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房裏的第三個人

第一章 新房裏的第三個人

我跟老公談戀愛才一個月就結婚了,可因為我婚前已經不是處了,所以結婚前我偷偷買了人造的血漿膠囊。

膠囊小小的,很容易破,能在辦事時製造假落紅。

這婚結得突然,我沒錢做那修復手術,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矇混。

昨晚敬酒時,我故意喝了兩杯就假裝頭暈,先回新房休息了。

我老公叫郭沐霖,他回房時已經半夜了。

當時我剛掐好點放了血漿膠囊,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上后,才發現他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房門口,我一緊張差點自己把血漿給……

郭沐霖身體不好,白天背親時都要走幾步就停下來喘兩口氣,可他昨夜很不一樣。

當時察覺到血漿破了后,我下意識地摸了下,稠度確實像真血。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兩條腿酸得根本不聽使喚,差點下不了床。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右手,顏色確實挺逼真的。看到床單上也印了一朵漂亮的小紅花,我這才安心地起床梳洗。

然後我就發現一件超級鬱悶的事,我手指上的血漿居然洗不掉!

不管我怎麼搓,手指頭都紅得特別顯眼!

這麼說,郭沐霖那裏豈不是……一想到待會兒要見他,我就頭皮發麻,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本來我有一件特別憋屈的事想找婆婆討說法,現在我哪裏還敢理直氣壯。

我們這裏民風保守,女人要是婚前就失了處一定會被婆家各種羞辱。況且我是村裏唯一一個讀大學的女孩,村裏人覺得女孩不用讀那麼多書,本來就喜歡在背後說我閑話。

前年我們村有個女孩去鎮上玩的時候被人強了,原本很受歡迎的一個漂亮妹妹,就因為這件事被人罵得抬不起頭。她平時喜歡穿花花綠綠的衣服,但一點都不暴露,可鄉里人卻說是她穿得不檢點,不然那男人幹嘛不招惹別的女人偏偏招惹她?

就因為她不是清白之身,就被家裏硬嫁給了一個老光棍,婚後她的臉上常年都是淤青不斷。

我心驚膽戰地起了床,怎麼都沒找到昨天穿的褲衩,當時明明被郭沐霖扒了丟在床尾,現在卻跟蒸發了一樣。

想起昨晚的事,我心裏就打鼓。

郭沐霖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可他昨晚折騰了有四個多小時。而且可能是因為吹了夜風,他身上特別特別涼,碰到我皮膚時,凍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最奇怪的是,我當時突然就跟鬼壓床一樣,腦子跟舌頭都打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四肢特別沉重,就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完全不聽使喚。

我嚇暈過去之前還有一件事很奇怪,也是我想討說法的事。

當時明明只有我跟郭沐霖兩個人在新房,可中途突然多出來一隻手抓我胳膊!

而且那時我突然就能動了,僵著脖子往右邊一瞄,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可我當時明顯感覺到右邊不遠處有人在看我,呼出來的氣還噴在了我臉上!

下樓見郭沐霖不在家,我鬆了口氣,想找婆婆幫她做點家務活時,在一個小隔間外面聽到她在說話。

我隱約聽到了「沖喜」兩個字,還有委屈了郭沐霖之類的話。

我很鬱悶,其實我也不想嫁給郭沐霖,要不是迫於無奈,我哪裏用得着買這種東西裝落紅。

現在血漿洗不掉肯定是因為膠囊里是人造血,摻用了劣質的人工色素。

昨晚的事情越想越蹊蹺,我突然覺得是有變態藏在新房裏想聽牆根。

我們這裏本來有鬧洞房的風俗,不過昨天他們進去鬧的時候我故意假裝睡下了,所以沒鬧成。估計郭沐霖某個心理變態的親戚因此不開心了,趁着我假睡時躲在了新房裏。

我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氣得渾身發抖!當時他們沒鬧成洞房就又把郭沐霖拉出去喝酒了,我也是在那之後塞的血漿膠囊,如果當時房裏躲了人,肯定什麼都看到了!

婆婆出來一看到我就把臉拉了下來,她可能以為我是睡懶覺到現在,所以一走近就開始抱怨:「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來,我一個人收拾到現在,累死了。」

我們青家在半廟村不受歡迎,婆婆覺得娶我進門很晦氣,所以我不指望在婆家能有多大地位,但該說理的地方還是得說理。

我心情一差,口氣就不大好了:「婆婆,昨天是不是有親戚住這裏啊?郭沐霖跟你說了沒有?昨晚有人躲新房裏偷聽。幸好關燈了,不然肯定……」

我說着就委屈了,可婆婆居然惡狠狠地斥了我一句:「閉嘴!不準胡說八道!」

她罵完還詭異地往左右瞟了兩眼,神經兮兮的樣子看得我頭皮發麻。

我擔驚受怕了一下午都沒見到郭沐霖,也沒看到公公的影子。

天黑后我把二樓里裏外外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人躲在裏面才放心地上床睡覺。

血漿的事讓我特別想鎖門不讓郭沐霖進來,可我不敢。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我才聽到有人上樓,聽聲音是往旁邊洗手間去了,我趕緊躡手躡腳地過去看。

門沒關上,郭沐霖正準備洗澡,看到他身上的內衣我就傻了眼,是我昨天穿的那條,大紅色的特別扎眼!

我腦子跟充了血似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郭沐霖脫完衣服就跟木樁似的站在蓮蓬頭下一動不動,我緊緊盯着他身體觀察,顏色很正常,一點血色都沒沾上。

我納悶地看了一眼右手,我一整天都戴着手套被婆婆罵,偷偷搓得皮都快掉了也沒洗乾淨,他那裏怎麼會幹凈成這樣?

我再抬眼往裏一看,郭沐霖的眼神突然跟刀子似的朝門縫射過來,眼神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我突然心裏打怵,嚇得趕緊爬回床上裝睡。

迷迷糊糊要睡着時,郭沐霖洗完澡進來了,臉色慘白印堂發黑,眼圈黑得跟熊貓有一拼。

我看他又要關燈,一個激靈就醒了:「能別關燈嗎?我有話跟你說。」

白天一天都沒見到他人,所以偷聽我們做事的第三個人到現在也沒揪出來。

他杵在原地不動,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頹廢的氣息,沒有半分活氣,就像是病入膏肓要馬上沒命似的。

我看他一直不說話,只好硬著頭皮說昨晚有人偷聽我們辦事。

他奇怪地扭頭看了一圈,冷冷地哼我:「胡說八道,哪裏有別人。」

真是跟他媽一個德行,我好端端地編這種謊話做什麼?我也不願意跟他吵,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反正別關燈,我怕。」

他真沒關燈,可一上床就又來壓我。

我很想問為什麼他那裏沒有染色,我的手不過是摸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他那裏接觸地那麼徹底不可能一點都沒沾到。

但是我一問就等於承認了用血漿膠囊裝落紅,承認了我不檢點。既然他沒提我造假的事,我只能啞巴吃黃連。

想到這裏我就鬱悶地推了他一把,剛想拒絕,我的身體卻又出現了跟昨晚一樣的情況,嘴巴張不開,四肢動不了。然後有一股冷風跟有生命似的直往我睡衣里灌,就在這時燈突然閃了幾下徹底滅了。

我腦子一陣恍惚,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的身子還是很冷,冷得就像是……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我腦海里冒出來,我嚇得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挺屍一樣任由郭沐霖不停地索取,等他終於從我身上翻到旁邊去時,房裏的燈突然迅速地閃了一下。

我用眼角的餘光清清楚楚地瞟到,新房的正中央站了個人,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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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亡夫:調包詭夫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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