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聚寶盆

140 聚寶盆

「丫頭,你過來」顏西剛從屋裏出來,李氏招了招手,讓她去她的房裏。

「奶,你起得好早」顏西打了個哈欠,困死她了,昨晚又是很晚才睡。

「丫頭」李氏拉着顏西在一旁的床邊坐下,語氣語重心長「奶有話對你說」

「奶……」這大早上的奶想跟她說什麼啊。

李氏在一旁坐下「丫頭,你也知道,在你娘坐月子期間,奶沒有照顧好你娘,燒了一盤豬油就下地幹活去了,也因為你娘吃了豬油導致你自小就患有癲癇,這些年在奶的心裏,覺得最對不住的就是你」說着李氏還擦起了淚。

顏西嚇了一跳。

奶大早上的要與她說話,就是想跟她說這話。

「奶,我不怪你,我娘也不怪你,再說我現在不是啥事也沒有了,你不用再想着這事了」這應該是一種內疚之情,一種對原主顏西的內疚,這種內疚這些年一直藏在心裏。

「我知道你們都不怪我,可我心裏不好受,看見你現在沒事,奶很高興」李氏拉着顏西的手,神情頗為傷感。

「奶,不要這樣」

「對,丫頭的病好了是好事」李氏趕忙別過頭,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包紙,一層一層的打開,很是小心翼翼。

「奶」顏西不清楚李氏是想幹什麼。

「丫頭,奶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事就想說與你聽」李氏說着也沒有忘了手中的動作。

顏西抬對看着李氏,李氏臉上滿是認真。

奶想對她說什麼呢,手裏拿的又是什麼?

「你太姥爺先前給我留下一個手鐲,是我娘留下來的,是個銀鐲子,不值什麼錢,也沒現在的樣式好看,這個銀鐲子是你太姥爺,太姥姥給我留下的唯一的念想」李氏已經打開了紙包,裏面果真放着一個銀鐲子,靜靜的躺在李氏的手心,發出一些微弱的銀色光芒。

鐲子是圓形的,周圍刻着一些字,是幾個顏西看不懂的文字,樣式的確有些老舊,但不失它的大氣。

它靜靜的躺在那裏,就像一塊千年古玉一般。

「奶……」顏西除了震驚和驚訝,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丫頭,這塊銀鐲子,你爺不知道,我爹他們也不知道,多少次,家裏窮的無米下炊,奶都沒動心思當了這個鐲子,在奶的心裏,這鐲子就是你的太姥爺和太姥姥」

「奶……」奶與她說起銀鐲子的事是想幹什麼呢。

「現下,奶想把這個銀鐲子交給你,一來,奶現在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哪天就去了,二來呢,在奶的心裏,一直對你心存內疚,三呢,你與太姥姥的容貌有幾分相似」李氏嘆了口氣。

如果丫頭臉上沒有那塊紅印記,與她娘真的是有五分相似。

就現在,她看着也有三分相似。

以前她不覺得,最近丫頭長開了些,她才發現。

三分相似,這就足夠了。

「奶,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敢要」這是奶思念太姥爺太姥姥的東西,她怎麼敢要、

「讓你收下你就收下,也不值什麼錢,就是一個念想罷了」李氏感慨。

活了大半輩子,她覺得從來沒有像這幾天這樣如此清醒過。

「奶,我真的長得像太姥姥嗎?」剛剛奶說她與太姥姥有三分相似。

「嗯,你太姥姥也是個命苦的,十八歲的時候逃難命到關頭鎮,被你太姥爺救了,當時太姥姥並不想留在關頭鎮,念在你太姥爺的救命之恩,才留了下來」李氏像是陷入了沉思。

顏西沒有接話,她在等,等李氏接着往下講。

「娘嫁給爹之後沒多久,相繼生了我和弟弟,頭幾年娘與爹也算恩愛,我們家的日子雖然清苦,也很快樂,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年,家裏就出現了這樣那樣的情況,娘死了,爹也死了,弟弟也死了,我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是得重病死的」李氏說到這裏已經痛不欲生。

顏西的眉眼一跳。

不是重病死的,難不成是被人謀殺的。

「是的,那些人是奔著娘來的,只是娘性子倔,不想連累我們選擇了自殺,就算是這樣,爹和弟弟還是未能辛免,我因為早早的嫁給了你爹,所以避了過去」李氏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

顏西幫李氏擦著淚。

沒想到奶的爹娘還有這樣的遭遇。

如果不是因為奶腦袋受傷大病了一場,只怕這樣的事,奶一輩子都不會再講出來了吧。

「奶,都過去了」顏西安慰著李氏。

「丫頭,這鐲子你一定要收下」李氏把鐲子塞到顏西的的手中「我知道我講這些可能會嚇到你,但那都是事實,奶本事小,也無能為力為爹娘和弟弟報仇,丫頭,奶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奶,你說」顏西已經猜到李氏想講什麼。

「丫頭,你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丫頭,奶相信你肯定有這個本事的,這個鐲子就是當年你太姥姥的家族之物,奶不求你什麼,只求你找到太姥姥的祖家,問問你太姥姥當年到底犯了什麼事,需要如此對她」她只是一個農家婦人,她就是有心也無力。

這事她也不放心別人,直覺交給丫頭,丫頭肯定會有辦法幫她的。

顏西看着鐲子,沒想到看着如此簡單的一個鐲子,背後有這麼辛酸的一個故事,她很難想像,這麼多年過去,奶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用手握緊鐲子,吸了口氣,這樣的大任,奶交給她,她到底何德何能。

「奶,放心吧,我一定會弄清楚太姥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雖然不是原主,但身上流着的血也有李家的血。

李氏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也沒有理由拒絕,雖然她也不明白,李氏為什麼一定認定她有辦法和能力。

她再有能力,再過兩月也才十三好不?

「奶就知道丫頭一定會懂我的,如此,奶就把這鐲子交給你了」李氏雙手顫抖,丫頭應了,不管有沒有結果,丫頭儘力了就好。

有些事,不說出來,心裏一直會有一塊疤,說了出來,那塊疤雖然還在,卻已經沒有那麼讓人難受。

顏西不知道是如何出了李氏的房間的。

「丫頭,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怎麼了?」胡氏把油條包子端上桌,看見顏西的情緒不高,不由皺眉,這大早上的,丫頭怎麼了?

顏西擦了擦眼睛,打了個哈欠,語氣有些含糊道「困」

「昨晚沒睡好」昨晚丫頭挺早回的房間,怎麼會困。

「娘,你昨天半夜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是貓的叫聲嗎?」顏西坐下。

秀兒早已幫顏西準備好了碗筷,還迅速的幫顏西倒了一碗粥。

「有嗎,我可能是睡得死了?」胡氏想了想,沒感覺有聽到什麼聲音。

「奶今天怎麼起得晚了?」劉如意拿了一根油條,看了看李氏房間的方向,奶平時起最早了,今天都吃早飯了,還不見奶的身影。

「奶好像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說要再睡一會」顏西隨口應了一句。

剛剛哭了好一會,現在出來,眼睛肯定通紅通紅的。

「要緊不?」胡氏問了一句。

「奶說沒什麼事,睡一覺就好了」

「那我們吃吧,一會我拿上一些油條包子給你爹和你爺送去」胡氏說着為自己倒了一碗。

一早起來,顏二生就帶着老顏頭,杆子去了石頭地那邊。

這不前不久丫頭讓人從外面買了些果樹幼苗回來,顏二生想趕緊趁著這幾天給種下去。

至於是什麼果樹,她現在也不清楚,用丫頭的話來說,等結出果子來了不就知道了。

這些是樹用來種在那山坡上,山坡上地質硬,要種下去有一定的難度。

「一會我也去」顏西抬頭。

「你都兩天沒去學堂了,真不要緊」胡氏猶豫着,丫頭的功課是好,之前還是隔一天去一次,現在丫頭基本都是兩天一去,如此下去,功課要是跟不上可如何是好。

「娘,沒事,功課的事我心裏有底」顏西笑笑,前世的十幾年都用來做功課這些了,這一世,倒是省了她很多事。

「那好吧」胡氏心裏詫異,丫頭的腦袋也不知隨的誰,怎的如此好用。

隨即失笑,小肅最近的功課也好,看來兄妹三都不隨她和老伴,一個比一個聰明,她也別無她求,只要她們三個這輩子平平安安就好。

吃過飯,讓秀兒在家與劉如意和李氏作伴,胡氏和顏西去了石頭地那邊。

過去,老顏頭,顏二生還是桿兒正坐在一邊歇息,看見胡氏和顏西過來,顏二生嘴巴咧了咧「來了,真有些餓了」說着就來接胡氏手中的布袋子。

「讓你吃完早飯再過來,你偏不聽,餓了能怪誰」胡氏瞪了一眼顏二生,活該的。

顏二生笑笑「這不想趁早把這些小東西種下去,還真有些難度,我與爹還有杆子忙活了一早上也沒種下去幾顆」

「這山上的泥巴這麼硬,要種得活才好」胡氏又開始擔憂。

種外來辣椒的時候,她就擔憂了好一陣。

現在看見這些果樹,她又開始擔憂。

用丫頭的話來說,她就是個操心的主。

「肯定沒問題的,這些外來辣椒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你也不想想,靠這些外來辣椒,我們掙了多少銀子了」原先他們都不看好這塊荒地,誰曾想竟然是塊寶地,從這地里種出來的東西,長得快不說,掛的果還多。

說是肥沃之地也可以了。

胡氏不吭聲了。

的確,這塊地說是聚寶盆都可以了,誰家的土地有這塊地掙錢,只怕沒有。

趁著顏二生他們吃早飯的空檔,顏西已經在小山坡上饒了一圈。

說實話,山上的土質的確要比平地上硬許多,不過,也不是完全種不下去,只要種的下去,她就有辦法用空間之水為他們澆灌。

有了空間之水,還怕他們起不來。

「丫頭,這果樹看着也是新品種,果子出來之後,只怕也是個稀奇的」顏二生咧嘴。

「爹,那當然啊,這麼好的土地總得種些好東西才行,如此才算得上聚寶盆的稱號啊」聚寶盆算不上,打個比方而已。

「你這丫頭,什麼聚寶盆不聚寶盆的,要是讓外人聽見,不得誤會啊」胡氏笑着罵了一句。

想想也對,現在家裏都不愁沒銀子了。

酒樓那邊每月有分紅不說,地里的還能賣不少銀子,不用愁肅子或是剛子娶媳婦的錢了。

想想顏剛,胡氏的心有些難受。

剛子今年都十六了,現在又去了京城,娶媳婦一事也不知要落到何年馬月了。

「也不知道你大哥在京城裏面過得咋樣?」

「娘,大哥不是來信了嗎,說他在京城裏面很好」

「你大哥這人我還不知道,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子她還不清楚,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擔心。

「看看,人都說很好,就你總想着人剛子會出什麼事」顏二生吃下最後一個包子。

「我這不也是擔心,他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給我帶一個兒媳婦回來,你看人松子馬上就要當爹了」

「急什麼,早晚都得當爹,不差這兩年」老顏頭插了一句。

只要有出息,晚兩年成親又怎麼樣。

胡氏不再吭聲。

顏西也不想聽胡氏與顏二生他們的談話。

「娘,我們家現在有多少銀子」顏西低頭問著胡氏。

胡氏一怔,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不解丫頭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娘,我尋思著即然大哥現在在京城,我何不在京城弄個鋪子,一來大哥也可關照一二,二來,大哥在京城的花費也有着落,也不用事事都看人家的臉色」顏西與胡氏分析著。

她在京城早有鋪子,但這些都是隱秘的。

胡氏愣了半晌才聽明白顏西所說的意思,語氣結結巴巴「可是……京城豈是……我們想開鋪就開鋪子的地方……再說,萬一京城的生意不好做可要怎麼辦?」

心裏卻是波濤洶湧,丫頭當真是膽大,連這樣的事情都敢想。

「怕什麼,現如今蔣姐姐一家不也在京城,蔣大人的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要我們想開,與蔣姐姐說一聲,蔣姐姐肯定會幫我們的」顏西早已想好了一切說詞。

胡氏想了想,丫頭說的也在理。

「我想想」胡氏小聲道,隨即真的開始思索起來,雙唇不時碰一下,不知在念叨什麼。

「娘剛剛合計了一下,這幾月沉香那邊分了兩千多兩,原先家在還有六百兩,再加上秋葵所得的八百兩,再加上這個月的只怕會超過五千兩」

五千兩啊,從她嘴裏說出來,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她們家現在當真有那些多銀子了。

「行,我知道了,回頭我給蔣姐姐去封信,讓她幫我留意一下鋪子的事」顏西瞭然,五千兩,這銀子放在京城真不夠看。

到時候她從她自己的身上再掏出來一些就是。

在石頭地那裏待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李氏已經做好了飯,與秀兒,劉如意正坐在花園裏等她們回來。

顏西特意看了一李氏,見她臉上和往日沒什麼不同,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心想,奶的心裏裝了那麼多事,怪不得會選擇封閉自己的大腦。

傍晚的時候,顏肅從學堂回來了。

顏肅的臉上掛了彩,很明顯是與人打架了。

看見顏肅身上的傷,胡氏最先沖了過去「小肅,你臉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與人打架了」

肯定是與人打架了,身上的狼狽和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迹可以看出。

顏肅坐下來,臉上面無表情。

「肅小子,真與人打架了」老顏頭也問著。

顏西沒出聲,學堂里總共就那麼幾個人,她在想會是誰。

顏肅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顏西「姐,我不想去學堂了」

「啥?」胡氏眼睛一跳,這是出大事了。

顏西同樣疑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因為我」

顏肅搖頭「不是,我討厭學堂里的某些人」顏肅說起學堂的時候,臉上鼓鼓的。

「是不是有人然欺負你了」李氏問著。

顏肅今天太反常,想來肯定是在學堂受委屈了。

「那個蘇來臨太討厭了」顏肅心裏憤憤。

果真是他。

「他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他太討厭了,竟然說些下流的話,最可氣的是,先生聽見也不管,我氣不過就與那蘇來臨打了一架,先生不幫我,反而說我做得不對,要罰我」說着說着顏肅就嗚咽起來。

最讓他受委屈的就是,明明是蘇來臨有錯,是蘇來臨不對,先生還幫着蘇來臨,讓他受罰。

他心裏一直很敬重先生的,先生如此舉動,如同毀了他對先生的敬重。

顏西眉心微微的皺在一起。

怪不得顏肅如此傷心,一回來就說不去上學了,原來是這樣。

「這先生怎麼能這樣?」胡氏雙手不知該怎麼放,她沒去過學堂,理解不了顏肅此刻的心情。

顏西冷哼。

這是有人想抱上蘇家大腿的意思了。

想想也對,蘇家現在可是在京城有個四品的姐夫,這樣的大腿,誰不想抱。

------題外話------

誰的大腿借我抱一下,花花也想抱大腿,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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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家真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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