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閃亮登場

楔子閃亮登場

一個大雪交加的夜晚，宋家山城內，磨刀堂外，忽然傳出一聲巨響，宋缺聽聞后衝出磨刀堂，卻見煙霧散盡之後，一個光溜溜的小嬰兒正哇哇大哭。那小嬰兒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眼前一黑，暈倒前最後的想着「欲練八荒**唯我獨尊功，請支持正版，盜版必糾……」

有詩為證——天空一聲巨響，青書閃亮登場。

第一章我是青書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學堂中穿來一邊稚子的郎朗書聲。只見高堂之上有一書生立與其上，其面俊朗，膚色凝如白玉而無須，卻是個年不及弱冠的少年，著時讓人驚訝不已。蓋因當時之門閥士族所辦之家學，無不以厚禮請當世大儒名士，或進士，舉人次之。而今威名赫赫的嶺南宋閥，學堂之上教書之人卻是一還未弱冠的少年，不禁讓人莞爾。

「青書，青書……」一陣輕柔的呼喊從院中傳來，少年恍若未聞。不料又是一陣輕柔的呼傳來。無奈，少年眉頭一挑，放下手中書卷，快步走出學堂。片刻，一片哄鬧之聲從學堂傳出，只見一片總角孩童嘰嘰喳喳，搖頭晃腦，好不熱鬧。

待那少年走入庭院，卻見一妙齡女子正坐在湖中庭院等他。「快過來呀，青書」那妙齡女子朱唇一張，好似有仙音吐露而出。「來了。」青書身形一閃，踏水而行，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好不灑脫。時節正值初夏，湖中荷花盛放，正可謂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一少年踏波其中，不禁叫那少女看的痴了。

「給你，阿姐。」那少女回過神來，卻見青書遞過來一朵荷花。少女素手接過，眼眸一轉，道：「青書弟弟才高八斗，以此物吟詩給姐姐聽，可否？」「又要吟詩？我那唐詩800首快頂不住了。」宋青書心中一抖，面色卻不半點變化。「好吧，阿姐請聽」宋青書踱到湖邊，深吸一口氣，雙眼望着湖中紅花綠葉，道：「碧荷生幽泉,朝日艷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為傳?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結根未得所,願托華池邊.玉華姐，此詩可好？」

宋青書半響不見迴音，只得回頭看去，卻見玉華愣愣的望着他，雙眼迷離。「啊，獃子怎麼回頭了。」玉華不由神色一緊，俏臉微紅，扭過頭去，嬌呼道：「獃子，別看了？」說完就轉身跑開。留下青書一人站在那裏尷尬不已。

等玉華氣呼呼的跑回閨房，心想道：「我是怎麼了，不是去通知他今年夏天科舉的事么？又給他欺負了。」隨即又呼喊到：「玉致，玉致，你去告訴青書，還要1個月就要科舉了，叫他準備好鄉試，要是考不到解元，他就慘了。」「知道了，玉華姐，我這就去告訴那個書獃子。」

一個穿着淡黃色羅綺的豆蔻少女脆生生的應喝。不一會那小蘿莉就跑遠了，只剩下玉華1人倚在窗前，愣愣的看着湖上的紅綠二色而出神。

傍晚，宋家大廳，正是晚膳時刻。只見宋青書宋玉華宋師道宋玉致坐於右側，居於左側的正是青書他們的二叔三叔，江湖中赫赫威名的「地劍」宋智以及「銀須」宋魯。至於那讓宋魯疼愛不已的小妾柳箐卻是攝於大兄的威勢，沒用帶來。如此說來，那居中端坐的中年就是震懾天下，令當朝太祖隋文帝楊堅折戟的「天刀」宋缺了。

宋缺兩鬢添霜，卻沒有絲毫衰老之態，反給他增添高門大閥的貴族氣派，儒者學人的風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型和淵亭岳峙的體態，確有不可一世頂尖高手的醉人風範，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還得難以捉摸。

忽的，宋缺收回仰視屋檐的雙眼，眼神入電般直視宋青書道：「此次科舉你有甚把握？」青書呼籲一緊，感覺宋缺化身一頭白虎立於山巒，其勢若奔雷，虎目緊緊鎖定自己。「這便是大宗師才能用的鎖魂了吧。」宋青書心中暗道厲害，嘴上可半點不慢，應道：「青書此次參加科舉，不過想要見識見識其他閥門的後起之輩，楊廣就算給我些許功名，我也看不上的。」「嗯，」宋缺點頭說道：「楊廣此人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目空一切，喜怒無常，以我們宋閥於楊家的恩怨，叫他封你做個掌管實權的大員卻是休想。不過你還沒明白我的話。我問你有把握科舉之後活着走回嶺南？」宋青書頓時無言，不由陷入沉思。一盞茶的功夫，宋青書才抬起頭道：「我意已決。」

第二章挑戰宋缺

此後一個月中，宋青書就在院中靜心修養，或習文，或練武，不亦說乎。

晨曦照耀，宋青書盤膝於亭中，靜心練氣，一呼一吸有大玄奧，呼氣入霧，吐氣入絲。良久，青書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絲電光，嘆道：「我這至誠之道，總算入門了，知行合一，不知有幾人能做到。我根據上一世的記憶，模擬出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六脈神劍因為真氣不夠深厚，只好用彈指神通代替了，不知東邪要是知道我拿他的武功當替代品，是否會來追殺我。該試試我的武功在江湖能算幾流了。」宋青書身形一幌，飄然而出三長遠，向磨刀堂跑去。

「父親在上，孩兒前來領教，還請父親點到為止。」一聲長吟傳變宋家大院，令聞者無不色變，自從天刀歸隱，再無人敢試其鋒芒，今日終於有了個出生牛犢不怕虎的傻小子一頭撞了上去，且看到底是天刀鋒利還是他腦袋堅硬。宋青書靜站在磨刀堂門口，平復心中激蕩，該因忍了十八年的話終於脫口而出，好似又一次經過了突破先天，靈魂被洗滌，一種心靈通透的感覺傳遍全身。「這應該就是心念通達了吧。」

不多時，周圍以聚集起大量的人群，如宋魯宋智，師道玉致。還有宋玉華擔心的看着他，那蒼白的小臉，讓人心疼不已。「是了，若不為了我，你怎會去挑戰爹爹呢。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如何是好。」宋玉華心中想到，臉色不由更加蒼白，眼眸中雲霧緊鎖，好似隨時化為大雨，磅礴而下。

半響，宋缺那剛毅的聲音從磨刀堂傳出來，隱隱間空氣都隨之震動。「雖然你說"點到為止"四個字時聲音更重，但我絕不會留手的，你可還要進來。」「休要動搖我的心神，朝聞道，夕可死已，我若看不破生死，怎能誠於我的道呢？」

良久，宋缺的嘆息從中傳來「你的精神修為以不遜色於武道大宗師了，不知能接我天刀八法幾招？」宋青書面沉如水，一語不發，一步踏上一階梯，氣勢隨之勃發，卻又更為凝實，肌膚間隱隱閃現華光，一閃一滅，周天星斗運轉照耀，恍若天人。「上古百家諸子不過如此。」宋缺嘆到。

「我兒看好。」只見昏黑的大堂內，宋缺挺身做立，右手抓着刀鞘，左手正緩緩把長刀拔出鞘子。青書功聚雙目，定神瞧去，見刀體薄如綢緞，像羽毛般輕柔靈巧，還滲出籃晶晶的瑩芒，鋒快至非是目睹，定不敢相信世間竟會有此築寶。宋缺的目光在刀身來回巡逕，柔聲道：「此刀名水仙，本人曾就此刀的特性，創出「天刀八訣」，每訣十刀，共八十刀。刀下無情，我兒小心啦！」

神情一粟，宋青書眼眸青芒吞吐不定，道：「阿父就讓我空手接你天刀么？」宋缺啞然一笑道：「如此，我這裏收藏的都非凡兵，你可自取之。」說完，刀尖指向右方。

宋青書順手望去，百來見兵器在牆上，或鈎或斧，刀劍齊全，正待靠近一觀，只覺寒氣交錯襲人，心中一動，苦修近二十年的北冥真氣頓時運轉全身，那股殺氣所化之寒流才緩緩消失。心神似有所感，只見一把古劍孤立牆角，上面血跡斑斑，兩個古纂刻於其上「青虹」。「好一口魏武佩劍，萬人飲血青虹劍！」宋青書嘆到。右手探出，一股氣勁湧出，青虹飛入手中，心神一轉，融入劍中，漸入人劍合一之境,整個人充滿至剛之氣，讓人熱血沸騰。

「但求一戰！」宋青書大喝一聲，真氣全力灌注劍中，劍刃青芒吞吐而出，直指宋缺。「接招，天風環佩！」宋缺把刀鞘隨意拋開，左手揚刀，腳尖輕點，身形飄然乘風而來，側劈一刀，刀氣凝而不露，只聽呼嘯聲在四面八方響起，其勢迅快飄忽，叫人無法琢磨。青書只見刀芒閃過，八方呼嘯四起，索性捨棄視覺，聽覺，只憑第六感應對。「至誠之道，可以知前。」宋青書心念一轉，揮劍直擊前方，只見一道青芒點中刀身「叮」！一聲清響后，藍芒與黃茫不斷交擊，宋缺連揮九刀，均被青書半路攔截了下來，兩人倏地分開，宋青書暗自調息，一時無言。

宋缺從容不迫的撫刀笑道：「觀我兒劍道修為，慈航靜齋的劍心通明不過如此，我兒可以自傲了。不過，」說到這裏宋缺面容冷酷，眼中殺氣閃現「不知我兒能否擋我第二決「瀟湘水雲」無窮無盡的刀勢呢。」

宋青書聽到，面容發苦「我觀遍金庸，古龍與黃易，精神境界自然不遜於你，娘的我還未弱冠，我苦修的近20年真氣跟你快一甲子的真氣相比，怕是小溪之於江河了吧。」想到這裏，青書面容不禁更苦，眉頭都皺到一起。宋青書神情古怪道：「父親功力深厚，青書遠遠不極。」

宋缺神色不不變，面目無情道；「如此就怕了?如今天下群魔亂舞，你去參加科舉，以你的身份，為有心人認出，若不能自保，不如死於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