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無極限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無極限

願賭服輸,也是輸得心服,春和三人相伴回返。焚世魔願后,光明宗再不會有光明四季。

寒寧馨將手中靈寶塞入靈靈嘴裏。靈靈就此醒轉,傷勢盡復,天地凶煞之氣也是消隱。靈靈打量四周,猜到大概,與寒姐姐蹭了蹭臉,掙脫懷抱,飛落狄沖霄肩頭,與哥哥歡喜蹭臉兒。寒寧馨氣惱,對着狄沖霄揮了揮拳頭。

狄沖霄苦愁了,摸摸靈靈,對着寒寧馨指了指。不過是小睡了一會就少吃了那麼多美味,靈靈哪會輕易罷休,蹲在狄沖霄肩頭不走,只是喵吼蹭臉兒。狄沖霄沒法可想,只能對着寒寧馨憨笑,試圖矇混過關。

寒寧馨扭轉頭不理人了。

狄沖霄打個哈哈,從留下的血池靈物中選了四個吞下,餘下兩個都給了磨纏不放的靈靈。

靈寶入胃便被靈光奇變散化合入體內,狄沖霄神光就此再有大增進。恰也是完成了一次驚世修行,借奇迹靈果破散了人世不應有的惡物,七極四重中恢復神系再一次成為最強一重,飛躍至尊神九品;元靈雷小有增強,尊神七品強些;意念神系,聖神巔峰,得了積累,離破界入尊又近了一步;唯有至尊小居不變,此一神魂若想有進只有等著神魂石碑發下的靈珍祭獻,外力別添不是不行,卻是事倍功半,一般靈物沒什麼,此等靈寶,只會是暴殄天物。

但到底是將多達七成的血池生機分享給他人,沒能將恢復神系藉機破界極神。尊神九品與極神初成,其間的差距絕非單以神光強弱就能分說的,單看血獄之主的瘋狂就可知一二。

官雙妍、金飛環、任婷秀、宣冷幽、龍華芳五女體內皆擁有源自狄沖霄的飛神枷鎖神光球,感受着體內神光別有增強,再一次體悟到這一可惡靈技的誘人之處,可也明白狄沖霄絕沒有任何隱瞞,這一神技儘管只是正宗聖情枷鎖的弱化,可在制約女子神光的靈奇上絲毫不減,一日不破除,一日沒可能超越狄沖霄。

這就意味着官雙妍五女得到好處的同時無法超出極限太多與人斗戰,以狄沖霄最強尊神九品論,飛神枷鎖不管狄沖霄是可借用神技遠遠超出極限,對於五女,一律是將五女增強神光的極限壓制在尊神與極神之間。這一界限對於和狄沖霄相差極大的宣冷幽、龍華芳來說沒什麼,反正無論怎麼增幅也到不得那等境界;對於任婷秀,目下這一界限正好夠用;對於金飛環、官雙妍就是大受制約。至於朱紅羽,好處再大也是沒半點興趣,不能超出極限的死戰,一旦遇上萬罪老祖此種強敵就與送死沒什麼區別。越往上,越是如此。

金飛環邪邪笑語:「我是無所謂。瘋妹子,你到底有沒有把握破散飛神枷鎖?這要是一直不能進行最後的愛情考驗,你哪好毀諾嫁人,我可是等着你一起與壞小子耍花式呢。」

官雙妍道:「本神將當然有把握。得了先前靈寶,配上虛藏花實,一月之內必能破散。」臉上忽升霞紅,呸了一聲,「誰要與你這條邪皇蛇一起耍那些邪花式?」

金飛環邪笑添媚。有一些助興邪怪魂器,她準備許久了,就是欠一個姐妹陪着一起用,既然天下間沒有一個一般邪的,就只能指著官雙妍這個足夠瘋的了。

朱紅羽道:「無所謂也留不住,本堂主連人帶淚兒一起輸給了惡小子,有些事就只能聽他的,你們兩個體內的飛神枷鎖,我會加以灼散。」

朱熔淚道:「不是這麼說的,狄大哥允許留下飛神枷鎖的極限是彼此相差一個境界。就是我、小秀、小聖女與他之間的差距。我覺著這個神技頂有趣的,我與淘氣包說好了,等焚世魔願結束,就要一個飛神枷鎖神光球玩一玩。反正師傅毀得了嘛。」

朱紅羽道:「以她們的實力,我才能從外相助,你們幾個,想要就先留着吧。」

朱熔淚道:「那為什麼寧馨不受制約呢?狄大哥說過,她體內的神光球是聖多情親為而成,介於飛神枷鎖與聖情枷鎖之間。束縛玄奇定還在飛神枷鎖之上。」

朱紅羽道:「因為她的神魂名為無極限,包括不被束縛的極限。只不過以她目下的實力到底還是要受些制約。神魂如此,不在七極無盡之下,他日必能超越魔皇。淚兒,大妖女連小妖女也一起也輸給了惡小子,心裏真沒有不開心?」

朱熔淚道:「就是這樣才好哩,天下間只有小妖女看上的惡人兒才配得上大妖女,除去狄大哥,誰敢打大妖女主意,我就焚了他。」

朱紅羽淡淡一笑,拉過小妖女抱着。

官雙妍看得搖頭笑,心想這大妖女多半還真是較男人起來更喜歡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只是限於朱熔淚一人罷了,比邪皇蛇還要邪些。

世人皆知邪盜女皇對男人邪極不假,但對於小妹子們只是關懷與愛護。

三、四台的斗戰完全了結,大台主歸屬狄沖霄。觀者將目光投向了一台。光明四季夏烈對上新生魔皇,足以令任何人浮想聯翩。

夏烈依舊是盯着手中靈寶撫須走神,毫無斗戰的意思。寒寧馨不催,只是靜等。

不多會,夏烈收妥靈寶,對着寒寧馨大笑,周身熱浪更為炙人。

寒寧馨道:「有心情動手了?」

夏烈道:「正相反。老夫輸了賭局,已然不是光明弟子,為什麼還要與你斗戰?夏老頭現在只想看看你與那小子會是個什麼結局。丫頭若是同意,夏老頭便是輸了。」

寒寧馨道:「不同意,我等了這麼久,一個笨蛋也沒得打。至少要打上一拳。我想接接你的最強神技。」

夏烈早知寒寧馨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錯步舉拳,道:「夏老頭分屬夏季,神技之名也就將俗就俗。小心了,夏正烈暑。」

音落,夏烈身現金芒,好似人形太陽,令人無法直視,熱浪到處,縱是火神台台地也是如同乾旱了萬千年般,盡皆枯乾龜裂。四台上的那一坑清水轉眼間就化為水氣消散。

御神羽美微微皺眉,向後退了五步。楚飛揚、雲逸同時退離九步。邪鬼盟鬼主與山白虎皆不在近觀,自內外台交界近退回外台坐處。

尊神強者尚且如此,其餘觀者自不必說,盡皆口乾血熱,渾身冒煙。忽有一人頭髮起火,一身神光毫無用處,駭叫着跳離火神台,撞入台下火湖中,借火湖玄奇滅火,保住了小命,可成了大光頭。

角地處,古巨靈、北山鎮、騰海平諸人得韓元尊之力方是無危,可即便是身處冰封之中也是覺著那如陽光般的金芒無時不刻地針灼體內。水雲遙身化冰晶玉魅魔尊外相,堪堪抵住烈陽金芒,擋在林依依身前,心驚不愧是光明宗長老,意縛入技,若不佔地利,冰宮除去爹娘,只得兩個伯伯能與之一較高下。

寒寧馨毫無不適,將一指指天,一個無極球自指尖飛浮而出,如同一個黑色太陽,將金芒盡數噬入,沒有止境。漸行增大。

感受着灼灼夏日熱浪變得如同冬日陽光般暖不及身,狄沖霄輕輕將眼閉上,心道世間果然只有親親師妹最為相合魔魂。

這一神技正是黑神魂時代才會有的獨特天相,那被虛空寒極黑暗星雲封罩的火熱太陽——永夜黑陽。狄沖霄常是魂入魔碎,見得多了,一眼便是認出。

對面姑娘竟以尊神意蝕破散了極神意縛,夏烈老眼圓睜,高喝一聲了得,手中化現金色太陽,飛電直衝,對着寒寧馨就轟了過去。寒寧馨嬌喝迎上,手上的永夜黑陽全力前迎。雙陽相撞,威聲直如天地崩裂,火神台顫擺搖晃。金芒、黑光各自擴增,將整個內台罩了進去。

極炎魔腳下輕點枱面,火神台重歸寧靜。

護台靈火罩由一重化變為內外五重,將那欲要破罩而出的金芒黑光壓了回去。外台觀者這才魂定,卻是不敢散去護身神光。

金芒、黑光互斗越烈,不多時,驟然合做一團,金黑混雜,於靈火罩內繞了幾繞后轟然破滅。萬千神光如劍,破穿靈火罩,八方飛射。所幸多是對空飛射,觀者又是皆心存警惕,除去幾個倒霉蛋慘被撞中受了重傷,余皆有驚無險。

及至神光消散,夏烈已是到了台下,上半身衣物破碎。前行五七步,夏烈回身,望向寒寧馨,笑中沒了灼熱之氣,如山間夕陽般溫和。

寒寧馨知他意思,道:「那是天地靈源而成的無極珠,內里積儲著三天無極限而來的黑暗神光。三天也是我目下神魂的極限。蓄三天,存三天。若時到不散,就會反噬。」

夏烈轉回身道:「魔皇到底是魔皇,縱是死了也不會將天下至尊讓給他人。寒姑娘,你絕不能殺了狄小子。有情而無情,你娘能跨過這一道坎而沒跨,個中答案,夏老頭想了四十餘年只想到一個,就是絕不能跨。至於為什麼絕不能跨,除去你娘與太古魔魂,該是只有如今的極炎魔了。」大步走了,又有一句飄落,「光明暗尊,你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了。」

極炎魔面無表情,心念到處,毀滅黑炎困罩夏烈。

春和淡和不在,苦笑滿臉。這便是天下第一魔,想做的事不容任何人置喙,尤其是他與魔皇之間的事。

世人皆懼極炎魔,但無所畏懼的人每個時代都會有一些。

兩道神光飛移而至。一道銀,一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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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沖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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