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象某些人那樣荒唐

第二章 象某些人那樣荒唐

這很荒唐,就象韓國人說端午節是他們的節日、說中醫由他們發明、說蚩尤是韓國人、說古代中國是他們的屬國那樣沒了邊際的荒唐。

一想到這些我就鬱悶。

如果韓國人知道我倒著時光回到南宋,要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這樣的幸運兒,並且我還成為南宋的統兵的將軍,那麼他們會不會說我也是韓國人?

他們會不會說只有韓國人才能如此幸運,只有韓國人才能或者才允許進行偉大的穿越?並以此為邏輯來證明我千真萬確是韓國人?

更加不幸的是,如果我在這個時代成為一個成吉思汗似的人物...很有可能,據某些小說家言,穿越回去的人不是發了大財就是成了泡妞無數的霸王,還得是泡妞泡得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那麼我敢肯定,徐子清(鄙人的名字),這三個字多半會翻譯成韓文,由那個「國祖檀君奉安金會長」大張其鼓地宣佈,「徐子清是韓國人」。反正會長他老人家有膽子對司馬遷動手,他就更加能夠對我動手。

(會長先生如何對司馬遷上下其手,請參閱網絡或百度,本人無義務提供詳細網址)

鑒於此,我應該在穿越之前帶上身份證,並在我死在這個時代的最後一刻,把身份征留給我的後代,以此證明我其實是中國人。嗯,身份證上蓋着鮮紅的大章:「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印」。

對不起,身份證忘在了八百年之後的二十一世紀的某個年頭,時代實在是太過久遠,導致我記不清那枚印件上確切的文字。嗯,也許是那些字,也許是其他什麼字,麻煩看書的同志拿出身份證對照一下,如果我記錯了的話,再麻煩同志們自行修改。

請不要指責我,這不是公元2000年的某個時刻,我身處的時間是127幾年,一個寒冷的冬月。現在這個時代壓根不會有什麼身份證,至多是某個衙門裏的某個青衣小帽的小衙役發放的,易燃易爆小心輕放的粗劣紙張做的『路引』。

瞧,我連現在具體是127,7,7,到底是7幾年都搞忘了,雖然我在上一章還黑紙白字寫得清楚明白。

但這不能怪我的記性很差,而是此時此刻我非常鬱悶,一般來說,鬱悶中的人的記性都不會太好。

萬一我一不小心成為了韓國人,我該怎麼辦呢?

惱人的想法在腦子裏轉了五百圈,折磨我得快要發瘋。想法轉一圈,鬱悶就加倍,轉五百圈,就是五百倍的鬱悶。我由衷的嘆氣,幾何數字上升的鬱悶突然讓我想到,也許自己真的會成為某些小說里泡妞無數的霸王。

無數的妞,泡!!!

我擦了擦突然流下的口水,心情略好,鬱悶減半,五百除以二……是個二百五。

不過,看上去賈似道的鬱悶和煩惱沒有絲毫減輕,散亂的白髮已被憔悴染上一層灰色,灰濛濛的沒有生氣。

我敢打賭,韓國人絕不會爭奪賈似道,就算給那些幾乎全部重新修整過臉面的人們每人一萬塊錢,還得是歐元,估計貶值的美元他們不會要,他們也不搶一個千夫所指的奸臣。並且這個奸臣看上去是那樣憔悴,憔悴得,怎麼說呢,憔悴得醜陋,在那個極其愛美的國度里,他們是不會打如此人物的主意的。

如果他們知道曾經有人搞了一回偉大的穿越,如此大事件,絕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因此呢,他們說不定真的會打我的主意。

想到這裏,我居然有些高興。瞧啊,這方面我比位高權重的賈似道厲害,嘿嘿。

公平地說,我絕不為賈似道平反,他也許是禍國殃民的奸臣,也許正因為是他把持大宋朝政數十年,才造成大宋的積弱積貧,可是,他絕不是賣國賊,恰恰相反的是,他對趙家王朝忠心耿耿,就象很多愚忠的古代人一樣,他忠於君王。

可惜,他的仕途快要走到盡頭,我知道,要不了多久,有個名叫鄭虎臣的使臣會帶來朝庭的問罪詔,這個鄭虎臣還會在押他回臨安的途中悄悄殺了他。

我不能未卜先知,無法預見即將發生的事,但我識字,看過幾本史書。史書中記載得非常清楚,鄭虎臣,於茅廁刺殺賈似道。

可憐的賈似道,死在那麼骯髒的地方!我嘆息一聲,收回看着他的目光。

大雪壓折樹椏,屋子外面咯吱咯吱響過不停。江滿子象我一樣嘆著氣,往火爐里添塊炭,那火便越發燒得旺盛,火苗猛地竄上來,差燒着江滿子的鬍鬚。「鐺,鐺……」大街上,更夫敲響金鑼,提醒人們:「小心火燭啊……」

「二十年,畢生的事業!」爐火印紅賈似道的臉龐和髮絲,灰暗的臉和白髮便在火光中跳躍,突然生動起來:「正是老夫力挽狂瀾,方使大宋延續至今。那一年,老夫領兵上陣,對陣忽必烈,逼得他簽訂和約,退兵回朝。那一年,朝庭用度緊缺,老夫連改十三道交子,穩定了天下經濟。那一年,呂文煥被困襄樊,老夫連遣六支兵馬支援,使得襄樊以一座孤城支撐了五年。那一年,天下流民作亂,老夫調兵遣將,東西南北,滅匪無算。」

那一年啊那一年……他為相了幾十年,榮華富貴了幾十年,辛勞了幾十年。

昔日的光輝歲月啊!賈似道眼眶作紅,隱隱有淚光浮現。

就這樣,他冒出一句前後不相連的話:「皇帝死了,謚號度宗……新皇即位,老夫扶持的。」

這句話在這當口說出來有些莫名其妙,但我懂他的意思,而這就是他必遭朝庭清算的根源。

屋角放置幾盆萬年青,忽悠忽閃的燭光送來萬年青的味道,散漫而苦澀。我低下頭,輕輕說道:「新皇登基,新朝庭,新氣象。您,恰逢大敗。」

江滿子很不服氣,從火爐旁跑過來,氣乎乎地說道:「我家老爺一力主持,方才使得新皇帝越過先皇帝的長子登基為帝。嗯,如沒有老爺,皇帝能當得上皇帝?」

我一笑,低着頭不說話。

「我得罪了天下。」賈似道眼眶仍舊泛紅,他借整理頭髮的時候順勢抹去眼裏的水漬。

我一驚,迅速抬頭看着他,這位傷心的老人原來是明白人,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更知道自己即將敗亡的原因。是的,他得罪了天下。南宋末年著名的買公田法,由他頒佈。此法乃朝庭賒買原本屬於國家的土地,再將收回來的土地租給百姓,抽取租戶的租金,以此緩解朝庭用度之困難。但此法卻傷了天下仕紳,因為收回的那些田原歸仕紳所有,而這批人其地位相當於現代的中產階級,正是朝庭賴以穩定國家的中堅。

他又在戰亂之時屢改交子(註:交子乃最早的紙鈔),目的仍是為了解決財政困難,卻造成戰時的通貨膨脹,使得平民百姓資產縮水,無數的人家徒四壁。如此一來,他又得罪了天下的老百姓。

朝庭積弱積貧已久,蒙古人的入侵又來勢兇猛,大小百官人心驚惶,貪污的受賄的,為了小命逃跑的,整個行政機構**墮落,於是賈似道在打擊政敵的同時,又開始革新吏制,這樣一來,他又得罪了官員。

現在好,他大敗了,又遇到支持他的老皇帝年前病亡,不是常說朝中有人好做官么,如今無人袒護,便正好提供給眾多反對者以口實。

他怎能不敗呢,丞相之位可是許多人盯着的呢。

明暗不定的火光飄忽,燃燒的火爐染紅這間小屋,紅彤彤的火光充斥每一個角落,紅得那麼徹底,就象鮮血染透了整間房屋。

賈似道的白髮在紅似血的火光中白得慘淡,目光空洞,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怎麼辦?」

說着,他目光一緊,盯住我:「怎麼辦呢?」

忽然之間,賈似道的目光象刀子一樣銳利,那樣用力,竟讓我有種重物撞擊胸口的感覺。

「哦。」來不及回答,我搪塞著。

想了想,又說:「不叫胡馬渡陰山。」

「什麼?」他和江滿子同時喚道。

「你的意思是擋住韃子的大軍?在如今這個時候?」賈似道的臉龐在火光里越來越紅,甚至現出一絲羞惱的憤怒:「除了你的軍隊,整支大軍全軍覆沒,這個時候你讓我不叫胡馬渡陰山?」

江滿子的腦袋支到我身前,低下頭斜視,雙目炯炯,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表情,

他是在觀察我用這句話譏諷他的老爺么?

我的臉有些發燙,剛才賈似道問得突然,沒來得及細想便答了他,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很唐突。

三十萬大軍在蕪湖大敗虧輸,讓蒙古韃子殺得落花流水,如果不是我保護,賈似道也許連命都丟在蕪湖了,我居然不合時宜的說出那句話,難怪賈似道要惱羞成怒,難怪江滿子以為我在譏笑他的主人。

哎呀,我真是個笨蛋,難道我真的是個韓國人?

不,不,做人絕對不能CNN,我才不會象他們那樣荒唐,因為我的確有力量擋住韃子,不過不是在陰山那個地方,而是在健康,就在我們停留的這個地方。

不要忘了,我來自公元200幾年。

瞧,這證明我還在鬱悶着,因為我仍然沒記起我到底來自公元200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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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極其,極其,極其緩慢的修改.

各位,有什麼意見請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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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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