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猖狂

143 猖狂

「可惡,這是誰幹的」顏西怒火中燒,肯定是有人趁着她去江烏的時候對她們家下的手。

「小顏,小顏,你可算是回來了」許志文這兩天都在顏家的院子外面等著顏西回來,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顏家門口,忙跑過來,果真是小顏他們。

「許志文,我家出了什麼事,我爹娘他們呢」許志文即然會出現在這裏,他肯定知道些什麼?」顏西的雙目噴著怒火,她看見什麼了,她竟然看見了封條。

一般是犯了事的人家官府才會貼封條,她不過是離開了幾天,家裏就這樣被官府帖了封條。

「小顏」許志文臉上也是一臉憤怒「我聽人說,起先是因為小山叔家的麵館上摔傷了一個夥計,那個夥計的娘鬧到了縣衙,然後又聽說你家嬸子供認說你們家掙的銀子都是黑心錢,是黑心商販,官府的人拿着你嬸的供認書,把你們一家人都帶去了大牢裏,我爹正在想辦法,張大人硬是不鬆口」小顏再不回來,他都快急死了。

「所以,現在我爹娘,你爺奶,還有我弟弟都關進大牢裏去了?」顏西渾身散發一種冰冷的味道,許志文站在她的跟前都能從她的身上感覺到涼意,身子不由縮了縮,從來沒有見過小顏生氣,小顏生起氣來,這氣勢當真是嚇人。

「是的,已經進去了兩天了,你爹想跟那張大人說說情,那張大人硬說你們家犯了事,也不讓我爹進去」

「可是有點意思了」顏西冷笑。

這明顯是有人在整她們家。

路八的一對粗眉凝重的聚在一起。

顏家出事,他不可能不管。

換句話,他現在對小顏有種對爺的那種心思,就是把小顏看成是主子,和爺一樣的主子。

「小顏,你們家什麼情況,我是最清楚不過的,肯定是有人在害你們,你與你三嬸是不是平時有仇還是怎麼樣,不然她為什麼要那樣害你們」整件事的關健就是何氏的那一份指證書,因為有那份指證書,官府才能光明正大的來拿人。

「這個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他」何氏的嘴臉路八見識過,一個愛佔便宜的婦人,平時心思都不太好,能幹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我三嬸雖然人有些拎不清,但她不敢幹害我顏家人之事」

「小顏你是不是想說,是有人逼你嬸子在指證書上畫了押」許志文立即聽懂了小顏的意思,這種事情在縣衙經常發生。

「現在只是猜測,走,去縣衙看看」何氏愛占些小便宜,嘴上愛說刻薄的話不假,但她真沒那個膽害顏家的人。

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是誰,不用多久就知道了。

以牙還牙,是她現在生存的理念,這件事是誰做的,就得承擔她還手的準備。

「大膽,堂下何人,為何擊鼓」張得昌打了個呵欠,好好的午覺就這樣讓人給吵醒了,他心裏十分不爽。

堂下無人應聲。

張得昌不樂意了,啞巴不成。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如實招來」張得昌不爽的吼了一句。

顏西冷眼看着,對於張德昌的問話冷眼處之。

還是沒有聲音,張德昌怒了。

他娘的,戲弄他是不是,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才看清下面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面如桃花,英俊瀟灑,說是芝蘭玉樹也不過分。

女的生得極丑,特別是臉上那一塊大印記,足於讓他把中午吃的午飯給吐出來。

好醜的女子,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就是,感覺有些熟悉,想了一會才想起,牢裏好像也有幾個人的臉上有着和這個丑姑娘臉上一樣的東西。

「大膽醜丫頭,見着本官為何不跪」張得昌氣勢洶洶的拍了一下案板,見着縣令大人竟然不行禮,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下跪,你也配?」顏西斜看了一眼張德昌。

先不說張德昌不辨黑白就抓了人,不配做個父母官。就說說,他受得起這一跪嗎?倒不是因為有路八給她壯了膽,這個張德昌壓根就受不起她這個尚書府嫡女的一跪。

「大膽」張德昌這才打量起顏西。

長得難看不說,說話還這樣放肆,不給點顏色她瞧瞧,她就不知道在蓮縣誰最大「本官是這裏的父母官,你生為庶民,見着本官理應下跪,如今你不下跪不說,還謬視本官,來人啊,先拉下打三十大板,讓她知道一下本官的厲害」張得昌面露得意,他在等著下面這個醜丫頭來跟他求饒。

當然,求饒他也不會放了他的,誰叫她如此無禮。

有兩個衙役下前,欲拉着顏西下去行刑。

顏西冷眼看着。

路八冷笑。

不自量力,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還妄想動爺的人。

那兩個衙役還沒接近顏西的身體,就被路八一掌打了出去。

張得昌怒了。

反了,反了,當真是反人。

公堂之上,竟然打人,還有沒有王法。

「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在公堂上毆打官府的人是什麼罪」張得昌雙手指著路八,虧他之前還對他有些好感,認為他長得不錯,與這個醜丫頭站在一起當真是可惜了。

哪想到,這人光長得好看,其它的一切都是白搭。

「有什麼罪我不必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手現在癢了,誰敢惹我,我就揍誰」路八動了動手腕,小顏說他狗官都還算客氣的,要他說,這人就是畜生一個。

「你……」張得昌你了半天,愣是接不出來下一句話,太猖狂了。

這人看着武功厲害的勁,與他對上肯定沒有好,乾咳了一聲,算這個醜丫頭狠,知道找個武功高的人來。

「公堂之上不是用來打架的,你們有事就快說,本官可沒有那個閑功夫與你們鬥嘴皮子」

「顏家人到底犯了什麼事,大人需要把全家人都打入大牢」顏西不想與這張得昌廢話。

「你是顏家人?」

「顏二生的女兒」

「你來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你,來人啊,最後一個嫌犯落網,押入大牢」聽說顏家最厲害的就是一個叫顏西的醜丫頭。

此丫頭生得如此丑,想來就是了。

這就什麼,得來會不廢功夫,他正愁找不到她,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張大人,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顏西沒有動,還想把她也一起押入大牢,挺會想。

「什麼事?」張得昌眼睛一跳,心裏有種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據說張大人的夫人十年前在生產時氣絕身亡,第二年,家中姨娘被張大人扶上了正房的位置,可有此事?」這個張得昌早年做了一件寵妾滅妻的事,只因為那妾的娘家有些勢力,為了討好那妾室,在其夫人生產時動了手腳,孩子活了,大人卻去了,隨後那妾室扶為正室,那孩子也記在了妾室的名下。

張得昌不是本地人,在蓮縣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事。

但她不一樣。

她有兩本知曉天下人和事的空空和小妖,想知道張家的一點破事不是輕而易舉。

路八不解的看着小顏。

他以為小顏會搬出蔣忠誠或是爺。

但她沒有,反而在說一些無所謂的事情。

小顏為什麼知道這些,難不成她之前就認識張得昌。

與路八相反。

張得昌雙眼危險的看着顏西。

十年前的事情無人知曉,這個醜丫頭是如何知道的。

「的確是有這事,不過是夫人一直以來的身體都弱,因為生產太過消耗體力,才沒能支撐住,你說顏家的事就說顏家的事,你扯我身上做什麼?」反應過來的張得昌渾身不自在。

這些年來,他心中也有過愧疚。

但看到多年以來的行動終於換來今日的縣令之位,他認為之前做的那些真的不算什麼。

男兒若是不能出人頭地,娶了再多的妻子,生再多的孩子又有何用。

「沒什麼事,只是突然想起咱們大宏朝的一條律例,凡是官員家中發生寵妾滅妻之事,丟掉官帽還是小的,還要自斷一個中指,以告慰原配妻子的在天之靈」顏西說話極慢,說的一字一頓。

張得昌每聽一個字,就感覺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一般,讓他喘不過氣。

這當然不是他在內疚,不過顏西稍稍加了些內力在他身上罷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張得昌終於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吸入新鮮空氣的他,臉上,眼睛裏通紅。

「不想幹什麼,放了我爹娘他們」顏西擲聲。

「他們有罪」張得昌臉部通紅。

「有沒有罪大人你最清楚,是不是要我一條一條來證明我爹娘她們沒有罪」顏西可不跟張德昌來這一套。

爹娘的罪名本就是莫須有。

「那個何氏親口指控的,本官還能冤枉好人不成」

「我嬸大字不識一個,誰知道你們那上面寫着什麼,如果你們告訴她,只要在這上面畫了押就能出去了,我想只要是個人,都會在上面畫押吧」對於一個一心求出去的人來講,這套最好用不過。

張得昌臉上一窘。

顏西瞭然,看來她猜得沒錯,何氏就是因為想出去才上了當。

「張大人也可不放人,不過張大人有件事可能不知道,現在在京城上任的蔣大人,可是我的乾爹,如果我給乾爹去封信,讓他派人去查張大人的底細,不知道會查出些什麼?」顏西痴痴的笑着,像是在講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這件事本官自然會再查,如果查出你們顏家確實犯了罪,本官一定不會寬容」這個醜丫頭是不是蔣大人的乾女兒這兩說,但他原配妻子的事情,他不敢再讓別人知道,為了阻止這個醜丫頭到處胡說八道,權宜之許,先穩住這醜丫頭,然後再想辦法。

「那就多許張大人了,還請張大人現在去打人請出來,我想和他們一道回去」

張得昌懊惱的揮了揮手,示意下面的人去把人帶上來。

路八嘴角抽了抽。

這樣也行。

隨即抿唇,小顏不可能是在胡說八道。

或許真有此事也不一定。

看來得讓人好好查查這個張德昌了,如真是個寵妾滅妻的主,怎麼可能還讓他留在這個位置。

不一會,顏二生夫婦,老顏頭夫婦,還有顏肅,何氏都被帶了上來。

顏二生以為是把他們帶上去升堂,上到正堂看見丫頭站在那裏,顏西對着顏二生笑了笑,上前握住顏二生的手「爹,娘,讓你們受苦了,我們現在就回家」

「丫頭,你回來了」顏二生的雙眼突然濕了,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在牢裏待了幾天,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以為他們會在裏面長住,如今看到丫頭,反而踏實了,長住就長住吧,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都不要緊。『

「丫頭,你怎麼回來了,你回來做啥」胡氏看見顏西,眼睛也濕了,她在牢裏她就想,虧得丫頭不在,心裏也暗暗的祈禱,希望丫頭不要回來,待在外面就好,丫頭一回來,除了落得和她們一樣的下場,還能有什麼好。

「爹,娘」顏西調皮的笑了「我們家可是正經的商人,剛剛張大人說是誤會,現在讓我來你們回去」

瞧她的傻爹娘,以為她不回來就好了么。

她如果不回來,爹娘遭的罪只怕會更多。

「真的?」胡氏要擦淚的手一頓。

「還能騙你們不成,張大人,你說是不是」顏西警告的看了一眼張德昌。

張得昌別過臉,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的確是誤會,你們快走吧」

他真心不想看見這醜丫頭。

這醜丫頭就是個牛頭鬼神,看見他,他心裏的感覺就不好。

什麼事不提,非得提她的原配。

顏西才沒空去管張得昌現在是什麼心情。

只要家裏人出來了就好。

何氏走在最後。

她眼睛垂得極低。

她也是在顏家人都進了大牢之後才知道,自己幹了一件蠢事,把全家人都害了。

顏小山更是不理她,要不是爹娘在邊上勸著,只怕小山都要打自己了,她也覺得冤枉,一個人拿着紙就過來,說是有人為她求情了,只要在上面畫個押就能走,她信以為真,想也沒想就把手印按了上去。

誰知道這一按,把全家人都害了。

她現在沒臉見人。

這個時候,也沒人去管何氏。

誰管她現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能出來就好。

顏家一行人高高興興的人縣衙出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顏西聽着她們說着在牢裏的生活,只是笑着。

活着,的確很好。

所以,她必須要活着。

活着才有快樂悲傷。

才有恩怨情仇。

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要活着,她的家人也要好好活着。

為了她自已,和這家本不屬於她的親人。

「姐」顏肅悄悄的靠近顏西「為什麼你一走我們家就出事了,你一回來,張大人就把我們放了啊」

顏肅現在行事這塊越來越獨立,常能想些別人不去想的事,說起話來也能一鳴驚人。

比如現在,他就覺得,姐姐在和姐姐不在家,當真不一樣。

姐姐在的時候,家中平靜的很。

姐姐一走,就出了這樣的事那樣的事。

當然,也許是巧合也有可能。

「小傻瓜,你姐我本事大唄,你姐在,那些人都不敢上門來欺負咱們,看到我不在了,什麼人都敢來我們家找麻煩了」顏西拍了拍嚴肅的腦袋,她告訴嚴肅這些不是想告訴顏肅她有多厲害,而是想告訴顏肅,希望他也厲害起來,她在與不在,這個家的人,都沒人最動。

顏肅歪著頭「姐,放心吧,我一定會比你還厲害」顏肅握緊小拳頭,這兩天他在牢裏懂得了太多。

不僅懂得了要當官絕不能當那種壞官,這樣會害了不少人。

也不能去當無用之人,這樣別人想抓你就抓你,想打就打。

「小顏」許文庭在後面叫了一句。

顏西轉身「許叔」

「嚇死我了,出來了就好」許文庭看着有說有笑的一家人,心裏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他就擔心顏家人進去會遭罪。

「許叔,最近酒樓這邊可有什麼不對勁」有人伸向了她的家人,沒道理不把手伸手酒樓這邊。

「除了你不在家外來辣椒這些供應不上,其它的都還好」顏家人都進了大牢,以前每天早上顏二生都會送一車的外來辣椒過來,這幾天也停了。

顏西眼睫毛閃了閃「沒事就好,許叔要不要進去坐坐」說是坐坐也是客氣的話,家裏的大門被封,進去了只怕一口茶水都沒有了。

「我就過來看看,沒事就好,我明天再來」許文庭揮手,顏家人剛回,肯定還有好多事好做,他就不進去了。

「好,許叔慢走,謝謝許叔」

「八哥」顏西喚了一句。

「幹嘛」路八就跟在她的身後,聽見喚他,路八上前了一步。

「很有可能那些人就是針對我家石頭地上的東西來的,你幫我過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

有人眼紅這些都不奇怪。

「好」路八轉身,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路口。

顏西進門的時候,不小碰了一下何氏。

何氏立即彈開,不好意思的對着顏西笑笑「丑丫,嬸不是故意的」

顏西嘴角一抽,看來這次的教訓的確把何氏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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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家真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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