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華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嚇到了吧

第六華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嚇到了吧

第六華章第二百二十五章嚇到了吧「哼,我早料到了!」老寨主冷哼了一聲,滿臉鄙夷地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言而無信之人,信義,良心在你們心裏連狗屁都不如!我真是後悔,後悔當初輕而易舉地將寨子交給了你們這幫混賬東西!」

魏空明眼珠子一瞪,指著老寨主喝道:「老東西,還嚷嚷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你還捨不得你那寨主的位置,想故意鬧出點事來是吧?我勸你趁早歇了那心,再敢嚷嚷,我立馬讓人亂箭射死你!」

「夠了!」魏竹馨大喝了一聲。

「竹馨,你別聽這老東西的,他是故意找碴的!我看先把他關上三五幾日,讓他好好反省反省再說!」魏空明不屑道。

「哥你也夠了,立馬把你的人都帶回去!」

「好,我帶回去,不過你最好跟這死老頭說清楚了,這山寨和外面的山谷早不是他的了,如今已改姓魏了,他最好記清楚這點!哼!咱們走!」

魏空明手一揮,石贊石慶那幫人就趾高氣昂地走了。圍觀的岐山族人立刻低聲地議論開了,個個都在搖頭嘆息。

魏竹馨吩咐人將那些族人打發后,對老寨主道:「今晚這事兒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我魏竹馨說話算話,立下的規矩也絕對不會只是幾句空話,但是你也別再鬧事,讓族人們的情緒不安,這樣對你,對整個岐山族來說都不是好事,明白了嗎?」

老寨主嗤之以鼻道:「你的話我還能信嗎?魏氏是由你說了算嗎?我今晚是看出來了,你們只是一群外表光鮮內里琴獸的混賬王八而已!像你們這樣的人,我收拾不了,山神也自會來收拾你們,等著吧!」說罷,他帶着滿身怒氣走了。

魏竹馨沉沉地喘了幾口氣,臉色愈加地青黑了。她吩咐人去安慰了一下那兩位姑娘后,便急匆匆地往回走了。路過江應謀那間小院時,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進了小院,沒想到江應謀居然就在院子裏。

江應謀看上去好不輕鬆:「事情這麼快就解決好了?」

魏竹馨幾步走到他跟前,雙目緊盯着他說道:「你跟老寨主說了什麼?」

「這話打哪兒說起?」

「今晚這事兒是你跟老寨主安排的嗎?」

「什麼事兒?」

「你別跟我裝蒜了,江應謀!」喝出這一聲,魏竹馨彷彿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喝完之後,雙肩都略微有些顫抖。

江應謀笑了笑,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給氣糊塗了?我看你需要先冷靜冷靜……」

「我知道是你,雖然今早老寨主沒跟你說過一句話,但我知道是你,」魏竹馨指著江應謀,滿臉怒色道,「我知道是你,我太了解你了,江應謀!你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鬼主意多,你一定在謀划著什麼事情對不對?是你跟老寨主聯手弄出今晚這事兒的對不對?」

「你說是那就是吧!」

「你……」魏竹馨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反正我說什麼也沒用,那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這兒是你的山寨,一切都由你說了算,你想把梨錦給我就給我,你想怎麼揣測我就怎麼揣測我,甚至立刻把我拖出去滅口也行,隨你的意,二小姐。」

「炎氏有人混進山寨來了是嗎?」

「對,整個炎氏大軍都來了,你就等著滅亡吧!」

「江應謀!」

江應謀看着魏竹馨那張被氣得有些變形了的臉,沒忍住,又笑了笑:「很少看到你這樣啊,竹馨。方才的事情真的那麼難處置嗎?可惜我幫不上你什麼忙,即便真有炎氏混進來,我似乎也不能告訴你。你還是先回去洗個臉,好好冷靜一下吧!」

「倘若炎氏真的混進來了,你最好做好替他們收屍的打算!」

拋下這句話,魏竹馨甩頭離去。江應謀輕蔑地笑了笑,繼續怡然自得地欣賞起了月景。殊不知,在他背後,有一雙幽暗的眼睛正從窗戶縫隙那兒往外盯着,盯着他的背影,一直那麼盯着……

為了昨晚那事,魏竹馨和魏空明大吵了一架,最後還驚動了一直都在寨子西側修養的魏乾。天剛亮,魏乾便將這兄妹二人叫到了跟前,苦口婆心地說起了他們兩個。那番話還沒有說完,有人就給他們送來了一個更為意想不到的消息——

今日凌晨,石慶被人發現死在了他家後院,身首異處,死狀很慘。

聽到這個消息,魏竹馨渾身上下都在發寒。石慶到底是怎麼死的被誰殺死的此刻不是她腦海里劃過的第一個問題,從她腦海里劃過的第一個問題是,局勢還能控制住嗎?

石慶是石贊的二兒子,他死了,石贊必怒。而昨晚,石慶剛剛與岐山族人衝突過,石贊肯定會懷疑是岐山族人乾的,那麼……那麼接下來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有可能發生了!

「竹馨?竹馨?」魏乾的聲音喚回了魏竹馨飄出去的神思。

「哥呢?」魏竹馨發現魏空明已不在屋子裏了。

「他走了。」

「爹,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

「我懷疑炎氏有人跟着震天斗混了進來,但是我又找不着那些人。我還懷疑昨晚的事情是炎氏與老寨主聯手乾的,而石慶的死多半也是炎氏做下的。」

「很有可能啊……」魏乾點頭道。

「他們之所以殺了石慶,大概是想激怒哥和石贊叔他們,從而令岐山族人與咱們不合,照這樣下去,山寨很難保得住了。即便保得住這個山寨,到最後只怕也只是一個空寨了。這不是我想看到的,這也不是我想要的。」魏竹馨臉色都變了。

「我明白,你一直不想用血腥暴力的方式收服岐山族人,你希望保住這個寨子,而不是一個沒了人的空寨子。」

「對。殺戮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有人留下,才幫咱們建立起魏氏的基業。只可惜,哥因為仇恨,越來越不明白這個道理了。」

「其實你比起你哥來,更適合做這個大寨主,只可惜我從前並沒有發現這一點。竹馨,這時候需要爹出馬了,你石贊叔也只會聽你爹的,就讓我去勸服他吧!但是,你也要儘快把混雜在寨子裏的炎氏找出來,不能讓他們繼續暗中作亂了,明白了嗎?」

「知道了,爹!」

魏乾親自出馬去說服石贊時,魏竹馨急匆匆地趕到了江應謀所住的那間院子。江應謀已在院中鋪開了畫桌,準備隨意寫生了,豈料魏竹馨一進門便沖他喝道:「來人,將江應謀給我押出去!」

在旁捧茶的梨錦微微一愣,忙問道:「二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

「閉嘴!」魏竹馨面無表情地甩了梨錦一句,然後指著江應謀吩咐道,「將這人給我捆綁起來,掛在寨子南邊的木柱上,我倒要看看,那些炎氏能忍得了多久!動手!」

「二小姐,您不能這樣啊……」

梨錦想上前阻攔,卻被魏竹馨的兩個護衛扯開,隨後,他們用繩索捆綁住了江應謀,當真將他像塊風吹肉似的掛在了寨子南邊那根木柱上。聽說木柱上又掛起了人了,寨子裏的人都紛紛跑去看熱鬧,但誰也沒料到居然是那位待以上賓的江公子。

老寨主僅看了兩眼,便轉身走開了。回去后,他將此事告之了無畏三人,無畏當場氣了個臉色發白,弩小公子甚至已經想衝出去救人了。幸好,老寨主和江塵把他給攔了下來。

弩小公子暴怒不已:「那個魏竹馨實在太過分了!她怎麼能這樣對四叔呢?四叔那身子也受不住這樣的懸掛啊!林蒲心,你別愣著了,想想辦法吧!」

無畏緊咬着牙齦,緩緩坐下,握起拳頭在桌面上重重地捶了兩下。她何嘗不想救江應謀?她何嘗不知道江應謀那身子是經不住如此折騰的?可她更明白,一旦出去,就真中了魏竹馨的圈套了!

「林蒲心,你還在發什麼愣啊?」弩小公子嚷道。

「你安靜一下行嗎?」無畏有些煩躁地抬起頭道,「你從晉寒那裏學來的就是這些嗎?你給我坐下!」

「坐下有什麼用?咱們得趕緊想法子救四叔才行!」

「這道理我知道,但咱們不能衝動,一衝動就完了,不但保不住咱們自己,還得把老寨主連累了!」

「那怎麼辦?」

無畏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氣,雙手合捏成拳頭,抵在了下巴的地方,臉色越發地沉凝了。沉默了一小會兒后,她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石慶之死有些古怪。」

江塵問:「哪裏古怪了?」

她道:「之前老寨主大叔回來說,石慶是被人砍成兩截,身首異處這樣死的,下手者手段極其殘忍,並非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江塵點頭道:「確實。」

「我方才仔細地想了想,會是誰殺了石慶呢?這個人又為何要在這時候殺了石慶呢?」

「別有用心的人?」

「對,應該就是某個或者某幾個別有用心的人。石慶的死最可疑的人有兩撥,一撥就是岐山族人,而另一撥就是咱們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魏竹馨更偏向於咱們,她懷疑是咱們殺了石慶,故意挑撥魏氏與岐山族人之間的矛盾,所以才會氣急敗壞地將江應謀吊起來,企圖逼咱們現身。」

「可咱們根本沒殺過石慶啊!」弩小公子叫屈道。

「而且岐山族人似乎也不可能去殺石慶,那石慶畢竟武功高強,一般人是殺不了的。」老寨主也插話道。

「所以,」一道陰沉沉的凌光從無畏雙眸里閃過,「在這寨子裏一定還潛藏着第三撥人。石慶應該就是被這第三撥人給殺了的。這撥人潛藏得比咱們還好,或許一直都潛藏着,連魏竹馨都沒察覺到。他們在這個時候殺掉石慶,一能挑起魏氏與岐山族人之間的矛盾,二也能讓魏竹馨狗急跳牆地拿江應謀來逼咱們,讓咱們與魏竹馨斗個死去活來。而他們呢?他們就只用靜靜地坐山觀虎鬥,最後再來個漁翁得利!」

「第三撥人?」江塵與老寨主對視了一眼,「會是什麼人呢?」

「老寨主,勞煩您仔細想想,這寨子裏有沒有什麼您覺得可疑或者比較特別的人。您千萬仔細想清楚了,這或許有助於咱們找出殺害石慶的真兇。」

魏竹馨這回是真下了狠心,整整一日,直到傍晚臨近時,她才吩咐人將江應謀送回了小院。

上午曝晒,下午又淋了點小雨,江應謀倒回被窩裏時,臉已經灰白灰白了。梨錦急忙送上了紅薑湯,扶他喝下后,他臉色才稍有緩和。但接下來的粥飯他是一點也吃不下去了,勉強喝了兩口后,也全都吐了。

伺候江應謀沉沉睡去后,梨錦捧著碗碟,臉色不佳地退出了房間。剛走到院中,魏竹馨那邊就派人來叫她了。

「江應謀如何了?」魏竹馨手握著一支小毛筆,正盤腿坐在榻上寫着什麼。

「什麼東西都沒吃下去,本來勉強吞了兩口,可最後還是給吐了出來……」梨錦答得有些冷淡。

魏竹馨彷彿聽出了梨錦聲音里那點點不一樣,停下筆抬頭,目光往梨錦身上瞟了一眼后問道:「怎麼?還心疼上了?」

梨錦臉上沒什麼表情:「江公子那樣子叫誰看着都會心疼吧?他原本身子就弱,被二小姐這麼吊上一日,真的就只剩下半條人命了,二小姐您這又是何必呢?」

「呵,你還真把自己當江應謀的女人了?」魏竹馨放下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端起手邊茶盞諷笑道,「別太異想天開了,江應謀是不會要你的,而且昨晚我之所以那麼做,只是想引那些炎氏出來罷了,你真以為我是送你去做江應謀女人的?」

一抹蔑笑從梨錦嘴角溜出:「其實做不做江公子的女人都無所謂,只要江公子身子好好的,我怎麼樣都行。二小姐,奴婢雖懂得不多,但也知道,一個女人想要哄回一個男人的心,用這種法子是不行的。」

「你說什麼?」魏竹馨的眸光瞬間轉利了。

「奴婢聽說,二小姐您從前對江公子也是痴情萬分,非郎不嫁的。后只因那位叫林蒲心的姑娘來到了公子身邊,吸引了公子所有的注意力,這才讓您落得了個被棄的下場。想當初您對江公子是那麼地情深意長,就算他拋棄過您,您對他也一定舊情難忘,一定也想再喚回他的心……」

「夠了,」魏竹馨板着臉打斷了梨錦的話,「你是從哪兒聽來這些無稽之談的?我與江應謀之間的事情又豈是你能非議的?我看你真有點不知分寸了!」

「奴婢只是覺得您這樣折磨江公子,您心裏也應該不好受吧?何必呢?難道江公子不愛您,您就非得把他折磨死?」

「我這麼對他,是他咎由自取!倘若他肯招出那些炎氏的下落,我自然會好好待他,可他寧死都不肯,那我只能成全他!一日查不出炎氏的下落,他就會被掛在外面一日,直至潛藏在寨子裏所有的炎氏都被查出來為止!」

「您的意思是……您明日還要把他掛到那外面去?」梨錦緩緩抬起雙眸,眸光略顯陰冷。

「當然。」

「您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梨錦你這是什麼眼神?」魏竹馨從榻上起身,踱步到梨錦跟前質問道,「你是真的已經被江應謀迷得不知所以了嗎?我知道他魅力大,但我沒想到你也了中了他的道兒。醒醒吧,傻姑娘,江應謀是不會要你的,就算你為他去死,他心裏也只會有那個林蒲心,明白嗎?」

「他身子已經那樣了,明日再被掛出去,你可知道後果?」

「梨錦!」魏竹馨輕喝了一聲,「這是你對主子說話該有的語氣嗎?我要不要把他掛出去我自有分寸,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給我聽好了,江應謀不是你的夫君,也不是你的男人,別在這兒自作多情地替他擔心,出去!」

梨錦目光冰冷地看了魏竹馨一眼,往右側了退一下,做出準備轉身離開的樣子,但下一秒,她忽然轉回身來,一把掐住魏竹馨的脖子,將魏竹馨摁在了旁邊榻上!

一切來得太快,魏竹馨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但她畢竟有了上回被震天斗掐脖子的經驗,被摁下后,她立刻撥下頭上銀簪,狠狠地朝梨錦手腕上扎了一下——

「死女人!」梨錦痛叫了一聲,鬆開了魏竹馨。

魏竹馨趁機起身,直奔門口,手剛碰到門,卻被梨錦抓住髮髻拖了回去。人還沒站穩,就被梨錦啪啪甩了兩個耳光,頓時倒在地上,頭暈耳鳴了。

「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梨錦那滿帶厭惡和殺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知道我有多難受嗎?知道我陪着你們這些蠢貨玩過家家有多難受嗎?一個一個蠢得跟豬似的,還想建立什麼魏國?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魏竹馨緩緩坐了起來,但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哼哼,被嚇到了吧?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明嗎?」梨錦半蹲下來,滿眼不屑道,「其實你也只是那些蠢貨中的一個罷了。只不過呢,你比他們都蠢得好點。倘若沒有你,這個山寨就不會如此完好地保存下來,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你根本不是郁先生的女兒對吧?」魏竹馨只覺得全身陣陣發寒。

「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確不是那個郁先生的女兒,而且,那個郁先生也是假的。真的郁先生早被我殺了,是我找人冒充了他,目的只是想更方便地接近你們而已。」

「你……」魏竹馨氣得渾身發顫,瞪圓了雙目看着眼前這女人,「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也是炎氏那邊的?」

梨錦哼笑了笑,豎起一根指頭搖了搖:「不,這你就猜錯了,我不但不是炎氏那邊的,我還與炎氏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正因為如此,我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而你們魏氏正好被我看中了。」

「被你看中?」魏竹馨心裏一陣發寒,「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們很有幸被我看中了,成為我蓄養的蠱蟲這個意思。」

「你說什麼?蓄養的蠱蟲?」

「不是嗎?」梨錦那張嬌媚的臉上浮起陰沉的蔑笑,「你們魏氏就是一群沒腦子,只會張口要人的蠱蟲。只要我馴養得當,你們就會統統為我所用,成為我手裏的殺人工具。其實呢,你應該感到榮幸,能成為我的蠱蟲,或許是你這輩子最完滿的結束。」

「你到底是什麼人?」魏竹馨戰慄著,問了第三遍。

「呵呵呵呵……」梨錦毫不吝嗇地送了她一串充滿得意和囂張的長笑,起身拂袖道,「你真的不要太在意這個問題。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山寨以及你最深愛的男人都將是我的!」

「你還想要江應謀?」

「他原本就是我的,只因為有你們這幾個俗氣的女人一直對他糾纏不休,所以他才覺得迷茫,他才會看不到我的真心。但只要你們都沒了,你沒了,那個林蒲心沒了,那他就徹底地屬於我了!」

「你真是個瘋女人!」魏竹馨罵道。

「呵呵呵呵……」又一長串掩嘴的譏笑,「瘋女人?用這個詞來誇讚我實在是一點都不妥當呢!你太不了解我了,倘或你了解的話,你一定會像狗一樣心悅誠服地拜倒在我面前,為我所做的一切而感到無比崇敬的。因為比起我,你那一點點付出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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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心亂,王姬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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