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管教老公的方法

第152章 管教老公的方法

沈墨聞言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回憶了一下自己將手覆在阮冰身上時候的大小對比,這才咳嗽了一聲。

索菲娜看到沈墨回來了,就大叫道:「沈總管管你老婆吧,她想和我百合。」

阮冰氣道:「開我不撕了你的嘴。」

說完,作勢這的要來扯索菲娜的大嘴,沈墨忍着笑一把抓住阮冰的手腕忍笑道:「她只是想叫你起床吧?你看,現在不就清醒了嗎?」

阮冰哼了一聲:「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

她藉著沈墨抓她的力氣,一下子站起來,踢了踢索菲娜道:「今天你不用去了,沈墨會保護我的,你玩去吧。」

索菲娜高興得眉開眼笑,好久沒轟趴了,果然花兒最善解人意。

等索菲娜出去,沈墨忽然抱住阮冰,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揉來揉去問道:「要我幫你揉嗎?其實我很樂意的。」

阮冰被他逼得直接退到牆上,沈墨的吻就疾風驟雨一般的撲了過來,阮冰一邊躲他,一邊也被他弄得有些氣喘吁吁,無語地道:「你別鬧了,再不準備一會兒去沈家要遲到了。」

沈墨不滿地貼着她,有些耍賴地道:「要不說我病了,改到明天。」

阮冰被逗笑了:「你什麼病,別給沈念做壞榜樣好嗎?」

沈墨一路吻下來,含糊地道:「慾火焚身,算不算病?」

「小冰,起床了沒有?不準賴床啊。」奶奶蒼老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沈墨忙站起來,用快的速度給阮冰拉上衣服,奶奶推開房門看了兩個人一眼,笑了一下道,「沈墨回來了吧,快點收拾了下來,我讓小林給你們熬了八寶桂圓粥。」

奶奶將門再次關上了。沈墨呼出一口氣,後面的阮冰笑得肩頭止不住地顫抖:「沈總,剛剛的動作簡直神勇,讓我覺得銀鷹又回來了。」

沈墨忍不住扭了下她的臉:「淘氣,我先下去陪着奶奶,你收拾下就下來。」

阮冰點點頭,洗漱了一下吃完早飯,她穿了一一件藕荷色的連衣裙,外面搭配白色小外套,拿了香奈兒最新出的一款包包,這一季香奈兒的東西都不錯,很精緻,阮冰非常喜歡。

今天要見沈家本家的人,沈墨沒有自己開車而是找了司機,開了輛勞斯萊斯,加上沈墨那身高級定製的深灰色西服,顯得矜貴而派頭十足。

阮冰想人大概都是顏控的動物,她和沈墨也算是老夫老妻,晚上什麼曖昧的事情沒做過,但是他今天打扮得這麼丰神俊朗,還是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沈墨看過來的時候,她的心會砰砰直跳,只是她絕對不要告訴他,還嫌他不夠自得么?

沈家的住宅在西郊,今天正好碰到沈家請客人來踏青,所以非常熱鬧,給人種非常權貴的感覺。

沈墨要去見沈家的老爺子,聽說沈閔文已經到了一陣子了,沈家老爺子是沈閔文的叔叔,沈墨要叫叔公的,所以必須得去。

沈墨對阮冰道:「你自己慢慢玩,沈家的人不認識你就先不要理她們,那邊長桌上的點心看着還新鮮,你可以吃點,不要亂跑。」

阮冰點點頭,過了一會兒,阮冰也被請了進去,就看到了沈家老爺子,那是一個非常可愛可親的老頭子,一點架子都沒有,他招手讓阮冰過去,沈墨站起來,立在阮冰的旁邊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阮冰。」

這天氣候宜人,外面的樹木蔥鬱帶着陣陣清香,老爺子的房間四面敞開,光線非常清晰,甚至能照出阮冰臉上細小的絨毛。

老爺子道:「看着好像才二十來歲的樣子,沈墨你不會欺負她年紀小吧。」

沈墨回頭看阮冰,發現也許是最近他將她養得太好了,之前五年的風霜在她臉上已經沒有,反而是一種青春的光彩洋溢在阮冰的周身,他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是他養的,碰在手心裏細細養著的女人。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抿唇道:「叔公您慣會誇我了,我二十七八,並不年輕。」

沈老爺子確實是有些意外的:「真看不出來,我那兒媳婦應該會喜歡和你聊聊,她們這些太太啊,每天坐在一起就聊美容,各種昂貴的化妝品不要錢一般地往臉上擦,卻不見得能比得過你。」

「她哪裏懂什麼,有時候上班就隨便擦點蘆薈就走了。」沈墨替阮冰回答道。

沈老爺子看到沈墨去拉阮冰的手,阮冰手腕上那隻古老的玉鐲子裏露了出來,那古玉戴在阮冰手上顯得特別的合適,老爺子愣了一下,驚訝地道:「這孩子不會是以前京城裏那位冰河先生的女兒吧?」

沈墨笑了一下,假裝驚訝地道:「叔公也認識他嗎?」

「認識,那是一位奇人。」沈老爺子的眼底迸射出奇異的光彩,「小冰啊,那你可學了你父親的那些絕學了?」

阮冰謙虛地笑了一下道:「父親以前並沒有開始教我,他又過世得早,我這幾年有照着他的手記學一些,只得一點皮毛而已。」

「喔,我相信虎父無犬女,你也不會差。」沈老爺子笑眯眯地道,只是眼底不無遺憾。

阮冰想自己的父親原來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她被人引著離開老爺子的院子的時候一直在拚命回憶,但是也只記得了他帶着她到處玩,晚上回來父女兩個一身泥,被媽媽罵,罰他在外面沖洗乾淨了才能進來。

父女兩個做了壞事還偷偷看着對方笑,那樣的爸爸就是個傻爸爸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厲害的地方。

沈閔文說他和爸爸都追求過媽媽,那時候,爸爸只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但是媽媽卻放棄沈閔文選擇了爸爸,所以爸爸真的很厲害吧?一個女人,想嫁給一個男人的時候,那男人身上總有閃光點才能讓她決定將終身都託付給他,她的媽媽是一個聰明而有眼光的女人。

阮冰走出院子看着那一大架子的海棠花想,自己既沒有眼光也不夠聰明,幸好運氣還好,找了沈墨,以後她要好好地和他在一起,不會為任何男人再動心,她要同他白頭偕老。

阮冰正想着,那引路的女傭已經將她帶到了一處海棠園裏,沈夫人笑着迎了過來:「你就是沈墨的妻子吧?看起來有點小。」

阮冰真的是顯小的,她現在看着都覺得自己變得比五年前更顯得年輕,大概是有愛情的滋潤,又被這麼多人呵護著,補品流水般地補,能不年輕嗎?

沈夫人誇了一番就介紹一個女孩道:「這是你妹妹,沈寶兒,她是我生的,脾氣嬌氣得很,讓她陪着你到處玩,如果她做得不好你就告訴我,我罵她。」

沈寶兒生得珠圓玉潤,神態溫柔優雅,舉止一派大家千金的樣子,一雙月牙眉杏仁眼,說不出的美麗,聽到她媽這麼說就嗔怪道:「媽,你說什麼呢?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嫂嫂。」

阮冰想,這就是沈凜的姐姐了,看起來,和沈凜完全不一樣,這整個家裏的人都和沈凜不一樣,沒有他那種通身貪婪自私的氣質,到底他是怎麼變異的呢?

沈夫人去招呼別的客人了,沈寶兒就陪着阮冰慢慢地走,阮冰發現沈宅里的院子挺多的,每一個院子還有不同的景色,比如剛剛的海棠苑就種滿海棠,現在沈寶兒帶她來自己的院子,裏面就是多修竹和蘭花。

「可惜蘭花不是這會兒開花,不然那股幽靜的香味,很是好聞。」沈寶兒興緻勃勃地道。

阮冰也很喜歡:「我最喜歡蘭花了,還可以入葯,可以助人睡眠,舒緩精神上的疲憊。」

沈寶兒大方地道:「這有什麼的,明天我讓人挖些送到你家。」

阮冰聽了就笑着道謝:「謝謝妹妹。」

「嫂嫂你別和我客氣,對了,我這裏有才買的點心,是一家老字號,做的點心一股奶香,特別好吃。」沈寶兒拉着她坐下,讓人去給阮冰取點心過來。

兩個人努力吃點心,阮冰揉着自己的肚子,心裏想,原來沈寶兒和自己都是吃貨,覺得慶幸今天在沈家過得還挺開心。

沈寶兒舒服地靠了一會兒,忽然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阮冰側目看她道:「怎麼了?」

沈寶兒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問道:「聽弟弟說,你曾經救過歐陽瑾的命?你,認識歐陽瑾的吧?」

阮冰聽沈寶兒忽然提到歐陽瑾,心裏就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地道:「是的,工作需要,見過幾次面。」

沈寶兒不好意思地垂了下眼帘,問道:「他是不是看起來很冷,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呢?」

阮冰仔細想了下,一開始歐陽瑾是這樣的,在她給他用人工呼吸救命前。

她現在恨不得他還是那麼冷才好。

她想了想,斟字酌句地道:「一開始陌生人必定是很冷的,但是,如果你對他好,他還是會有所轉變的,其實還挺和氣吧。」

沈寶兒沒有聽出阮冰語氣里的猶疑,或者就算聽到了也被她自動屏蔽了,她興緻勃勃地道:「我果然沒看錯,我遠遠低看了他幾次,覺得他應該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阮冰心裏一動,看了沈寶兒一回。忽然想到,這幾大家族都是有聯姻的,當初歐陽瑾和李家的李薇有婚約,後來李薇被壞人侮辱了,這婚事散了,大概沈家也動了念頭。

但是,沈家和歐陽家都是大家族,上面未必會想看到他們聯姻,還是同歐陽瑾聯姻,歐陽瑾的權力已經夠大了。

但是,這些話,她交淺言深,只能的不好對沈寶兒講,所以只能笑笑就將話帶了過去。

沈寶兒天性活潑,被阮冰帶過了,也不覺得怎麼,反而和她再次細細討論了吃的,又問到美容保養,雖然她心性很天真,其實年紀真的不小了,已經快三十,所以她也擔心變老變醜的問題。

沈寶兒道:「你怎麼這麼年輕,聽說你就比我小了兩三歲,我嚇了一大跳呢。」

阮冰道:「可能是我不喜歡臉上塗那麼多東西,就從民間搞了一個方子,做出來的東西,只要每天擦那個就好了,防晒保養美白祛斑,都能有點效果。」

沈寶兒聞言,激動得不得了:「你多做一些嘛,也送我一點。」

阮冰笑道:「那有什麼難的,我明天讓人給你送來就是了。」

人家送蘭花,自己送美容的藥膏,也算是禮尚往來。

但是,阮冰想到自己之前給歐陽瑾藥方,結果歐陽瑾那次差點死了,事情差點怪到她頭上,於是,她又吩咐沈寶兒道:「我這方子沒有仔細研究過,那美容膏送來了,你可以讓醫生先做個檢驗,可別要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說不定我沒事,你擦了卻有事。」

這話說得沈寶兒也有幾分警惕,畢竟是要上臉的東西,女人,哪個不是將自己的臉看得比命還重要。

雖然她嘴裏說:「其實應該沒事,既然你不放心,我找人檢驗一下就是了,有問題或者沒問題我都告訴你。」

阮冰點點頭,這事也就算了了。

沈寶兒坐着膩味了就要出去走,正好拉着阮冰一出來,就碰到沈夫人急着來找他們兩個:「我丈夫想見見你們,沈墨也在那裏呢。」

阮冰想起沈墨對自己的祝福,不由得手無意識地摸了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其實沈老爺子已經看到過了,已經知道她是冰河的女兒,但是,沈墨說,這個沈家的家主和爸爸關係非常好,這個古玉的鐲子就是非同小可的東西,加上爸爸也將這鐲子收藏得很好,就知道爸爸也很珍惜和這位沈家家主的友情。

阮冰心裏也很想見見他,爸爸離開得太早了,她喜歡從各種各樣的人口裏聽到爸爸的事情,就好像他還活着一樣。

阮冰乖巧地任憑沈夫人一手拉着她一手扯著沈寶兒,走到前面,前面是沈家宅子的主樓,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估計沈家家主見完她們,就要送客。

阮冰進去的時候是有些激動的。

沈家家主叫做沈珏,現在他正和沈閔文很和氣地談著話,還時不時地和沈墨說兩句,對沈墨這個人非常的推崇,可見是很喜歡器重的。

這時候,阮冰被領着走了進來,沈墨就走過來拉住阮冰的手介紹道:「這是我妻子阮冰。」

阮冰忙和上座的兩位打招呼。

沈閔文看到兒媳婦非常高興,一直笑着,沈珏卻皺了下眉頭,他的目光微微移向了一旁的沈凜,阮冰從他這個細節就知道沈凜已經在沈珏的面前說過她的壞話了。

她心裏一沉,但是很不希望變成自己想的那樣,這畢竟是爸爸一個很不錯的朋友,還曾送過貴重的玉鐲的朋友。

於是她見沈珏不是很理自己,也沒有生氣,而是笑了一下。被沈墨拉住,坐在了一旁。

「阮組長,原來你和沈凜還是親戚啊,竟然是沈凜的堂嫂呢。」一個傲慢的聲音嬌滴滴地道。

阮冰這才看到沈凜旁邊那個鵝黃色衣裙的女孩,這不是歐陽雪嗎?

她居然也在,阮冰更加覺得要糟糕,這沈凜和歐陽雪的話,肯定比沈墨的話要容易被沈珏相信。

沈閔文又不好幫着他們這兩個小輩說話,畢竟,現在他們是來本家做客。

「歐陽小姐也在啊,不知道那天在慶生會上你的那個朋友怎麼樣了?好像是叫李威吧。」阮冰淡淡地道。

歐陽雪臉色一變,生氣地道:「他可不是我的朋友,我都不大記得他。」

說完還自作多情地看了沈墨一眼,但是沈墨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側目看着阮冰,臉色滿是笑容。

歐陽雪氣得嘔血,卻不好發作,畢竟這裏這麼多外人,她要說人家八卦,必然就會顯得她自己不夠尊重。

於是,她只是冷冷笑笑:「好像和阮組長起了不小的衝突。」

阮冰也淡淡一笑道:「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玩意,幸好你大哥出手幫忙。」

這句話卻讓在座的人都有些動容,沈珏皺眉道:「歐陽瑾?」

阮冰想不到大家的反應這麼大,心裏微微有些訝然:「啊,是的。」

說多錯多,接下來阮冰就不打算再說話了,她只在沈珏又回頭和沈凜說了兩句話的時候,偷偷問沈墨:「我說歐陽瑾他們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因為歐陽瑾的權勢卻是很大,你看着好像他是依附於二把手的的,但是以我的調查,他和二把手,誰做主還不一定。」沈墨淡淡地道。

他也是被歐陽瑾威脅后,才利用自己的人脈仔細調查了歐陽瑾才知道這件事情,難怪當日,他剛當着自己的面要自己離婚,還對自己不屑一顧,好像他要得到阮冰就好像動動手指那麼簡單,原來他還真不是妄自稱大。

沈墨想到這裏,手微微地緊了緊眯着眼睛看阮冰越來越鮮嫩的容顏,心裏想就算是這樣,我也是能護着她的,沒有什麼關係,只要她愛我就沒問題。

這時候,有人給大家送茶過來。

歐陽雪看到那個送茶的將一杯紅茶遞給沈墨,忙道:「沈墨不喜歡喝紅茶的,你給他一杯綠茶就好。」

在場這麼多人,她竟然只關心沈墨,還知道他喜歡喝的是綠茶,這就有些微妙了。

沈墨看了歐陽雪一眼,冷冷地道:「我其實喝什麼茶都是一樣,要我說。我覺得茶都不好喝,有股土腥味。」

阮冰聞言,嘴角抽了抽,想起沈墨對於小龍蝦是蟲子的謬論,很好,原來在他心目中,茶水就是一股土味的水。

至於那個歐陽雪,這麼明目張膽地吊男人,這樣真的好嗎?當她這老婆死了不成。

阮冰淡淡一笑道:「歐陽小姐還是這麼會關心人。」

沈閔文看了眼歐陽雪,眼底露出不悅,罵沈墨道:「明明兒媳婦就照顧得你很好了,你怎麼總讓別人看起來,好像她上心似的。」

沈墨笑了一下,握住阮冰的手道:「她本來就不會找照顧人,爸爸你不要太偏心了,明明就是我照顧她比較多,孩子也是我在帶呢。」

阮冰氣得掐了他一下。卻不好反駁,她有時候是挺粗心的,有此沈念發燒了還在那裏貪玩,還是沈墨發現不對勁將他抱起來。

現在阮冰想着都愧疚。

他們這家人在那裏神情親密,卻是歐陽雪最受不了的,她恨不得阮冰直接罵她也好過被糊一臉狗糧,臉上的表情幾近扭曲。

沈凜就湊到沈珏身邊道:「爸爸,我和你說了吧,這位阮組長最會裝柔弱,好像自己是一朵白蓮花一樣,沈閔文那麼厲害的人,不一樣被她收得服服帖帖的,現在,聽那意思,還和那個歐陽瑾不清不楚,我們和沈墨他家互為本家,兒子有些看不下去他們家人遭受蒙蔽。」

沈珏經常聽到沈凜在他面前說這個阮冰如何玩心機,在領導面前圖表現,還愛搶功勞。

現在又見沈閔文和沈墨都將她捧在手心了一樣,他對女人是不大在乎的,所以就無法理解這種情況。

加上,聽阮冰說歐陽瑾曾經替她解圍。

歐陽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會隨便因為認識管閑事的嗎?歐陽瑾的權勢,讓他根本不會將一般人看在眼底,若真是這樣,他應該會看都不看地經過,怎麼會去幫她?

而現在沈凜就是在暗示他,歐陽瑾能幫她,肯定是她做了什麼事情,比如勾引了歐陽瑾,而沈閔文和沈墨還被蒙在鼓裏。

想到這些,沈珏就不太高興起來,看了眼阮冰,提點道:「女人還是要以家庭為重,家裏丈夫孩子都照顧不好。總是在外面工作拋頭露面,說出去可不好聽,不如阮冰你辭職吧,我女兒請了一個家庭教師,專門教她學習插花、茶道、還有如果養育孩子,你跟着學學,很快就會變得大不一樣。」

阮冰聞言,眨了下眼睛,她猜測沈珏大概不會太喜歡她,但是沒先到有這麼不喜歡。

這話說得好像她在外面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一樣。

原本她是打算聊幾句家常就把手鐲露出來,好讓沈珏改觀,至少不能讓他對自己的公公和丈夫有什麼不滿。

但是,她還沒想好怎麼暴露身份,沈珏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阮冰想了想道:「現在出來工作的女性千千萬,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M國還有女政客呢,H國總統不也是女的嗎?我雖然做不到他們那麼厲害,但是能為國家做出一份貢獻,我還是義不容辭的。」

沈珏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很是驚訝了一番,但是他臉上卻還是不屑的,果然如沈凜說的,這個女人很會說話,她這麼一個女人,能做出什麼樣的貢獻?笑死人了。

阮冰感覺自己再說下去,恐怕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於是找了個借口,一會兒就和沈寶兒離開了大廳。

沈墨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阮冰以前的身份,現在可以說了,我也想告訴您一聲,她曾經是特種部隊裏面任冰河一職,黑爵爺能被查獲,她也功勞不小,不然,怎麼會讓她去安全科,還一下坐到組長的職位?」

沈珏握著茶杯的手一緊,驚訝地道:「你說她當過『冰河』?!」

忽然想到什麼,回頭瞪了沈凜一眼,沈凜忙垂下頭去,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阮冰就是冰河,可是,那又怎麼樣?歷代的冰河都不用出危險任務,只作為部隊的大腦,靈魂人物罷了。

都知道沈墨厲害,說不定,他老婆背了虛名,事情都是他做的呢,這種裙帶關係還少嗎?

沈珏卻知道,冰河不是說當就能當的,而且責任重大,不是做假能做得出來的。

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由得有些後悔,剛剛自己說出那樣的話,都是因為旁邊這個逆子挑撥的緣故。

但是,沈珏身居高位多年,即使有些後悔,也斷然不會說出來。

他只是淡淡地道:「如此,那她當這組長也當得。」

沈墨卻心裏不爽,他不爽,別人就別想高興,他笑了一下道:「何止是當得,她父親就是上一任的冰河,因為那位先生犧牲,特種部隊的冰河一職一直從缺,好在她來了,也算是子繼父業。」

這一次,沈珏再也沒有辦法維持眼底的震驚,他再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你是說你是說,阮冰她是,她是他的孩子!!」

沈墨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老爺子是知道的。」

沈珏獃獃地坐在原處,半天竟然不能說話。

竟然是那個人的女兒,難怪能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可是自己剛剛從她進來就在苛待她,還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沈珏感覺自己心裏一陣陣的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想到剛剛她有些委屈地找借口離開,更是覺得抓心撓肺一般,那個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後來,他們就成了知交好友。那個時候,沈珏已經開始融入沈家這個權力大本營,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即便他從小受過這樣的訓練,還是會覺得心裏很累。

但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卻不會,和他在一起,沈珏從來不會害怕他會害他,那個人是一個集單純與聰明為一體的神奇存在。

因為沈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所以總是找個種理由,混到機關里去找他。

那個人好吃,他就搜羅各種好吃的給他帶去,後來知道他要結婚了,知道他有女兒,他來京城的時候越來越少,他知道他生活很幸福,也替他高興。

直到那人的身死的噩耗傳來,從此,沈珏變覺得自己的生活里缺少了一塊,變成終身遺憾。

他也曾經打聽過那個人的家裏情況,如果太艱難,他願意資助。聽說過他有個女兒,他曾經一再強調,他願意將女孩兒接過來,當自己的親生的女兒一般養。

但是,組織上經過各種慎重考慮,為了冰河家人的安全着想,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然而,就在剛剛,他將那個人真正的寶貝女兒給傷到了。

沈珏喝了一口茶,只覺得滿足苦澀,此時,沈凜也發現不對勁,有些慌了忙去扯沈珏的袖子:「爸,你沒事吧?」

沈珏看了沈凜一眼,這時候這個兒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道:「我沒事,你們都下去吧,歐陽小姐也不能總在我家待太久,你送她回去,務必要保護她安全。」

沈凜感受到沈珏不大開心,心裏七上八下,幸好他大風大浪也見過的,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是錯,所以他這能吶吶地請歐陽雪離開。

歐陽雪再次戀戀不捨地看了沈墨一眼,她的愛變得如此卑微,只這麼看着沈墨也感到幸福。

她眼底含淚,一扭頭走了出去。

沈閔文瞪了沈墨一眼:處處留情!

沈墨一臉無辜,他是清白的。

此時,沈珏彷彿沒看到這些暗潮洶湧一般,只是問道:「我能不能再見見她?」

沈墨還沒說話,沈閔文就不高興地拒絕了:「以後再見吧,反正也不急着這一時,今天不早了。我們也不打擾了。」

沈珏嘆了一口氣,他猜測也是這樣的,只看以後

此時,沈寶兒和阮冰正慢慢地往後面走,見旁邊有個池塘,風景很好,兩個人就在亭子裏坐了一會兒。

沈寶兒看出自己的爸爸好像對阮冰有敵意,但是長輩面前,她不好插嘴,這個時候就暗示阮冰道:「我弟就是喜歡好我爸說些有的沒得,真沒意思。」

阮冰笑着搖搖頭,不是很想提這件事。

畢竟,聽說沈珏和爸爸的關係后,她是帶着一顆儒慕的心來的,沒想到會是這樣。若說心裏沒有刺,是不可能的。

她和沈寶兒在那裏逗了一陣魚,沈寶兒已經忘了之前的事情,有些臉紅地道:「那個歐陽小姐我也是第一次見,是歐陽瑾的妹妹嗎?」

阮冰意識到,沈珏對女孩,真的不在意,沈寶兒三十歲了,和上層社會接觸得很少,而且還學那麼多伺候人的東西。

也不是說學了就不好,明顯她有着不複合大家族小姐的天真。

這要真是和歐陽瑾聯姻,嫁過去,非被那些傭人把骨頭啃了不可,更別說那些歐陽家的家族內的人了。

阮冰想,如果她是歐陽瑾的話,也不會娶這樣的女人。

正想着,沈寶兒又害羞地問道:「堂嫂,我其實覺得我們才見一面,就問你這些有些不好,但是我覺得和你非常的親切,我可不可以問你一點私人的問題呢?」

阮冰看着她笑道:「你問唄。」

沈寶兒猶豫了一下就問道:「家裏面,是你說話算數還是我堂哥啊?」

阮冰想了下道:「誰對就誰作數唄。」

沈寶兒不甘心地又問道:「那如果堂哥做錯了事情,你會發火嗎?」

「會啊。」阮冰想不但會還會動手,還會撓他,不過,五年後,兩個人都成熟了不少,好像沒有再動過手。

「你你怎麼發火啊?」沈寶兒羞得都不敢看她了。

阮冰炯炯有神地想,她這是想借鑒了去對付歐陽瑾,不是吧?那種人,應該不好用她的這些方法吧?

不過,她又覺得很好笑,想像下歐陽瑾被又抓又撓。

「噗!!」阮冰噴笑了。

沈寶兒更是羞得去撓阮冰的痒痒:「你,你笑什麼呀?是不是笑話我啊!!」

阮冰忙道:「不是不是,我教你就是了,生氣了你就砸東西,他心疼什麼你砸什麼。要是他還要來拉你,你就咬他!!」

沈寶兒結結巴巴地道:「咬,咬他啊!!」

她臉紅得都要充血了,卻沒發現,阮冰已經將自己和沈墨,改成了沈寶兒和那個他。

「堂嫂這個真的有用嗎?你這個在堂哥身上用過嗎?他不會揍你?」沈寶兒雖然害羞,但是卻抵不過好奇。

阮冰眨巴眨巴眼睛得意地道:「他敢,哼!!我一生氣他就乖乖的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沈凜囂張的笑聲。

等她一回頭,卻發現,原來是沈凜送完了歐陽雪后,又奉命帶着沈墨過來找她的。

沈墨肯定是聽到她剛剛的那番話了,阮冰想,糟糕,這些慘了。

看着沈墨看向她的黑沉沉的眼眸,阮冰默默地躲閃開他有些逼迫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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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這次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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