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年華遇到你【247】大結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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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華遇到你【247】大結局終!

郁仲驍醒的時候,下意識往旁邊摸了摸,只摸到空空的床單。

走出卧室,看到站在餐廳里的葉和歡。

她身上系著圍裙,長發盤起,穿着寬鬆的灰毛衣跟牛仔褲,正把盛着荷包蛋的碟子放在餐桌上。

「起了?」葉和歡有所感應地抬頭,看到了出來的男人。

郁仲驍的視線從那些早點掠過,菜泡飯,荷包蛋,油條,還有醬瓜,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還是她第一次先起來做早飯。

「去刷牙洗臉吧,」她邊說邊拿起勺子,幾縷髮絲從額角滑過:「我幫你盛好泡飯。」

等郁仲驍從衛浴間出來,葉和歡已經把他要穿的衣服都攤平放在沙發上。

吃完早飯,郁仲驍準備回部隊。

「我送你下樓。」

郁仲驍扣好軍襯袖口的紐扣,抬頭,落在她臉上的目光真摯溫和:「今天怎麼這麼體貼?」

葉和歡抿了抿嘴:「我以前難道不體貼嗎?」

郁仲驍笑了。

「……」葉和歡強行挪開眼,默念清心咒,果然,男/色/誤人。

她最終把人送到了樓下。

郁仲驍降下車窗,讓葉和歡先上樓,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他才放心地點火,發動車子離開星語首府。

…………

今天,郁仲驍是要去旅里開會。

半路上,他接到部隊戰友打來的電話。

郁仲驍目視前方的路況,不知為何,有些聽不進對方在講的事,掛了電話后,這股浮躁感越來越真實,不由伸手扯開了挺括的領帶,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時,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似乎有個念頭即將在他腦海里破繭而出。

重新發動車子的時候,方向盤一轉,他把車拐向了回星語首府的那條路。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郁仲驍解開安全帶下車,上了樓。

公寓門緊緊關着,他按了門鈴,沒有腳步聲靠近,掏出鑰匙開門進去,屋子裏暗沉沉的,窗帘緊緊拉上。

玄關處兩雙拖鞋還整齊擺着,卻已經沒了那雙NB的休閑鞋。

甚至沒換鞋,郁仲驍大步走去卧室,推開門,床上被收拾得很乾凈,他又陸續打開了其它兩個房間的門,餐廳桌上的殘羹冷炙也沒了,廚房裏,洗乾淨的碗筷都已經收進櫥櫃里。

心中的煩躁越發濃烈,他解開軍裝的紐扣,站在廚房門口打電話給葉和歡。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啟用短訊呼服務,SORRY……」

————

從五樓到一樓,郁仲驍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時間,他剛解鎖轎車打開駕駛車門,一聲『小姨父』讓他慢下動作,轉頭就看到了氣喘吁吁朝這邊跑來的秦壽笙。

秦壽笙覺得自己真造孽,大清早被人打電話從床上挖起來,還得再跑到這裏來傳信。

郁仲驍漆黑的眼眸盯着他,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這是秦壽笙第一次在郁仲驍身上感受到『冷』這個字,就是那種『別惹我,否則後果很嚴重』的冷。

他右手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褲兜,突然有些替自己擔心。

但想到那人哭着鼻子的叮囑,還是硬著頭皮從褲袋裏拿出了一封信,觀察著郁仲驍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這是和歡讓我過來給你的,說你看了之後什麼都明白了。」

秦壽笙親眼目睹了郁仲驍看信時的臉色變化過程。

這樣的郁仲驍,讓他覺得恐怖。

所以,當郁仲驍咬着牙扯起他的衣領時,秦壽笙沒有任何反抗,閉着眼哀聲求饒:「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她人呢?」

郁仲驍只問了三個字。

……

當秦壽笙說出機場兩個字,郁仲驍猛地推開他,上車,點火,掛檔,倒車,轉彎,然後那輛黑色轎車以不低於八十碼的速度沖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路口。

卧槽卧槽!

秦壽笙在原地跳腳,連忙拿出手機給葉和歡打電話,結果發現——關,機,了!

——————大結局分割線——————

轎車急速行駛在馬路上,被探頭連拍幾張照都依舊沒有減慢速度的趨勢。

郁仲驍掌著方向盤的大手,手背青筋根根凸顯,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拚命響着,他恍若未聞,大腦里只有那封信的內容,不過寥寥數語,但每個字,甚至標點,他都記得異常清楚。

她說,小姨父,我這幾天很慎重地想了想,只能說,對不起,現在的生活對我來說太過枯燥,讓我失去了人生的目標,世界這麼大,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什麼時候我玩夠就會回來,如果你遇上好的姑娘,覺得合適不想等我,我也能理解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在飛機上了,請原諒我的任性,對不起……

如果這番話是葉和歡當着他面親口說的,那葉和歡會有幸聽到郁參謀長第一次說粗話,你他媽欠教訓!

他想起她清晨的殷勤,還有昨晚的那一句『如果我不在了』。

一切似乎早有跡象,只不過是他自己遲鈍了。

車子驟然停靠在機場的大門口,郁仲驍卻遲遲未下去,他坐在車裏,外面是來往的車輛,裏面卻一派安靜,透過擋風玻璃,他看着那些進出機場的旅客,腮處因為緊咬牙關而凸起,眼圈也漸漸浮起紅暈。

…………

軍區大院,郁家。

郁仲驍回到家裏的時候,外邊天已經黑透,他手裏拿着軍裝外套,暗綠色領帶鬆開掛在襯衫領下,走到玄關處便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郁戰明像是特意在等他,嘴巴緊緊抿著,臉黑得不像樣,見他抬起頭,轉身往樓上去了。

書房門一合上,郁戰明擠壓了一天的怒火就全盤爆發。

「讓整個旅的幹部等你開會!好大的面子!你是國家領/導人呢還是外國首/腦?打電話不接,部隊不回!你怎麼還知道回家?!」

「不說話?你不是很能耐了嗎!」郁戰明手拍得書桌陣陣作響。

郁仲驍低聲說:「沒別的事,我先回房間。」

郁總參謀長的血壓直線飆升,看着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恨得不行:「瞧瞧你那慫樣!」

走出書房,郁仲驍徑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兒子離開的背影,郁戰明坐回了椅子上,氣得彎腰雙手撐著膝蓋,除了憤怒還有失望,自己苦心教養這麼多年的兒子,為了個女人居然弄成這副德行,如果不是身份職業限制,恐怕這會兒都已經飛在空中了!

這一晚,郁仲驍沒再從房間出來。

翌日早上,郁戰明坐在餐桌前看報紙,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抬起頭,郁仲驍已經進來餐廳,他的眼底佈滿血絲,似一夜未眠,但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也不像昨晚回來時那麼失魂落魄。

只是當他開口說要出國時,郁總參謀長的欣慰瞬間轉為氣怒。

「出國?你他媽還知道自己是做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摔下報紙而去。

郁仲驍背靠着椅子,擱在桌邊緣的雙手緩緩握成了拳。

——————

秦壽笙打着哈欠開了防盜門,瞧見門外的男人,嚇得立刻要關門,連垃圾袋也不扔了。

只不過反應太慢,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握在了門的邊緣。

對於葉和歡到底去了哪兒,秦壽笙也不知道,他都覺得自己被葉和歡坑了,說好的在巴西地面着陸就聯繫,卻至今沒接到任何國際長途電話,葉家韓家那邊也同樣沒有葉和歡的消息,好像一夕之間就從人間蒸發了。

那封信,是葉和歡放在秦壽笙住處下面的小信箱裏的。

前天早上才打電話通知他去取。

當郁仲驍聽到秦壽笙說葉和歡是哭着打電話的,他站起來,什麼也沒再問,就這麼拉開門安靜地離開了。

走出住宅樓,猛烈的陽光刺入了他的視線。

郁仲驍微微眯起眼。

旁邊有個小男孩牽着氣球跑過去,身後是喊著小心的年輕母親,他的視線下意識跟隨了她們。

很久,都沒有收回目光。

……

這天晚上,郁總參謀長回到家,本能地往二樓瞧了眼。

「小首長下午的時候回部隊去了。」家政阿姨猜到老首長的心思,主動說道。

這幾天小首長都沒去部隊,老首長也沒急着回首都,老太太在孫子滿月酒後就跟小姐妹去了峨眉山看猴子,父子倆之間像串著個炸藥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引燃導線,以致於整個家裏的氣氛都不太對勁。

得知二兒子終於清醒了,郁總參謀長連日緊皺的眉頭才稍有鬆開。

他當然清楚郁仲驍這兩天幹了什麼,把以前偵查敵人的手段都用在一個女人身上!

郁總參謀長也沒攔著,任由他自己去折騰。

現在人找不到,死心了,總算肯乖乖回去工作。

回到書房,郁總參謀長打了通電話,告訴那邊明天回首都,掛電話前,卻又問了對方一句,人安頓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正是郁戰明的秘書。

「很配合,沒有喊苦喊累,就是剛入藏那天晚上流鼻血暈倒了。」

郁仲驍嗯了一聲。

撂下電話前,他又不自覺地交代道:「讓部隊多照看着點,南方人底子弱。」

——————大結局分割線——————

三個月後。

來年二月的豐城,下了一場雪,整座城市仿若披上一件銀裝,也是這場突來的大雪,推遲了某旅即將到來的軍演。

郁仲驍停好車,進了家門,發現大侄子正坐在客廳裏邊玩樂高邊看新聞聯播。

這幾個月,他基本都住部隊,很少回來。

「是爺爺看過的,」郁景希搭著樂高,說:「他說要看西藏的天氣,看到一半接電話去了,還沒回來呢!」

郁仲驍摸了摸侄子的小腦袋,準備上樓的時候,小傢伙又嘀咕:「爺爺最近老看天氣預報,搞得我都沒法好好看電視。」

腳步滯緩,郁仲驍回過頭,問侄子:「爺爺看哪兒的天氣?」

「西藏啊,別的不看,就看西藏!」

……

書房門被打開,郁戰明幾乎是同一時間掛了電話。

他看着進來的兒子,皺眉,語氣不善:「你幾歲的人了?進來還不知道敲門!」

郁仲驍的眼睛掃過被擱在書桌上的座機,在郁景希說出西藏兩個字的時候,很多事都已經漸漸揭開了迷霧,讓一個人毫無聲息地消失,能做到的,只有軍/方,如果說三個月前郁仲驍只是猜測事情跟父親有關,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篤定這個想法。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讓她去西藏?」

郁戰明看着目光灼灼的兒子,見事情敗露,沒再遮掩,卻也沉下嘴角沒開口說話。

——————大結局分割線——————

高原生活,對初來乍到的葉和歡來說,簡直是一場生理外加心理的折磨。

入藏的第一個月,她三天兩頭要掛氧氣罩,寒冷的氣候,更是讓她每天裹着被子不想起來,每每這時,她都會想起自己幻想跟着郁仲驍來西藏過美好生活的傻缺樣,理想那麼豐滿,但現實卻骨感得要命,剛開始的那幾天尤其難過,她總是忍不住躲在被窩裏落淚,想着郁仲驍,想着南方城市的溫暖。

即便度日如年,她還是堅持了下來,沒有吵著要回豐城回B市。

「又下雪了!」

走出食堂,同行的女兵仰望着天空感嘆。

葉和歡伸出手,一片雪花靜靜地落在她的掌心,最後融化成一滴水珠。

不管是豐城還是B市,很少下雪,哪怕是大冬天,也只是冷風瑟瑟的乾燥,不像這邊,有種常年積雪的錯覺。

同行女兵要去趟訓練場,葉和歡準備回宿舍,兩人在岔路口分別。

不過幾分鐘,地面已經覆了薄薄的雪。

葉和歡口中呼出白霧,黑色短髮上也飄了幾片雪花,她忍不住拉高作訓服的衣領,從食堂到宿舍,差不多五百米的路,她比較畏寒,眼看雪越來越大,索性跑了起來,卻在跑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遠遠的,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以為是幻覺,她眨了眨眼睛,卻還在。

當那人越走越近,葉和歡的雙腳像灌了鉛定在原地。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張出現在夢裏無數次的臉,鼻子泛酸,眼淚彷彿在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郁仲驍站在她面前,低低地笑了笑,「怎麼,不認識了?」

葉和歡喉嚨里堆積的哽意更濃,她想問你怎麼來了,又怕自己一出聲儘是鼻音,她的視線從他臉上滑向他的脖頸,又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他穿的不是軍裝,雪花印在大衣肩頭又瞬間消失。

「吃過飯了沒有?」他問得那麼隨意,好似他們之間不曾分開數月。

葉和歡點頭:「嗯。」

兩人面對面站在路邊,旁邊有士兵迎著雪跑過。

郁仲驍打破沉默:「沒話對我說?」

「……」

「我還沒吃飯。」他說。

葉和歡抬起眼看他,只看到郁仲驍嘴邊淺淺的笑意,然後聽到他問:「食堂在哪兒?過了飯點應該還有飯吧?」

她悶聲道:「我不知道,先去看看。」

打算轉身帶他去食堂,卻發現雙腿凍僵了,她看向他,有些委屈地抿嘴,「走不動了。」

這樣的撒嬌,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從前。

郁仲驍在她跟前蹲下了身。

他側過頭,開玩笑地說:「有糾察兵,抱不了,只能背你。」

葉和歡望着他寬闊的背脊,然後趴了上去,下一瞬,郁仲驍已經背她起來。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們的頭上,休閑皮鞋踩到地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輕微聲響,葉和歡的下巴抵著郁仲驍的肩膀,雙手忍不住圈緊他的脖子,呼吸間,是他身上溫熱又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踏實又感動。

「這邊都不能網購。」她突然在他耳邊說,幽怨的語氣。

郁仲驍輕笑:「你還有機會上網?」

「……我就舉個例子。」

「沒關係,回去后可以多買些。」

「而且我的頭髮都剪了,說是部隊里不能留長發,是不是很醜?」

「長發短髮都好看。」

「你一定是騙我!」

「不騙你。」

……

「你小姑給我打電話了。」

「什麼時候?」

「昨天,她跟我說了一件事,關於胭胭的。」

「……什麼事?」

「想知道?」

「不想!」

「好,那不說了。」

「……」

「食堂在哪個方向?」

「想知道?」

「嗯。」

「不告訴你~」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雪白的地面上,只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

※※

這樣的愛,在你之前不曾有,在你之後不再有。

全劇終。

(2015年6月2日凌晨,完)

——————

PS:這個開放式結局,是我在寫番外八年前第一章時設計好的,他們的故事開始於冬天,也結束於冬天,其實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大家期待的三胞胎,我做完微創手術會回來補充後續。因為個人身體的緣故,這個文經歷了兩個冬天,加一個春夏秋,久病之軀,很感激大家的耐心陪伴,也是你們讓我沒有輕言放棄這個番外,讓我能把它以最理想的狀態呈現出來。曾經的我,喜歡皮膚白皙、又高又瘦的男生,卻也在文字間不知不覺愛上二哥這樣的男子,他不英俊,接近於現實里的一個普普通通男人,會有很多無奈,卻也因此更容易成為每個女人心中的英雄。

關於新文厲老闆跟顧冉寧的故事,如果感興趣的讀者可以關注微博,更新動態到時通知,微博名是可哥俊美不解釋,很多事在這裏不便再多說,最後,祝大家生活愉快,健健康康每一天。

對了,上一章,有讀者看不懂景希為什麼不去吃飯,我只想說,這廝當時有點抑鬱症,喜怒無常,大家忘了嗎?

接下來放個小彩蛋(放在作者有話說下面,賭多少人會看到)

《你還不曾來,我怎敢老去?》

2000年夏初。

葉和歡貼著牆根站着,房間里沒有開空調,她的後背衣衫已經被汗浸濕,額頭也滑下豆大的汗水,但垂在身側的雙手卻牢牢地攥著,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在隱忍脾氣。

唐嫂從門口路過,看到書房裏罰站的孩子,心生不忍,剛想要偷偷進去,韓敏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門邊,她冷冷淡淡地說:「不準給她開空調,如果一直這麼犟,那就一直這麼站着。」

說完,轉身回了卧室睡午覺。

葉和歡抬頭,看了眼韓敏婧離開的背影,倔強地把頭瞥撇向了另一側。

等書房的門合上,她跑到了沙發旁,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禮盒,三兩下就拆了盒子,倒出一隻石榴樣式的髮夾,這是用她逃學跟秦壽笙在一所小學門口擺攤賣零食賺的錢買的,送給韓敏婧的生日禮物。

她又跑去書桌那邊,拿起那本《讀者》,胡亂撕下一頁包裹住髮夾,從窗口用力擲了出去!

然後把自己摔在沙發上,也不開空調,就這麼熱著。

良久,葉和歡又爬了起來,跑到窗邊探出半個身往下瞧。

那團揉皺的紙在院子裏的花壇邊。

或許是那股不服軟的心態作怪,她只是干瞪着,不肯下去撿。

一個著軍裝常服的高大男人走進韓家的院落,葉和歡心中生出主意,沖他喊了聲:「喂,當兵的!」

男人腳步一頓,抬頭往二樓望上來。

大檐帽遮擋了他半張臉,卻依舊看得出他輪廓的硬朗。

葉和歡盯着他肩上的一杠三星看了會兒,撇了撇嘴角,趴在窗口說:「幫我撿個東西唄。」

男人收回目光,徑直往裏走。

連個當兵的都欺負我!

她瞅了眼書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扯下張紙揉成團,在那人從窗下經過時,她看準角度狠狠的砸了過去。

不知是早有提防,還是真的反應快,男人抬手就接住了紙團。

在葉和歡微張嘴訝異時,她的額頭一疼。

臭當兵的,居然把紙團扔回來了!

「你——」

葉和歡握著那團紙的手指出窗口,院子裏哪還有人影?

她氣得不行,就要衝下樓找人麻煩,一轉身,卻看到冷著臉的韓敏婧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再下樓,已經近黃昏。

唐嫂在收拾客廳,葉和歡一眼就看到茶桌上的皺紙,還有旁邊的石榴髮夾。

「郁上尉剛才來找老首長,說是在院子裏撿的。」

葉和歡靠着沙發,小手玩弄髮夾,不以為然:「不就是個當兵的~」

「哎喲,可別再這麼說。」

唐嫂輕聲勸告:「要是被你媽聽見,又要罰你了。」

葉和歡拿着髮夾上樓,走到緩步台處,不甘心地輕哼一聲:「就是個破當兵的!」

同年八月,熊孩子被送往溫哥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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