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老公,躺下吧

第188章 老公,躺下吧

他剛剛好像看見了什麼,就在剛剛晃過去的那張婚紗照里。

那無意間的一瞥,他看到,湛藍的天空下,游輪上,幾抹身影立在船頭,其中的那一抹卻是讓他熟悉到了骨子裏。

他的心不停的顫抖,希冀着,渴望着,乞求着那抹身影就是她,可是越是有多期盼,心裏便越是有多害怕,多緊張。

那張婚紗照早就不知道晃到哪裏去了,剩下的婚紗照雖然也是藍天碧海做背景,卻獨獨少了那艘游輪。

他緊緊的盯着那張碩大的放映屏幕,深邃的眼眸如濃重的墨,化不開,猜不透,看不見底。

突然,他猛的朝着旁邊的放映員走去,沉沉的盯着放映員。

放映員被他深沉的眸光盯得渾身發毛,戰戰兢兢的問:「秦……秦董事長,您……您有什麼事嗎?」

秦子寒沉沉的說了三個字:「倒回去。」

放映員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問:「什……什麼倒回去?」

秦子寒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那碩大的放映屏幕,沉沉的開口:「將那些婚紗照倒回去,我說停的時候你就停。」

放映員聽罷,臉上閃過一抹為難,看了一眼朝着這邊走來的新郎,滿含抱歉的說:「秦董事長,對……對不起,這放映都是按順序來的,眼看這婚禮就要開始了,還有好多照片和視頻都沒放呢,所以沒有什麼時間將那些照片倒回去。還請……請親董事長見諒。」

秦子寒聽罷,臉色瞬間一沉,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沉聲低吼:「我讓你將照片倒回去,你聽清楚了沒有。」

「秦董事長真的不可以,求您不要為難我。」

放映員滿臉的為難和惶恐的說着,要知道,這秦董事長也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可這婚禮的主人翁也是半分都不能得罪的啊。

唉,總結一句,給人打工真不容易。

秦子寒的眸色越發的冷了冷,閃過一抹陰戾。

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樣了,紛紛的朝着這邊看來,臉上帶着的都是好奇和驚訝。不明白堂堂秦氏的總裁怎麼會跟一個小小的放映員過不去。

正在放映員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新郎走了過來。

新郎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人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很年輕,長得雖然不算很帥,但是五官端正,菱角分明,眉目也溫柔,站在人群中倒也是很出眾。

他走過來,看了一眼臉色惶恐的放映員,視線最後落在一臉陰沉的秦子寒身上,低笑着問:「秦董事長,不知道這位放映員到底做了什麼惹怒了你,不過今天是嚴某結婚的大喜日子,還是希望秦董事長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他計較了。」

秦子寒沉沉的盯着放映員,緊抿著唇不說話,那手卻依舊沒有鬆開放映員的衣領。

新郎皺了皺眉頭,看向放映員,放映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子寒的臉色,地上說:「嚴總,秦董事長想讓我將婚紗照倒回去,我琢磨著婚禮就要開始了,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放,所以婉言拒絕了他。可是……」

「好了。」新郎聽到這裏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明白了事情了經過,他輕輕的拍了拍秦子寒的肩膀,笑道,「好了,別生氣了,我讓他倒回去就是了。」

「嚴總……」

那放映員還想說什麼,新郎用眼神示意他閉嘴,於是那放映員當下閉緊了嘴巴,默默的開始將那還在放映的婚紗照給倒了回去。

秦子寒鬆開放映員的衣領,陰沉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碩大的電子屏幕。

一張一張的婚紗照快速的躍過,秦子寒暗暗收緊了身側的手,俊臉上一片沉冷。

新郎怔怔的盯着他陰沉的側臉,溫文爾雅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執意要將照片倒回去,不過,他感覺這個男人似乎是在找什麼?更確切的說,是在找什麼人。

不知過了多久,秦子寒忽然沉聲落下了一個字:「停。」

放映員手一抖,慌忙停了下來。

轉眸朝着那個臉色陰戾的男人看去,只見那個男人死死的盯着那碩大的屏幕,黑沉的眸中似乎劃過一抹激動。

放映員心裏就納悶了,那張照片有什麼特別的嗎?這個男人到底看到了什麼令他激動的東西。

心中想着,他不由得朝着那張照片看去,只見那張照片的背景是藍天白雲和遼闊的大海。

新郎和新娘擁抱在一起。婚紗被海風吹起了一抹美輪美奐的弧度,在他們背後不遠處,有一艘游輪,船艙外面站了很多人,都在船頭吹着海風。

那些人畢竟不是照片的主角,所以拍得有點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看清一個大致的模樣。

他看了半天,還着實沒看出那張婚紗照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那秦董事長激動得成這樣的。

不光是放映員,就連新郎也怔怔的盯着那張照片,看得不明所以,難道說,那船頭站着的人群里,有一個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不過,猜來猜去,這也是人家的私事,他沒什麼好揣摩的。

秦子寒一瞬不瞬的盯着立在床頭的那幾個人,深沉的眸光緊緊的鎖定在那抹模糊纖瘦的身影上,即便那身影充當背景,模糊得讓人看不清,可是他卻還是能一眼認出那抹人影就是她。

見秦子寒緊緊的盯着那張照片,良久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新郎不禁詫詫的笑了笑,看着秦子寒笑着問:「秦董事長,你還好吧?」說完,看了一眼那張照片,疑惑的問,「那張婚紗照有什麼問題嗎?」

秦子寒驟然轉眸盯着他,聲音沉沉的問:「這些照片都是在哪裏拍的?」

「嗯?」新郎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他。

秦子寒眸色一沉,再次開口問,聲音里多了一絲急促:「你這些婚紗照都是在哪裏拍的。」

新郎怔了怔,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是笑着回答道:「西南方向的一個海島逸雲島。

*****

既然已經決定跟秦子言舉行一場婚禮了,所有這幾天他們除了招呼飯店的生意外,還要準備結婚的事宜。

那天他們去逛街的時候,秦子言就帶着她去了一家婚紗店試婚紗。

當周纖纖穿着潔白優雅的婚紗從試衣間里走出來的那一刻,秦子言的眸中就只能容得下她一個人的身影,那抹潔白纖瘦的身影在他漆黑的瞳眸里似乎定格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在一旁當參考的小何看見一襲婚紗的周纖纖,那叫一個羨慕,都已經開始在腦海中補畫着她將來結婚時的場景,以及她結婚時穿婚紗的樣子。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腦袋中總有無窮無盡的幻想,那些美好的憧憬總能讓整個人都變得有活力。

試好了婚紗,秦子言就將那套婚紗買了下來。

他還很抱歉的說:「這次倉促,沒能給你量身定做一套婚紗,是我的不對,我以後再給你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穿上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婚紗。」

她則沒好氣的說:「你難道還想像讓我結兩次婚啊。」

當時那個男人傻愣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急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委屈你。」

周纖纖聽完他那句『我只是不想委屈你』之後,瞬間撲到他的懷裏,緊緊的抱着他,心裏儘是感動。

她說:「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你給我的已經是最好的了,我現在感覺很幸福。」

真的,在周纖纖的心裏,她和秦子言能有這麼一天,已經是老天給她最好的恩賜了。

她對一切都是滿足的,哪怕沒有婚紗穿,只是穿破舊的衣衫跟那個男人舉行婚禮,她的心裏都會是開心幸福的。

她想要的,不過就只是那個男人罷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

婚禮定在了三天後,這三天,秦子言和周纖纖一忙完店裏的事情,就會帶着小何去鎮上採購辦婚禮要用的東西。

他們決定了,婚禮就在海邊辦,白天就舉辦正常的婚禮宴席,晚上就在海邊玩篝火晚會。

到時候,就讓周圍的人充當他們的賓客,他們還請了司儀。

小何當伴娘,另外他們還找了一個年輕的本地男孩充當伴郎。

小何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看到長得好看又年紀相仿的男孩子。總會經不住臉紅,尤其是跟那伴郎說話的時候,俏臉上總會透著一抹淡淡的紅霞。

其實,兩天的時間,他們就把婚禮要置辦的東西都已經差不多置辦好了。

第三天下午,秦子言和周纖纖還有小何忙完店裏的事情之後,便開始在沙灘邊上佈置婚宴。

白天,沙灘邊上遊玩的人沒有晚上多,因為是旅遊點,所以他們佈置婚宴的時候,已經事先跟這裏的管理員打了聲招呼。

因為是喜事,而且遊客和本地人都能同樂,所以管理員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他們在沙灘上擺了不少桌子,周圍還有弄了很多花環,桌子中間佈置了一條長長的紅地毯,直通司儀台。

紅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道用花環編成的拱門。

婚禮的佈置跟普通的婚禮佈景差不多,只不過這場婚禮是在海邊舉行的,其中自是多了一絲別樣的浪漫。

海邊的遊客都是熱心腸,紛紛幫着他們佈置。

有了遊客的幫忙,他們到黃昏時分就已經把婚禮場景佈置好了。

所有人都坐在沙灘上休息,靜靜的看着夕陽的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美,讓人看得失神,甚至是沉淪。

周纖纖靜靜的看着那熱鬧溫馨的場景,心裏一片幸福。

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以前,她認為她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麼孽,所以這輩子她的命運這麼悲慘,被父親拋棄,父親自殺,自己又燒得面目全非,浴火重生又再次受到母親和妹妹的傷害,她一度對生活絕望,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做了狠多壞事。

可是如今,她忽然又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人類,所以才讓她這輩子遇到這麼愛他的秦子言,讓她此刻能擁有這樣美好的幸福。

*****

到晚飯點的時候,秦子言免費請幫他們佈置婚禮場景的遊客們吃飯,一頓晚飯,屋子裏幾十張桌子坐滿。

秦子言一人掌廚,這出菜的速度自然是有些慢的。

不過大家也都不催他,反而飯桌上,那些五湖四海來的遊客們彼此都聊開了,一片好不熱鬧的場景。

經過這件事,大家也都認識了更多的朋友。

周纖纖和小何忙着上菜,雖然辛苦,但是兩人都特別的開心。忽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麼的簡單。

雖然大家互相不認識,但是卻更能聊得開,而且心裏也不會有太多的想法和計較。

很多時候,在路上的朋友反而更能天南地北的聊。

*****

秦子寒到達這個海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走下船,視線在海邊上看了一圈,雖然在那張照片上看到周纖纖立在船頭,而那條船當時縮在的位置正在這片海域,但是他卻不能確定那個女人現在還在不在海島上,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在這座海島上來旅遊,還是在這座海島上生活。

他此刻,唯一祈求的,就是那個女人還在這座島上。

晚上,海邊有很多人,有情侶一起,有朋友一起,還有一家幾口在一起的,海邊上一片熱鬧。

但是沙灘上有一塊區域卻是很奇怪,那裏一個人都沒有。

一眼望去,沒有看到周纖纖的身影,他本來對那片無人的區域不怎麼感興趣,打算往海島裏面走時。

旁邊幾個遊客聊天的聲音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老闆和老闆娘真大方啊,不僅請我們吃飯,明天還要請我們參加婚宴呢。」

「可不是,看得出來,那老闆和老闆娘都很好客。不過,他們看起來好像不是本地人,本地人沒有那麼白,估計是在這邊沒什麼親人,所以就請我們這些遊客當賓客吧。」

「估計就是那樣,不過他們看起來挺配的,男的帥氣高大,女的漂亮纖細,站在一起倒也賞心悅目,咱們就祝他們白頭偕老吧,他們看起來是很好的人呢。」

「對對對……」

聽着他們的談話聲,秦子寒微微的蹙了蹙眉,心裏下意識的感覺他們口中所說的那老闆和老闆娘就是秦子言跟周纖纖。

微微握緊身側的手,他在那幾人的身旁緩緩的蹲下身,低聲問:「你們剛剛說誰要結婚。」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那幾人都怔了怔,半響,那幾人朝他看了一眼,見他儀錶堂堂,穿着中自帶了一股矜貴,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於是其中一個女人沖他笑道:「你還不知道啊,那飯店的老闆和老闆娘要結婚了。近兩天到這旅遊的遊客們都知道了,今天我們還幫他們佈置了婚禮場景呢,你看,就在那邊。」女人說着,伸手往不遠處指了指。

秦子寒沖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片無人的區域,怪不得那裏沒有人,原來那裏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老闆和老闆娘的婚禮現場。

只是那老闆和老闆娘是否就是秦子言和周纖纖,他還是無法確定,只是他感覺,他們口中說的那即將要辦婚禮的兩人就是秦子言和周纖纖。

「嗨,帥哥,你是今天剛到這裏來度假的吧?」另一個女人盯着她問,臉上微微帶了一抹嬌羞。

跟長得好看的男人搭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秦子寒點了點頭,低聲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明天,你也來參加吧,老闆和老闆娘說了,只要是當時在場的遊客都可以當他的賓客,到時候肯定很熱鬧,帥哥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一定要來參加哦。」

秦子寒低聲笑了笑,然而僅僅只是這一個低低的笑聲就讓那兩個女人微微的失神了片刻。

秦子寒沉默了半響,抬眸盯着他們笑着問:「那老闆和老闆娘的飯店在哪裏,我這會還沒吃飯呢,正好去吃頓飯,認識認識他們。」

那兩個女人笑了笑,指著背後不遠處燈光通明的地方笑道:「看見那幾張躺椅和桌子沒,那裏的那個周秦飯館就是了。」

秦子寒的眸色不經意的寒了幾分。

周秦飯館?是不是以周纖纖和秦子言的名字定義的。呵,難道還真的是他們兩個。

只是,若真的是他們兩個,那明天的婚禮恐怕就要泡湯了。

秦子寒暗暗想着,唇角緩緩溢出一抹冰冷。

半響,他沖那兩個女人淡淡的說了聲「謝謝」,隨即起身朝着那家周秦飯館走去。

兩個女人怔怔的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其中一個女人撞了撞另一個女人的胳膊,笑嘻嘻的道:「小樂,那男的長得不錯吧,舉止中也透著一股子貴氣,你怎麼還不快追上去啊?」

那叫小樂的女人也用手肘撞了撞她,悶悶的道:「那你怎麼不去追?」

「我想啊,可是那男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總感覺渾身透著一股子陰氣,讓人不敢靠近。」女人一臉惆悵的說道。

叫小樂的女人聳了聳肩,說道:「就是了,我也感覺他渾身透著一股陰寒氣息,唉,就算我有那個心想去追他,也沒那個膽啊。不過他真的好帥啊。」

「可不是,不過說起來,那男人跟那飯店的老闆還有幾分相似呢。則,長得帥的都有主了。」

「得了吧,別花痴了,沒看見本帥哥還在這嗎?」一邊的男人早就氣憤了,忍了好久終於吐了這麼一句。

然而得到的卻是那兩個女人鄙夷的眼神。

*****

這時候已經過了飯點,店裏一眼看去沒什麼人,店外面的長椅上倒是躺了幾個人,還有人圍在圓桌前聊天玩手機。

秦子寒一步一步的朝着那飯店走去,視線瞥過招牌上「周秦飯館」那四個字,眸色越發的陰了陰,閃過一抹冷凝和嫉妒。

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既然這個飯館那麼巧合的叫「周秦飯館」,那裏面的老闆和老闆娘就一定是秦子言和周纖纖了。

想到這裏,他緊緊的握著雙手,大步朝着那飯館走去。

只是剛走了幾步,他的腳步忽然變頓住了,一雙黑沉的眼眸緊緊的盯着飯館裏面,濃墨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激動和欣喜。

因為他終於看見了周纖纖的身影。

對,那就是周纖纖,即便生活在海邊,她的皮膚也沒有曬得多黑,圍着翠綠色的碎花圍裙正在擦桌子,一頭漆黑的長發紮成了一個馬尾,未施粉黛的素白臉上儘是笑容,而且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真實笑容,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舒適清爽的感覺。

他遏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和想念,正欲抬腳朝着那個女人走去的時候,身形再一次怔住了,只是這一刻,他黑沉的眸中閃過的卻不再是激動和欣喜,而是冷戾和嫉妒。

只見秦子言從背後摟着那個女人,覆在那個女人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他聽不見。

但是他卻看見那個女人在聽到那個男人的耳語時,素凈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一抹嬌羞和幸福,眉眼間淌過的更是讓他瘋狂嫉妒的溫柔。

為什麼這些女人該有的神色,她都要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展露出來。

他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年,她的臉上除了淡笑和乖巧還有什麼。

他甚至感覺,當年在他面前的周纖纖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周纖纖,而是將自己所有的真實的那一面藏了起來,展現在他面前的就只是一張面具,一個虛假的周纖纖。

可是如今,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她的很多面,包括小女人的嬌羞和溫柔全都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展現了出來。憑什麼,那個男人憑什麼能夠得到如此完整的周纖纖。

那個女人是他培養出來的。憑什麼他什麼都得不到,連她一個真實的笑容都得不到。

憑什麼,憑什麼這樣……

他真的很不甘心,很不甘心!

秦子言摟着周纖纖,將她額角的碎發撥到耳後,盯着她清亮的眼眸,笑着問:「累嗎?」

周纖纖搖了搖頭:「一點也不累,今天我很開心,真的。」

「我也很開心,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連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都沒有這麼開心。」小何邊洗碗,邊插了一句進來。

秦子言和周纖纖相視一笑。

定定的盯着她溫柔的笑臉,秦子言心中一動,緩緩垂首,輕輕的吻住她的唇,他吻得很輕很溫柔,像是在吻著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周纖纖很喜歡他這樣的吻,但是此刻店外面還有那麼多人,而且店裏面還有小何,她怎麼好意思。

尷尬的推開身前的男人,周纖纖悶悶的道:「好了,別鬧,趕緊收拾完上樓休息去,今天真夠累的。」

「也不知道是誰剛剛說不累的。」秦子言笑着回了她一句。

周纖纖鬱悶的瞪了他一眼。低吼道:「剛剛不累,這會被你親了一下就累了,怎麼,有意見?」說完,還挑眉睨着他,滿臉的挑釁讓秦子言渾身一熱,恨不得立馬將那個女人撲倒。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不看地方的人,而且周纖纖骨子裏透著嬌羞,如果讓她在這裏跟他親親熱熱,那她鐵定會發火。

小何盯着他們倆,樂呵得笑出了聲。

她覺得,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這兩人是她遇見的最好的人了。不僅對她極好,而且二兩之間的感情也是讓人嚮往和羨慕。

秦子言將一臉挑釁的周纖纖拉進懷裏,揉着他柔順的頭髮,覆在她的耳邊,低聲笑道:「沒意見,既然老婆你這麼累,那老公晚上就好好的疼疼你。」

周纖纖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推着他的胸膛,嬌羞的罵了三個字:「不要臉。」

秦子言聽罷,哈哈大笑,覆在她的耳邊低聲耳語:「我說的疼,是指給你揉揉肩膀,捶捶背什麼的,怎麼就成『不要臉』了呢,老婆你是不是又想歪了,說說,你這小腦袋瓜里剛剛在想什麼黃色廢料?」

周纖纖聽罷,又羞又怒,一把推開他,纖細的手指直直的指着他,瞪着他憤憤的低吼:「秦子言,你這個壞蛋,你你……你簡直是……」

秦子言眉眼一挑,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再次將她拉入懷中,好笑的問:「我簡直是什麼?」

「簡直是……簡直是壞蛋,禽獸,衣冠禽獸。」周纖纖憤憤的吼著,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小臉上一片緋紅。

小何在一邊洗碗偷着樂,聽到周纖纖的吼聲,不禁笑着添了一句:「纖纖姐,你有見過這麼帥氣的禽獸么?」

「就是。」秦子言笑得特別的無賴。

周纖纖怒瞪這他,忽然覺得自己大錯特錯,以前她怎麼就會覺得這個男人很正經,很沉穩呢,則,簡直就是一個欲求不滿的無奈禽獸。

飯店外面,秦子寒隱匿在樹蔭下,陰鷙的眸光沉沉的盯着那兩個擁抱在一起的身影。

他從未見過周纖纖的臉上會有如此生動的神色,憤怒的,嬌羞的,挑釁的,可愛的……各種各樣的周纖纖,讓他看到了一種活力,只可惜,那種活力卻不屬於他。

他緊緊的握著身側的手,一開始本想直接衝進飯店,將周纖纖搶到自己的身邊,可現在想來,自己的行動還是欠缺考慮。

因為照如今的情況來看,那個女人是肯定不可能離開秦子言,而回到他的身邊了。

他這樣貿然的闖進去,不僅帶走不了周纖纖,很可能還會打草驚蛇,逼着他們再次離開,再次躲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不可以,他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沉沉的盯着那個女人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秦子寒的眸中悄然閃過一抹幽幽的冷光。

半響,他驟然轉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旁邊的一家酒店走去。

或許,他已經想到讓周纖纖自願跟着他離開的辦法了,而且這個辦法應該……很有效。

*****

夜間,周纖纖洗完澡圍着浴巾剛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秦子言就攔住了她,盯着她濕漉漉的頭髮笑着說:「快去把頭髮吹乾,可別感冒了。」

「沒事。」周纖纖搖了搖頭,說,「現在天氣熱,一會就幹了。」

秦子言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說:「女人體質天生陰寒,還是注意些為好,可別受涼了。」說完,便拿着浴巾往浴室里走。

走進浴室的時候,浴室里還有很大的熱氣水霧沒散,一股茉莉清香陣陣吸入鼻腔,是沐浴露的氣味。

平時聞着沐浴露的氣味,他沒什麼感覺,可是此時此刻此景聞着那陣清香,身體里的衝動竟然輕易的就撩撥起來了。

他沉了沉眸,反手關上浴室的門,然後快速的褪下自己的衣物,打開花灑,靜靜的淋著自己的身體。

浴室里還有一個方形浴缸,不過他不太喜歡浴缸,他比較喜歡用淋浴。

隨着水柱灑下,浴室里瞬間霧氣繚繞,方形大鏡子上都是水霧,朦朦朧朧,隱隱映出一抹強健有力的身軀。

浴室外面,周纖纖怔了怔,本沒打算吹頭髮的,覺得吹頭髮太麻煩。可聽他那麼一說,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還是自覺的坐到沙發那去吹頭髮。

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書,說女人太過體寒,不易懷孕,她想了想,為了將來的孩子,還是先把自個照顧好些。

周纖纖坐在沙發上,一手撥著濕潤的長發,一手拿着吹風機上下吹。

吹風機的聲音有些大,以至於秦子言什麼時候從浴室里出來,什麼時候坐到了她的身後她都不知道。

只知道一隻大手忽然從她的手中奪過了吹風機,溫柔的嗓音隨之從頭頂傳來,穿透吹風機的聲音,進入她的耳膜,隱隱約約,卻是很溫柔。

他說:「我來幫你吹吧。」

本來手舉著吹風機有些酸,他把吹風機奪過去之後,周纖纖不自覺的甩了甩手。

秦子言盯着她的摸樣溫柔的笑了笑,一手輕輕的撥弄着她發頂的頭髮,一手拿着吹風機給她仔仔細細的吹着。

沒過多久,她的頭髮就吹乾了。

秦子言關了吹風機,房間里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周纖纖靠在他的懷裏,仰頭盯着他濕潤的頭髮,笑着說:「你不吹嗎?來,我幫你吹。」

說着,便準備起身,秦子言卻瞬間摟着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將她按回到自己的懷裏,笑着說:「我是男人,不怕。」

「哦,那就不吹了吧,反正你頭髮短,一會就幹了。」周纖纖笑着說,換了一個姿勢平躺在沙發上,整個腦袋都枕在他的腿上,很享受這份愜意。

秦子言纖長的手指從她柔順的發間緩緩劃過。指間柔順的觸感讓他很是眷念,像是從柔軟的水中淌過一般。

周纖纖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見她這副模樣,秦子言溫柔的勾了勾唇,修長的手指又移到她的肩膀處,不輕不重的揉捏著,還順着她的手臂往下捏。

秦子言的手指很修長,而且也很有力,捏在她的肩膀上,瞬間減緩了她渾身的酸痛。

半響,她舒服的嚶嚀了一聲,睜開眼眸,盯着他俊逸的笑臉,低聲說:「我待會再幫你按按。」

秦子言本想說『不用了,你舒服就好』,可話到嘴邊,他又改變了注意,眉梢劃過一抹邪魅,饒有深意的笑問:「纖纖,我剛剛在店裏說的疼就是幫你揉揉肩膀,捶捶背什麼的,你這會信了吧?」

想到剛剛在店裏的窘迫,周纖纖鬱悶的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秦子言手上的動作沒停,卻是忽然彎下身子,覆在她的耳邊,笑着問:「纖纖,我都這樣疼你了,你待會該怎麼回報我?」

聽着他這股邪魅的聲音,周纖纖就想瞪他,然而那瞪忽然又改為了一抹輕佻的眉眼,她好似又變回了當初他們剛認識時的那個周纖纖,臉上是嫵媚妖嬈的輕笑,嬌聲問他:「那老公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回報,只要是纖纖做得到的,都會滿足你。」

說真的,聽着這個女人用如此嬌媚的聲音對他說話,他差點就沒憋住。

這聲音固然撩人,可是他不明白的是,這女人怎麼忽然又轉變了。以前她出現這樣嬌媚的神色,他一點都不奇怪,可是自從他們好了之後,這個女人出現在他面前最多的表情就是嬌羞,像這樣的嫵媚還真不多見。

心中騰起了幾抹警惕,莫不是這個女人又起了耍他的心思。

想了想,他略帶粗糲的指腹摩挲着她滑嫩的肩膀,笑着問:「當真是我想要什麼樣的回報。你都會給?」

「嗯嗯。」周纖纖猛點頭,一臉的乖巧。

秦子言勾唇笑了笑,輕撫着她的長發,說:「那好,我想要你今夜取悅我,可以嗎?」

「沒問題。」

周纖纖爽快的回答更是讓他的心裏敲響了警鐘,越發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不過沒關係,越是這樣,他的心裏便越是起了一絲興緻,一抹興奮,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如今還想怎麼耍他。

修長的指尖點了點她紅潤的唇瓣,秦子言邪魅的笑道:「既然答應了,那現在就開始吧。」

周纖纖沖她眉眼彎彎的笑着,那笑容越看越是覺得其中深藏着一股陰謀。

她從沙發上緩緩的爬起來,雙手搭在秦子言硬朗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道:「老公,躺下吧。」

一句『老公,躺下吧』讓秦子言渾身熱血沸騰。

他邪魅的勾著唇角,聽她的話平躺在沙發上,雙臂枕着後腦,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好了,開始吧。」

周纖纖促狹的笑了笑,趴在他的身上。纖細柔軟的指尖在他的身上細細的摩挲。

秦子言洗完澡,就在腰間圍了一方浴巾。

周纖纖輕易的就將那方浴巾給扯開了,纖細的指尖往下,心裏盡想着怎麼耍這個男人,倒也忘了嬌羞。

因着身上女人的大膽撩撥,秦子言瞬間握緊了拳頭,渾身緊繃,臉上劃過一抹隱忍。

怕眼前的男人控制不住,周纖纖還特意抬眸看了他一眼,說:「老公,說好了,是我取悅你哦,所以你可別亂動哈。」

說着,柔軟的唇瓣去吻他的胸口。

秦子言眸色一深,雙手下意識的去扯她的長發,最後手指又順着她的髮絲緩緩的滑了下來,咬牙切齒的低哼:「纖纖,你故意的!」

似是問句,語氣中卻帶着一抹肯定。

周纖纖嫵媚的笑了笑,說:「老公,明明是你讓我取悅你的,怎麼就成了我是故意的呢?」

秦子言咬牙切齒的瞪着她,說:「繼續,別停。」

盯着他那極度隱忍的模樣。周纖纖的心裏劃過一抹快意,手下的動作越發的大膽肆意,在身下男人即將爆發的時候,再次垂首去吻他的胸口……

在身上女人故意大膽的撩撥上,秦子言再也忍不住,不禁低吼了一聲,準備將周纖纖翻身壓倒的時候,卻不想那個女人瞬間從他的身上爬了下去,然後飛快的朝着床上跑去,拉起被子一把將自己蓋了個徹底,促狹的笑道:「取悅完畢,睡覺。」

秦子言唇角狠狠的抽了抽,坐起身,死死的瞪着床上那抹凸起的被子,沉聲低吼,一字一句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周!纖!纖!」

周纖纖裝作沒聽到,捂著被子一動不動,順便還將自己的頭也蒙住了。

秦子言站起身,也懶得去圍浴巾了,就那樣腳步沉沉的朝着窗邊走去。

「周!纖!纖!」

他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依舊是一字一頓,很是有魄力。

這次,周纖纖似乎再也抵不住那股無形的壓力了,難得開口,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了出來:「叫我幹嘛,人家都快睡著了。」

快睡著了?秦子言扯了扯唇,那他就讓她清醒清醒。

大手拽著被子的一角,輕薄的蠶絲被瞬間被他給扯了開來。

周纖纖閉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模樣,還真跟睡著了沒兩樣。

秦子言冷笑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卻是很有壓力,於是乎,他明顯感覺那女人的身子微微的顫了顫。

心中暗想,還知道害怕了?知道害怕還敢那麼玩他?

不整整她,她還以為他這個老公是好欺負的。

頎長的身子瞬間壓到她的身上,周纖纖頓時睜開眼睛,怒瞪着他:「你……你要幹嘛,我要睡覺了,哎呀,真的好睏,要睡了……」說着,去推他的胸膛,觸手的卻是一片火熱。

完了,她點燃火了。

秦子言輕而易舉的捉住她的兩隻手按在頭頂,盯着她邪魅的笑道:「你睡你的就好,我自己來瀉火。」

周纖纖愣了一下,還不明白『自己瀉火』是什麼意思。然而盯着他那張邪魅的笑臉。她瞬間意會過來了,意思是,她睡她的,而她的身子卻要被他用去肆意的瀉火么?

想着,她扭了扭身子,一臉哀求的盯着他:「老公,好睏了,我們好好睡覺好不好?」

「不好,誰叫你耍我的,我現在渾身是火,你說怎麼辦?」秦子言難得跟她杠起來了,溫文爾雅的男人倔起來還真的挺倔的。

周纖纖苦着一張臉,又忙着道歉:「對不起啦老公,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這麼耍你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秦子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哼。

周纖纖猛點頭。

秦子言的身子卻越發的壓低了幾分,整個熱燙的胸膛幾乎都壓到了她胸口那個浴巾打的結上面。

他說:「現在說這些……晚了。」

說完,還不等周纖纖反應過來,身上的男人驟然低吼了一聲……

她狠狠的蹙了蹙眉,只感覺一股被撐開的脹痛傳來,讓她忍不住溢出了一聲叫喊,卻又很快咬住了唇瓣,將那叫喊的尾音給堵了回去。

許是被耍的那股氣還在。秦子言今夜可不怎麼溫柔,壓着她可勁的折磨。

在這場不怎麼溫柔的纏綿中,周纖纖也犯倔了,死握着手,怎麼都不肯再叫一聲,好像是跟秦子言杠上了一般。

秦子言邪肆的勾了勾唇,那魅惑性感的模樣有幾分陌生,讓周纖纖有些失神。

突然,秦子言將她翻了個身,滾燙的胸膛又貼了上去,一手撐著床板,一手摟着她的腰,覆在她的耳邊低低的開口:「纖纖,叫出來。」

周纖纖死咬着唇,就是不出聲。

秦子言心疼的將粘貼在她臉上的長發給拂到而後,在她的耳邊低嘆了一聲:「可真是個倔丫頭。」

周纖纖從小就倔,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可他卻不知道,原來在床事上那個女人也是這麼的倔強。

可男人在這樣的事情上,天生骨子裏就透著一絲野性和執著。

他用力的鼓搗了幾下,在周纖纖渾身發顫的時候,覆在她的耳邊,低喃:「纖纖,乖。叫出來。」

他想要她叫出來,想聽到她嬌媚的聲音,所以他就一直這麼的折磨她,像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執著中。

周纖纖開始還能頂住,可隨着男人越發的用力,越發的瘋狂時,周纖纖再也承受不住這樣刺激的感覺,崩潰的哭喊:「秦子言,你個壞蛋……我……我討厭你……啊……」

見她哭了,秦子言的動作慢慢的緩了下來,抱着她,吻着她的耳垂和臉側,低聲說:「對不起纖纖,別哭,我不欺負你就是了,別哭……」

然而秦子言越是這樣溫柔的哄,周纖纖越是委屈的哭了起來。

秦子言一時間有些懊惱,是他剛剛太瘋了,每次到情濃時,他真的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今夜是尤為瘋狂的一次。

他細細的吻着她的脖頸,動作越發溫柔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聲音很輕。很溫柔。

終於,周纖纖的哭聲漸漸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壓抑不住的低吟……

*****

秦子寒立在酒店三樓的一個房間的窗前,正對面是那座兩層式的樓房秦子言和周纖纖幸福的家。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對面合上的窗帘,從窗帘上的光暈可以看出,那房間的燈還沒有關。

都這麼晚了,他們還沒有睡下么?既然沒睡,又會做些什麼?

此刻幾乎不用想,他也知道那兩人此刻正在做什麼。

他暗暗收緊身側的手,眸光陰鷙得有幾分駭人。

即便隔得這麼近,他卻只能在這裏靜靜的看着那個女人跟別的男人恩愛纏綿,卻無法將她搶回來。

半響,他掏出手機,快速的翻出了一個號碼,然後給那個號碼發了一個短訊。

給那個號碼發完短訊后,他沉默了兩秒,又直接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沒一會就被接起,周若妍略帶欣喜的聲音從電話那段傳來:「子寒?」

秦子寒沒說多餘的話,只淡淡的開口:「看短訊,馬上回復我。」

說完,便掛了電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周若妍怔怔的盯着手機上的那條短訊,眉間儘是疑惑,半響。她似乎又想通了什麼,唇角越過一抹苦笑。

讓她這麼做肯定又是為了周纖纖吧?呵,他大概是找到了周纖纖吧?

*****

因為惦記着今天是結婚的日子,即便昨夜被秦子言折騰慘了,周纖纖還是在早上八九點就起來了。

刷牙漱口,她習慣性的想去換平時穿的衣服,正在這時,一身西裝革領的秦子言出現在門口,瞪着她手裏的平常衣服,鬱悶的道:「小糊塗,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怎麼還能穿那些平常的衣服?」

周纖纖回過神來,沖他詫詫的笑了笑,然後拉開柜子,把那套婚紗給拿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這一日,她撫摸著那套婚紗,眼眶竟然不知不覺就濕潤起來。

秦子言眸色柔了柔,走到她的身後抱住她,低聲說:「傻丫頭,哭什麼,我們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我才沒哭,就只是感動。」周纖纖哽咽著聲音說道。

秦子言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好了,快換上婚紗,你還得化妝做頭髮。」

「嗯。」周纖纖點了點頭,快速的換上了婚紗。

接下來的時候,小何陪着周纖纖去化妝,秦子言則去招待客人。

沙灘上很是熱鬧,除了席坐上坐滿了人,周圍還有很多人看熱鬧,好在還有糕點和酒水都是自助的,誰也不會虧待。

到十一點半的時候,婚禮儀式開始,婚宴上頓時響起了悅耳流暢的音樂聲婚禮進行曲

周纖纖挽著秦子言的手臂走在紅毯上,臉上儘是幸福的笑容。

她也曾舉辦過婚禮,也曾走過紅地毯,然而那次是跟秦邵峰舉行婚禮,當時一心想的都是報仇的計劃目的,全然沒有半點自己的情緒感觸,此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是一抹幸福。

秦子寒依舊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前,這個位置很好,不僅可以看到秦子言和周纖纖的房子,也能看到海邊的全景。

他靜靜的盯着正在進行中的婚禮,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冷笑。

應該差不多了吧……

秦子言和周纖纖走到司儀台前,司儀翻開那本牛皮本子,剛想致詞。

正在這時,一個五六歲的小女人忽然從人群中跑了出來,而且直接跑到了秦子言和周纖纖的面前。

看到這種情況,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只以為是哪家的小孩子胡鬧。

唯有秦子言微微的蹙了蹙眉,心裏莫名的浮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周纖纖倒沒覺得什麼,只是微微彎腰,看着小女人柔聲笑道:「小妹妹,姐姐這個時候正在跟心愛的人舉行婚禮,你不可以在這裏亂跑的哦,肚子餓了的話可以去自助台上拿東西吃哦。」

小女孩卻是使勁的搖了搖頭,跟着頭上的兩個小辮子也跟着搖了搖。

見她搖頭,周纖纖不禁有些疑惑的盯着她。

只見那個小女孩忽然將手中那個誰也沒有注意到的信封遞給她,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姐姐,這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大哥哥讓我轉交給你的新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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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情深,換你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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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老公,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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