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偷來的甜蜜

第114章 偷來的甜蜜

柳洛目光充滿感激的道:「蘇然,我能有現在的幸福全都要感謝你,如果當時你沒有救我,也就不會有我和林浩現在的一切。」

「你的感謝我收到了,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多發幾包喜糖就好了。」蘇然微笑道。

「一定的!」柳洛笑道。

「好了,林浩,先吃午飯再破解吧,黑別人伺服器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事情。」蘇然道。

「你們先吃,我把這一組數據填好再吃,否則,之前的一切就要重新再錄入了。」林浩道。

「那好吧,我們先吃了!」蘇然說着要下床,韓銘宇連忙走上前將拖鞋拿到蘇然面前,扶着她下床穿鞋,一副標準體貼好男人的形象。

一旁的韓心悠和柳洛看到這一幕,相視一笑。

在她們看來,歷經磨難的蘇然,如果能和韓銘宇這樣不離不棄的暖男在一起,真的是一件莫大的喜事。

眾人飯吃完,林浩還端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工作著,柳洛關心的道:「好了,先去吃飯吧,吃完再做也不遲。」

對於柳洛來說,林浩黑秦氏伺服器,她的心情很複雜,柳家和秦家的關係不錯,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是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但想着秦墨年對蘇然所做的一切,她又不能反駁。

林浩一臉興奮道:「我成功了!」

「成功了?」柳洛聲音有些緊張的問。

林浩抓着柳洛的手,高興的道:「我黑進秦墨年的電腦了。」

韓銘宇連忙過來,目光緊張的看着電腦屏幕,「快去將他電腦的資料複製。」

「好,我這就找!」

通過一系列查找破解,林浩找到一個加密的文件,不管他怎麼試也打不開!

柳洛看着身邊目光緊張的蘇然,猶豫了一下提議道:「要不試試可樂和蘇然的生日!」

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林浩先是輸入可樂的生日,發現這是雙層加密的文件,再輸入蘇然的生日,加密的文件便打開了。

蘇然的心裏猛得一沉,秦墨年那麼殘忍的對她和可樂,為什麼又會用她和可樂的生日當密碼?

當那個以數字命名的文檔打開,看到裏面的內容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

此刻,天匯大廈董事會議室里,人人神色嚴肅凝重,唯有秦墨年卻神色輕鬆的拿着指甲刀修指甲,他散漫的態度讓董事會成員極其不滿。

「秦墨年,都是因為你堅持要收購韓氏,現在韓氏沒倒,反倒因為你的私人事件讓天匯遭秧,搞得現在每天都有過激的網民來天匯鬧事,現在更是禍不單行,福裕剛打來沒幾天的一百億憑空消失。這個你怎麼解釋?」張董事氣憤的道。

「什麼怎麼解釋?東西丟了找警察,我又不是警察,你和我急,我也生不出一百億出來啊!」秦墨年態度囂張的道。

「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嗎?你這是什麼語氣?」張董事生氣的道。

「什麼什麼語氣?張董事,我忍你很久了,自以為是天匯的功臣,整天就知道倚老賣老,這錢丟失了,你讓我解釋,我讓找警察錯了嗎?我是一個商人,不是偵查破案的。」秦墨年聲音冰冷的道。

「秦墨年,你太囂張了,雖然你是總裁,但你別忘了。只要我們董事統一投票,是可以換了你這個總裁的。」另一個董事道。

「換了我?正好,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們誰能將現在的天匯扭轉乾坤。」秦墨年語氣囂張,態度蠻橫的道。

眾董事想到眼下天匯的情況,頓時啞口無言!

「秦墨年,你別太目中無人,你別忘了前些日子你親口對媒體宣佈,現在的秦氏可不只有你一個大少,還有秦二少秦啟恆副總,秦副總的能力並不在你之下。」張董事冷聲道。

秦啟恆雖然很想把秦墨年擠掉,但眼下的天匯像一盤散沙,四面危機重重。他雖然有多年的工作經驗,恐怕也難以力攬狂瀾。

「張董事你過獎了,我自知能力不如大哥,只想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絕無意總裁之位。」秦啟恆站起來態度謙虛的道。

這時,會議室門被打開,呂威走進來,在他身後幾個警察走進來。

「秦總,我們收到證據,證明你和天匯這起百億資金消失案有關,這是逮捕令,請你和我們走一趟。」文彬手持逮捕令目光嚴肅的看着秦墨年。

這些日子文彬可是被秦家的人給弄得暈頭轉向,有些找不到北了,秦墨年把老婆送進監獄,剛無罪釋放出去沒幾天,秦墨年又被老婆給弄進去了。

這可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啊。

只是這變化速度如此之快,讓他有些沒有預計到。

對於秦墨年在法庭上的囂張態度,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還以為蘇然是絕對扳不倒秦墨年的,沒想到她這到快就找到證據了。

警察的話一出,所有董事都震驚的看着秦墨年,秦啟恆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這筆資金案有關?」秦啟恆目光不可思議的看着秦墨年。

自從爺爺去世后,整個秦氏都在他手中掌管,他是最沒有可能吞併這筆資金的人。

可是警察連逮捕令都拿來了,這就說明他們找到證據了。

秦啟恆怎麼也想不通,秦墨年為什麼要吞沒那筆錢?

秦墨年臉上依舊帶着悠遠從容的淡定,目光真誠的道:「啟恆,記住,你是秦家的子孫,你身上流着秦家的血,天彙集團就交給你了,大哥相信你一定有能力守住天匯,從今天起,你是天匯新上任的總裁,天匯就交給你了。」

看着秦墨年目光中沒有任何一絲雜質的虛偽,秦啟恆知道他是認真的,他是真的要把天彙集團交給他。

想着這麼多年,他一心想要扳倒秦墨年,步步為謀的想要坐上天彙集團的總裁之位,他所有的計劃都要展開了,秦墨年卻搶先他一步宣佈他從今天起是天彙集團的總裁。

多年的心愿突然間實現,他竟有一種被打得措手不及的心痛。

父母死的時候,他只有五歲,但五歲的他足以記住那些痛苦的記憶,他記着秦天華對他說秦家不會讓他餓死,秦墨年該享受的一切優渥生活,他都會享受,但有一點,他不會讓他認祖歸宗,不會讓他參與公司的工作,除了給他錢,秦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秦墨年的。

因為秦墨年是名正言順的正室所出!

從那天起,小小的他心裏就一心想要取代秦墨年,將秦家的一切都要奪過來。

證明他雖然不是正室所生,但絕不比秦墨年的能力差。

他努力學習,一路走來,他是人人口中的學霸,這其間,秦墨年總是隔三差五以大哥的身份去看望他,關心他,在他看來,那是秦墨年的虛偽,並且對秦墨年深深恨之。

他大學畢業,秦墨年為他在秦天華面前據理力急,為他爭求在秦氏工作的機會,最後秦天華讓他負責海外市場的拓展。

在他看來,是秦墨年為了防止他在國內擁有人脈,以便打倒他。所以把他流放到國外,因此更加恨透他的虛偽假面。

這麼多年,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與付出,都是為了和他比,為了把他打倒。

可是這一刻,看着他如父如兄長般關愛叮嚀的目光,秦啟恆心慌了,開始懷疑自己想錯了。

「大哥,你是無辜的,是他們弄錯了,對不對?」秦啟恆抓着秦墨年的手,聲音有些顫抖。

秦墨年目光含笑看着秦啟恆,「二十年了,終於看到你真正擔心我的目光了,看來我這個大哥當的還不是太失敗。」說着將雙手遞到文彬面前。

文彬看着秦墨年這麼配合,神情一怔,「秦先生這麼配合,相信秦先生不會逃跑,手銬可以不用戴!」

「公事公辦,還是戴上的好,我雖然沒有要逃跑的意願,但我的手可是忠心耿耿,他們要上來救我,你們這幾個人是對付不了他們的!」秦墨年溫聲道。

對於這種一心想要被銬的嫌疑人,文彬還是第一次看到,對着身後的警察使了一個眼色,對方走上前將秦墨年的手銬住。

此刻,天匯大廈大廳里一片熱鬧。人們紛紛看向站在大廳正中央,穿着一件黑色刺繡旗袍,頭戴白色玉蘭花的蘇然。

旗袍將她纖細柔美的身材勾勒的非常完美,素雅而又清新,使她看起來氣質清新脫俗,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這些天秦蘇案鬧得沸沸揚揚,前面有幾個警察上去,後面蘇然就穿着這樣一身打扮走進來,讓人不免紛紛猜測。

電梯門打開,銬着手銬的秦墨年在警察的帶領下走出電梯,一眼便看中站在大廳正中央的蘇然。

一身素服站在逆光中,女子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猶如畫中走出來的黑精靈,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天匯的員工本來就因為一百億憑空消失的事情惶惶不安,此刻看到秦墨年被手銬銬著,心裏更是無比驚懼,目光皆是震驚的看着秦墨年,小聲議論起來。

秦墨年的眼中空無一物,只有前方明眸含笑的蘇然,腳步徑直走到蘇然面前,臉上帶着紳士十足的笑容。

「老婆,謝謝你來看我,這一身打扮比起上次那一身紅,我更喜歡這一套,那套禮服太露了,男人都是很小氣的,可以允許別的女人衣着暴露,卻想自己的女人穿得越保守越好。兩天不見,你又漂亮了,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秦墨年的話剛落音,無數個閃光燈對着他們拍了起來,那些記者是蘇然帶來的,讓他們公佈秦墨年被警方帶走的全過程,讓世人看到囂張不可一世的秦墨年是如何落迫的離開。

聽着他當眾信口而出的甜蜜話語,如果是以前,蘇然會感動,會羞澀,現在,只有無盡的可笑和諷刺。

都到現在這般地步,他依然說他愛她,真是一個虛偽至極的小人。

「幾日不見,你什麼都沒有變,就是臉皮更厚了,現在恐怕是拿蘑菇導彈也無法在你臉上炸出一個坑了,還有,我不是來看你,我是來給你送行的,倦走一百億資金,你以為你做的很隱秘,不會被人發現,卻沒想到紙終究包不住火,法網恢恢,你終於得到你應有的下場,我等著看你把牢底坐穿。」蘇然臉上保持着淡淡的笑,聲音卻帶着萬分得意和解恨。

「老婆,幾日不見,你越來越幽默了,真是讓我無法不愛你。」秦墨年答非所問,目光含情脈脈的看着蘇然。

面對他深情寵溺的目光,蘇然再也綳不住淡定的心情,目光氣憤的道:「秦墨年,你這個虛偽的小人,你不要再叫這兩個字,你沒有資格叫我『老婆』。」

「怎麼辦?雖然我們鬧得不可開交,可你還是法律上的妻子啊,我就是喜歡這樣叫你。」秦墨年臉上依舊帶着溫柔寵溺的深情。

蘇然心裏那個氣啊,論定力,論腹黑。即使她經歷了那麼多磨難和心痛,終究還是比不過秦墨年的功力。

不過,仔細想來,即使他們鬧得這麼僵,不管在什麼場合,他好像都一直在叫她『老婆』。

看着蘇然陰晴不定的生氣表情,秦墨年微笑道:「好了,不和你鬧了,我要去辦警局做筆錄了,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回來!」說着在蘇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捧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蘇然則因為秦墨年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愣在那裏。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正準備推開秦墨年,他則鬆開了她,步伐瀟灑的越過她離開。

對於自己偷來的一吻,秦墨年感到很滿意,即使很狼狽的被警方帶走,他英俊的臉上依然帶着滿足的笑容。

待蘇然回頭,秦墨年背脊挺直的高大身影剛好走出天匯大門。

蘇然心裏憤怒至極,用力的在她唇上擦了一下,原本是想來看他笑話,轉后再華麗轉身離開,沒想到最後卻被他佔了便宜,看着他瀟灑的背影離開,明顯在氣勢上輸了一籌。

蘇然走出天匯大樓,來到一輛黑色轎車面前,打開車門坐進去。

韓銘宇看着蘇然有些蒼白的臉色,關心的道:「你還好嗎?」

蘇然揉了揉頭痛欲裂的太陽穴,強扯出一抹微笑,「我沒事,回醫院吧!」

「蘇然,還是聽你哥的建議接受手術吧,拖的時間越長,對你的病情越不利。」韓銘宇勸道。

從那天在法庭宣佈無罪釋放后,蘇然暈倒到醫院檢查后,蘇綽說蘇然腦部的血塊惡化更加嚴重,讓蘇然做決定要不要馬上動手術,同時也說了動手術后的後遺症。

那就是蘇然很有可能失明!

蘇然原本清澈的目光被一層仇恨沾染,聲音堅定的道:「不。在沒有親眼看到秦墨年受到應有的懲罰之前,我絕不做手術。」

韓銘宇看着蘇然決然的目光,知道她現在一心只想為可樂報仇,是不可能心無雜念的接受手術,更何況手術后需要安心靜養,以她現在的情緒,根本就無法做到安心靜養。

韓銘宇握著蘇然的手,目光溫柔的道:「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一直支持你,一直陪着你。」

看着自己的小手被韓銘宇的大掌包圍,蘇然心裏一緊,連忙將手從他手中拿出來,看向韓銘宇。「銘宇,我知道你喜歡我,也很關心我,你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非常好的男人,可是我……」

韓銘宇食指放在蘇然唇上,阻止她說話,目光含笑的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說我是一個好男人,你是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是即將離婚的女人,配不上我這樣的男人,我值得擁有更好的,但每個人對愛的理解不一樣,人的一生很短,能碰到一個自己愛的人不容易,我不想放棄,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該對你說這些,我只想告訴你,我願望等,直到你可以走出這段傷痛,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蘇然苦澀一笑,經歷這一場傷痕纍纍的糾葛,她真的不確定有沒有可以走出痛苦的那一天。

「如果我這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呢?」

「能和你這樣聰明睿智的女人做一輩子的朋友,也是我的福份。」韓銘宇溫暖的笑道。

「可是……」

「好了,不要想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繼續收集秦墨年的罪證,只有查到他將這筆錢藏到哪裏。才能真正定落實他犯法的罪名。」韓銘宇說着啟動車子離開。

…………

秦墨年被警方帶走的消息被各大媒體網站大肆宣傳,一直霸佔頭條新聞,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評論好幾萬,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評論場里,形成兩個幫派。

一方人人紛紛拍手叫好,稱秦墨年這是惡有惡報,不值得被同情,最好關他個十年二十年,給渣男們做一個案例。

另一方說看着秦墨年吻蘇然的那張照片充滿了溫柔的深情,堅持說秦墨年是愛蘇然的,是因為他有迫不得以的苦衷,才狠心那樣對待蘇然的。

一時間,新聞評論區通過網絡成為陌生人的戰場。對於蘇秦事件討論的沸沸揚揚。

病房裏,其他人都在忙工作的事情,只有柳洛在房間陪着蘇然,看着平板上的照片,那是一張秦墨年親吻蘇然的照片,被媒體拍得很唯美,看起來就像是拍照片一樣。

秦墨年目光含着淡淡的笑,輕輕的吻著蘇然的唇,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在秦墨年的眼眶有一滴未溢出的淚,看着讓人不免心酸。

柳洛看着靠坐在病床上,閉目養神的蘇然,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蘇然。」

蘇然輕輕的睜開眼睛,看着柳洛,「有事?」

「你說墨年哥會不會真的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所以才這麼對你?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會原諒他嗎?」柳洛認識秦墨年有十年,她印象中的秦墨年是一個善良,正直而又堅強的人,直到現在,她也無法相信那些殘忍的事情真的是秦墨年所為。

蘇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苦衷?什麼苦衷讓他拿自己女兒的命去博?從而間接害死了他爺爺,還把親生母親以精神病的名義關起來,你不覺得這樣的苦衷太大了嗎?你不會真的相信網上那些評論吧?那些人都是言情小說和電視劇看多了,才會意淫出他有不得以的苦衷,我才不相信那些狗屁言論,而且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如果下輩子有記憶。我下輩子也不會原諒他,生生世世都會以恨他為宗旨。」

看着蘇然眸中的恨意,柳洛心裏一怔,輕聲道:「蘇然,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沒有愛,哪來的恨?你這樣的恨他,不也是愛的一種象徵嗎?」

蘇然因為柳洛的話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聲音凌厲的吼道:「我不愛他,我永遠也不會愛他,我恨他,我恨不得殺了他!」說完又捂著像是要爆炸般一樣疼痛的腦袋,在床上打起滾來,一邊掙扎一邊還在說她恨秦墨年的話。。

柳洛見到蘇然這個樣子被嚇到了,連忙按下急救鈴,聲音驚慌的道:「對不起,蘇然,我不是故意的,你說的對,你不愛他,你恨他死了,你一點也不愛他。」

蘇綽和護士迅速跑過來推開病房門,看到蘇然疼得在床上打滾的痛苦模樣,抓着蘇然的手,眸光緊張的道:「然然,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須要馬上做手術。」

蘇然抓着蘇綽的手,目光乞求的道:「哥,我不要做手術,給我打止疼劑,我求求你了,不親眼看到秦墨年得到懲罰,我不甘心,我求求你了,哥……」

看着蘇然因為疼痛,額頭冒出來的細密汗珠,蘇綽心疼的道:「然然,打一次止疼劑,抑制你一時的疼痛,卻會對你的病情造成不可預估的後果,我不能讓你對止疼劑依賴上癮,爸媽已經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讓你再出事。」

「哥,雖然我們剛相認不久,但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真正關心我的人,你難道忍心看着你妹妹這一輩子活在遺憾里嗎?我求求你,幫我打止疼劑。」蘇然聲音嗚咽,哭泣的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對她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她只是怕手術失敗,不管是她的眼睛看不見,還是她死在手術台上,都是她所無法接受的。

她現在最大的執念就是看到秦墨年受懲罰!

她親眼看到秦墨年過得不幸,她才能安心的躺上那冰冷的手術台。

蘇綽聽着蘇然的哭泣聲,一顆心都要碎了,對身邊的護士道:「準備止疼劑。」

「是!」筱彤說着將一個針筒遞給蘇綽。

蘇綽動作熟練的拿起蘇然的胳膊,將針筒里的藥液推進蘇然身體里。

「這是最後一針,下次再發作,不管你同不同意,就是把你打暈了,我也要給你動手術。」蘇綽道。

雖然頭還是很疼,但疼痛在蘇然的承受範圍之內。

「我知道了,下次再發作,就算你不給我動手術,我也要把腦袋敲開,讓你不得不動。」蘇然調侃道。

看着蘇然都疼成這樣了,還在開玩笑,蘇綽又心疼又好笑,「你啊,還和小時候一樣,調皮搗蛋!」

「是嗎?我們分開時,我不是才三歲嗎?」提到小時候,蘇然不禁好奇的問。

「是啊,雖然你只有三歲,卻已經是咱們家的小魔王了,家裏每天被你翻得亂七八糟,恨不得爬樹上天,但你的小嘴也很甜,常常把爸媽哄得開懷大笑,爸爸每天下班回來都要抱着你搖鞦韆,你每次都不肯下來,常常在上面搖著搖著就睡著了,然後錯過晚飯,媽媽就把你的飯留下來放保溫鍋里,等你醒來再喂你吃東西,每天晚上不到11點不肯睡覺,你說你是不是調皮搗蛋?」

想到那段快樂的日子,蘇綽臉上冷硬的線條也不禁變得柔和起來。

雖然她已經記不起父親的樣子,但她從蘇綽那裏看過父母年輕時的照片,她父親是一個臉上帶着笑,非常英俊陽光的一個男人。

聽着蘇綽的描述,蘇然眼前浮現出一個溫馨的畫面,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坐在父親懷裏被鞦韆盪起來時,發出那種滿足開心的清脆笑聲。

雖然最終她父親因為生意失利選擇自殺,但不可否認,他是愛女兒的。

她和可樂比起來,她的可樂是那麼的可憐,不僅沒有得到父親的愛,還被父親親手送上手術台,再也沒能睜開雙眼。

想到這裏,蘇然心痛不已,但臉上還是強扯出一抹笑,「原來我小時候是這麼不走尋常路啊!」

回憶小時候,蘇綽只覺得甜蜜過後是苦澀,關心的問:「按你現在的病情發展,這幾天應該都不會發作,你怎麼會痛成這樣?」

柳洛目光充滿歉疚的道:「對不起,是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刺激了蘇然,她才會……」

蘇綽目光凌厲的看向柳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秦墨年是非常要好,如果你為了秦墨年在這裏當說客,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看蘇然。」

「哥,柳洛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這樣說。」蘇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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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婚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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