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中國好閨蜜

99中國好閨蜜

褚玉腦袋裏一片混沌,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君北衍,她知道自己中了毒,她也知道她不能和君北衍有什麼,但她的身體在無恥的叫囂,她渴望男人,哪怕這個男人不是阿狸叔叔也行。

她全身酥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感覺身體里的血液從腳往頭蓬勃湧上,她眼神迷醉的看着君北衍,鼻子裏也跟着流出血來,臉色帶着異樣的紅色,低低的呻吟一聲:「君……北……衍,救……我……」

看着她魅態橫生的勾魂模樣,君北衍的身子不由的重重震了一下,琉璃眼眸情難自禁的紅了一圈又一圈,只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剛拭掉的鼻血再次默默的流淌下來。

他感覺自己被刺激的快要瘋了,不由自主的他再次走向她,她伸出手朝他勾著,一雙騰著濕濕霧氣的眼睛裏好似馬上就要掉下淚來,她嗚咽一聲:「要……我想……嗚嗚……不……不要……」

她欲語還休的痛苦的咬着唇,嘴上一會說要一會說不要,身體卻誠實的作出了邀請,她微微扭動小蛇一般柔軟的身體,沖着君北衍撲扇著一對純真而又妖艷的羽睫,一見君北衍走了過來,像個妖精附體似的當即就跪起身子,伸出小手勾魂似的纏上他的腰。

「玉兒,你……」君北衍鼻子嘩啦啦的流個不停,整個人都在顫抖,手不由的就握上她纏住他腰的手,想掰開她的手,卻是萬分捨不得的。

「……唔……救我……」她的聲音細如蚊聲,卻委實勾人魂魄。

「玉兒,我一定會救你。」他的聲音沙啞低沉的不像話,在理智喪盡的時候,在他想放縱一回的時候,他終是違了自己的本心,渴望得到她的本心,掰開了她的小手,然後以迅雷之勢點了她的穴道。

她立刻老實的不能再動,一雙無辜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他,露出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彷彿受了極大委屈似的,眼淚和鼻血嘩啦啦一起流淌,流的那叫一個洶湧澎湃。

她努力吸吸鼻子,抽泣道:「你……你幹什麼?」

「我只是點了你的穴?」

「不……不要……這樣我好難受……」

「玉兒,你是願意難受一會,還是難受一輩子?」

「……唔……」褚玉想搖頭卻搖不了,「我不……不知道……你放開我。」

他看着她,瞳仁里的水光明明暗暗,一句話也不再多說,強撐著不讓自己傷害她,一個打橫抱起抱着她就往屋外走出。

一碰到嬌花軟玉般的身體,他身體顫動的幾乎走不穩,她嗚咽一聲:「你要幹什麼?」

他抿著唇,也不管鼻血流的滴落到她的衣服上,依舊不說話,步子有些踉蹌的抱着她下了樓出了門外,穿過後院,走過修舍,經後門來到一汪池水。

夜風靜靜吹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腦袋也隨之清醒了許多,垂眸望一眼懷中的小人兒,有些遲疑,有些不舍,終還是帶着她步入那汪池水。

褚玉正火燒的發燙,猛地被冰水一擊,「啊!」的一聲尖叫,全身頓時就打了冷顫,酥綿綿的身體失去方向般的任由他抱着。

不知泡了多久,他二人身上的熱度退卻不少,褚玉的腦袋也開始清醒過來,見他還抱着自己,臉上紅了紅,一把推開了他道:「我會水,不用抱。」

君北衍望着她雙手擋在胸前往水底沉了沉,單露出一張滴水的面孔,無奈的嘆息一聲:「玉兒,你真是得魚忘筌。」

「……呃,男……男女授受不清。」褚玉瞪着他。

「剛剛你怎麼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了。」他輕笑一聲。

「……剛剛我中了毒……」褚玉啞著嗓子道,半垂著幽幽暗暗,魅人心魄的眼,低低了問了一句,「君北衍,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解毒了?」

君北衍見她的臉上發上都是水珠,還有一片未知名的花瓣很是應景的,於幽暗的夜裏飄飄蕩蕩落於她的發上,他欲伸手去拂一拂,終是未動,只搖了搖頭道:「待在水裏只能讓你不那麼難受,若無解藥,這毒是解不了的。」

褚玉一顆心頓時提緊:「難道我們倆要一直泡在水裏?」

君北衍唇角勾起一絲壞笑,點了點頭:「當然。」

「啊?」褚玉幽魅的眼兒一睜大,脫口叫了一句,「不要啊!」然後又愁眉苦臉的看着她,問了一句,「君北衍,你可不可以想想辦法,你那麼厲害。」

君北衍好氣又好笑,蹙眉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愁苦的小臉蛋,嘆息道:「可以。」

她立刻如釋重負,她想以君北衍的醫術,只要他肯必定可以解媚葯之毒了,她甚是安心的看了看他,拍個馬屁道:「君北衍,有你在真好,我什麼都不怕了。」

君北衍怔了一下,眼中含笑,似真非真道:「既如此,那我陪你一輩子好了。」

「……呃。」褚玉有些汗顏,深感馬屁拍的過了,訕訕一笑,轉口道,「那哪能啊,你還要娶妻生子不是?」

他突然一本正經的看着她:「那我娶你好了。」

褚玉愣一愣,瞪眼看他:「你在開什麼玩笑?」

他定定道:「我不開玩笑,要不你娶我也行。」

「不行。」褚玉回答的很乾脆。

「你我男未婚女未嫁,為何不行?」他眸光幽幽的看着她。

「因為我一直拿你當中國好閨蜜,你卻想從閨蜜一下上升到老公,這跨度太大我接愛不了。」

「……呃,好閨蜜?」

「就是好姐妹啦?」

君北衍頓了頓,頗是氣憤道:「那你還是當我好兄弟吧!」

褚玉想了想,很是大氣的點頭道:「那就依你吧!」

君北衍默默看她,一雙眼睛卻是越來越深邃,唇角輕輕一勾,拿一種揶揄的口吻道:「看來你當男人還真當上癮了。」

褚玉立刻反擊:「不是我當男人當上癮了,而是我這人特講人性,我必須要照顧到你脆弱的小心靈。」

「玉兒,你……」

「瞧瞧,你脆弱的小心靈又要發作了,都開始使小性兒了……」

「……」

君北衍再不說話,頓時「嘩」的一聲,從水裏縱身一躍,一身黑衣帶着水珠,像個暗夜幽魅突然往天上一飄,就飄飛了。

「喂——」褚玉頓覺有些驚恐,大喊了一聲,「你這人太不仗義了,怎麼跑了?你跑了我怎麼辦啊!」

從天空悠悠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還是繼續泡在水裏吧!」

「……嗚嗚,我不要啊!」

「那你叫一聲衍哥哥來聽聽。」

「不要,好肉麻。」

「那你還是泡在水裏吧!」

「……嗚嗚,衍哥哥,衍哥哥,衍哥哥……」

……

次日,狂風驟起,吹動相思樹林搖曳難止,天上烏雲捲動,低的好似要壓上屋頂,展眼間大雨傾盆。

狂風裹着大雨,斜斜打入修舍,雨水打落到裝暈倒地容德音的臉上,她幽幽轉醒。

昨兒晚上她費了好大力氣將君北衍和褚玉拖到二樓,為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她趕緊跑到樓下倒地裝暈,因裝的時間太長,竟自睡著了,這一睡就到了天亮。

她揉着惺松的眼,心中已是激動萬分,嘿嘿,經昨兒一夜,君北衍必然被斷袖了,這春藥需要三日*方能解,這會子他兩個人肯定還在被翻紅浪呢。

想想,她心甚是興奮。

「嗯……」不知是誰發出了一個聲音,接着合碩,朱景皓,軟枕頭等紛紛醒來。

一個個揉着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覤。

軟枕頭猛地往地上一拍,扯著嗓子嗷的一聲罵:「日他奶奶的,是哪個囊球的麻翻了爺爺……」

容德音故作不知的揉着腦袋,小小哼哼了一句:「頭……頭有些痛。」

「娘子,娘子,你有沒有事?」

朱景皓反應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就挺到了合碩面前,趕緊扶起了她,合碩睜著一雙蒙圈的眼問道:「這是怎麼了?」

朱景皓的眼睛比她更蒙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琉璃從地上爬起,急呼了一句:「褚爺……褚爺在哪裏?」

紫燕四處張望一眼,迷迷糊糊道:「難道昨兒來刺客?」

追螢卻不說話,一雙眼睛只靜靜的看着還在裝逼的容德音一眼,表情突然就暗沉而悲痛了下去。

容德音似乎並未感受到追螢的悲痛,裝出一副焦慮的樣子,從地上爬起開始四處找人。

她心底在想:讓你們斷袖,讓你們被翻紅浪,待會就讓一群人一起見證你們斷袖的歷史性時刻。

嘿嘿嘿……

再順便把那個整日裏只知道咋咋呼呼的軟枕頭氣個大吐血。

哈哈哈……

真是大快人心啊!

想想就爽死了。

她暗爽著故意跑到卧室去尋人,風吹動淡青色紗帳盪起一層層微波,突然青紗帳開,一個黑色身影從床上坐起身來。

她彷彿受了驚嚇似的往後一退,伸手指著黑色身影道:「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裏……」

「你以為我會在哪裏?」君北衍的目光很冷,雖只是微微在容德音臉上掃了一眼,已把容德音的一顆狂跳的心掃的一陣陣抽搐。

怎麼可能?君北衍怎麼可能在這裏。

那個該死的淫君呢?

他是不是睡在了床裏面。

她想上前翻一翻捉個奸,在迎到君北衍凌厲眸色的時候心生了膽怯之意,腦門上不停的浮出虛汗,吸了一口氣,努力的維護平靜。

「你在哪裏就是在哪裏,我為什麼要以為?」她聲音拔高了兩度,勾的身子微踮起腳尖想穿過他的身體看一看床上是不是還睡着褚玉。

「怎麼了,怎麼了?」軟枕頭一行人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軟枕頭一見君北衍大叫一聲道,「君北衍,你可看見我相公媳婦了?」

君北衍聲音很冷:「沒看見。」

軟枕頭疑疑惑惑的撓撓頭道:「奇怪了,我們都在這兒,怎麼就相公媳婦不在,莫非她昨晚回屋去了?」說完,又搖搖頭道,「不對啊,昨兒晚上他明明也在這裏的,不好了!他一定給刺客捉走了。」

說話間,軟枕頭嗷的一聲叫,火燒屁股似的就蹭蹭蹭的往屋外跑去,一口氣奔向二樓找人。

追螢,琉璃,紫燕撒腿兒也跟着一起跑出去尋人。

朱景皓扶著合碩,合碩捧著肚子一臉的頹喪之氣,朱景皓嘀咕道:「昨兒晚上被蒙翻了,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合碩揪著眉毛,拿手輕輕撫一撫肚皮深表擔憂。

她下意識的認為蒙汗藥是君北衍下的,因為她知道君北衍慣使毒,所以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擔憂太上皇會遇到危險,她現在要擔憂的只是肚子裏的孩子,畢竟孩子很嬌弱,中了毒也不知有沒有事。

朱景皓提議道:「娘子,不如請君北衍幫你瞧瞧。」

合碩將頭一扭:「不要。」

「娘子,是你的面子值錢,還是孩子值錢?」朱景皓急急道。

合碩想了想,眼風朝卧室里的幔帳掃了一眼,含恨道:「我要殺他,他不會幫我瞧的。」說着,將腳一跺,淚就掉了下來,拿手抽了自己一耳光道,「都怪你沒用,連殺個人都殺不死,昨兒這蒙汗藥肯定是君北衍下的。」

「君北衍沒有理由下蒙汗藥啊?」朱景皓囁嚅一句。

「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許是他看上了太上皇,想把我們麻翻了好對太上皇圖謀不軌。」

「不可能,他若想對太上皇圖謀不軌,早就圖了,還等現在。」

「好啊!如今你都學會跟我頂嘴了。」合碩萬分悲怨的掃了朱景皓一眼,「你特特意跑來看美人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如今我說一句你倒頂十句……」

「娘子,明明你說一句我答一句啊?」

「放屁!我說十句就十句。」

「……哦,十句,是十句……」朱景皓摸摸腦袋,十分懼內的呵呵一笑道,「你瞧瞧,我這個人就是記性不好,說十句倒忘了九句了,呵呵……」

合碩白了他一眼,罵了一句:「滾一邊待着去。」

說完,徑直衝到君北衍的身邊,厲聲道:「君北衍,昨兒晚上是不是你下的葯?」還未容君北衍回答,合碩又速度的斥道,「你好毒啊!我殺你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能使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來毒害我的孩子,你要害就直接害我好了。」

君北衍目光冷淡的看着她,容色冷漠道:「我想殺你,不需下藥。」

「這麼說蒙漢葯不是你下的?」合碩疑惑問道。

君北衍眼睛微微睇了立在桌角邊,還沒從打擊中走出來的容德音一眼,冷笑一聲道:「下藥者另有其人。」

「什麼?那……那……太……太上皇呢?」

合碩開始聲音不穩。

君北衍幽冷道:「我怎麼知道?」

「我的天啊,太上皇……太上皇……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啊……啊……」

合碩開始自動腦補起來,蒙漢葯不是君北衍下的,那就一定是刺客了,她們這一行人都沒事,獨獨太上皇不在,可見刺客的目標是太上皇。

也是,太上皇拆了那麼多牆角,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了,想到此,她驚風似的捧著肚子,帶球顫著一身肥肉就跑了。

「娘子,娘子你慢點,慢點……」朱景皓嚇得立刻追了上去,邊招手邊叫道,「別把孩子跑掉了哇!」

只瞬間,一屋子裏散了個乾乾淨淨。

容德音一見情況不對,悄悄的移動腳步想要跟着逃跑,腳不知道怎麼的,就挪不動道了兒。

「容德音,你好大的膽子。」

君北衍的聲音雖不大,但卻透著一種徹骨的冷意,聽的容德音頓時頭皮發麻,她盯着他強裝淡定道:「你什麼意思?」

君北衍冷笑一聲,再未看她一眼,竟然把袖子一拂轉身就走了,獨留下容德音一個人如定海神針的似的定在那裏。

不一會兒,她便感覺頭上有點癢,想伸手撓撓卻動不了,接着,她又感覺臉上開始痒痒,然後就是全身到處都癢,癢的她想抓心撓肺,想將身上的肌膚都抓爛了,偏生抓不了。

她痛苦的立在那裏,大叫了一聲:「追螢姑姑,追螢姑姑……」

此時的追螢正心急火燎的尋找褚玉,她在想若太上皇被她自個的女兒害的出了什麼事,那她也活不了了。

作為一個母親,她分外留心容德音的一舉一動,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容德音並非大家想像的那樣安份,只是她是她的母親,她始終不肯相信女兒留在這裏別有用心,當今早她清醒時,她看到容德音的眼睛裏剎那間劃過的暗光,她已經知道了她終於是耐不住了。

好在,她很快便尋到了褚玉,而容德音一癢就癢的根本停不下來。

日日夜夜,坐卧難安,身上抓的都沒有一處的好了。

「癢啊!好癢啊!我不要活了,嗚嗚……太他娘的癢了……」

「癢死了,啊啊啊……不如死了……」

這是近三日,容德音說的最多的台詞。

追瑩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也沒臉開口去求君北衍,更沒臉開口求褚玉,所以她也跟着容德音一起坐卧難安了整整三日。

到了第四晚上,眼看着容德音要死於痒痒症,追瑩再也耐不住性子去找了褚玉。

褚玉只要一想到被容德音害的差點和君北衍這樣那樣了,心裏就萬分不爽,可想着追螢也不容易,方親自去了君北衍那裏。

去的那會子,風正清,月正圓。

狐狸皇帝和君北衍正一對一坐在那裏說話,褚玉想着這兩個人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國師,聊的自然也是國家大事,瞧他兩人神情頗是嚴肅認真,她也不便上前打擾。

其實,她心裏是有點小小的不愉快的,狐狸皇帝回京都回了有四五日了,一回來頭一個來見的不是她,倒是君北衍,可想而知,她在他的心目中未必有她想像的那麼重要,她還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呢,看來這個驚喜不告訴他也罷。

她帶着幾分氣,一個人坐在一顆合歡樹下托著腮幫子望着月亮,開始思考起人生大事來。

正思考到糾結難解之處,卻聽到一個君北衍的聲音傳來。

「皇上打算什麼時候立后?」

褚玉頓時耳朵一豎,心想,若狐狸皇帝硬要立她為後,她究竟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她要不要從此就安心的留在古代落地生根,嫁人生子呢?

她想的甚是糾結,很快,朱景禛便體貼的讓她不用再糾結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華彰溫懿恭淑,有徽柔之質,當得起皇后。」

「……」

褚玉頓時感覺自己就要被氣的吐血了。

又聽君北衍道:「那太上皇呢,皇上你預備一直讓她留在雲都?」

狐狸皇帝似乎想了想,空氣中有片刻的寧靜,寧靜的褚玉要抓狂,不過抓狂歸抓狂,她的耳朵依然豎的很尖,準備以最好的耳力聽牆角。

「既然豆豆不肯回京都,我也就不勉強她了。」

「難道皇上不想拿回傳國玉璽了?」

「沒有豆豆,師南婆那裏就勞國師你費心了。」

「難道皇上放棄了原先的計劃?」

「朕倒不想放棄,只是想來想去,覺得行不通?」

「哦?如何行不通?」

「計劃的關鍵是豆豆,可她這個人不同於別的姑娘,她太不讓人省心了,該笨的時候聰明,該聰明的時候卻笨了,我怕有她參與其中反會壞事。」

「皇上看的很清楚,太上皇確實是這樣的性子,倒是呂姑娘的性子與太上皇大不相同……」

「……嗯,相比與豆豆,華彰確實是個讓人省心的女子。」

他媽的!

省你姥姥的心,乾脆把你的心省沒了。

這兩個男人簡直太過分了。

渣男,哼!兩個大大的渣男。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算計她,她雖然不知道他們原先的計劃,但用屁股也可以想像的出,肯定是想騙她去找師父拿回什麼傳國玉璽。

她氣惱的就想要離開,由於氣惱過度,腳下不穩,被一顆小石子給絆倒了。

這一絆,同時絆來了朱景禛和君北衍。

朱景禛趕緊蹲下身子就要去扶她,在扶的時候,還不忘對她露出溫柔一笑:「豆豆,你來了。」

君北衍站在那裏,拂額道:「太上皇,你來怎麼也不叫人通報一聲。」

褚玉憤怒的盯着他二人,一把打開朱景禛伸來的手,恨恨的將他一推,由於蹲著,他重心不穩,就要往後跌去,君北衍趕緊伸手扶了一把,朱景禛方站穩了腳跟。

褚玉沉聲道:「老子來錯了,這就走。」

「豆豆,你不用走。」朱景禛伸手欲拉她。

她嫌惡的再次打開他的手,眼裏已逼出淚來,聲音帶着一種極端的悲憤:「騙子,你們都是大騙子,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兩個大人渣了。」

「豆豆,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太上皇,你真的誤會了。」君北衍想給皇帝表個清白。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豆豆,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信我?」朱景禛的聲音變得有些壓抑,「你剛剛聽到我和國師的話,其實並不如你想像……」

「我若再相信你,就是這天下最大的傻瓜,你要解釋,跟你的呂華彰皇后解釋去吧!」

她捂住耳朵,轉身跑走了。

她想,她真是太傻太天真。

怪道師父會跟她說朱家的男人都是溫柔刀,一刀一刀將你凌遲。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應該清醒的知道,狐狸皇帝想要就是那枚傳國玉璽,或許他對她是有那麼一點真心吧!可是她不要那一點真心,她要的是全部的真心,她才不要跟呂華彰分享一個同男人。

……

褚玉沮喪萬分的回到暢心園,搞的容德音以為可以止癢了,誰知道褚玉根本沒有拿回解藥,她的情緒一下子就癢的崩潰了。

就如一個內急的人憋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茅房,卻發現茅房根本用不起來,於是就再也憋不住了。

她一面叫癢,一面求追瑩殺了她。

追瑩的痛苦可想而知。

追瑩見褚玉回來時喪魂落魄的,也不敢再問,她害怕容德音真的想不開自盡,迫不得已拿繩子束縛了她的手腳,又害怕她咬舌,還甚為細心的拿棉布塞了容德音一張哀嚎連連的嘴,自己則守在她床邊,不停的幫她撓痒痒。

對於容德音的痛苦,褚玉無法體會,若非為了追螢,她斷不會去找君北衍的,人家害她,她反倒一救再救,她又不犯賤。

如今,她能體會的只有自己深切的痛,她屏退一切人,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倚在窗外長榻上,月亮透過雕了花的窗戶灑入屋內,落了幾點銀色斑白在她的臉上。

晚風輕輕吹,她烏絲隨風動了動,一字眉緊緊的蹙在一起,綿長的睫毛落下一層暗色的陰影,她半眯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卻是一臉疲憊的樣子。

此刻,她又想回家了。

後來,她又見過那老僧一次,那老僧竟道破了她的來歷,這讓她不得不對老僧的說法信了*份。

她是不是應該去找找那枚帝靈珠,聽聞那枚帝靈珠就藏在胡戈大師所制的九宮盒裏,那九宮盒裏還有一本帝書。

她對帝書沒啥興趣,想得到的也只有那枚帝靈珠,她想去東秦找胡戈大師,她想或許真的可以藉助帝靈珠回家。

正想的入神,窗外的風忽然起了大了些,吹的窗欞啪嗒一聲響,她正欲關窗,暗夜裏,一個玄色身影從窗外飛了進來,她一驚,叫了一聲:「誰?」

「豆豆,如今你生我的氣,連我都不認得了。」朱景禛已靜然立於榻邊,一雙墨色瞳仁正幽幽的盯着她。

「你來做什麼?」褚玉眉稍一挑,冷笑一聲道,「如今你可長本事了,連裝鬼翻窗這等事也幹了。」

「為了你,有什麼不能幹的。」他撣一撣衣服就坐在榻邊,不等她有反應,俯身就佔有性的吻上了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唇。

她用力捶打着他,他壓根不放鬆,搞的她兩手都捶打的沒了力氣。

她終於不再打了,他卻突然放開了她,一雙眼裏因染了*更顯深沉如海,他伸手撫一撫她的臉頰,面帶笑意道:「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還是在床上解決來的快些。」

褚玉沉下臉,冷哼道:「誰和你是夫妻?你和那個呂華彰到床上解決去。」

朱景禛半垂着眼低低一笑,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白皙挺刮的小鼻頭,俯下身來又想親她,她將頭一扭躲了過去,再看他時,她面帶惱意道:「你再這樣,我保證從此以後在你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準!」他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唇,她要開口說話,唇摩挲着他的指腹,他一陣發癢,他又道,「豆豆,你敢再說,我現在就睡了你。」

褚玉住了口,只看着他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她想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她突然張開小口,惡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他沒動,任由她咬着,直到手指見了血,留下兩排彎月形的牙齒印。

她突然坐了起來,舔一舔唇間的鮮血,一股淡淡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散開來,她拿一種冷凜的眼神看他,輕笑道:「睡就睡,誰怕誰,今兒老子睡了你,明兒老子就出去找第二春,第三春……」

他突然懲罰性封住了她的唇,手緊緊的握住她的小蠻腰,她張著小嘴,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感受到他身體上的熱度,她身體有了細微的顫抖,心卻氣苦難言,這個人總是這樣喜歡不由分說的強行吻她,在這一點上,他比不過君北衍。

君北衍和她都中了那麼烈性的春藥了,也控制住了自己,沒有侵犯她,可狐狸皇帝就完全不同,很明顯,狐狸皇帝是精蟲上腦型的,凡事喜歡用下半身思考。

她又被他搓磨了一會兒,她立刻感覺到他一雙皙長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本來她知道了她和他之間並非叔侄關係,若真有了什麼也沒有強大的心理負擔,可如今,他都要娶呂華彰做皇后了,她怎麼能和他再發生什麼。

趁着他的唇離開她的唇,攻佔到她頎長的脖子時,她涼涼的從嘴裏冒出一句話。

「朱景禛,你不要後悔!」

他停止了動作,看着她的眼,勾唇一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

「豆豆,你這樣在乎朕和國師之間的對話,是不是說明你其實是很在意我的?」

「我在意你媽?」她磨磨牙齒。

「……嗯。」他甚是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往她鼻子上一刮,「真是個孝順的媳婦,還未過門就在意起我母親來了。」

「滾!」

「正合我意。」他並不生氣,咧唇一笑,「來,滾床單!」

「你還要不要臉了?」

「有你,就有臉。沒有你,我什麼都沒有。」他突然一把拉過她,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氣息微微吐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豆豆,不要再懷疑我對你的心,除了你,我不會娶其她女子。」

她的頭依偎在他懷中,她能感覺到他的大掌帶着熟悉的溫度在她的發上輕柔的摩挲著,她有些沉淪,臉上浮起淡色胭脂紅。

「你明明和君北衍說要娶呂華彰做皇后的,你還說我不是讓個省心的女子,呂華彰才讓你省心。」

他低低一笑:「我何時說過要娶呂華彰,我只是說她確實是個做皇后的好人選,可是豆豆你可知道,我這人就是喜歡不讓人省心的女子,若連省都心,我還要心做什麼?」

「那你們還說了什麼計劃,想利用我得到傳國玉璽。」

「豆豆,這件事我必須跟你坦白。」他放開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鄭重的看着她,眸光無比真誠,「原先的計劃中確實有你,因為唯有你才可以輕易讓師南婆拿出傳國玉璽,畢竟那枚傳國玉璽本就屬於豆豆你的,可是後來我想想,我還是不能這樣做,正因為我怕,我怕傷害到你,我怕你有朝一日你發現我曾利用過你而不肯再信我,我才放棄了計劃,豆豆,我這樣說你可能明白?」

「我怎麼能相信,你這樣的說辭是真是假,或許你這是曲線救國,想要感動我自覺自願的跟師父去要傳國玉璽。」她微眯著子,臉上帶着一絲不信任。

他苦笑了笑:「豆豆,你為何從不肯真正的相信我?」

「我曾經被打擊過,所以從來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我這樣的說法你可滿意?」她靜靜的看着他,眉梢間有遲疑,有迷茫靜靜流過,她真的學不會如何真真正正的將自己的心交給另外一個男人,當她看到爸爸和那個女人在床上的時侯,她對愛情所有的美好想像在剎那間就破碎了。

許是她本就是個情感脆弱的人吧,脆弱如瓷器一擊就碎。

「究竟是誰敢如此傷害你,朕殺了他全家。」他眸色一寒,語氣森冷的可怕。

「哦,那你連我也殺了吧,他是我爹。」

「……呃,原來是岳父大人啊!既如此,就罰他把女兒嫁給我吧。」

「想的美。」

「豆豆你這樣美,我想你,自然是想的美。」

他緩緩的靠近她,長長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唇,指腹上的紋理摩挲着她的唇有些痒痒麻麻的感覺,就像一隻調皮的小蟲兒在輕輕啃咬着她的心。

她的心不由的酥了酥了,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會*,三調四調,搞的她有些春意橫生,從眼角到眉稍間皆暗含了萬千的風情。

她的臉上有些紅,乾脆垂下頭,不再看他的眼,他的臉,輕喃的問一句道:「你說只有我一個女人,可我看你在這方面的經驗很老道嘛?」

「……呃,有些事不需要經驗,可以無事自通。」他眼兒眯了眯,手撫上她的下巴,輕輕一抬,逼她看着自己,「豆豆,要不要我傳授你一些經驗?」

「老子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了,不用你多此一舉。」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什麼,你再說一遍。」他盯着她。

「老子的經驗已經很豐富……唔……」

他突然再次的扣緊了她的腰,讓她與自己毫無縫隙的緊緊擁抱在一起,她的小嘴兒正對他的嘴。

她本不願,卻在他的溫柔陷井裏徹底沉淪,沒有了身份上的限制,她倒不再那麼害怕。

轉眼間,衣衫退去,輕喘呻吟如野獸低吼,又如鶯啼鳥囀,正要一室旖旎。

突然,從屋外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褚爺,褚爺,求你……求你救救德音……」

褚玉猛然驚醒,全身因燥熱而燒的四處通紅,身上還殘留着印跡,她將他一推,害躁的趕緊緊了緊衣衫,就要下榻,搞的功虧一簣的朱景禛,恨不能當場就斬了追螢。

這一夜,卻是無眠之夜。

朱景禛本以為可以等褚玉回來再續未完之事,哪曉得君北衍這個人在關鍵時侯卻掉了鏈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搞的褚玉和朱景禛帶着琉璃,紫燕找了整整一夜才把人找回來。

一問君北衍,這傢伙竟然無聊的一個人跑到雲都郊外的一座草廬喝酒釣魚去了,直到天明才回來。

褚玉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拖到暢心園,再看容德音時,褚玉嚇了一大跳。

按理說,這痒痒粉也不至於會真的把人搞死,況且有追螢在旁守着,容德音又手腳被束,嘴巴被堵,就是想自盡也自盡不起來,可容德音真不是一般,趁著追螢上了趟茅房的時間,竟然掙脫的繩索,拿頭直接就撞了牆,嗚呼一下就暈死過去。

說起來,這痒痒粉的確厲害的要死,癢的容德音只暈死了半柱香的時間都不到就醒來了,然後她繼續癢的抓心撓肝,想要自盡。

追螢再不忍看她受罪模樣,哭着就跑去找褚玉了。

君北衍拿了解藥給追螢,追螢趕緊喂她吃了,她好不容易止住癢了,但從此以後落下一個病根,只要一見到君北衍就全身發癢,直癢到心底。

待治好了容德音的癢症,合碩又出事了,她接到一個驚天噩耗,說他的太子哥哥已慘死東宮,當時就嚇得她落了紅,差點小產。

君北衍馬不停蹄的又去幫合碩診治,其實不管是容德音,還是合碩,他一點也不在意她們的性命,只因為這當中有一個人的存在,他不得不救,這個人就是他求之不得的褚玉。

合碩醒后,一直拉着褚玉的手抽抽嗒嗒哭的稀里嘩啦,褚玉心中也是悲痛萬分,她都沒有來得及還季承歡的人情,他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他怎麼能死呢,他死後會不會變成討債鬼來跟她討救命之恩的人情大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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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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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中國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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