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抽象具象
「好吧，我學我學。」杌也知道，楚陽現在雖然汲取了自己的元神之力，但是還不好說能挺上多久。
他學了幾次都沒辦法學會，登時也着急起來。
「沉着冷靜。」楚陽在一旁提醒道，「專註模仿，控制自己，也許就能激發你不能使用的元神之力了。」
「專註，專註……」杌喃喃自語，努力的集中注意力，讓自己心無旁騖的去做自己看到的動作。
漸漸的，杌的身形發生了變化。
「你已經能夠變化身形了。」楚陽提醒杌，「這就是你開始可以控制元神之力了。」
「對哦。」專註在讓自己模仿動作的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能夠讓自己的身形發生變化，一高興，就恢復成了虎尾少年的樣子。
「出息。」楚陽嗤笑道。
「切。」杌切了一聲，再次變化身形，這次，他一次就成功的模擬出了那個影子的樣子。
「這個影子應該是上一劫的生命。」楚陽看着半空中的杌，「他是在用自己的身體去象形，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因為虛無已經侵吞了這城外的所有事物？」杌此時從半空落下，不知道為什麼，模擬完那個影子所做的動作，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很空，非常空。
這恐怕是因為自己所擬態的東西已經不在了的緣故。
這些體會對於杌來說都是空前的，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想，大概在離開這座古城之後，他也不會再有這種體會了。
「確實有可能。」楚陽嘆了一口氣，「不過他這個動作除了這個意義外，還可能有另一層意思，就是他在用自己擬態來豐富這個圖案所代表的意義。」
「以此來增強圖案的能量。」少有的，杌在一旁接上了楚陽未完的話。
「繼續往前走，看你還能看到什麼。」楚陽說完轉身便繼續繞城，杌在他身後快步跟上。
一邊跟着楚陽，杌一邊問道：
「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樣，那你看到的都是什麼？」
「我看到的都是生離死別。」楚陽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回答了杌。
「其實生離死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這種年歲這麼一大把的存在，還會在乎這些？」杌抓住機會鄙視楚陽，「你還傷感了？」
「有些事情，就算經歷過，也不會習慣的。」楚陽回了一句，「對比了你看到的情景之後，我想這可能是這座城想要吞噬我的元神而採用的一種手段。」
「這還能對吞噬你的元神有用？」杌怒道，「我在沒以神格起誓的時候，我多想拿你元神來當補品啊，這都沒成功，這城玩點攻心計就能成功了？不服，出來單挑！」
「你有病啊，這城能出來跟你單挑才怪。」楚陽用一種看精神病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杌一眼，「你還是想着，怎麼開了這個城，進到有價值的部分，把它從裏面掏空比較好。」
「有道理。」杌點頭，「那趕緊的，找下一個圖案，我看能不能再看到點兒什麼。」
「呵呵。」楚陽突然低聲的笑了一笑，讓杌有點莫名。
「你笑什麼？」杌一頭霧水的問道。
「沒什麼，我在笑我吧，比起你們真是弱點多。」楚陽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杌一眼。
「是啊，能聽到你承認你比我弱，我感覺相當不錯。」杌的重點和楚陽的完全不在一個點上。
「噗。」楚陽又笑了，這次雖然杌還是不知道他笑什麼，不過他顯然也知道這是被自己逗樂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個逗比，但是還不知道怎麼逗比的，讓他非常不服。
「說起來，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楚陽道，「雖然我的弱點比你多，你還是打不過我。」
「靠！你夠了！」杌被刺激得尾巴都炸毛了。
「如果有一天你能明白為什麼我能夠變得比你強大，你可能就不是那麼令人討厭的神了。」
說話間楚陽看到前方又出現了一個閃光的字，幾步踏折空間去到了那個字的面前。
「我又看到有在做動作的影子了！」杌指著半空，雙腳一跳，很是興奮。
「那還等什麼，模仿吧。」
楚陽沖杌挑了挑眉毛。
杌這次也沒拒絕，他迅速變化身形，準確地模擬出了那個影子所做的動作。
「這兩個圖案，都簡單，但是卻又有上一劫的生命，用動作來擬態。」楚陽伸出手指，虛空畫出兩個金色的圖形。
「然後，我們來看看我們知道的一些象形文字。」楚陽在畫完之後，又在虛空之中開始寫字。
「用我們都知道的，華國的文字來做例子吧。主要是神山的字是融合了不同文化最後定下來的，所以變化比較多，不是一個文化體系一脈相承的象形。」
楚陽一邊寫出一些華國文字，一邊對杌說道。
「華國的文字確實是從象形中來沒錯，但是它後來又以象形為基礎，發展出了構字方法。」杌搖頭，「這不好對比吧？」
「你竟然還知道華國文字的淵源，你在末法世界竟然還看書了？這不符合你的神設啊，你該不會是個假的杌吧？」楚陽調侃道。
「拜託，我在那邊的時候……」杌想起來楚陽對吃人補元神這種事情比較不感冒，有點吞吐道，「那個什麼的時候也會對人搜個魂，這不裏頭正好有學者，我這不是順便就知道了。」
「總之，我們需要通過文字的規律來試圖破譯這些圖案。」楚陽也沒深究這個問題，「雖然華國的文字後來也有各種變化；但是所有的象形文字，也都不是他們原初的樣子了。有些象形文字雖然後世變化少，但是他們比較具象，和這些圖案的特質又不同。」
「怎麼不同？」杌這就不明白了，「而且，具象不是更好的象形嗎？」
「當然不同，這些圖案全部都是筆畫圖案，沒有色彩。」楚陽指著牆上的圖案道，「而具象的象形，比如東巴文和法老國度文字，色彩都有着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