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一百零三章
衛太太果斷地出一把把兒子給推了出去。
衛長青出場時幾個踉蹌差點摔倒的動作就成功搶鏡了。
下面的記者頓時鬨笑了起來。
劉越澤才不給他喘氣的餘地，連忙把手裏的麥克風遞了過去。
衛長青拿着麥克風楞了一下后，下面的記者又鬨笑了起來、
連衛太太都笑了起來。
過一會衛長青才找回舌頭說：「我不想出來，因為我，劉先生的粉絲髮現少了他的鏡頭，生剮了我的心都有了。」
「這個鍋你不背，難道你想讓衛導來背啊！」
劉越澤說完后。
衛長青馬上就點頭，可是很快又搖頭了。「是是是，我的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絕對不關衛導的事，真關衛導的事，那也是你們的錯覺。喂，突然發現你很會主持，是不是因為有什麼秘決？」
衛大衫費盡心思讓人把眼球放在戲上面，可是他兒子卻拆台了。
「是有人教！」劉越澤完全不懼怕。「你這個單身狗要羨慕嗎？」
記者們一下子瘋狂了，集體發問：「是誰？」
衛長青馬上又搶鏡了，他舉着手興奮地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快說啊！」
這時讓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一朵花不小心地落在了他的頭上。
這是一個信號，衛長青咬唇，只得生硬地轉變了話題：「女人愛花，男人也愛花，劉越澤你喜歡的是玫瑰花百合花還是風信子或者是桃花？」
劉越澤沉思了一會。「我喜歡的是多肉植物！」
如果不是在現場，衛長青都想坐在地上拍地大笑。「小心晚上回去跑鍵盤。」
一件柔軟的枕頭就扔在了劉越澤的頭上。
劉越澤成功地接住后，笑眯眯地說：「我晚上回去睡沙發而你小心晚上回去后還要繼續洗碗。」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頭接耳。
但是透露出的信息卻是讓人無比興奮。
可是人家就是不回答。
記者們沒法只好發揮自己的想像力來寫通稿。
本來衛大衫心目中帶點娛樂性質的嚴肅片花發佈咐就這樣變成了劉越澤和衛長青的合夥秀。
第二天幾乎是鋪天蓋地的電影新聞。
片花的反響也很好。
特別是內行人。
很多人都以為會以劉越澤演的女人做為主打題材，其實並不是。
衛大衫給他設計這個人是一位心機很深沉的一個男人，雖然為了活命把女人扮得惟妙惟肖，可是內心還是一位正常的男人。
不止他，應該說電影裏面的每一個角色都設計的很出彩。
連出場只有三分鐘的謝夢涵都經過了精心設計。
在逃難的人里，個個都是烏漆麻黑的凌亂麻煩，就她還不忘在嘴唇上抹紅，另外把少年時的男主角給裹的嚴嚴實實的，給人一種身懷有寶的線索。
特別是她看人的時候都是斜着眼，看似風情萬種，實則粗鄙不堪。
中途再加上老戲骨們的連接，劉越澤從唯唯諾諾到剎那的不可一世都得到了交待，讓人看得淋漓盡致。
當然更出彩的是他的女妝。
那個眼波流轉太美了，讓男人都受不了她的眼神！
衛大衫在小細節上也處理的很到位，電影再省錢也不省演員的裝飾，劉越澤頭頂的首飾都是真貨，跟別人家的淘寶風一下子就有了區別。
讓劉越澤女妝相一亮相的時候就有了石破天驚，風華絕代的感覺。
而且他嫵媚起來，媚氣反而是女子所不能及的。
大概，男人更懂的男人喜歡什麼…
所以他站在那裏，就已經勝過漫天煙花。
在他帶着女妝跳舞的時候雖然笑容鮮妍，眼神卻是糾結的矛盾。
幾乎每個眼神每個步伐每個手勢都耐人尋味，讓人回味深長。
衛大衫的鏡頭捕捉的很到位。
在片尾劉越澤死時，恢復了男兒身，奇怪的雖然他身上有種從容赴死的英勇，又有一種美人如玉，玉即碎的凄美感。
這種層次劉越澤不知道流了多少層汗，才勉強達到了效果。
但是在全民娛樂的精神里，外行人看的是熱鬧，可是內行人卻看出了劉越澤演技的進步。
謝夢涵卻擔心這種題材帶了點男同的傾向很難過審。
但是影片卻過審的很快。
在保護月的時候出來的時候，電影就順利地上檔了。
當人人都覺得電影都會大賣的時候，票房卻不溫不火。
因為劇情的前大部分劉越澤扮演的男主都是被拋棄被調/教被隔離被嘲笑，只有到片尾的最後幾分鐘，他才爆發起來。
在沒有熱血沸騰沒有特效沒有層出不窮炒作的加持下，口碑雖不錯，可是票房只能算是平穩。
並大家期待中的大爆。
衛大衫為此悶悶不樂。
拍這場部片子，他用盡了全部的心血卻沒有得到回報。
也對不起劉越澤投的錢。
當電影院的排片無可避免下降時，衛大衫更是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里。
衛長青跟老媽嘀嘀咕咕道：「都怪爸，還是老思想老封建的腦袋，你看劉越澤和謝夢涵結婚是多好的話題，爸就是不用，全部都要正面消息正面消息，你看話題度都趕不上人家又是撕X，出軌懷孕的宣發。
沒說完就被衛太太給捶了。
捶他的不止衛太太一個人還有劉越澤。
謝夢涵和衛太太互加了微信，劉越澤對衛大衫的也很關注。
所以得到衛大衫又憂鬱上的消息，劉越澤和謝夢涵都提了食材過來探望衛大衫。
這一邊，衛太太打發兒子去洗很多很多的碗，一邊和謝夢涵去拾綴食材。
因為醫生治不了憂鬱，但是食材能。
平常飯不行就用燒烤。
她們打算在後院弄個燒烤會。
劉越澤敲了衛大衫的書房門。
裏面傳來衛大衫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
他一看見是劉越澤，嘴唇動了幾下都沒有發出聲音。
過了良久，才幹啞地說道：「我們的片子快要下架了。」
根本沒有達到預期中的贏利。
「新上映的片子都是簽了保底協議的，而且他們的首映禮很火爆。他們上肯定要擠壓排片。」劉越澤安慰他道：「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衛導你拍的這部片子雖說不上傳世之作但至少是真正的「大片」。」
虧是虧不了錢，因為周邊的產品賣的很火，特別是他化女妝的人偶公仔，現在都已經賣歡脫了，連帶的其它人的人偶公仔也很暢銷。
還有賣給電視台的二輪播映的後續都還沒有算上。
劉越澤打開平板電腦給衛大衫看網絡上的評論，網上不少人都對片子的印象很好，還有技術貼，把電影里的燈光和場景安排的用意都剖析的很到位。
「可它就是不賺錢。」衛大衫輕輕敲了一下桌子拿雙手抱了一下頭。「我這段時間都在反省是不是我真的太脫節了，浪費了你的心血。謝夢涵有沒有埋怨我？」
「她怎麼會埋怨你，她家裏都看這部片子看了五遍了，說她演得的好，但是我演的更好。」劉越澤看他面前弄起了功夫茶。「再說了，她聽說賺錢還高興的很，特意打電話找她家裏炫耀。」
「她真可愛。」衛大衫苦笑了一下。
劉越澤喝了一口茶后道「你看這茶入口苦，但是回味甘，就像我們的片子一樣，現在可能有人浮燥看不下去，但是說不定幾年後就大紅大紫了，連大師的片子都有過這樣的經歷，我們又怕什麼。」
衛大衫點了一下頭后又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好香啊！」劉越澤這時卻作勢聞了一下外面。「肯定是她們弄的燒烤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吧！」
「我！……」
「走吧走吧！咱們都掙錢了，還不慶祝一下，你再這樣愁眉苦臉的話，財神都不想理你，票房就更不理想了。」
衛大衫無精打采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着出去了。
可是晚上就著燒烤喝小酒的時候，衛大衫突然大哭了起來。「為什麼爛片的票房高，是不是這個時代變了。」
「沒有，沒有！我們的票房高着呢。」
哭的像孩子一樣的衛大衫看着劉越澤：「真的嗎？」
「當然真的。」劉越澤說完后看向周圍的人。
「是是是！」謝夢涵和衛太太頭一個響應。「明天周末，大把人看。」
「是啊，明天周末，看的人肯定多。」衛大衫突然高興了起來。
可是衛長青涼涼地來了一句話：「你，我們的排片率都下降了。」
沒說完后，就被其它人給踹了。
衛大衫看着兒子被人踹不怒反而高興地道：「就該踹，片子爛成這樣，口碑都差到火星上了，他們還想壓我們的排片。」
別以為他不上網，網上對新出的大片評分都在3.8分以下，可是這樣的爛片卻能穩穩地壓在他的頭上，這叫他如何不惆悵。
「對對！」劉越澤更像衛大衫的親生兒子：「電影多簡單的事情，好看的話，自然會去看，不好看的話，再多的排片也不會有票房。」
衛大衫嘿嘿了笑一會兒就被衛太太扶著去睡覺了。
第二天。
票房真的上揚了。
衛大衫都蒙了。
這是怎麼回事？
劉越澤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