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市儈的矮人
第十六章市儈的矮人
「什麼生意？人類。」甘拉德冷冷的問道，似乎對葉弦口中的生意並不感興趣。
見此景，葉弦暗嘆一聲：「看來...這個矮人不好辦啊！」連忙笑臉迎人：「呵呵...偉大甘拉德先生，聽聞鎮里的鄉親們說，您是這片海域裏最厲害的修船工，也是鎮上唯一的修船工！所以...我想請您幫我修理修理破損的船隻，至於報酬方面...您想要什麼都可以開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葉弦在話語中，不動聲色地把某個矮人狠狠地誇了頓。
雖說葉弦的奉承對甘拉德這位涉世已深的矮人並無太大作用，但是好話誰不愛聽？驀地惹得他心潮澎湃。不過好說歹說甘拉德也算是混跡江湖多年，只是微微一愣，然後便瓮聲瓮氣的說道：「人類~~你倒是直接的很啊~！我還以為你會先嘮叨一堆廢話，就像...嗯...一群蒼蠅似的。」一向不善言辭的矮人倒是超額的多說了幾句，還奇迹般的做了個「比喻」的句式。
「呵~~這是...誇獎嗎？偉大的甘拉德先生......」葉弦雙眸微睜地瞅了瞅甘拉德，那種眼神，那種意蘊，就好像一個賤人在看另一個賤人，反正雙方都很賤的說......
甘拉德提起右手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毫不示弱的反瞪了葉弦一眼，輕哼道：「你可以當做是，也可以當做不是...總之，你能出的起什麼報酬，我就能把你的船修成什麼樣，這完全取決於您的大方程度。」
「偉大的甘拉德先生，矮人都像您這樣斤斤計較嗎？根據古籍上的記載，我記得矮人通常都是很大方的。說實話，像您這樣市儈的，我還真沒見過......」葉弦做出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儼然沒有把自己計入」市儈者「行列的自覺。
「噢~矮人王在上！市儈？你們人類的「市儈」可是菲拉德世界裏數的上號的，光是我認識的守財奴里，至少有四分之三是人類！嘖嘖~~這可是遠遠超出了那些綠皮地精的份額！」甘拉德故作驚嘆的暗暗損了一句，又扯了扯腮幫上的大鬍子繼續說道：「人類~~我們老實的矮人一族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對於你這樣的...有加入「守財奴」一員的潛質的人類，不好好訛上一筆，豈不是過意不去？」
「話又說回來，我對你的無知而感到驚訝！古籍上曾經說過：「每個公民都享有言論自由的權利」，可你認為...怎麼樣呢？人類。」甘拉德指了指貼在牆角上的四個大字——「莫談國事」。
「呵~...不得不說，您是我至今為止見到過的最貪婪的矮人了！您說您想要什麼價碼？只要不是太離譜，我都能答應。」葉弦自詡不是什麼守財奴，對於財產一定程度的外流，還是可以接受的。
「呵呵~~~」甘拉德指了指身邊，若有所思道：「人類，你認為這裏是個值得談話的地方嗎？最起碼...你還得帶我去看看船吧？」
「人多口雜嗎？」葉弦先是在心底暗道一句，卻是收起了那副笑的跟多花似的俏臉，指了指掛在吧枱後牆的時鐘：「嗯...偉大的甘拉德先生，請問您的酒館幾時關門？我認為看船的話，還是乘着天色未暗之前去比較好哦！」
「呵呵，那是當然，請你們等下...」甘拉德露出憨厚的笑容：「不過嘛...我覺得您還是買幾杯飲品比較好，畢竟你剛才...嘖嘖嘖...是多麼的引人注目啊！話說...某個賊眉鼠眼的人類，在眾目睽睽之下詢問某個誠實的矮人老闆，而後又一臉無事的走出去，這究竟會引出怎樣的新聞呢？還真是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呵~~我突然覺得，您才是真正的貪婪鬼~~！」葉弦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接過菜單，點了兩杯價格最為便宜，每杯僅售一銅幣的檸檬茶：「檸檬茶兩杯，謝謝！」
片刻的功夫，甘拉德便為葉弦和提克迪奧斯兩人各端來一杯現制的檸檬茶，緊接着伸手討要道：「兩個金幣，不客氣~！」
葉弦微微一愣，瞅了瞅了身前的檸檬茶，又瞄了瞄擺在桌上的某面菜單，無奈的從腰包里掏出兩枚金幣付給了甘拉德。
「真是個貪婪的矮人！」
......
冬季的夜晚總是來的那麼早，時針才剛剛劃過五點鐘，金烏便已早早的落下了地平線，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朦朧稀薄的月色。
因某樁生意的緣故，黑啤酒酒館今天倒是提早了好幾個小時便早早關了門，這會兒，才剛剛過了傍晚五點，葉弦、提克迪奧斯、甘拉德三人便穿過郊外的樹林來到了比嵐島西面的無人海灘上。
此時三人遠遠望去，便發現在不遠處的淺灘上，有一艘燈火輝煌的戰艦。於是心照不宣的涉水渡過近百米的淺灘，登上了羊駝者號。
坑坑窪窪的帆布，微微傾斜的船身，斷裂成兩半的船首像，無一不彰顯著風暴肆虐過後的痕迹，偉大的羊駝者號似乎已經失去了繼續航行的勇氣。
「受損程度很嚴重，船體破損程度至少50%以上；船身中度傾斜，雖說可以出海，但是再也經受不得大風大浪；主桅杆根部斷裂，四張帆布已經確定不能使用；就連龍骨都有些扭曲......」身為一名職業船工，甘拉德只是稍稍看了幾眼，便較為明確的做出判斷，讓一旁的葉弦不動聲色的暗暗吃驚：「媽的...這矮人絕對不是什麼一般貨色，同為海上職業，可明顯要比馬達托加斯那貨厲害的多...六級？還是...七級？」
甘拉德在甲板上繞了幾圈，略有興緻的看了看船身，仿若在觀望某種異型珍寶，不時的還發出「嘖嘖嘖」的感嘆。
見此景，一旁的葉弦哪敢把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了，連忙在暗地裏通知某個躲在船長室里偷偷過把「權利癮」的航海士叫上了甲板，畢竟馬達托加斯那傢伙愚蠢是愚蠢了點，但好說歹說當了船長那麼多年，見識上可是要遠勝某個孤陋寡聞的傢伙。
甘拉德觀察了好一陣子，總算是止住了他那淫穢的目光（對葉弦來說），似笑非笑的拍了拍葉弦的肩膀：「人類...你的勇氣就像雄獅，令我感到羞愧！居然能用這種「程度」的海船進行航海，不得不說，我佩服你的勇氣！但同時，我對您視性命如草芥的行徑不予苟同。人類！」
矮人的言語依舊是那樣的直白。誠然，市儈如甘拉德這般的矮人敗類亦是如此......
「媽的，老子就知道有問題！什麼鳥船，還說什麼永不沉沒..我看是泰坦尼克號還差不多！」葉弦面色不變，在心底暗罵一聲。話說他自從見到此朵眼神迷離的令人有些擔憂的船首像后，除開對船身的結構表示出極度的恐慌，還有對那傻不哩嘰的造型感到深層次的不滿以外，對自己未來的航海之旅，總有一種忐忑叵測的感覺。
「嗯...偉大的甘拉德先生，您認為要付出多少報酬才能進行整修呢？我之前說過了，價格隨便您開，只要您能讓這艘船恢復成最完美的狀態即可~！」葉弦問道。
甘拉德狠狠的拍打了下主桅杆，震得船身嗡嗡作響：「五萬金幣，至於材料你們得自己想辦法！」
「材料？什麼材料？鎮上有賣不？」葉弦問道。
「我需要上好的原木為你重新定製龍骨、桅杆，還有一些修補部分，也需要用到上好的木板。最好能是鐵木！鎮上沒有這種木料；帆布鎮上的倒是有賣，雖說品質不太好，但遷就一下總是可以的；還有......」甘拉德仔仔細細點數着需要用到的材料，可惜葉弦聽了老半天，卻發現比嵐鎮上基本都沒有賣。
聽着某市儈矮人的不斷瞎扯，葉弦微微愕然：「呃...偉大的矮人先生，請您有話直說吧！這些東西哪裏才有？好叫我的手下早些做準備！別在瞎扯了，您的伎倆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話說，要不是他還巴望着眼前這位矮人為他修船的話，恐怕早就把他一棍子打死。丟到海里餵魚了。
「呵呵~~...好吧好吧，其實...在比嵐島的東邊，倒是有不少庫存...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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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矮人】：矮人是菲拉德世界裏的原住民之一。矮人的特點是抗擊打，鬍子長，能喝酒，有夜視能力，擅長使用戰斧和戰錘，天生對毒素有較強的抵抗力，性格極端頑固而又沉默寡言，說話很實在，所以有時聽他們說話很好笑。當然，文中的某個市儈的傢伙除外。
矮人天生不信任魔法，因此矮人沒有法師這個職業。矮人們認為魔法能量太過反覆無常、捉摸不定，尤其是在戰場上，因此矮人們一致認定魔法是不必要的技藝。
雖然矮人因為上敘原因從來不用這些「無法掌控的魔法」，實際上他們對這些魔法學識仍然存有某種層度上的了解，當他們把各種魔法咒語以符文的形式刻印在器具上時，這些符文能為其使用者帶來各式各樣的功能。
矮人的居住地常常在山脈的岩石表面之下，他們在那裏開採寶石和貴重金屬並鑄造神奇的物品。矮人在菲拉德世界裏常常扮演着武器匠、鎧甲匠、寶石匠和工匠等與之相關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