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墨銘與蝦蝦(13)

番外:墨銘與蝦蝦(13)

「我選……」她考慮了許久,也沒考慮出來,後來別開臉,不去看那些吃的,閉着眼問墨銘:「我選了你以後,就永遠永遠都不能吃這些了嗎?」

墨銘本來並沒有想到這個,但聽她這麼說,自然是十分認真的回答。

「是。」

「嗚……」蝦蝦幾乎快崩潰了:「那我要是選擇吃,你是不是永遠永遠都不上我的床了?」

得虧是包間,不然大小姐這麼一句話出來。讓人聽見肯定炸鍋。

不過墨銘還是維持自己的答案:「是。」順便加重了砝碼:「不光如此,我是蛇皇,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沒辦法每天每夜的陪你,你會像普通妻子一樣,也會有夜間自己睡的時候。」

「那怎麼行!」

蝦蝦立刻反駁。

剛才還在心裏做永遠不吃海鮮和永遠不親墨銘的抉擇,這回可倒好,還不回來睡了!

但他說的也有道理,總不能讓蛇皇每天無所事事的只陪着自己……爹還沒有每天都陪着娘呢,還得去找事情做。

娘說。他滿可以不做那些事,但是兩個人總是貼在一起,就容易吵架。

這是真理,她親眼見到她有個侍女到了嫁齡就嫁了個侍衛,初期倆人感情特別好。每天都在一起,最後結果就是總吵架。然而後來那個侍衛換了崗位,每天要出去巡邏好久,思念或許佔了上風,倆人打那以後再也沒吵架。

墨銘不知道蝦蝦在考慮什麼,以為她在選海鮮和自己,選了這麼久。

其實蝦蝦是在和心魔做抗爭,她臉上痛苦的神色是要強迫自己接受墨銘晚上不回來也要自己睡的事實。

時間那麼久……那麼久……

直到墨銘主動放棄:「算了,別選了。」

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就像那日在山裏。他同意了還算是陌生人的李子皓的求婚,只因為他做吃的做的好。

同樣的感覺,覺得自己很多年的付出和疼愛,什麼都不如。

他之後會一如既往的對蝦蝦好,只不過……也會有心結的吧。

原來,我在你心裏不是最重要的。

蝦蝦沒說什麼,她恨不得早點離開那個裝滿了海鮮的屋子,被墨銘一路帶回去,然後看着他一言不發的整理東西。

「我們要去哪兒?」

「嗯……」墨銘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也心思煩亂,於是便回答:「不一定。」

蝦蝦聽他猶豫,突然瞪大眼:「你不會是要走了吧?!」

「怎麼會。」墨銘淡淡的回復:「剛才我們說的條例裏面沒有我會走這一項。」

蝦蝦放下心,可是坐在床上挺不是滋味兒的。

二伯之前一向都是最疼自己的,怎麼倆人發展進一步了,他倒是不疼自己了?

找出來這麼多堪比酷刑一樣的選擇強迫自己,然後還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蝦蝦有點崩潰,如果說她早知道會這樣,那她寧可什麼都不改變,甚至於時間可以回到她離家出走之前。

那時候墨銘還是二伯,還對她特別好。每日都會拿着些好吃的像是固定餵養寵物似得來她屋裏喂喂,偶爾還有加餐,特別幸福。

蝦蝦坐在床上想了許久,見墨銘一樣一樣的東西裝進包袱里,然後也沒打算上床。依然像先前的幾天一樣坐在桌邊。

她有點受夠了。

沉思許久,蝦蝦主動下地,站在他面前。

「我有話想對你說。」

「你說。」墨銘的微笑一點都沒變,只不過有點空洞。

蝦蝦對於感情這種事雖然不是特別駕輕就熟,但是看了二伯那麼多年的眼神。今日有些生疏又怎麼會看不出?

蝦蝦呵呵的笑了兩聲,低聲對他說:「當一切都沒發生好不好。」

墨銘略微凝滯了一下:「哪些一切?」

「從我離家出走開始以後,發生的一切。」

她認真的話,讓他呼吸都停了。

蝦蝦見他沒回答,繼續說:「過幾日就是我十五及笄的日子……我想告訴你,我現在決定回絕我們的親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墨銘依然愣著。

這就是……你給我的選擇?

為了點吃的,甚至於會抹掉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真想大吼一句:天理何在啊???

可稍後,蝦蝦低着頭,聲音開始帶了哭腔:「我想回到以前,我不想再這樣下去,太難受了,我寧願你還是疼我的二伯,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別人,也沒有和吃的衝突,我寧願,一輩子都那麼過……」

墨銘一絲表情都沒有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笑意,后又消失不見。

此時他心裏想想的是,果然考驗什麼的,狗屁用處都沒有,心痛的只有自己。

再一次自戳軟肋的墨銘理解了,管她是不是最在意自己,自己最在意她就行了!

想通了的墨銘,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爽,但依然起身抱住她的身子。

「是我不對,一會兒就帶你去吃。」

蝦蝦抽泣了許久,抬頭問他:「你原諒我了是嗎?」

「是。」

「那你會上床去睡,是嗎?」

「是。」

「你還會……還會碰我,是嗎?」

墨銘無奈的笑笑:「是。」

蝦蝦有種如蒙大赦的傷心,嗚的一聲就哭起來:「我恨死你了,你閑着沒事折騰這些做什麼,我還以為你不想娶我而找理由要把我丟下呢……」

「怎麼會呢?」墨銘一邊擦她的眼淚一邊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不能看她的眼睛,墨銘突然明白了剛才在選擇吃不吃的時候,蝦蝦為什麼不看那隻海蝦。

可能和他一樣,有種難捨難分的感覺,看着就覺得難以忍受的心痛,所以主動迴避。

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折騰了這麼多天,也是難為她了。

帶了點錢之後,墨銘幫哭的一塌糊塗的花臉蝦擦了臉,打算帶她出門。

蝦蝦卻開始抗拒:「不,我不出去了。」

「嗯?」墨銘納悶兒的回頭:「不想吃了嗎?」

「我不吃了。」蝦蝦笑着搖搖頭:「我剛才就想告訴你,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如果你非要我選,那我一定會選你。但你也答應我,永遠別讓那些東西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按照我這個性格,肯定忍不住。」

墨銘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愣愣的看着蝦蝦。

蝦蝦卻當他沒反應。然後低頭囁嚅:「我本來打算,特別大方的說出以後都不用你晚上陪我睡,我自己也一定可以。但我不可以,我還是想要你陪着我……二伯……」

墨銘聽着她說的,喉頭有些奇怪的哽咽感,只答了一個字:「嗯?」

「二伯你……你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等我再長大一點兒,膽子大了,你再放我一個人睡。」她的話越說聲音越小,似乎有點感到難堪。

為自己的弱小。和離不開人而難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患上這種奇怪的病症。

墨銘想回答些什麼,但喉結上下滑動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只能抱緊了她。

「蝦蝦……我的蝦蝦……」難以言喻的感受,和蝦蝦在一起,墨銘的心永遠是奇特的軟,眼中盛滿了柔情蜜意:「以後你永遠都不會一個人睡,二伯永遠陪着你。」

先前說那些,根本就是嚇唬她的,別說他不忍心看蝦蝦一個人害怕著,就說讓他不抱着蝦蝦,其實也是一種懲罰,怎麼會自討苦吃。

而蝦蝦剛要笑起來,忽而一愣:「你說……二伯?」

「嗯,是二伯。」墨銘注意到自己的稱呼有問題。沒反駁。他也和蝦蝦一樣,叫久了難改口。

蝦蝦臉色開始難看起來:「只是二伯而已?」

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墨銘失笑着吻上她的唇:「自然也是你的夫。」

她這才緩和:「你確定嗎?別過幾天再反悔。」

「我確定。」墨銘看了看她,露出個有些邪惡的笑容,啞著嗓子問:「不如為夫現在給你蓋個章怎麼樣?」

一隻蝦球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墨銘強行化出了蛇尾,驚慌的看着他:「怎麼蓋章?你不會要拿烙鐵烙我吧?!」

說話間,尾巴尖兒一卷就開始逃跑。

墨銘拽回了她的腰,在背後壓着她,隨後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頭親吻。

蝦蝦是沒有看見那盤滿了整個床的,他的大尾巴,但是感覺到有其它鱗片擦過上身的皮肉,嗚咽著略微掙扎了一下!

「聽話。」

墨銘也知道她的蛇尾和身子一樣,都稍細了點,不過現下這樣。無論如何也必須標記了她。

「不要!」蝦蝦不知道他要幹嘛,掙扎的厲害。

隨後墨銘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瞬間讓她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的趴伏好,臉色紅潤卻很乖巧的等待。

他說:「標記既是銘刻,可能會很痛,但忍過去了之後,我會只屬於你,你也只屬於我,我的發情期只會想聞到你的氣味兒。此生皆是如此……蝦蝦,信我嗎?」

蝦蝦趴好之後,臉蒙在枕頭裏,聲線不清的回答:「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墨銘身子一動,沉沉的回了一句:「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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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醫蠻女:馴蛇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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