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墨銘與蝦蝦:(9)

番外:墨銘與蝦蝦:(9)

一刻鐘左右,蝦蝦要的東西來了。

墨銘眼尖的瞧見她要了一份一品燴。

要了什麼不是重點,昨兒沒吃夠也有可能,但只要一份?

蝦蝦慢悠悠的吃,身為郡主,其實什麼山珍海味都能吃到,她這小半輩子都一直被美食所圍繞着,然而她對食物的熱情,卻是來源於人。

吃什麼不重要,誰給準備的才是重要的。

墨銘見她打開來就吃,也沒特地悶烤一下把味道散出來,心中疑惑。

「小二沒給你火種么?」

「給啦。」

「怎麼不點上。」

「食之無味,怎麼吃都一樣。」

墨銘不解,是自己太冷淡了她不開心?

可她一點不開心都沒有表示出來,尋常小女子現在一定哭天抹淚。就算蛇女也會主動商談一下婚事問題,或者說,起床后至少說說情話吧?

她沒這方面反應,而且對自己的冷淡也沒發脾氣更沒不高興。

事出尋常必有妖。

墨銘不知從哪開始,只能靜觀其變。

上次蝦蝦性格大變。沐霖就說,搞不定的情況下就以不變應萬變,果然,三天之後,小祖宗離家出走了。這次墨銘不知道又該怎麼接招,頭痛得很。

蝦蝦吃完了之後沒吵著吃不飽,更沒多說什麼,只是又趴回床上去,看着墨銘微笑。

若說一開始她的微笑在墨銘眼裏看起來墨銘眼裏看起來是美的、慵懶的、可愛的、撩人的……如今這些辭彙都飛光光,只剩下一個。

悵然若失。

有些人不知怎麼想的,腦子一抽,自戳軟肋,結果弄得不上不上的難受……這人就是墨銘。

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

他想這樣繼續下去,直到蝦蝦主動崩潰,哪怕是說點軟話,稀里糊塗也就當是允了,娶了她完事兒。

可惜她不鬆口,就報准了倆人之間『沒有關係』就算進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也還是豪不嘴軟。

就算是剛纏綿過,醒來后他一反常態的冷淡,她也不主動說點什麼!

他又想過去哄她,但這樣的情況下她都能保持着不悲不喜的狀態,他過去哄了又有什麼用?

哄好了,對兩人的進展也沒有任何好處。

可……若說她真的對自己沒有意思,不打算跟着自己的話,少說也該鬧一下吧?這樣不動聲色是什麼意思?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人類的女子貌似比蛇女更重清白吧……她怎麼想的??

自戳軟肋的某人,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終於知道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

而蝦蝦此時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身上酸痛的不想動,甚至連吃飯都沒了味道。

為何沒了味道?因為二伯好像不太高興的模樣……而且,叫了吃的也不給她,不幫她準備吃的,要她自己的買。

蝦蝦想了很多個他這樣做的理由,覺得不高興。但也不敢說出口。

昨天晚上全都是意外,全都是,蝦蝦也知道,自己之前喊負責負責,墨銘沒同意。但後來說結婚,可能就是被自己逼的。

怎麼可能結婚啊?

結婚了怎麼說?以後見到自己老爹要笑着說:「嘿,老弟!」

然後老爹恭敬的拜拜自己,喊:「嫂嫂好。」

蝦蝦只要一想到這種畫面,腦子裏蹦出來的就是當初焚音說的:哥哥其實是喜歡你的,喜歡你到恨不得天天都把你帶在身邊,可是天命不可違,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

然後蝦蝦就會自動腦補成墨銘的臉,他和焚音一樣,在某天找到心中所愛的時候。開口說:二伯其實是喜歡你的,喜歡你到恨不得天天都把你帶在身邊,可是天命不可違,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

「嗚嗚……」蝦蝦想着想着,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傷心。竟然翻身過去掉眼淚。

好痛,裝不出笑容來了。

她好慘,慘到總是和親戚搞在一起!

之前搞了自己的哥,然後下一階段就升級了,搞她老爹的哥!

嗚。為什麼她的親戚一個兩個的都這麼……這麼……是她太浪了,看到個男人對自己好就想貼過去嫁了?

蝦蝦迷茫了,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就覺得不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二伯肯定也很喜歡自己呀!

而且昨天好幸福。只不過她知道這種幸福是偷來的,不能見光。

她不會強迫二伯做什麼,更不會再像之前似得吵著負責,不然容易把這個偷來的幸福泡泡給戳碎。

就維持現狀,維持現狀最好了!

蝦蝦嘆了口氣。心想:難怪這世上這麼多小賊,偷東西的感覺真的好好喔……好喜歡二伯……二伯背好寬,抱起來感覺真好……

想着想着,她竟然又噗嗤一個鼻涕泡,笑出聲來。興奮的夾着被子踢蹬。

然後蝦蝦想通了,她一點都不想掙扎,就把自己當成個聾子瞎子,當什麼都沒發生,只要二伯不說出和哥哥一樣的話。就夠了。

當初哥哥說那樣的話,她只是傷心,現在可就不止是傷心了,估計這條命都得搭進去。

蝦蝦是個惜命的人,所以和自己的命比起來。清白什麼的都滾遠點吧……

一隻蝦球自個兒沖着床邊又哭又笑,難為了後面的墨銘,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情況,看到她翻身過去哭,哭的心立刻揪起來,以為是自己過分了,馬上忍不住站起身去哄,然後她噗嗤一下就樂了,繼而在床上蹬腿。

墨銘此時內心:……!@#¥%……老天,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就這樣,倆人僵持着,墨銘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蝦蝦保持着那種奇妙的眼瞎耳聾狀態。

吃喝完了,大半夜的,總要考慮睡覺的問題。

墨銘不上床。蝦蝦也不好意思招呼他,只能幹等。

她睡了一個白日,但畢竟累壞了,還是有點疲憊。

且心底里還是有點小害怕,怕墨銘趁着她睡著了再去做什麼。雖然明知道是自己嚇自己,屋子裏也有蠟燭,但就是害怕。

心魔這種東西,不是自己知道就有用的。

墨銘一直坐在桌邊,像入定了似得,很快的,蝦蝦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心裏決定:我就眯一會兒,我豎着耳朵聽着……

墨銘認為蝦蝦睡著了,就出了門。沒走遠,守在門口。

昨兒一團亂忘了,今天還記得,所以只在門口。

樓下等著一個女人,正是那天在府中出現的沐霖。墨銘下了樓,站在她面前,沐霖微微一笑,隨後盈盈的做了個揖。

「蛇皇叫奴婢什麼事?」

墨銘揉了下太陽穴,緩緩開口說了她和蝦蝦之間的事,和自己的頭疼。

沐霖也暈了,咬唇尷尬道:「奴婢也不明白為什麼……或許是她有什麼心結攔著?心結這種事,外人就沒辦法衡量解決了呢。」

「心結?」

「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特別難過的事情?難過到,會讓她害怕,甚至止步不前。」

墨銘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來,最後若有似無的看了看屋子裏。

「我知道了。」

「嘿嘿,那奴婢退下了。」

二人就地解散,沐霖轉身離開。墨銘轉身上樓回屋,然後沒等進門就見到了站在二樓圍欄邊的蝦蝦。

心頭一跳,墨銘面色沒改的問:「怎麼起來了。」

「二伯……」蝦蝦說到一半,彎起眼笑笑:「我餓了,想去找小二點些吃的。」

「我幫你……」

「不用!」蝦蝦匆忙打斷他:「你累了,我自己去!」然後推門出去,就下了樓。

墨銘眼眸緊了緊,剛才那模樣任誰都能看出她在說謊,抬腳想跟,卻又站住。

也罷。有什麼問題,等她回來關起門慢慢解決。

只是,墨銘站在門口許久,都沒見着蝦蝦回來,便四下張望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可以判斷她奔著客棧後面的小花園去了……

點菜點去了後花園,想必是古今第一人。

墨銘嘆口氣,終究還是跟了過去。他去看看花園裏有什麼好菜,讓這隻小蝦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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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醫蠻女:馴蛇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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