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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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好了，你媽媽被汽車撞了，在東門那裏，你快點去看看吧！一個微胖，鼻子上掛着一個超厚的眼鏡的人氣喘呼呼的對林正說道。

而此時，林正正在家裏看書，剛剛從失戀痛苦中緩過的他正在家裏無所事事的翻著以前高中的教材，回憶起那與高曉玲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猛的站了起來，扔掉手中得書，來到那個人的面前說。小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你說什麼？

小胖氣喘呼呼的說道。林正，你慢一點，讓我休息一下，知道嗎，我是從東門那裏跑來的，我是說阿姨在東門被車給撞了，所以我跑過來告訴你叫你快點去看一下，而且阿姨好像被撞的不輕，好像很嚴重。

什麼。說完就扒開小胖急速的奔向東門，心中想到。媽媽，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媽媽，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想到早上，媽媽來道林正的面前說。兒子，最近這幾天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跟媽到醫院去看看啊！

媽，我沒事，想到這裏林正不得不和媽媽撒一個慌說道，我只是有些咳嗽而已，大概是這幾天幹活有點累的原因吧！所以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我想只要休息幾天就好了。

哎，對不起兒子，都是媽不好，要不是我和你爸…，哎。

不要緊媽媽，這是我願意的，你看看我現在不是過的很好媽，不是嗎！呵呵呵。

兒子，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既然這樣待會我到東街的藥房買一些咳嗽藥給你吃，順便在從那裏買一隻土雞回來在讓你好好的補一補。說完微笑的向外走去。

當林正到達東門街的時，看見那裏已經被街上的人全部包圍了，街道中那長長的剎車印清晰的展現在馬路上。

媽，媽。說完林正就趴開人群向里望去，忽然林正佇立在當場，看見那熟悉的面孔已閉上眼睛，就這樣橫躺在馬路旁，渾身全部都是血。

猛然跪在旁邊，顫抖的拉起母親的手說道。媽，你醒一醒啊！媽，你醒一醒啊！林正就這樣叫了半天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映。之後便大聲的叫道：快啊！快啊！快叫救護車啊！

半刻鐘之後，救護車呼嘯而來，醫護人員從林正手中抬起母親時，忽然一包東西從手中掉了下來，撒落一地。

赫然是一包咳嗽藥，林正呆立在當場之後便大聲的哭了起來叫道：都是我，都是我。

小胖上前扶起林正：林正，你沒事吧！我們到醫院去看看阿姨，醫生會救阿姨的。

到達醫院的時候看見搶救的紅燈正在那裏閃爍著，林正就那樣坐在走廊旁邊的椅子上，獃獃的望着地面。

想着母親在離開時所說的話，想着母親平時里對自己的關懷，在每次父親打罵的時候總是母親擋在自己的身前，不讓自己受傷。

想着想着…忽然看見那張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走廊那裏，漸漸的向這裏走來。

當走到自己面前時，只見到那滿身的酒氣撲面而來，走到林正的面前說道：林正，你媽媽怎麼了，聽別人說她被車給撞了是不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當看見經常打罵他和母親的父親，林正冷漠的說道：媽媽現在還在搶救中，現在還不知道時什麼情況。

剛剛說完，那正在閃爍中的紅燈突然暗了下來，醫生緩緩的走了出來，林正上前迅速的抓住醫生的手急切的說道：醫生，我媽媽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樣，是不是沒事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病人在送來的途中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所以，請你們節哀順變吧！說完醫生緩緩的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正如突中晴天霹靂般攤倒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而父親則突然清醒緩緩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那天林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了。

自從那次回來以後，林正覺得自己的世界都黑暗了，彷彿那盞為自己在風暴中指引自己前進的那一盞明燈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中。

那晚，林正將自己鎖在自己的房間中沒有出來，就在那裏靠着牆雙手抱頭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想着自己與母親的快樂而高興，想到在每次自己在受到父親的毒打時，母親護在自己身前的情景，想着自己與母親的一切一切……

直到兩天後（父親自從那次在醫院出現后就沒有在出現過）小胖打開門時，林正仍然呆在那裏，上前安慰的說道：阿正，你就節哀順變吧！阿姨已經不在了，你要自己好好的照顧自己啊！不然的話就算阿姨沒有去世看見你這樣的話會…，今天是阿姨的頭七，去靈堂祭奠一下吧！林正聽到小胖的話緩緩的站了起來，向小胖說道：謝謝你，小胖。

來到靈堂后，只看到那終日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哥坐在椅子上，以及爺爺奶奶跪在靈堂下，還有那些叔叔嫂姨們都坐在靈堂兩側的椅子上，林正來到母親的像前，緩緩的跪在那兒，頭在那裏狠狠的咳了三個頭，站起來向旁邊的親戚們鞠了三下，回到那燒着冥紙的火盆，緩緩的跪了下來。

爺爺站了起來向著大哥說道：老大，你爸爸人呢?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人。

我怎麼知道，誰知道他死到哪裏去了，我現在能不能走了，我還約了幾個哥們要今天吃飯呢？只聽到林絕漫不經心的說道。

滾，你給我滾。今天是你.媽的祭日，你盡然說出這樣的話，你這個不孝子，你媽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滾，你給我滾。爺爺扶著胸口激動的說道。

走就走，你以為我想來，媽媽的死都是這個掃把星害的。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聽到大哥這樣的話，林正渾身震了一下，低着頭默默的流着眼淚。

一直到晚上，當全部的親戚都走完了以後，爺爺來到林正的面前說道：阿正啊，都這麼晚了，回去休息吧！

爺爺，你回去吧，我想在這兒多陪媽媽一會兒。林正向著爺爺抽噎的說道。

哎，阿正啊，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啊，哎，可憐的孩子啊！說完便拄著拐杖向前走去。

一夜無語，只有林正那默默地抽噎聲和晶瑩的淚水不斷地從臉龐滑下。

第二天早上，看到那往日熟悉的朋友一一向母親拜祭，而自己的表妹來到林正的面前說道：二哥，你要節哀順便，昨天晚上我聽說阿姨她…，說完便低着頭朝着旁邊的椅子坐下，之後最好的朋友高尚來到林正的面前拍了拍了林正的肩膀說道：阿正，你節哀啊！哎。

林正點了點頭。

第三天下午臨晚的時候，當看到那熟悉的面孔而又陌生的面孔時，後面還跟着一個打扮鮮艷的婦女來到母親的面前，向母親鞠了鞠躬，就在那個婦女準備向前的時候，林正猛的站了起來沖向那個婦女面前，一下打掉她手中的香，怒吼的說道：你不配給我母親上香，你給我滾，你給我滾。

忽然，一聲。啪的響起，之後便聽到一聲。咣的一聲，林正那瘦弱的身軀便倒在火盆旁。

**泉怒指向林正道：你這個兔崽子，反了天，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混賬東西，要不是你，你媽也不會死，最該死的人是你。

林正艱難的站了起來，爺爺趕緊上前扶起林正，那清晰的五指印印在林正臉上，林正趴開爺爺的手道：你不是早就想媽媽死嗎，好娶這個賤女人嗎!說完便狠狠的瞪着他說道。

哼，你這個掃把星，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說完便拉起那個婦女的手離開，看到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走出去，林正漸漸的倒在火盆旁，低着頭。

那晚，林正默默地跪在那兒，無語。

當黃昏漸漸來臨的時候，林正捧著土將最後的一抨土灑向那埋有母親骨灰的墳墓時，林正緩緩的跪在那裏。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只剩下林正望着碑，獃獃的注視着，誰也不知道此時的林正心裏到底想着是什麼！

三天就這樣過去了，林正還是跪在那裏，在那裏為自己的母親守孝三天，此時林正那孤單的身影顯得更加孤單，默默地跪在那裏，清晰的五指印好像不願離去，印在林正那瘦弱的臉龐。

雜亂的頭髮在風中搖曳。

當夜晚漸漸的不見五指時，林正緩緩的站了起來，早已麻木的四肢漸漸的深入土裏，試了幾次后，終於站了起來，顫抖的扶著碑。

此時的林正對別人來說是一個瘋子再也恰當不過了，三天沒吃的他顯得時那樣的孤單和寂寞。

媽媽，我走了，離開這個不屬於的地方，媽，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你放心，媽。我會堅強的活着。因為你永遠活在我的心中，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不是嗎？呵呵。說完便向墓前鞠了三下，回頭那便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