餘門，放下，全部按照最高價給你！」義王話音剛落。朱霖就對着義王說道：「根本不可能，還三百餘門呢，告訴他們，我是一門炮都不會賣的。」
「這個，朱霖，姓劉的也說了，你要是不賣炮，可以賣造炮的資料。」義王說道。朱霖冷笑着說道：「這個就更不用想了，他們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你轉告給他們，造炮的技術資料和成品，包括火銃，我是一點都不會出售的。如果他們有本事就讓他們去泗城去取。我會好好的『招待』他們的。」「王爺，你知道那些造炮的技術如果傳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就是你那皇兄的皇位不保。這大華朝的半壁江山也不保。說的嚴重些，那些造炮的資料圖紙哪怕流出去一張紙片讓奴族人得了去，都會造成無法想像的後果。所以，這些事你也不要再勸了。我哪怕是窮的要飯去，我也不會賣！」
義王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讓人回復他們。那些寶船圖紙算是抵債了。不過那一百萬兩銀子你還是得掏。本王可沒有那麼多錢。我從兵部給你找來幾個老工匠。都是以前造過寶船的老匠人的後人。都是造船的好手。這樣吧，本王已這些工匠入股你的船廠如何？」
朱霖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們是答應過我的，不要一分錢，現在卻提錢。咱們倆個提錢多傷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