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換他們一條命行不行

第五十八章 換他們一條命行不行

聞言,玉樓春也笑起來,「嗯,父親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也佩服的很呢,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到他,還有母親。」

說到後面,聲音落寞下來。

王錦心裏一疼,忙寬慰道,「快了,他們年前就會來京城了。」

「你怎麼知道?」玉樓春緊盯着他的眸子。

「呵呵……感覺啊。」王錦桃花眼閃啊閃,笑得非常僵硬。

玉樓春如何不知,輕嗤一聲,「你倒是跟念北走的近,他什麼都告訴你。」

王錦見她沒有生氣,才繼續柔聲道,「不是我跟他關係有多好,我可沒那麼大面子,是他肩負重責,所以才會幫我一把而已。」

玉樓春垂下眼眸,再次窩在他胸口上。

王錦見狀,低低的笑了聲,「怎麼了?不想聽?念北為什麼那麼做小樓一定是知道的對么?呵呵……有時候,我也真是佩服他,若是換做我,我都不一定能做到,不愧是你父親親手調教出來的,雍容大度,嗯,很有正室風範,將來打理后宅,絕對能勝任的遊刃有餘。」

玉樓春還是一言不發,讓她說什麼呢,她可做不到如此坦然的跟他討論后宅的事,咳咳,還后宅,她一想到這兩個字都有些頭疼了。

王錦卻彷彿對這個話題很有興緻,「小樓,你想過讓誰當正室了么?念北雖說很有風範,打理后宅也是一把好手,可依着你們玉家的規矩,他從小是當侍夫來培養的,他本來就是玉家的族人,所以在家世上不足以為正,而我嘛,唉,我就更不敢奢望了,就我頭上的姓氏,能讓我順利進門我就燒香拜佛了,哪裏還奢求更多?」

他頓了一下,悠悠嘆息一聲,「這樣的話,就剩下秋白和東流了,兩人的家世相當,容貌也是各有千秋,但是智商……」他不厚道的笑起來,「東流完全不是秋白的對手,東流心思簡單,可比不了秋白一肚子的彎彎繞。」

玉樓春輕哼,「秋白肚子裏再多得彎彎繞,在你面前也還是道行淺了,你可是修行千年的狐狸。」

「呵呵……小樓這是在委婉的誇讚我嗎?」

「哼。」

「呵呵呵……」王錦笑得更愉悅起來,「不過小樓,你心裏更鐘意誰當正室呢?」

「你這麼關心這個做什麼?」

「當然要關心啊,這可是關係到我以後福利的頭等要事。」

「嗯?」

「呵呵,沒明白?知道誰是正室,我這個後進門的妾當然是要多去討好巴結著,好為自己多爭取一些侍寢的機會啊。」

「……」

「小樓……」

「閉嘴!」玉樓春紅著臉從他身上掙脫開,起身,沒好氣的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養好身體才是最緊要的,等東流和秋白安排好,我就去黃花溪,留你自己在這裏。」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身體還太虛弱。」

「又不是走着去,到時候只需要給我一把椅子就好,小樓,那麼重要的事,我想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見證玉家大仇得報的時刻。」

「……好,那你休息,我去吩咐人準備。」

「嗯,那我等你一起睡午覺。」

「……」

玉樓春快步離開,身後是王錦清越的笑聲,現在,他真是愛極了調戲她的感覺,尤其是看她落荒而逃,他更是遏制不住心底的歡喜。

她能有這樣的反應,才表示,她是在意他的。

玉樓春出了病房,把阿武叫進來,吩咐了一番,阿武神色有些震驚,沒想到事情這麼突然,玉家的人都等著這一天,等了六十年,忽然近在咫尺了,反而有些恍惚。

阿武去辦她交代的事後,她又給金良打了個電話,細細說了一下,隔着手機,她都能感覺到那邊起伏的胸口有多麼猛烈,玉家人等這一天真的太久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玉樓春等著那兩人的消息,不知道抓人是不是順利,趙家好辦,困難的是王家,那個老太太住在王家大宅,可不是誰都能隨意闖進去的,鬧不好,就是兵刃相見。

最先打過電話來的是慕容秋白,「小樓,我這邊安排好了。」

「趙慶在你手上了?」

「嗯,你預料的不錯,那老爺子真的想一死來保全王老太太,可惜他晚了一步,我把你的話跟他一說,他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了。」

「趙家其他的人呢?」

「放心吧,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外面的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控制住了趙景亭父子。」

「他們倆知道真相了么?」

「我沒有說,我只是告訴他們,有些舊事要處理,請他們去黃花溪一趟,依著那兩人的精明,該是模糊猜到一些,只是不敢也不願去相信罷了。」

「好,黃花溪那邊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等王家那邊一有消息,我們就即可過去,我是一點都不想再等了。」

「嗯,未免夜長夢多,越早解決越好。」

只是王家那邊遲遲沒傳來消息,倒是有王家的人先上門了。

王櫟來時,已經快十一點了,瑞安在廚房裏做菜,呲呲啦啦的響聲很有家裏的煙火氣,華珊珊就站在不遠處玩手機,順便監視瑞安,美其名曰說是怕他給大家下毒。

玉樓春本來心裏有些沉鬱,聽到這樣的借口,倒是笑了,這一對歡喜冤家,看來好事將近了。

阿武已經辦完事回來,守在門外,他既不會寬慰小姐,又實在受不了那一對冤家別開生面的打情罵俏,便主動申請在外面,來個眼不見為凈。

看到王櫟來時,阿武吃了一驚,手不自覺的放在腰上,其他的人也是一臉警惕,眼光不善的瞪着王櫟。

反觀,王櫟除了臉上常年不變的陰沉之色,倒是沒有一點上門找事的戾氣,他穿着軍裝,身後只帶了兩個人,走過來,開口便是,「我要見你家小姐。」

阿武盯着他,「見我家小姐有事?」

王櫟面無表情的點頭。

阿武沉吟了下,說了句「等著」,推門進了房間,外面其他的保鏢依然和王錦帶來的人對峙,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若是以前還不用這麼緊張,可現在是什麼時候啊,就差和王家直接開火了,更別說,來的人還是王櫟,一個孤狼一般的厲害人物。

阿武進門后,看到客廳里沒有人,想也不想的就站在病房外說到,「小姐,王櫟來了。」

玉樓春還真在病房裏,聞言,從床沿站起身子,「王櫟?」

阿武應了一聲,「是,他說找您有事,小姐見不見呢?」

病房裏,玉樓春眉頭輕蹙,沉吟片刻,說到,「請他進來吧。」

「是。」

王錦補了一句,「阿武,進門前搜了他的槍,他身邊的人留在外面。」

阿武心神一凜,說了句「好」,急步出去了。

玉樓春神色變了變,「你擔心他來者不善?」

王錦輕笑,「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小心一點總是好的,王家……沒一個人好欺負,王櫟更是不容小覷,那可是一頭狼,殺傷力最大。」

聞言,玉樓春似笑非笑的打趣,「難道你這隻狐狸都鬥不過?」

王錦挑眉,「不屑與之斗,不過他若是招惹了我,我自然也不會輕饒了他,好在這些年他對我倒是沒出手。」

「喔?為何?他不是很想要那個位子嗎,難道就沒想過除了你這個潛在的威脅?」

「這就是他唯一的優點了,他不喜歡耍陰招,比起王家其他的人來,他還算有底線,這點他和東流很像,喜歡用實力說話,信奉強者為尊。」

聽到這話,玉樓春對王櫟的印象倒是提升了幾分。

王錦見狀,語氣幽怨起來,「小樓不會動心了吧?」

玉樓春瞪他一眼,「好好歇著,我出去看看。」

王錦沒說話,等她出了門,便慢慢的從床上下來,他身體的傷口早已養的差不多,只是躺的太久,有些虛弱,剛剛站起來還有點頭暈,他等著那股不適過去,整理了下衣服,從容的走出去。

外面客廳里,王櫟已經走進來,身上的槍支被阿武卸下,他倒是很配合,並沒有發火,見狀,阿武放心了些,便沒有跟進來,反正還有珊珊在,他還是在外面盯着這兩個一臉陰沉的人好了。

王櫟站在玉樓春對面,遲遲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着她看,視線複雜的讓人倍感壓力。

嚴格說來,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的交鋒,雖然之前也見過兩次,卻都沒多說話。

玉樓春鎮定的任由他看着,面色淡然如水。

氣氛正沉悶時,王錦從容走出來,哪怕穿着病號服,也自有一股矜貴優雅的味道。

「怎麼下床了?」玉樓春不贊同的看着他。

王錦微笑着走過來,很親昵的拉着她的手坐下,「有客人來,我再躺着多不禮貌。」話落,沖着王櫟道,「還站着做什麼,坐吧。」

王錦這番主人之態,讓玉樓春好氣又好笑,暗暗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這番默許,王櫟看在眼裏,心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些悶,也有些澀,唇角劃過一抹自嘲,遂后坐下來,在兩人的對面,脊背挺的很直。

華珊珊端了茶水過來,只是給玉樓春和王錦倒上,卻沒理會王櫟。

王櫟也不以為意,看着王錦,說了一聲,「身體好了?」

王錦端起杯子,雲淡風輕的品著,「你這不是都看見了,我福大命大,沒死,讓你們失望了。」

王櫟眉頭皺了一下,「我從來沒有想要過你的命。」

王錦呵了一聲,「你沒想要,可你身邊的人卻都稀罕着我這條命呢,不把我除了,他們只怕寢食難安。」

王櫟唇角抿的有些緊,「這次的事,我說了,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喔?說法?那我倒是要聽聽了,兇手是誰,你心裏清楚,我遭受了什麼樣的攻擊,你也該清楚,然後呢?」

「霍爾家族的那兩人,東流和魏大聖收拾他們的時候,我沒有插手。」

聞言,王錦嗤笑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插手就是給了我說法了?難不成你還想護著那倆人不成?他們敢公然在京城鬧出這麼大動靜,憑的什麼?只憑着霍爾家族的實力?王櫟,別說你不知道。」

王櫟臉色沉下去,「我知道,王玉也插手了,東流給了她教訓,直到現在她還躺在床上……」

王錦冷聲打斷,「躺在床上就行了?我可是差點丟了命,依着我的手段,誰傷我一分,我必十分回之,你該知道才是。」

「所以呢?」王櫟的聲音也冷下來,「你想要她的命?」

王錦挑眉,「有何不可?」

「王錦,別忘了,你也是王家的人!」

「謝謝提醒,很遺憾,我從來沒有把自己和你們當成一家人,所以不要和我談親情,免得侮辱了那兩個字。」

王櫟眼神黯了黯,聲音低下來,「那你要怎樣?王玉這次是過分了,可她到底是我親妹妹,我不可能不管……」

王錦要笑不笑的道,「親妹妹?呵呵,那你操心的可夠多的了,你身邊的人哪個沒有傷過我?以前我可以不予理會,可現在嘛,這筆賬勢必要一起清算了。」

王櫟又問了一聲,「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王錦手臂環住玉樓春,「必須!」

「為了她?」王櫟直直的看向玉樓春,聲音發緊。

王錦也不否認,「我可以允許他們傷害我,卻絕不容忍他們傷害小樓,別說昨天在演播大廳的襲擊案你不知道是誰幹的!」

聞言,王櫟手指攥起來,臉上蒙上一層暗色,「這次,他們是太過分了。」

「既然你也覺得過分,那你還選擇護着他們?還要繼續任由他們這麼喪心病狂下去?」

王櫟抿唇不語,似在掙扎,半響后,他聲音沙啞的道,「若是我說,用我這些年所受的苦,來換他們一條生路,行不行?」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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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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