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統一貨幣
「人王印這些年在本朝歷代先帝手裏居然積蓄了如此滂湃的能量，大大出乎為兄所料。」孔宣緩口氣，有些始料不及。
「呃？」子辛有些雲里霧裏，不知孔宣在說什麼。
「賢弟覺得人王印釋放出的能量是來自何處？」孔宣沒有解開謎題，而是反問道。
不子辛想了一會兒，最後卻搖搖頭。「不知。難道跟歷代先帝有關？」
「關係大了去了。」
孔宣品了口茶，抿抿嘴道。「人王印承載的是人間氣運，受人間萬物膜拜，人間帝王受命於天，他們在位期間，所秉承天道行事，造福萬民，獲取萬民鼎仰，凝聚信仰、功德之力，被人王印所承載。本朝合二十九位先帝之力，居然凝聚出規模如此龐大的力量，難以置信。」
「呃……」
子辛再次愕然，他如何都沒料到人王印中的能量居然是來自歷代先帝所集聚信仰和功德之力，此刻也不禁為之動容。
這些力量可以讓葫蘆幼苗長出三片綠葉，太過於恐怖，他努力練氣三四載，所練之氣全部被葫蘆幼苗所吸收，而葫蘆幼苗卻沒有任何變化，對比之下，相形見絀。
「你有必要去帝廟叩謝歷代先帝之恩賜。」孔宣再次開口，提醒子辛。
「然也。」子辛贊同的頷首。
……
次日，顯慶殿內，群臣朝議。
「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當駕官例行出列，朝台下眾臣道。
「下臣費仲有事啟奏。」費仲高擎牙笏，出班俯伏金階道。
「言。」
「吾朝所轄四大諸侯國，八百鎮諸侯，每個諸侯國的貨幣形制各異，輕重不等，大小不一，以至造成換算困難，交流不便，貨幣的迥異嚴重阻礙了物品的交換，更使得各鎮交流困難，各自為政，無法真正融合……」中大夫費仲侃侃而談。
「費大人想要表達何意？」子辛雙眼瞪大，打斷了費仲的話語，淡淡道。
「下臣建議天下貨幣一統，廢除各鎮諸侯國的制幣權，統一使用吾朝單一的官制貨幣。」費仲慌忙欠身，不卑不亢，猶如壯士斷腕的樣子。
哧！
大殿上，群臣都愕然，費仲的提議過於犀利，讓他們都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下臣複議。」中大夫尤渾此刻出班，高聲附和。
子辛沒有理會費仲和尤渾，而是轉向首相商容。「首相怎麼看？」
群臣聞聲都看向出班的商容，都豎起耳朵，想聽聽他的見解，在他們看來新王一般都會聽取首相商容的意見。
「老臣複議。」商容出班，高擎牙笏道。
哧！
群臣愕然，首相商容與兩大寵臣不合是眾所周知，首相的答覆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按理說首相商容應該反對才是。
「如何說？」子辛坐在龍椅上，一副感興趣的問道。
「正如費大人所言，統一貨幣可促使物品的流通，加強各鎮間的交流，可消除物品交換時因貨幣不一造成的障礙。老臣以為，最關鍵的是，統一貨幣可加強集權統治，鞏固朝歌的地位，更利於官稅的徵收，讓各鎮間融合交流。」首相商容淡然道。
「准卿所奏！」子辛聽聞商容的剖析，當場拍板。
原本還持有反對意見的眾臣當場偃旗息鼓，沒敢吭聲，子辛的強勢他們都曾領教過，尤其是連首相都堅決支持，他們沒得選擇，此刻如若再不識趣，那真是自找霉頭。
「此事既是費卿提議，自有費卿費心操勞，尤卿協助，如遇阻礙，可求助太師和首相，太師、首相覺得可行否？」子辛趁勢起身，以迅雷之勢敲定。
「老臣接旨。」太師聞仲和首相商容領旨謝恩，很顯然他們都屬於支持派。
「陛下，下臣尚有事奏……」尤渾忙上前道。
「准！」子辛心情大好，隨手一揮道。
「下臣提議，吾朝貨幣的樣式可採取圓形，代表天下歸一，材質可用金、銀、銅、鐵四類，貨幣正面印有陛下聖顏，以示陛下之尊，四海臣服；背面印玉璽，意指天下萬民歸心。」尤渾伏奏垂首道，他此刻的表現讓大殿群臣都誤以為尤渾是在跟費仲爭功。
「尤卿所言甚是，朕心喜悅。」子辛龍顏大悅。「眾愛卿可有何異議？」
群臣都看齣子辛龍顏大喜，很顯然對尤渾的提議大加讚賞，此刻都識趣的閉嘴。
「既眾愛卿無異議，那就依費、尤大夫所言。」子辛掃視群臣，並未有人出班反對，遂再次開口。「此事關乎吾朝千秋萬載之業，現著費尤二臣速辦。」
稍頓，眾臣尚未來得及消化，子辛再次開口。「此事如若辦妥，朕許諾，升費卿、尤卿為上大夫，君無戲言，眾臣可為其見證。」
子辛此刻當殿立誓，足見其對此事的重視程度，群臣都暗道僥倖，未去觸子辛的霉頭，不過都對費仲尤渾能夠這麼容易得到升遷，深深的震撼。
「下臣遵命。」費仲和尤渾也忙跪在地，叩謝隆恩。
大殿群臣一臉迷茫，適應了帝乙的慢節拍，一下子居然無法適應子辛的快節奏。
其實他們不知的是，費仲尤渾的提議並非他們的主意，而是按照子辛事先提供的劇本在演戲而已，至於太師聞仲和首相商容早已知曉子辛的決定，三人曾私下商議並一致通過，此時只不過是拿到明面上唱的雙簧而已。
「朕心暢快，首相、亞相着你二人於顯慶殿治宴款待群臣，以祈吾大商千秋萬載。」子辛暢快的大笑，吩咐首相和亞相去筵宴群臣。
「臣等叩謝隆恩。」群臣在首相和亞相的帶領下，叩頭謝恩。
群臣散去，子辛坐在龍椅上，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是他這些時日一直在盤算的一件事，今日方得實施，為的恰是孔宣所提到的信仰之力。
商幣上印有子辛的頭像，將他和錢幣完美綁定，凡天下萬民想到錢幣，總會憶起子辛，何愁信仰之力不足。
關乎信仰之力，子辛甚是感興趣，也一直在關注。尤其是他早想一統貨幣，遂自導自演了這一齣戲，演員便是費仲和尤渾。
他要的便是這個效果，有臣子提議，子辛准奏，效果會更加凸顯，而且矛盾點也不會一下子集中到他的身上，會讓他的信仰之力來的更加迅猛一些。
這僅僅是第一步，下面他還有很多的計劃會有條不紊的推出，玩武力他或許不行，但玩計謀，他們都還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