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你很好

「還有炮座和炮塔裝甲！230MM的炮塔正面和200MM的炮座根本無法抵擋對方穿甲彈的攻擊，在正常交戰距離上，斯柯達的新式12寸L45主炮可以輕鬆的將這個防禦水平的炮塔打成一個個燃燒的鐵盒！就像放禮花一樣，嘭的一聲！」王子果斷的又補了兩刀。

幾張圖片和鑒定報告被送到了德皇和其它海軍人員的桌面上，照片上清晰的顯示著新式12寸L45火炮配上新式炮彈對硬化裝甲板的毀傷效果，一個巨大的彈洞出現在靶子中間。呈放射狀的金屬溶化后形成的痕迹清晰可見。、

照片和文件上的圖標清楚的標柱着實驗的條件、例如炮彈初速，炮彈落角，靶板厚度，穿透情況等等，整個實驗一共做了3次，分別是用12寸火炮模擬10KM處的命中情況，使用了厚度為7寸、9寸和11寸的裝甲板。落腳暫定為20度。7寸和9寸裝甲板被輕易打穿，分別射擊了3次，都被輕易打穿。而11寸裝甲板和呈15度放置的9寸裝甲板則擋住了炮彈。

「從這份文件上，我們可以輕易的看出新式炮彈對硬化裝甲的毀傷情況。尤其是傾斜裝甲的優勢，巴伐利亞的方案中充分考慮新式火炮對防禦的挑戰，並且選擇了正確的應對之道。」王子笑着說道。

實際上試驗場的數據是要高於實戰的，畢竟實戰中考慮到炮彈命中目標時的垂直和水平角度，要大於20度，而且實驗的時候，炮彈內部的炸藥腔填充的是沙子，作為配重，而實戰中炮彈存在早炸或者不炸的情況。但是即使這樣，在奧匈帝國官方測試報告面前，無論誰都必須承認，威格納的設計存在重大隱患。

問題沒有扒出來的時候，沒啥，但是扒出來之後，問題就大了，作為競標方的威格納根本沒法繼續參與競標了，原因很簡單，這個方案漏洞太大了，要改就要幾乎全改，而且德皇已經明確裝甲防護的要求，這就讓船廠的利益進一步變小。甚至連威格納都懷疑，船廠的大佬們在得知這件事後，會不會主動退出。

「好了，到此為止吧，威廉皇家造船廠讓我很失望。」德皇一錘定音。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可以預料，威格納的計劃已經出局。「魯普雷希特王子，會談結束后，來我這裏一下。有些話我們私下說說。」

廖勒上將和提爾皮茨猶如斗敗了的公雞，這一次輸的是那麼徹底。自然無心多留，海因里希親王和波爾上將則負責善後事宜，畢竟這次震動太大了，這次推翻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方案，威廉皇家造船廠的戰列艦方案需要重新評估。而舍爾少將則很沒有存在感。本來設定中就算配太子讀書的角色。

「你很好，你的本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威廉二世臉色陰沉的說道。

「謝謝誇獎。」王子平靜的說道。

「你當我是在誇你？」德皇臉色鐵青的說道，如果對面坐的不是王子，而是一名德國官員的話，不管他是誰，德皇早就抄起他的手杖敲過去了！但是可惜的是，對面的是一位王子，而且是實權王子。這一杖下去是要出外交爭端的！而且後者還是奧皇的女婿，這等於一下打了兩家的臉......。

「你一定是故意的吧，你知道威格納的計劃有問題，所以專門整出了這麼一處戲？掃了我們的面子，你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看着我們的方案被掃進垃圾桶，你得意，你高興！然後將德意志的海軍看成你的自留地？是這樣嗎？」威廉二世憤怒的說道。

「那隻能怪某些人不長進。陛下，您看這樣行嗎？我們各退一步，威廉皇家造船廠的戰列艦方案還算可以，我們可以幫助改一下，第一艘戰列艦訂單交給威廉皇家造船廠。我旗下的布羅姆—福斯造船廠接下第一艘戰列巡洋艦的訂單。艦炮用我們的，如何？」皇子想了想說道。他沒有和德皇繼續糾纏面子問題。而是直接談利益分成問題。

因為沒有在動力上投入太多的重量和成本，威廉皇家造船廠的戰列艦計劃還是湊合的，只要加強一下水平裝甲就行了，改動不會很大。而且以這個造船廠的條件來看，建造這樣的戰艦也算合適，王子想要獨吞全部計劃是不可能，與其這樣，倒不如先退一步看看情況。

「那戰列艦計劃呢？這一輪擴軍我們可能要建造7艘主力艦，剩下還有5艘戰艦，你準備怎麼辦？」德皇問道。

「大家各憑本事！我相信巴伐利亞的戰列艦計劃同意要比對方先進，我們給了他們提升硬件水平的時間，如果他們還以建造難度為借口搪塞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王子說道。

「那好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不要認為你能穩操勝券，你這一次用光了底牌，如果威廉皇家造船廠的設計師們根據你的建議對計劃進行修改的話，那麼你的計劃就沒有什麼優勢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除非你的計劃有難以拒絕的好處，否則的話，我不會選擇巴伐利亞的計劃。」德皇直言不諱的說道。

「希望您能記住今天所說的話，陛下。」德皇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你說惱羞成怒也好，說威脅也罷，反正現在擺明的態度就是同等條件中央會選擇普魯士的，而不是巴伐利亞的，這已經是一種嚴重不平等態度了。但是魯普雷希特並沒有反對，因為他依然有底牌！

「呵呵。」德皇乾笑了兩聲，「你要是普魯士人的話，我們會相處的更好。」

「呵呵，我要是普魯士人，我就沒今天的地位了！」王子心中冷笑道。現在王子已經看透了，在關鍵時刻利益劃分的時候，威廉二世還是傾向於普魯士，這還是在大家有共同目的時候。如果1戰贏了，沒有足夠的籌碼的話，巴伐利亞恐怕真拿不到什麼好處，然後實力極度膨脹的德皇會如何對待包括巴伐利亞南部的小兄弟呢？真是耐人尋味啊！瑪麗公主說的沒錯，有些事情，要儘早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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