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父子交手 欠揍的貨

第一話 父子交手 欠揍的貨

?清晨,一寬敞房間。

一白衣少年,臉色蒼白,汗流浹背,拖着沉重的步伐,不斷的沿着一個圓圈走着步伐。

每一步落下都踏在一個固定的方位上,或轉,或旋,或踏,或退,或進,都遵循着一個規律。

「八卦游龍步伐,講究八個方位,連貫通順,變幻莫測,隨近在咫尺,卻讓人無法觸摸分毫,掌控對方於方寸之間」。

一邊念叨,一邊邁著步伐,然渾身搖晃不停。

「氣沉丹田,寧心靜氣」,話音剛落,「噗!」少年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咳咳。。。丹田雖毀,身體力量還在,一定要練成這個步伐,我就不信邪了,繼續」。

緊咬牙關,始終未曾放棄。

上午,開始蹲馬步,出拳,下午繼續練習步伐,晚上接着蹲馬步,出拳。

日復一日。

數日後,少年步伐才勉強流暢。

「呼!好在自己以前已達巔峰,如今才能這麼快入門」。

。。。

夕陽滿天,一廣闊府邸,一處藏書閣。

嘎吱!古樸閣門被輕輕推開,走出一白衣少年。

一路走來,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所過之處,無不退避,誠惶誠恐。

行至轉角,迎面撞上一丫環。

啪!杯子摔碎一地。

「二公子贖罪,小人該死!」嚇的丫環戰戰兢兢,急忙跪倒。

然白衣少年錯身而過,渾然不知。

片刻后,抬頭望着消瘦的背影,丫環一臉錯愕,「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剛才其實不是二公子,而是已故的大公子?」急忙收拾下殘局,匆匆而去。

少年行之一花園處,一青衣中年人正面走來,虎背熊腰,八字鬍須,一臉橫肉,後面跟着一大胖子。

然少年依舊毫無察覺,身形一轉,插肩而過。

「嘶!這小子今天怎麼膽兒肥了?竟然敢接近我三寸距離,以往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奇了怪了」。

中年人面色略顯疲憊,扭頭看着少年的背影,感覺對方渾身透著一種孤獨悲涼之意,英雄末路也不過如此,讓中年人更是不解。

不由得輕喚一聲,「飛兒!」

少年充耳不聞,不徐不疾。

「你個小王八蛋,給老子站住」。中年人一陣氣急,大罵出口。

前方少年,依舊徐步向前,毫不理會。

「老爺,我去叫住二公子」。一邊的大胖子抬腳就要向前。

「滾一邊去,這小王八蛋真是膽兒肥了,真真是氣煞老夫也」。

只見中年人龍行虎步,速度奇快,瞬間追上前面的少年,轉身擋住對方的去路。

就在少年調轉身形離去時,一雙虎掌瞬間探出,直接抓向少年的臂膀。

少年完全出於本能的反應,身影一扭一顫,雙腳一個錯步,就抽身數寸距離,身影貼著一雙虎掌,瞬間躲過。

中年人眼中瞬間爆發出強烈的精光,猶如發覺了新大陸一般,滿臉震驚。

只見一雙虎掌毫不停留,速度奇快,瞬間一撲,依舊抓向少年的臂膀。

反觀少年,身行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矮一轉之間,就出現在中年人左側,一雙虎掌依舊無功而返。

中年人眼中精光更勝,雙手一個橫掃,急速的追擊而出。

少年身體一個後仰,上身完全跟腰部成九十度,做出一個標準的鐵板橋動作,瞬間躲過橫掃而來的虎掌。

中年人一臉錯愕,雙手急速下探,眼中露出得意之色,好像對方已經是囊中之物一般。

只見少年的身軀,以雙腳為旋轉柱,一個旋轉接着就是猛地抬起上身,「呼」的一聲,就站立在中年人正前方。

這一轉一抬之間更加的乾脆利落,讓中年人震驚莫名,「好身法!」一個讚歎,雙掌從下而上直撲而出,速度奇快無比。

少年身影一擺一晃,突兀的出現在中年人右側,速度更勝一籌。

「哎呀!老子不信邪了」。中年人急脾氣上來,瞬間再次出手。

然少年的身形更加直接,腳下一步踏出,一個扭身就出現在中年人背後。

唯獨一邊的大胖子,看的真切,每次中年人剛一出手,都會發現,少年的腳都會搶先做出最佳反應,猶如本能反應一般,身形完全跟隨腳步移動,做到巔峰配合。

少年至始至終,都活動在中年人方寸範圍內,然不論中年人如何出掌,都無法觸碰到少年身影。

「二公子何時有如此身法了?身體全好了?」大胖子腦袋完全不夠使了。

「呀!好小子,看拳!」只見中年人氣勢一凝,雙拳之上瞬間冒出寸許火焰,噼噼啪啪,發出強的威力。

「哈!」一聲爆喝,中年人左拳直接轟擊在空氣中。

「轟隆」一聲爆響,四周空氣一個震蕩,強大的衝擊波,直接將少年震出一米開外,完全以力破法,讓那些技巧毫無用武之地。

少年的眼神瞬間從無意識狀態,變得異常明亮,瞳孔一陣收縮,爆喝一聲,「疼死小爺了,老小子!敢打本公子,膽兒肥了?」

下一刻不光少年傻眼了,就連中年人也傻眼了,更別說不遠處那個大胖子了。

「小王八蛋,你剛才說什麼?」中年人瞬間反應過來,臉色越來越黑。

「啊!好巧啊,那個,我還有急事,改天再敘舊」。少年心知不妙,瞬間開溜。

「敘舊?我敘你姥姥,你個小王八蛋,給老子站住」。中年人飛身一躍,就落在少年身前。

「好吧,不許打臉」。少年心知逃不掉,抱着頭直接蹲在地上。

「我。。。」中年人手掌迅速抬起,然久久停在空中,不曾落下,眼中一陣喜悅,一陣憂愁,一陣驚奇,一陣惋惜,凡是能有的表情都被這貨表演了一遍。

少年此刻才恍然大悟,近幾日總是精神恍惚,只怪自己無意識之下,展露了這幾日內苦練的身法絕學。

「給老子站起來」。中年人狠狠的放下手,眼中甚是複雜,一半欣喜一半憂。

「跟老子來」。徑直朝前走了。

一大胖子屁股一搖一搖的走來,「二公子,服下軟,沒事的」。心中一陣抽搐,「額!這小子,何時怕過啊,每次都死不悔改」。

「切!一介武夫爾,只知打打殺殺,不務正業,那有本公子這般,心繫社稷安危,澤被蒼生」。

少年一句話,就讓大胖子一陣搖晃,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牛吹的,真叫一個高啊」。

前面的中年人一個趔趄,轉身怒目而視:「本事沒見長,口才大有長進啊。

老夫不務正業?碩大個家業,你何時操過心?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這麼說,唯獨你不行。

你一個遊手好閒,不學無術,一練功就腳底抹油,只知吃喝玩樂的混賬玩意。

平日裏驕縱跋扈,人人都怕你,還敢口口聲聲,說自己澤被蒼生,我真是呸你一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中年人一口氣說這麼多,連他都不曾想到,自己的口才竟然長進更甚。

「你說的是我以前,我說的是此刻」。少年嘀咕一句,「說的好像你整天為家操勞一般,也不知誰只會當甩手掌柜,誰最不講理,誰最跋扈?」

咚。。咚。。

中年人氣憤的走着,那些石板無辜遭殃,紛紛出現了些許裂痕。

「看吧!連我一句話都承受不住,還不承認自己不是武夫,真是醉了。。。」少年搖頭看着前面的中年人,嘴角一撇。

「額!二公子,不要再說了」。大胖子在一邊不斷的給着眼色,示意他不要再惹老爺子生氣了。

「我有說錯嗎?自己做錯了,還不讓人說了?有沒有天理了?」

「呀!你個小混蛋,老子今天不教訓你,就是你兒子。。。」前面中年人臉色徹底黑如鍋底,渾身紅光大放,右腳猛的一踏,一個飛身就落在少年面前。

少年瞬間被抓個瓷實,雖有心閃避,卻力不從心。

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暴揍,然至始至終,少年從未求饒過,唯獨緊閉的嘴唇,作為反抗。

一刻鐘后,某個豬頭緩緩的站起來,嘴巴依舊不饒人,「切!就這點力氣,真是白瞎了那一身肌肉」。

中年人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完全是被氣的,卻啞口無言。

心中震驚的無與倫比,「以往自己剛一抬手,這小子就哭喊連連,難道前幾日遭遇刺殺,轉性子了?」

目光審視着少年,「你不疼?」

「疼啊」

「那你為什麼不喊?」

「喊了你就不揍我了?」

「照揍啊」。

「那你還問,真是為你擔憂啊」。

「擔憂啥?」

「腦子裏全是水」。

「你個混賬玩意。。。」中年人發現,有生以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氣人的。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切勿打擾本公子去解救蒼生,忙着呢!」少年急忙轉身走了,完全不給對方反應時間,是怕對方追問自己武技的事情。

看着遠去的身影,挺拔而又灑脫,中年人瞬間不再生氣了,接着就是大笑不止。

「飛兒總算長大了,好男兒就該如此,吾心甚慰」。中年人也學他人搖頭晃腦。

話音剛落,又深深的皺着眉頭,「媽的,連續幾天出去跟人交手,還真是困了,老李,飛兒的事,一個字都不要說出去,暫且瞞住老夫人,怕她們擔心,就說前幾天飛兒在外惹事,被我打得下不得床」。

「這個明白,就只有表公子知道,不過二公子他。。。」李胖子也皺着眉頭。

「傾盡家產也要醫好飛兒的丹田,要是讓老子知道誰的下手,定要滅他九族」。

「老爺,這幾天有眉目了沒?身體沒事吧?」

「打了五場架而已,那些混賬玩意,都被我狠狠的修理了一頓,以後會老實點,飛兒再受傷,全算他們頭上,五大世家,全都去過了,卻看不出什麼來」。

要是讓葉飛知道了,一定會,「鬱悶他媽給鬱悶開門--鬱悶到家了」,這叫哪門子追查兇手啊,完全去跟別人動手去了,若能查出什麼子丑寅卯來,那才叫怪事了。

關鍵是,這貨也太滾刀肉了,蠻不講理,極度護短,難怪以前葉府二公子驕縱跋扈了,原來病根在這裏啊。

子夜,明月當空,一獨立庭院。

一白衣身影獨坐石桌前,抬頭看着明月,緊皺眉頭,身後影子,孤獨而凄涼。

「翻閱六天典籍,總算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以前修鍊的是道家內勁,而如今修鍊的是天地元力,都是天地靈氣,叫法有區別而已,只是這裏的靈氣要濃厚非常多罷了,奈何,丹田一毀,徒增嘆息罷了,無論在那裏,都是靠實力說話,我該如何走下去呢?」

明月照在少年身上,思緒越飄越遠,恍惚間猶如回到了以前一般。

「師傅你還好嗎?」

突兀之間,少年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下一刻就頭痛欲裂,癱坐在石桌前,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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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道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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