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非常之人用非常手段

第122章 非常之人用非常手段

「什麼意思,究竟怎麼回事?」離洛問,她明明是看着離洛將娘親的屍體拖出來的,這也有錯嗎?莫非是……

她的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自己好似那時候在大夫人那裏覺得娘親有些奇怪的,難道是?

「可是想起來了?」看着離洛微妙的神情,寒王的嘴角微微揚起,有點不懷好意的韻味。

「何必繞圈子呢,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吧!」猜來猜去的有啥意思,既然是他策劃的這一切,倒不如聽他細細道來的好,免了那些猜忌。

「說?說什麼?」寒王裝糊塗,將臉往她身邊湊了過來,兩人幾乎肌膚相貼,感受着這麼近的距離,離洛有些呼吸不暢,順勢推了寒王一把,寒王沒吃穩,身子往後倒去,倒下的同時一把抓住了離洛的手,將她一起帶了下來,因為對沖的關係,臉貼到了寒王的面具上,順勢來了個親吻。

「真沒想到,半年未見,洛丫頭竟是如此心急,也不枉費我禁慾了這麼大半年,荒廢了我這採花大盜的名頭!」寒王嘴角微勾。將她的頭攬在自己的胸前,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離洛心裏雖然為之一振,但是卻不願意承認那稍稍幾秒鐘的悸動,她想,肯定是自己許久未跟男子如此近距離相處,所以才會有點心動有些慌亂,對,一定是這樣的。

所以她掙扎著從寒王的懷裏掙脫出來,拍了拍衣裙快速站好,「寒王,請你有事乾脆說,別磨磨唧唧的,沒啥意思!」

「我沒有磨磨唧唧啊!」寒王雙手攤開,一臉無奈,「只是發生了一些不可抗力因素,阻止了我說下去,那有什麼辦法呢!」

他意指剛剛她將他壓在身下的事情,離洛自然明白,臉便不由得紅了起來,急的跺腳,「真沒想到,寒王如此無賴!」

「呵!」寒王不多說,攜着她的手一個輕功飛遠了,直到一個山頭才將離洛放了下來,「這裏臨水靠山,既可以看到皇宮,還能看見你們尚書府,可是個風水寶地呢,怎麼樣,喜歡嗎?」

之前的話題還沒說完,突然的換了個地方,還順帶轉移話題,離洛有些受不了,便轉頭瞪他。

不過,這個地方確實不錯,風景很好,往右手邊看過去,尚書府屹然而立,隱藏在鬧市之中,亦是別有味道。

寒王見離洛好似生氣了竟是不理會自己,便收斂了些,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山冢。說道,「我將你娘親葬於此,可還滿意?」

離洛愣住,看向他手指的方向,那裏面埋着的竟是自己的娘親嗎?他說此處風水寶地竟是如此?她快速的跑過去,當看見墓碑上偌大的幾個字時,她驚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這一切他是怎麼做到的?

「你這表情是在感激我嗎?」寒王一副欠揍的表情,走到離洛的面前,「既然這麼感動,當着你娘親的面,以身相許如何?」她這離開的半年裏,明裏暗裏他都在默默的幫她。關注着她,懂她的堅強,知她的隱忍,所以,他心疼她,想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並不是每一份感動都是要以身相許的!」離洛跪在許姨娘的墓碑前,扭過頭來看一副痞痞小樣的寒王,她知道在他這一顆極力掩飾的內心下面,有一顆細心的種子,她是由衷的感謝他,但是自己身帶着仇恨而來,不能將他連累。

他做的這些,她會以別樣的方式去補償,不過,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然不能以身相許,那麼,別的對我而言,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寒王一副很失望的神情,在離洛的身後坐了下來,「那日,梁立新將你娘親的屍體解剖完,當晚,我便以另一人的屍體替換了,不要問我是怎麼做到的,你要知道,我寒王無所不能,沒有什麼是可以攔到我的!」

「我給那具屍體使用了易容術,所以看起來幾乎跟你娘親一模一樣,但是細微之處還是有區別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你能看的出來,換句話來說,當天出現在你母親房間內的屍體,亦或者說鬼,並不是你娘親,而是我用玩偶弄的,你母親是做賊心虛,害死了你娘親,所以才會被我這一丁點的小伎倆給嚇瘋了,她是罪有應得!」

也就是說,這一切的事情並不是娘親做的,而是寒王?

離洛不可思議的看着蕭絕宸,她根本就想不到,寒王竟然會如此的幫自己,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離洛將眼角的淚水抹掉,「我還以為,娘親泉下有知,所以……」

「你的意思是責怪我咯?」寒王陰冷的眸微收,看着離洛一副失望的神情,他的內心也是不安的,做這些事情,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她,並沒有想到或許許姨娘的復活更讓她高興。

「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自己是重生而來,但依舊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是鬼魂存在,她只是不能接受娘親已經永遠離開了自己的這個事實。

「離洛。」寒王明白了她的心思,渾厚的手掌撫上她的肩頭,想要安慰她,「這世上是沒有鬼魂的,唯一不安定的是人心,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一定是人心作祟,以後,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要更加的小心,大夫人是瘋了,但是花月容也不是省油的燈。接下來,她肯定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這個男人,竟然是在關心自己,離洛的心是感動的,透過淚光,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好像要有個肩膀來依靠。

她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問他,「這麼說來,那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你所為嗎?」

「所有?」寒王笑了起來,「不,我只是將大夫人嚇瘋了而已,其他的事情並不是我,所以我才會叫你要小心花月容。」

「那天晚上。丫鬟們看見的影子不是我,而是你姐姐花月容,丫鬟也不是我殺的,而是你的七殿下!」寒王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起冷冷的寒意,離洛不由得被他這冷意給威震到,身子抖了一抖,那事情竟然是花月容跟蕭縝祁合謀的嗎?難怪當時她在草地之中找東西的時候,蕭縝祁會一副神色緊張卻又期盼的樣子,原來這一切是她們合謀策劃的,可是她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陷害花詩麗?

「我也不知道她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但確實是我親眼所見,若不是我這雙眼睛看見,我也不相信你的七殿下竟然會跟嫡姐苟合在一起,所以,你還是要決定嫁給他嗎?」

頓了頓,寒王突然跪了下來,一本正經地望着她,「所以說,你要不要考慮嫁給我,雖然我背負着採花大盜的香名,但是我可以為了你潔身自好的。」

離洛朝着娘親的墳頭磕了三個響頭,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我說過,除了以身相許,你讓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她是不可能嫁給他的,這是什麼都撼動不了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確定嗎?」寒王跟着她站了起來,此時,有微風拂過,吹起他的衣角和長發,如同謫仙的人兒降臨人間,是那般的好看,離洛不由看的有些痴,她努力甩了甩頭,將雜念消除,「確定!」

「哈哈哈哈……」寒王的眉眼之中有一些難堪,這還是第一個如此乾脆拒絕他的人呢,不免覺得心裏創傷面積有些大,「洛丫頭,你難道忘了嗎?我是採花大盜,你同不同意有什麼實質性的決定嗎?」

這樣子的意思是霸王硬上弓嗎?

離洛不免覺得虛汗連連,還真是霸道的很!她撇過臉不去看他,寒王自討沒去,便湊了臉過來,將她的臉捧在自己的手心,「怎麼,不樂意啊?強的還需要問被強的願不願意嗎?你不用擺出這樣一副臉給我看,我壓根就不在意你怎麼想的!」

這男人,嘴巴子還真是厲害的很!

離洛被他嗆住,腳下一收,往他的小腿掃了過去,被寒王漂亮的躲過,「你這小伎倆還是我教的,如今用來對付自己的師傅?是不是太狠了!」

非常之人必須得用非常手段,離洛又是一個反攻迎了上去,不過都是被他巧妙的躲了過去。「對於你這樣的人,什麼招式會算狠?」

論狠!他寒王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好嗎?在他面前,自己不過是點小皮毛。

「不過,這樣子的神情我喜歡!」看着離洛發狠的樣子,寒王覺得好極了,他看上的女人,就應該是這樣。

可是離洛不高興,這個男人,怎麼自己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能完美的將自己給嗆回來,簡直就是要噎死她的節奏。

「我不跟你貧嘴了,出來了這麼久,等下祖母和父親都會四處找我了,而且我小弟也該餓了!」離洛望着寒王。總不能自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回去吧,所以打算讓他送自己回去。

寒王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可明說的表情,望着離洛眨了眨眼,「二小姐,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嗎?照例說我為你做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若不是我,你娘親如今說不定連屍首都不剩呢,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會話!」

她不是不能好好跟他說話,而是他這個人太難溝通了,而且,她都說過了啊,除了以身相許,她可以為他做任何別的事情,為什麼他就非得壓着這個不放呢?

離洛也是沒辦法,便就不說話了,盤腿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

「好了,我算服了你!」寒王望着她如同死人一般的一動不動,好似多麼嫌棄自己一樣,只能舉手妥協,他走到離洛面前,將她抱了起來,施展輕功,將她送回了尚書府。

辛虧沒有被人發現,離洛見穿着的衣服鞋子換了一邊,彩虹便推了門進來,臉上洋溢着快樂的神情,高興的跑到離洛的身邊,拉着她的手搖啊搖,「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青兒姐姐被放出來了,許姨娘身邊的那些丫鬟都被放出來了,老夫人還說要給小姐你加幾個丫鬟呢。」彩虹興緻很高,離洛倒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娘親被棄屍了,大夫人瘋了,鈺妃出馬,這件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所以被抓的那些丫鬟自然也是要被放出來的,只是接下來,估計就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了,或許會有更大的動作發生。

還有,為什麼鈺妃會想要置之於死地?

離洛凝了凝眉,有點想不明白,「那青兒現在哪裏呢?」

「青兒姐姐回房去洗澡更衣了,她說等收拾乾淨了再過來給小姐你請安。」

離洛點了點頭,開心的笑了,這丫頭,吃了苦,還惦記着這些,真是個好丫頭。

好半響,青兒進了屋子,給離洛請了安,看着自家小姐,她仿若自己是個死而復生的人。感動的要命,一把將離洛給抱住,眼淚汪汪,「小姐,青兒差點以為見不到小姐了。」

青兒這麼說,彩虹聽見,眼眶也紅了起來,亦是抱住了離洛,傷感起來,「青兒姐姐你別難過了,自從你被關了起來,小姐這幾日連飯都吃不好,本來是要去看你的,後來大夫人又瘋了。青兒姐姐,你不會怪我們不救你吧?」

「不會!」青兒揉了揉眼睛,依舊抱着離洛不放手,「小姐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的氣,是青兒不好,沒有照顧好姨娘,小姐不怪我,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就算是陪着姨娘去死,青兒也不眨一下眼睛。」

「好啦!」離洛將兩個丫鬟從地上拉了起來,看着她們如此的表忠心,她的心裏是慰藉的,「娘親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從今以後我們更加要相互扶持,接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才是!」

兩個丫鬟點了點頭,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們已經看清楚了很多的事情。

走出房間的時候,離洛看見花詩麗被兩個下人架著從眼前走過,去了老夫人的房間,她便也跟了過去,腳步還沒邁進去,便聽見老夫人的聲音吼了出來,「孽障,咱們府里如今出了這麼多事情,你還嫌不夠亂,硬是要來添堵嗎?」

看着這架勢。離洛瞬間明白了,應該是那耳環的事情,只是怎麼梁大人沒有將三丫頭帶走,而是交給了老夫人處置呢?她有些想不明白,正想邁腳出去的時候,一隻小手從身後扯住了她的衣角,離洛扭過頭去,便看見花詩愉正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望着她,「二姐,求求你救救三姐吧。」

二姨娘被送去了外面,如今三丫頭又被老夫人訓斥,四小姐自然是覺得自己孤苦無依,她本來就膽子小,如今看見這陣勢。已經被嚇的六神無主了,只能來求助與花離洛。

「怎麼了?」望着四妹梨花帶雨的樣子,離洛也是打心裏心疼,這丫頭,從下活在花詩麗的陰影裏面,性子特別的弱,從來不怎麼跟她們說話的,以至於後來婚嫁,都沒有個好人家,看着她,不由的心裏哀傷極了。

「二姐,祖母說姐姐動了傷害許姨娘的意思,還要害你,可是我並沒有看見三姐做什麼傷害人的事情。她就是性子急,又不被老夫人寵愛,所以才會說話傷害了你,二姐,你幫姐姐去跟祖母求下情好不好,我用自己的性命保證,三姐絕對沒有真心要傷害你的心思!」

真是沒想到,花詩麗做了那麼多傷害四丫頭的事情,她竟然還如此來為自己求情,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離洛心裏有些感嘆,卻是又覺得花詩愉可能的很,便點了點頭,「既然四丫頭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沒有的事。相信老夫人也是個明面的,定不會為難三妹妹的,你就放心吧。」

聽見花離洛的回答,花詩愉的心情稍稍放輕鬆了些,便跟着離洛進了屋子,此時老夫人正著了人在訓斥鞭打着花詩麗,嘴裏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前不久才被杖了嘴,你怎麼就這麼不記事,平日裏我是怎麼教你們的,互敬互愛,可是你呢,不僅陷害姨娘,還對你二姐不懷好意,三丫頭,你這腦子裏面裝的是草嗎?」

看來老夫人是被氣壞了,離洛看着這陣勢,罵也是罵了,打也是打了,她便站了出來,「祖母,不知道三妹妹犯了什麼事情,竟是惹的祖母這麼生氣,三丫頭,還不快下去,在這裏惹惱祖母,若是病了,可不是我們能擔待地起的!」

花詩愉見離洛這樣說話。又對着自己點了點頭,好像叫自己帶着姐姐下去的意思,心裏也是明了,便叫了身邊的丫頭過來扶花詩麗下去,可是她並不買賬,狠狠瞪了瞪離洛,才勉強跟了下去。

老夫人早已經被氣的頭疼,她躺在太師椅上,閉上雙眼,讓福媽過來給她揉着太陽穴,「二丫頭啊,你就是太心善了,像你娘親。」

離洛嘴角含笑,像娘親不是更好嗎?這樣就沒有人反抗了呀?她的雙眸冷冽的掃了掃四周,「離洛愚笨,不知道祖母說的什麼意思,還請祖母明示。」

「你啊,你是不知道,在你娘親的棺木裏面,發現了你三妹的耳環,你說說看,她這安的是什麼心啊!」

果然是這件事情,離洛心裏有了數,便更多了把握,「這耳環我也看見了的,聽說是三妹妹的,可是三妹妹那時候正在屋子裏睡覺呢,大夫人被嚇瘋的時候才從屋子裏面出來。所以這件事情有可能是有心人要陷害三妹妹呢!」

「要不,怎麼會那麼巧呢,剛好將耳環落在了娘親的棺木之中?」

離洛說這話的事情,並沒有摻雜太多的個人情緒,所以老夫人沒有聽出半點的怨恨和憤怒,這倒是不像容丫頭那樣,容不得任何一個姐妹好,不免對離洛這丫頭更多了一份歡喜。

她點了點頭,「洛丫頭這麼一說,好似也有道理,如此看來,祖母是錯怪三丫頭了?」

老夫人是一家之主,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怎麼可以是錯的呢?離洛才愚鈍,也不可能這樣暗示老夫人有錯啊。這是給個坑讓她跳呢,離洛怎能不知,她才不會傻到往下跳呢。

「祖母是說教訓三妹妹的事嗎?二姨娘不在,祖母幫着教訓並沒有錯啊。」離洛低垂着眼,好似細細想着什麼一樣,眉眼之中露出微微的膽怯,令老夫人想要一探究竟,這丫頭,越發變得聰明伶俐了,只聽見她繼續說道,「如不是三妹妹不小心掉了耳環,或者說是被有心之人拿走了耳環卻不自知,怎麼會被人趁機陷害呢,所以確實也是該罰的,只是這有心之人也太過陰險了,竟然如此的算計人,着實太過分了!」

離洛說的頭頭是道,竟是逮不去定點的過錯來,老夫人也無話可說,「洛丫頭,你能這樣想,祖母真是高興,本來還怕你因為許姨娘的事情想不開呢,竟是沒想到,你如此大度,不僅沒拿許氏的事情來捉弄姐妹,還幫着說話,祖母真是越看越歡喜了。」

離洛笑笑。撒嬌的將頭靠在老夫人的手臂上,「娘親福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今有老夫人這般寵著離洛和小弟,她也定是泉下有知的,何況三妹妹確實也沒什麼惡意之為,所以即使離洛不說,相信祖母也定是會做出更好的決定,洛丫頭不過是說出了心中所想而已。」

老夫人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祖母也就放心了。你娘親離世也沒多久,如果你閑來無事的話,就每日過來我這裏,為你娘親抄送一些經書,好讓你娘親走的順一些。」

能為許氏抄寫經書,老夫人算是開了大恩了,離洛點了點頭,「謝謝祖母。」

老夫人便著了人準備筆墨,讓離洛抄了起來,然後又在老夫人屋子裏吃了晚飯,才帶着花皓軒回自己的屋子。

路過園子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黑暗之處竄了出來,擋在離洛的面前,「花離洛,別以為你今天在祖母面前為我說了幾句豪華,我就會感激你!」

離洛笑了笑,是花詩麗,這姑娘還真是心急呢,一個晚上都等不及,就這麼急吼吼的過來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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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不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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