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烽火日南郡、 演武立威

24.第24章 烽火日南郡、 演武立威

吳志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戰爭的殘酷,但他深怕自己真的見到了血肉模糊、四肢殘缺的屍體會感到怯意。而這是人之常情,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一個人,突然讓你進入到那種只有電影里見過的場面,未免會心生忌憚。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吳志手中掌握着數百條人命,自己稍有不注意就會讓他們葬生戰場,而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難以保全。吳志現今能做的,只有讓這些將來跟着自己的數百人不為枉死,至於他們以後是活着的還是死去的,吳志甚為擔憂。畢竟他們的生死跟自己脫離不了干係,只能想方設法降低死亡率,減少損失,也為了能撫平自己對他們的愧疚。

戰爭很大程度是為政治服務,而政治的背後卻是巨大的利益集團在促使著戰爭的爆發,像中東的幾次戰爭,就是因為石油等資源的問題和對中國、俄羅斯的包夾策略才促使戰爭不斷爆發。吳志想起現今日南郡、交趾郡等地在現代是屬於越南屬地,為了從根源解決越南邊境問題,吳志煞費苦心,現今越南首府河內就位於交趾西方二十公里處,坐落在紅河右岸和紅河與墩河的匯流處。吳志不知越南何時從中國正式獨立出去,只知越南在法國殖民之後,越南便屬他地。

其實約前203年,秦朝的南海尉趙佗在秦朝末年的混亂時期,自立為南越武王(後改稱南越武帝),首都在今廣州。越南北部成為南越國的一部份。前111年,漢武帝滅南越國,並在今越南中北部地方設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實施直接的行政管理。在之後長達一千多年的時間裏,今越南中北部一直是中國古代各朝代(漢朝、東吳、晉朝、南朝、隋朝、唐朝和南漢)的直屬領地。而19世紀後期,法國對越南進行殖民侵略,清朝作為宗主國派兵抵抗,馮子材和劉永福、黑旗軍等參戰。1885年,越南政府、清政府與法國簽訂《越法新約》,承認越南擺脫中國的藩屬國地位。從此,越南徹底擺脫了中國的統治,淪為法國的附庸。而《巴黎協定》簽訂后至1975年,越南進入決定性階段,解放南方統一全國。越南的歷史錯綜複雜,分分合合,在每一次重大歷史變革中,都和中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現如今的吳志已經處於歷史的前沿,日後歷史的發展,很難預測。

吳志根據作戰單位的不同的選拔士卒,首先將曾今是獵戶和漁夫的士卒選拔入隊,雖然此類人可能沒有耐久的體力,和出色的作戰能力,但他們的野外生存能力是一流的。其次將以前職業是鐵匠,工匠等技術性的人才也另起一隊,這小隊主要負責日常工具器械的製作和保養。而後將曾為士卒和江湖人士設為一隊,此隊士卒會基本的搏擊技巧,是作戰的中堅力量。雖然吳志心想還應該有後勤保障醫療等小隊,但在古時,學醫之人甚少,醫者醫術世世相傳,在當時有相當高的人氣和威望,所以醫生這個職業是不可能委屈為家奴的。正當吳志按照自己的要求分了幾個小隊之後,人數才不到上百人,吳志深知兵貴精而不在多,從容的安排著下一步的選拔標準,之後的分組更加的細,會點學問寫字的、以前是小偷的、以前是跑江湖賣藝的,都被分成不同的小組,李浩等人甚是憂慮,本來人數甚少,被分成若干小組如何作戰,黃軒在一旁也不明白吳志究竟如何出兵,開始懷疑吳志是否只是表面文章,真無實才。劉彥的眼線將消息送入劉彥耳中,得知吳志不識兵家陣法,將百餘人分成若干小隊,劉彥暗自發笑,不做指示,只叫下人退去而已。

同樣的士燮聽聞吳志所作所為,不甚明白,心中漸漸擔憂。而士小姐在旁邊不斷的幫吳志解釋道吳志此舉有其他用途,士燮只好默然。其實士小姐只是內心單純相信吳志而已,要說真的相信吳志有奇才,那也只是假設而已。

吳志認為日後留有大用的小組終於分組完畢,而至此才有不到兩百餘人,剩餘的人數如何選定,眾人拭目以待。吳志突然下達命令,令所有人等休息一刻鐘,之後按原有列隊集合,隨後吳志等人便到附近樹蔭下乘涼休憩,烈日炎炎,偶爾吹來的涼風似奢侈品般令眾人及時脫衣享受,各個坦胸露乳,醜態盡出,有半躺在地下用衣服擦汗的,有乾脆跑到演武場周邊樹蔭下躺卧睡覺乘涼的,只有若干人等衣裝齊整,似隨時待命出征,神情異常嚴肅。喧鬧的演武場不時已經鴉雀無聲,只有此起彼伏的鼾聲,將躺卧在中心演武台卻已睡着的吳志忽然吵醒,按照吳志自己規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刻鐘,李浩等人也不敢做聲,眼看集合時間已過,心急如焚。而演武場只有不到一半的士卒回到原來列陣位置。

「兵貴在精,不在多矣。」吳志似睡眼朦朧的跟李浩等人說道。隨後起身大步登上演武台。

「來人,將吳志拿下,罰軍棍二十」。演武場即刻寂靜無聲,無論是士卒還是李浩等人,以為吳志神智糊塗,驚異的看着台上。有幾個人突然被夢中驚醒,不由的還在念念有詞。

「聽不懂我說什麼嗎?來人,將吳志拿下,杖罰軍棍二十。」此刻眾人忽然清醒,但不知吳志為何如此。演武台數名士卒看到吳志厲聲厲色,當眾將吳志拿下,杖行軍棍。

李浩等人急忙上前勸阻,吳志直視着台下眾人怒吼道。

「爾等退下,不可上前。」只聽得杖聲響徹四周,吳志要緊牙冠,目不轉睛的直視眼前。

李浩等人眼看吳志屁股開花,而無能為力。待到吳志行刑完畢,吳志硬撐着地面漸漸起身。

「身為主將,視軍令為兒戲,該打。一刻鐘按時集合者,心態事不關己既不操心,如若以後進入戰場,不勸誡同僚奉紀守法,只顧自己者,該打,每人罰五軍棍。一刻鐘未能及時集合,不遵軍令者,該打,每人罰十五軍棍。李浩等人身為副帥,不及時勸誡主將,而貽誤戰機,該打,每人罰十軍棍。」雖然被打的不輕,但還是咬牙義憤填膺施發號令。

此間演武場軍棍擊打的聲音此起彼伏,幾個尚未睡醒的被當場打醒,由於吳志自願受罰,演武場受刑之人,很少有人口吐怨言。李浩等人這才知曉吳志的良苦用心,新募之人,閑散慵懶者居多,不服軍令者也眾多,短時間內選拔可用之才,如何才能服眾是最大的問題,吳志一擊苦肉計是用自己的屁股開路啊。

屁股被打的鮮血橫流的吳志,一直堅挺著站在台上,褲腿已經被血漬浸濕。黃軒等人行杖完畢,一瘸一拐走到吳志面前跪拜謝罪。

「今日之後,倘若志有所疏忽,各位兄弟切忌為了官面而貽誤戰機。定當直面教導志才是。」吳志語重心長道,急忙扶起眾兄弟。

「吾等定當以大事為重,主公盡請放心。不會有下次機會被主公戲弄了。」李浩似笑非笑道,起身在吳志屁股上象徵性打了一巴掌,疼的吳志終於叫出聲來,吳志明白這是沒把事情原委告訴李浩等人,自己單獨行事,害的兄弟三人為了自己的計策獻上身軀,被打了軍棍而不滿。吳志笑着回敬了李浩一掌,四人像小孩子一樣在演武台上互相擊打叫喊著。台下眾人看着台上吳志而倍感親切,能為有這樣的統領而欣喜。

行杖完畢,體質弱者已經倒地不起,而起初嚴陣以待的幾個士卒,也變相充當了臨時執法者,看到其情其景,神情更加嚴肅。

吳志很早就注意到身高魁梧的若干人實非等閑之輩,那幾人似有隱情,卻不敢直言,吳志也只好作罷,示意點頭之後,兄弟四人邊有說有笑相互攙扶者,緩緩走出演武場,此情此景卻好似幾個剛打架回來的兄弟伙,相互攙扶著一起回家。

在後院荷花亭休憩的士燮,從來報之人處聽聞吳志演武場立威之事,便平下心來,緩緩茗了一口茶。後院盛開已久的桂花散發出濃郁的香氣隨風而來,愜意正濃之時,士小姐端著糕點向士燮行去,看着自己愛女能抽時間陪着自己,士燮滿心歡喜,而越是喜歡自己的愛女,心病越重。自己幾位公子每日遊手好閒、只知打獵玩樂,絲毫不關心如何保全士家大業,平時跟公子們在一起詢問倘若大敵當前當如何,除了士徽所言敵能戰則戰,不能戰則求全,其餘公子皆為意氣用事,誓死以保家園。自己三位兄弟中士武也因身體欠佳不能理事,其餘士壹、士(黃有)兩兄弟皆無大志,士家可謂人丁興旺實無可用之才。

「爹爹,聽聞演武場吳志上演一出苦肉計招攬軍心,氣勢大振,不知南下此行有無收穫。」士小姐提起茶壺幫士燮添些熱水進去,細聲細語道。

「為父有心一試吳志潛力,此行是福是禍,只能聽天由命。能短時間內凝聚人心實屬不易,或許有朝一日,吳志能有所作為,保我士家安寧,然要一外人保我基業,,,」士燮凝眉而沉重的話語,突然停頓,士小姐看到父親蒼老而憔悴的面容,內心難受不已。

「爹爹,別擔心,若婷會一直守在父親身邊,照顧父親你的,相信幾位兄長定不會辜負爹爹厚望。」

「還是小女若婷懂事,幾位兄長不提也罷,前些日子瞞着為父在別院會見諸多江湖人士和名門望族。應該不像你幾位兄長所說的只為休閑娛樂吧?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為父的,你的幾位兄長一天無所事事,而最擔心為父基業的,盡然是我的愛女。」士燮說到此處情緒激動感慨萬分。原來士小姐喬裝會見眾多名門望族和江湖人士,是為暗自結交些許勢力,暗中保護士家基業,而起初士燮以為小女也跟幾位公子一樣好玩心重,便不加打理,待了解清楚之後,由衷覺得若婷不應該是女子之身。

聽聞父親其實早已經識破自己的計策而不揭穿,莫名感動。

「誰說女子不可堪當大任,爹爹不可小瞧若婷。」若婷原本給父親捏捏頸椎,看到父親又一次為自己女兒身而嘆氣,賭氣般放重了手的勁道。

「哎呦,為父又沒說女子不如男,我們若婷聰明機智,為父高興還來不及呢。為父的意思若婷如果是男兒身就更好了。」士燮開懷大笑。

「說到底,爹爹還是覺得若婷不是男兒身,女子不如男了?」若婷又加重了力道捏了兩下,鄒著眉頭,撇著嘴,表示很不滿意。

「哎呦,越說怎麼力度越大啊,我這把老骨頭要散架了。改天就你這性格,怎麼能嫁的出去啊。」

「誰說要嫁人了,若婷要一輩子陪着爹爹身邊。」若婷又輕輕的按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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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浪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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