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17 番外十一
番外十一
「怎麼還不來，還有10分鐘就要開始了！」
「真期待他們如何解釋，我發誓，埃伯特和萊昂納多一定會給所有人一個非常震驚的答案……」
「如果他們還保留有一丁點理智的話，他們就絕對不會那麼干，對於明星而言，出櫃就等於把自己直接剔除出一線之外，這樣的風險他們願意承擔嗎？」
在荷里活，同性戀演員佔據的比例並不少，但勇於承認的卻只有少數，在那些公開性向的演員當中，真正待在一線位置的更是寥寥可數，在荷里活，你可以酗酒、暴力、嗑藥、**，但牽扯到同性戀，就等於將自己的職業生涯和向上攀登的可能封鎖掉了。
所以在這些有經驗的媒體記者眼中，埃伯特和萊昂納多主動承認性向的可能並不高。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那些證據是實在的，即使他們看起來非常清醒，沒有酗酒，沒有嗑藥，可只要他們不願意承認，他們就可以收買多數媒體，通過各式各樣狂轟濫炸似的文章給觀眾洗腦，讓觀眾認為他們是筆直的直男。
就在記者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側門忽然被推開，就好像有什麼人站在側門邊揮舞著旗幟一般，所有人的視線在這一剎那都湧向了那一個角落，相機舉起，一旦出現在門口的人是他們的目標，他們就會用最快的動作全方位拍攝清楚他們想要的照片。
然而並不是。看着側門口林恩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瞥見他比前幾年肥了好幾圈的臉，這些時常與他打交道的記者胸中都不由梗了口氣。
事實上，埃伯特還沒有獲得第一座小金人之前，林恩·霍克的專業程度還遠遠達不到今天這樣的水準，那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林恩·霍克簽下了埃伯特是走了狗屎運，如果埃伯特的事業再往上升一點的話，林恩·霍克或許就要淪落到一個非常慘淡的結局——畢竟論人脈、手段和能力，林恩·霍克都沒有辦法與那些在荷里活混跡多年的老油條相比。
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運氣好。
然而，令人吃驚的是，埃伯特的事業一路上升到了令人仰望的地步，兩座奧斯卡小金人，遠遠甩開其他演員一大截的票房總量……與此同時，林恩·霍克也在飛速地成長著，他不僅成為了一個合格的經紀人，更成為了一個出色的經紀人，至少在應付媒體記者方面，他的修鍊已經達到純熟的境界。
至少在座的記者們有不少都被他狠狠噎過。
看着林恩·霍克一如既往的鎮定模樣，那些記者心中不由嗤笑：「果然還是沒經驗，那些照片本就不應該傳出去。」
他們頗為遺憾地想，林恩·霍克的好日子恐怕要到頭了。
不管這個事情究竟以怎樣的走向終結，無非只有兩個可能的結局，一是埃伯特和萊昂納多宣佈出櫃，兩人的事業由此一蹶不振，二是兩人咬死不肯承認出櫃，但他們的粉絲會由此分化成兩派，一派拒絕相信兩人出櫃的現實，另一派卻會認為他們是徹頭徹尾的騙子。
最重要的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承認就不存在的。
片刻之後，側門處再次傳來一陣輕響，記者們紛紛抬起了頭，聚精會神地看向那個角落。
忽然出現的畫面讓他們不由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埃伯特·道森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他們穿着同款西服，手指上套著一模一樣的戒指，最重要的是，他們是牽着手出現的。
這無異於在向全世界說明他們出櫃了！
他們竟然這麼大膽！
電視那端，一直在收看現場直播的觀眾們也不由屏住了呼吸，雙目緊緊凝視着電視機，只不過他們驚愕的神情和微微張大的嘴巴恰到好處地體現了他們的心情——向上帝發誓，即使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存在，他們也不可能會比此刻更震驚。
埃伯特·道森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
他們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現在可不是那些記者拍到的似是而非的牽手照，是活生生的、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現實！
這真是……太可怕了！
看着記者先生們一副副仿若發現史前巨怪的神情，埃伯特唇角微勾，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來。從進來到現在，即使在那麼多人的視線中，即使有無數相機在他們身上拍個不停，他們還是沒有鬆開彼此的手，相反，或許是因為記者會的禮堂燈光太亮眼，他們手指上套著的那一對同款的指環彷彿更加奪目耀眼了。
埃伯特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情如何，總之這一刻，他和萊昂納多都很平靜。
剛剛坐定，話筒還沒有調節，記者們的問題就一個又一個地飛了過來，埃伯特挑了其中一個，輕聲答道：「是的，我和里奧確實在一起了，這個問題你們剛剛應該已經知道了。」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呢？」
「10年。」
埃伯特話音剛落，對面的閃光燈頻率更加強烈，記者席上更有人高聲發出了一聲「哇塞」。
埃伯特又忍不住笑了笑。他們恐怕很震驚，一方面是震驚於埃伯特和萊昂納多在一起的時間竟然那麼久，另一方面則是驚訝他們倆人的保密工作竟然做得這麼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泄露一點風聲。
其實也不完全是。在埃伯特和萊昂納多決定在一起之後，他們倆人很多時候都膩得像是連體嬰兒，但是拜兩人以往的情史和兩人大大咧咧一點都不避忌這個話題的態度來看，即便某些媒體有懷疑，他們也不會往同性戀這一方面想。
埃伯特的回答結束后，記者席上的記者們更像是瘋了一樣拋出了無數問題，林恩不得不跳出來維持了好幾次秩序，後來場面實在是太混亂，埃伯特乾脆一次性把那些重點問題都回答了：「是的，我們很清楚這次公開會對我們的事業產生的影響，我們也願意為此付出代價。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已經34歲，里奧40歲，我們都不算年輕了，雖然我們仍然把演員的事業當成一生的追求，但是在這之外，我們也希望能夠像普通情侶那樣生活着，站在陽光下，親吻、擁抱、牽手……我們有權利，也有資格公開這一切，為什麼不呢，為什麼要因為性格、職業而選擇逃避、躲藏，所以我們決定公開。」
埃伯特回答問題的過程中，萊昂納多始終專註地凝視着他的臉龐，眼中蓄滿了溫柔，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珠在此刻似乎更加剔透了，似乎充滿著無窮魅力。
在這樣的目光的凝視下，埃伯特不可能不動容，他於是轉過頭，和萊昂納多對視着，笑容燦爛，眼底的溫柔像是要溢出來。
萊昂納多同樣回答道：「我們並不是要為同性戀群體發聲，也不是因為照片被曝光、或者現在一部分州的法律已經判定了同性婚姻合法，而是因為我們原本就打算公開，我和埃伯特是戀人，我們在一起了，這就是唯一的答案，我們也不會給出更多解釋，沒有必要。」
記者席上喧鬧聲依舊，可是兩個人卻溫柔地凝視着彼此，再看不到外界的任何爭吵、評論甚至謾罵，風風雨雨，只要有對方就足夠，何必在意外人的眼光。
這次記者會結束后沒多久，「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和埃伯特·道森高調出櫃」之類的消息就在北美各大媒體的頭條上足足待了一個月，即使到2014年末，關於兩人的風波也久未平息，有人責怪，有人支持，有人狂熱……可是無論怎樣，外界的聲音都與兩人無關，在一群反對者中，只要看到一個支持者，他們都能夠毫不猶豫地走下去。
不，也許全世界都反對，可他們還是會牽着對方的手，堅定地走下去。
大概在半個月之後，埃伯特收到了一個影迷的來信，信件的內容讓他很感動：
「我是你的影迷，我熱愛你的所有電影，哦，不，或許一開始我更愛你這張臉。我只是你萬千影迷中的一個，唯一不同的可能是我也有一個同性戀哥哥，在你選擇出櫃之前，我的哥哥都是懦弱的，他雖然選擇向父母公開他的性向，卻在暴力和威脅之下選擇了妥協。你開記者會的那天我和他都在客廳里看電視，我打開了電視機，聽你和萊昂納多說話，我很震驚，但更讓我震驚的是，當我去看我哥哥的時候，我發現他哭了。」
「你知道嗎，他現在已經不在家了，他去追逐他的男朋友去了，他告訴我，自從迫於家庭的壓力和男朋友分手之後，他無時無刻不處於痛苦和煎熬之中，你給了他勇氣，你不會知道對於一個從小都像乖乖仔一樣根本不會叛逆的男孩子來說，離開父母追求愛情是一件多麼勇敢的事情。我為他驕傲，我也很高興，不過我的父母大概開心不起來，他們把電視機拆了拒絕讓我看任何和你有關的新聞，因為他們認為你帶壞了我哥哥，可是那又怎樣，只要能讓我哥哥開心，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愛情的權利，即使他出生於最刻板、最教條主義的基督教家庭。」
「在看什麼，埃伯特你還不睡？」萊昂納多端著一杯咖啡跑進來，「我好睏啊，可是遊戲還沒有打完，如果這一局再輸的話以後恐怕都沒有人願意帶我玩了。」
埃伯特微笑着看向萊昂納多，從這個人的神情里很難看出他曾經改變了一個人的人生選擇，即使已經年過40，他還是保持着當初的心態，一如既往。
不過想到他們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愛情選擇，這麼看來，他們其實也是很偉大的。
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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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伯特和萊昂納多出櫃這件事還是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除了引來了媒體日復一日的討論和社會對同性戀群體的關注外，最大的影響還是來自於荷里活這個圈子本身。
荷里活是一個複雜卻又神奇的圈子，即使充斥着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可在表面上，所有人仍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絲毫不見慘烈的廝殺，親密得如同親姐妹親兄弟似的。
同性戀同樣是這個圈子忌諱的話題，即使整個圈子都知道你是同性戀，只要你不公開，沒有人知道，你的事業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可只要選擇了公開，你的事業、身價和片約隨之就會一直往下掉。
投資人們不會希望自己的肌肉硬漢男主角在生活中是一個娘們兮兮的gay，甚至為了一部分反對同性戀的觀眾，他們也不會讓同性戀演員擔綱電影的主演。
即便埃伯特和萊昂納多早就穩穩噹噹站在了一線位置，他們還是感覺到了排斥。
就是排斥。
林恩昨天告訴埃伯特，他的片約和上個月相比少了一大半，那些名導演、大製作的電影全都從郵箱裏消失了，即使林恩想用埃伯特以往的成就來勸說那些往日和他稱兄道弟的製片人們，他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一聲冷漠的輕哼。
即使有片約邀請——說出來埃伯特甚至覺得想笑，那些片子中的大部分都是同性戀電影，但是質量遠不及2005年的《斷背山》，甚至連一半也不如。
剩下的就是那些成本並不算高的，但是劇本質量還不算太糟糕的電影，埃伯特仔細挑選了幾部納入考慮範疇，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通過選擇壓低片酬的方式來繼續自己的電影事業。
這真的不是誇張。
美國娛樂圈雖然有不少明星選擇出櫃，但他們當中絕對不包括一線影星。
即使多年前的奧斯卡影后朱迪·福斯特選擇了出櫃，可在她出櫃的時候，她早已經度過了自己的事業巔峰期。
埃伯特和萊昂納多可謂是唯二的選擇在自己事業巔峰期出櫃的一線影星。
異性戀演員出演同性戀電影會被觀眾和製作人們認為是勇敢，可如果同性戀扮演異性戀，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怪怪的。
英國演員魯伯特·艾弗雷德接受採訪稱，出櫃毀掉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在出櫃之前，他可以在荷里活電影中出演配角，可出櫃之後，他在荷里活失業了，不得不溜回英國老家。
儘管埃伯特和萊昂納多的公開被很多人稱為勇敢，但事實上，同性戀演員能夠接到的角色少得可憐，事業也會遭遇阻礙，一切都會急轉直下。
現在憑藉着以前的成就，他們還可以接到一些不錯的劇本，但前提是他們得證明他們還有票房和獎項方面的號召力。
某天晚上，睡覺之前，埃伯特輕輕推了推萊昂納多：「還記得我們之前的想法嗎？」
萊昂納多揉了揉臉：「什麼，你是指……我當製片人，你當導演，然後我來主演？」
埃伯特眯着眼沖他笑。
說干就干，兩人都是行動派的，沒過多久，在全美公開徵收劇本之後，一個一直沒有受到重視的劇本進入了兩人的視線，很快，這部名叫《夢遊》的電影就開始拍攝了。
萊昂納多擔任製片人，埃伯特導演，萊昂納多主演……這樣的陣容自然引來了媒體的大肆報道，只不過多數媒體的看法都是負面的，正面的看法很少。
「埃伯特·道森在表演方面的天賦確實令人看好，可他擔任導演，這確定不是愚人節笑話？」
埃伯特宣佈出櫃后沒少落井下石的《國家問詢報》更是大肆潮弄了他一番：「埃伯特·道森真的是走投無路了，說實在的，他就應該找部同性戀電影和小男孩兒玩玩純情，可他竟然選擇了擔任導演，他以為他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還是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毫無疑問，《夢遊》必然是一部非常非常糟糕的電影。」
對於外界種種紛擾，埃伯特和萊昂納多一無所察，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電影的拍攝中去。
作為導演，埃伯特是嚴謹的，不，甚至可以說是可怕的。
或許外界的看法太過負面，對待《夢遊》，埃伯特拿出了比拍戲更為認真的勢頭，哪怕男主角是他的戀人，一旦萊昂納多犯了錯，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糾正。
「里奧，你還沒有到達極限！」
「里奧，你的眼神不對，沒有殺氣，你是在夢遊嗎，這部電影叫《夢遊》沒錯，但人不可以夢遊！」
「里奧……」「里奧……」「里奧……」
萊昂納多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我快要廢了，埃伯特我發誓，拍戲的時候我絕對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你的奴隸、你的仇人。」
抱怨聲還沒歇，埃伯特就發現這傢伙忽然沉默了，他湊過去看了看，沒洗臉，沒刷牙，甚至沒脫衣服，這傢伙就躺在那兒睡著了。
埃伯特勉強睜開了眼睛，偶然瞥一眼鏡子，卻發現鏡子裏的自己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在萊昂納多身上加了一條被子，也很快睡著了。
電影花了3個多月的時間拍攝完畢，加上後期製作加上剪輯一共5個多月，定檔在2015年10月份上映的，然而真正到了上映的時候，卻又遇到了問題。
發行方面沒有什麼問題，他和萊昂納多的製作公司買下了一條發行線，但排片量還是無法與大公司、陣容強大的電影相比，幸虧這部電影的總成本只在5000萬美元左右，票房方面壓力並不是太大，即使虧了埃伯特還是虧得起。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電影上映了。
上映之初，《夢遊》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關注，即使10月份是公認的淡季，但在《夢遊》上映的這周，仍然有不少競爭力強大的作品出現。
比如，馬特·達蒙主演的《火星救援》、索尼哥倫比亞的王牌動畫電影《精靈旅社2》、安妮·海瑟薇主演的《實習生》、休·傑克曼、魯尼·瑪拉等人主演的《小飛俠》……
上映首周，《夢遊》也僅僅取得了1330萬美元的票房成績，低於《小飛俠》位於周末排行榜第四位。
然而，在IMDb和各類電影論壇上，卻忽然出現了對於《夢遊》的討論，就連社交網絡上，關於本周上映的影片的討論中，《夢遊》彷彿從哪裏點開了一點火星似的，忽然熱了起來。
「精巧的構思，可怕的演技，上帝啊，這真的是我今年看過的最優秀的電影！」
「如果不是結局在最後揭曉了，我真的什麼也猜不到。」
「這真的是埃伯特導演的電影嗎，天吶，萊昂納多的演技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我覺得他比《華爾街之狼》那時候厲害多了，如果我是奧斯卡評委，今年的奧斯卡我一定投他一票！」
一連串討論聲中，《夢遊》上映第二周，電影以100%的漲幅橫衝直上，周末三天共取得了3000萬美元的票房，累計票房6399萬，在整個10月份的電影市場投放了一記炸彈！也是在第二周，電影翻身躍至周末排行榜第一，從第三周開始，院線方面開始同意給電影大規模上映的機會。
第三周，4300萬！
第四周，3600萬！
第五周，3300萬！
在10月份的淡季中，電影竟然豪取了1億7000多萬美元的票房，埃伯特和萊昂納多兩個被電影界刻意忽視的名字也以昂首之姿重回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人們這才想起，他們雖然是同性戀，可他們同樣是奧斯卡影帝，兩人加起來的3座小金人遠甩其他人一大截，兩人創下的票房紀錄同樣令人矚目。
可以說，《夢遊》的成功絕非偶然，應該是必然。
因為埃伯特·道森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從未讓人失望過，即使他們宣佈出櫃陷入了沉淪，他們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可一旦他們重回公眾視線，他們的氣勢幾乎無可阻擋。
因為他們都是偉大的演員。
偉大，就不會輕易被打倒，偉大，就意味着能夠一直出色。
15年底，《夢遊》創造了2億9000萬美元的票房成績，電影還未下畫，扣除5000多萬的成本，電影成為了今年票房市場上以小博大的典型，在年終的統計中，電影年度票房成績位居全年第6，低於環球的《小黃人大眼萌》。
除了票房成績出色外，電影在獎項上取得的成績也令人矚目。
10月上映開始，《夢遊》橫掃各大影評人獎項，埃伯特的導演獎捧到手軟，除此之外，在12月10日公佈的金球獎提名名單上，《夢遊》更以最佳導演、劇情類最佳影片、劇情類最佳男演員、最佳編劇等提名領跑全場，並且，1月份金球獎結果公佈后，電影竟然一獎未失，成為了當晚最大贏家。
88屆奧斯卡頒獎典禮，《夢遊》獲得了8項提名，而在頒獎典禮上，電影也同樣沒有讓人失望。
「獲得奧斯卡的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夢遊》，恭喜！」
萊昂納多慌忙站起身，親吻埃伯特的嘴唇，這就是公開的好處，他們可以盡情分享彼此的喜悅和成功，沒有任何遮掩，不需要任何迴避。
「感謝我的愛人，埃伯特，我將永遠愛你，我們選擇了最艱難的那條路，但是我們堅持下來了，沒有什麼比此刻分享成功的果實更能表達我快樂的心情，埃伯特，我感謝你，在你還只是演員的時候，你是我的信仰，現在你成為導演了，你帶着我實現了我的夢想，謝謝你。」
台下的埃伯特眼中閃爍著淚光。
而在隨後的最佳導演頒獎上，當頒獎人口中說出埃伯特·道森這個名字的時候，埃伯特更是激動地跳起來，拚命擁抱着萊昂納多。
「我始終相信堅持的力量，感謝學院，你們沒有拋棄我們，感謝里奧，我們都知道過程有多難，可是過程有多難，我們現在就有多幸福，我愛你！」
最後一刻，最佳影片終於揭曉。
「獲得奧斯卡的是——《夢遊》，恭喜！」
作為導演和製片人，埃伯特和萊昂納多牽着手走上舞台，發表他們的獲獎感言。
望着台下一個個曾經斥責過他們、挖苦過他們、嘲笑過他們或是誇獎過、支持過、幫助過他們的身影，埃伯特笑了，他一直堅信，屏障終會消失，前提是他們足夠努力。
他們已經證明了，只靠着他們自己，同樣能夠取得成功。
88屆奧斯卡后，埃伯特和萊昂納多重回荷里活一線，無數劇本如同雪花一般向他們飄來，可對如今的他們來說，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他們已經可以擺脫大公司的掣肘向前發展，即使前路仍有波折，他們一直堅信自己手中的力量，有好的劇本他們自然還會接下來，可是比起兩年前，他們更有底氣。
………………
很多年以後，埃伯特和萊昂納多的陳列櫃再也裝不下小金人獎盃，萊昂納多不得不花錢找人修了一個更大更牢固的。
脾氣見長的萊昂納多忍不住噴埃伯特：「全都是你的導演獎盃，你就不能好好拍個戲？」
埃伯特無奈道：「可是拍戲我也拿獎盃啊！」
「如果你只拍戲的話，你就只有一個，可是你當導演的話，你就有兩個了，太佔地方。」
埃伯特：「……」
如果學院評委聽到他家裏奧這麼振振有詞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把小金人頒給他。
………………
埃伯特收到了一封來自哥倫比亞大學研究生學院的一封信。
在信中，他這輩子的弟弟向他解釋了他為什麼不受父母喜愛的原因。
哦，埃伯特·道森這個人的父母已經都去世了。
理由很荒謬，卻也符合常理。
因為他是他父親初戀的孩子。初戀告訴他父親這是他的孩子，後來證實不是。一開始他父親還因為他的存在冷落過他弟弟，所以他的母親對他很不滿，而當他的身份被證實了之後，他的父親自然也不會再喜愛他。
但他們都是善良的人，他們只是漠視他，並不是真正地傷害他。
而埃伯特並不是埃伯特·道森本人，對於這一對父母給予的漠視他從來不在意，自然也就不會傷心，他只是沒有想過，這個有如狗血肥皂劇一樣的戲碼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
神奇的人生。
這樣也好。
………………
某一天，萊昂納多和埃伯特的照片又被分享到了社交網絡上。
萊昂納多偷偷關注了那個社交賬號，因為他覺得那個賬號下面的評論很有意思，當網友們肆無忌憚評論其他男明星的時候，他會忍不住呵呵直樂。
而他和埃伯特因為小金人捧杯的次數多，票房號召力大，是公認的實力派而很少遭受批評，畢竟直到今天，湯姆·克魯斯和布拉德·皮特都老得不行了，他們還是沒有拿到一座奧斯卡。
但是今天，萊昂納多很生氣。
埃伯特只比他小了6歲而已，可是也已經是普通人口中半老的年紀了。
但他看到了什麼……
這張他們出街手挽手的圖片，居然有評論說，像是爸爸和兒子？
萊昂納多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埃伯特接連被問了幾個月「我很老嗎」后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下一次出門的時候，他乾脆把自己拾掇得特別老氣就出門了。
萊昂納多飛速地刷著社交網絡下的評論，看到諸如「明明埃伯特小6歲，可是萊昂納多看起來好像更年輕一點啊」之類的評論不由滿意點頭。
下一秒他卻僵硬了。
「外界一直在猜測埃伯特和萊昂納多誰上誰下的問題，現在看來答案很明顯啊，萊昂納多年紀大6歲看起來反而更滋潤，埃伯特卻一副老相，在下面的一定是萊昂納多！」
這條評論下頃刻聚集了一千多個贊。
「啊啊啊啊啊！」萊昂納多拚命撓著頭髮，「怎麼樣都不行啊！」
看到這一幕，埃伯特嘴角抽了抽，里奧好像又發瘋了，他該不該離遠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