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意外之喜

第028章 意外之喜

月色下,凌宇坐在營地的火堆旁,擦拭著自己心愛的長槍。這桿精製的大槍,讓他屢立戰功,在他看來,這桿槍與他融為一體,他就是槍,槍就是他,槍人合一。所以,每次大戰過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長槍擦亮,擦得一塵不染,光澤照人。

在他前面放着一碗酒,周圍幾名同營的將校在一起說說笑笑,講述著自己的功績,自己的斬獲。只有凌宇愣坐在那裏,不停的擦槍,一言不出。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堂弟一定會派人來找自己,可是心中有些不自在,有些失落。自己真刀真槍,捨生忘死的拼殺了無數次,官職遠不如自己的堂弟。自己不是好妒忌的人,更不會對自己的兄弟吃醋,只是覺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越是親近的人,越有一種相互攀比的暗勁,無非是想證明自己也不差。自己總有一天也要晉陞於那個大帳之中。

也許此刻,他在那篝火縈繞,大笑頻傳的帥帳中接受眾將的稱道,大帥的讚歎。旁晚,紮營時,他就聽到自己手下士兵們的羨慕之聲。

見凌宇不出聲,一反常態,其中一名校尉笑言道,「莫非凌兄有心事不成?還是想自己的婆娘啦,為何?」。

「就是,就是,你老弟往日戰後可是話最多,今日為何不說話」。其他人紛紛附和道。

「哦」,凌宇回過神來,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好含笑的胡亂說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今日一戰,咱們也能回家嘍,說不定朝廷還有休假。哎,離家一年半了,也不知如何啦」。

「哈哈」,離凌宇最近的一位年有三十歲的校尉大笑的說,「果然被潘老弟說中了,你老弟真的是想自己的婆娘了,說不定朝廷對你真有休假,你小老弟竄的真快啊,一年半,從正九品升至從六品,比老哥哥我還牛,老哥我在軍中呆了十五年了,你是老哥我見到的第一個,你老弟前途無量,到時候,可不要忘了老哥哥我啊」。

「丁兄高抬小弟,令小弟汗顏,若是曹將軍提攜,眾家哥哥幫襯,小弟哪有今日之功,再說……」。凌宇自然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與凌風的關係,弄不好,別人還以為自己朝中有人,自己才會升遷的如此之快。他雖及時否認,話也說的很圓滑。忽然間,自己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那位堂弟在身後,不然怎麼會,仗沒打完,朝廷中途就給自己升遷了呢。

「凌老弟,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那天你老弟就飛黃騰達了,一躍而上。你看咱們副帥,不也是你本家嗎?聽說比你老弟還年輕,現在可是正三品的左武衛大將軍啊。奶奶的,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這種事,老哥哥我連想都不敢想」。坐在凌宇對面的一位年紀稍大一點的中年男子對凌風鼓勵的說,之後又神神秘秘的說,「你們不知道,旁晚時,老哥哥我跟隨曹將軍送東西到大帥那裏,無意中聽到,咱們這位副帥心可不軟,說在營州殺敵十多萬,在金山突厥牙帳以南,千里之內的突厥一掃而空,凡是能夠喘氣的,一個不留,……」。幾個人在那裏議論起來,完全不顧及還有凌宇在場。

「校尉大人,此人要見你」,凌宇的衛兵將延武帶了過來,指著張家小子對凌宇說道。

「你是?」作為地主的子弟,前後兩院的佃戶,凌宇並不是都認識,對張家的小子,印象也不深,再說了,自從離家以後,延武變化較大,又穿着一身明光甲,威武不凡。凌宇隱隱約約的猜出此人可能就是堂弟的親兵,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不給別人以口舌,謹慎問道。

「二爺,你不認識小的啦,小的是後院二老爺家的佃戶,小的跟三爺一起從軍了。三爺有事脫不開身,他讓小的來找二爺,三爺要見你」。延武見旁邊還有外人,沒把話說明。

「哦」,凌宇仔細看了幾眼延武,像是忽然大悟的說,「哦,想起來,你是二叔家的農戶張老漢的兒子。怎麼老三也從軍啦,叔叔不是不同意嗎」。

「此事說來話長,二爺還是親自問三爺吧」。那位田姓校尉盯着延武的明光甲不放,隱約中,可能發覺了什麼。

「那要恭喜凌老弟了,你們兄弟可以在軍中相聚了,你老弟還是快去吧」。丁姓的將校樂呵呵對凌風言道。

「幾位哥哥,小弟去去便回,一別一載有餘,也挺想念堂弟的」。凌宇對身邊的幾位校尉拱手道。

望着凌宇遠處的背影,年輪最大的那位校尉不停地咋咋嘴,又是嘆氣,不該亂說啊。

「田兄為何如此?」丁姓校尉見他的眼神不一樣,神態不同尋常,忍不住的問。

「咱們不該亂說啊」?

「那有什麼?有誰管咱們啊,頭頭們都在歡宴接風呢」?

田姓校尉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小子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問你,剛才那位自稱是佃戶之子的衛兵穿的什麼?」

「明光甲」

「這不就對了,你那身明光甲與他的比如何?他口口聲聲稱凌宇是二爺,你說他口中的三爺是誰?……」,田姓校尉繼續提醒。

「啊,你的意思是?」那人驚慌起來,「這可怎麼辦啊」

「田大哥,我覺得,凌宇不是那種人,他跟咱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此事還是不說為妙,都裝做不知道」。丁姓校尉想了一會兒,環視四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丁老弟說的不錯,此事爛在心中,靜觀其變」,田姓校尉交代道。

自己的營帳內,凌風暈暈糊糊的,躺在那裏,欣兒乖巧給他遞了一條熱毛巾。一高興喝的有些多,晚上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大神級人物——裴行儉。這位三軍主帥對咱也是稀奇的很,盯着凌風看了好久。總覺得有些怪異,一下子卻又不能說出來,又不能當眾使出自己神鬼般的道術,只好細細留意,以待后查。

這種場合,自己歷來是多看多觀,多吃多喝,就是少說,別人不問,一概不言。心中惦記晚上還要見堂兄凌宇,縱是多加註意,暗中提防,還是被這幫老殺才灌了不少。

「不能喝就別喝,你看你自己,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不是讓家人難做嗎?」欣兒拿起熱毛巾在凌風的額頭、臉上擦洗一遍,抱怨道。

「呵呵,娘子教訓的是,下次一定注意。今日高興,兩軍匯合之後,就沒有為夫的事啦,肩上的擔子也可以放下了,有裴大帥在。仗也打完了,很快就能回東都,想家嘍」。凌風老實躺在那裏,任由欣兒翻來翻去。見她忙完了,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覺得有些不忍,最後還是說道,「哦,對了欣兒先休息兩天,你替為夫辦件事,出趟遠門」。

「夫君有事?」欣兒把頭靠在凌風的胸口,幽幽地問。

「你去終南山,幫我請一個人,……」。凌風將事情說了一遍,攔著欣兒香肩,喃喃的說,「為夫知道,辛苦你了,原本要為夫親自去的,可是你看,現在沒有朝廷的旨意,也走不掉啊,等朝廷的旨意,一來一回,為夫即便快馬加鞭,至少也要一兩個月,可是你彤姐姐等不及啊。我現在吧,七上八下的揪心,只好辛苦欣兒啦。韓師傅知道孫先生的住處,我讓他跟你一起去,帶上追風追影,也快一些」。

「老神仙會跟人家去嗎?」欣兒擔心的問。

「不妨,你就說……」,凌風爬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又笑呵呵的說道,「實在不行,你就把孫小姐請去,她也是行醫出身,或許更方便一些。不過,為夫想啊,老孫頭會去的」。

「咱家真有夫君說的那本書嗎?萬一老神仙去了,又沒有,到時候可就?」

「不用擔心,為夫說有就有,若是為夫還未回去,你就讓他在咱家等」。

「大帥,二爺來了」,延武在營外對裏面喊道。

「快欣兒,扶我起來,你也收拾一下,見見二堂兄」。凌風聞言,急忙說道,在欣兒的攙扶下,爬起來,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算站穩。伸展活動幾下,好多了,見欣兒也差不多啦,自己疾步走出帳外。

「二哥,一別載余,想煞小弟來」,凌風出了營帳,見到凌宇,上前擁抱,笑嘻嘻說道,「快,進來,咱們兄弟兩個可要好好聊聊,四月初,小弟回徐州的時,見到二嫂與麟兒,他們都好,伯父伯母及大哥都好,就是想你了,……」。

「二哥也想你們啊,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三弟你,更沒想到三弟如今已是……」,凌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二哥這是那裏話,你我是家人,親兄弟,不要來那些虛的,那一套是做給外人看的,快進賬」,凌風一把拉着凌宇進了自己的營帳。

「妾身見過二伯」,待凌宇進了營帳,欣兒款款施禮。

卻把凌宇嚇住了,吃驚地問,「三弟,這?」

「二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弟妹」。

「哦,原來是三弟妹啊」,凌宇神色緊張的對欣兒微微還了一個禮。卻又擔心的看着凌風,不解的問,「三弟,你難道不知,朝廷的法度嗎?軍中私代家眷可是要……」

「二哥不要擔心,此事,小弟早已言明二聖,再說欣兒也是小弟的親兵隨從,若論劍術,小弟可不是她的對手。你那幾位弟媳婦擔心小弟,就讓她跟來保護小弟。事後,東陵也啟奏了二聖,小弟的請罪折也早已發給朝廷,二哥請坐」。凌風拉着凌宇坐下,又吩咐欣兒把準備好的酒菜端來,才對欣兒言道,「我跟二哥許久不見,不知要談至何時,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就別陪我們了,若有事情我去叫你」。

「嗯」,欣兒一點頭,朝凌宇問禮后,退進內帳。

凌宇坐下后,看看凌風,欣喜的說,「僅僅一年有餘,三弟之變不可謂不大也,出乎二哥所料,路上,聽延武說,我走後你曾……」。

凌風便在營帳中,跟凌宇敘談起來,說起過去一年中發生的事情,當然期間也隱晦了許多東西。凌宇跟凌風說起他吵吵鬧鬧要跟自己從軍的事情,又談起二人小時候調皮搗蛋的風景,不知不覺中,到了三更天,還欲猶未盡。

三日後,在後面押解財物的關峰聯軍也與大軍匯合,為了給這支軍隊充足的休息,裴大總管下令,三軍再休整兩日,之後便可班師回朝,不過速度較慢,具體的人員去向也要等待朝廷的旨意。於此同時,凌風也送走欣兒與韓大同。

八月末的一日,大軍例行行軍六十里,便安營紮寨,凌風拜會裴行儉之後,再回自己營帳的半道上遇到了嬌娘子阿史那雲珠。她見凌風獨自一人,輕款蓮步,婀娜而至,盈盈笑言,「為何今日只有將軍一人?」

凌風也對笑笑說道,「如此不是很方便嗎?來去自由啊,倒是你的這身打扮,比較適中,越發標誌了,制服的誘惑啊」。

「有何不妥嗎?」阿史那雲珠巧笑一聲,含情脈脈地問道。

「好啊,有句詩詞怎說的來着,突厥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你這身妝扮既是紅妝也是武裝,顯得你更加漂亮美麗,分外妖冶。本公子,真怕有一日禁不住衝動,要反紀律的。」

「那就犯好嘍,還有將軍不敢做的事嗎?」阿史那雲珠莞爾一笑,舉止挑逗一下,不經意間做出了一個撩人的姿態。

現在可沒有那個膽子,雖說自己心裏很想侵犯你,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可惜,時機不到啊。凌風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太看得起我啦,我還是有自知自明的。現在有空嗎?若是不急,可否一起走走,反正現在也沒有事情可做,閑得慌。」

這個辣妹子很給面子,爽快的答應了,微微一點頭,跟在凌風後面,像個溫順的小媳婦,不緊不慢,斯斯文文。兩人對路過的將士眼神熟視無睹,目空一切,有說有笑的漫步在軍營內。後來索性,騎着馬,準備出營地,私會一番,說不定真能整出點實事來。

剛出營地,就見營地外,圍了幾圈子人,中間兩名校尉模樣的打扮士兵揮劍比武。斗得起勁,周圍的士兵紛紛喝彩,為二人加油。凌風也停了下來,立在馬上,觀看起來。

正在打鬥的兩個人,年紀都不多,二十上下,由於暫不不用打仗,皆是一身青衫襦服的打扮。一個穿白袍,一個穿青袍;白衣人用劍,青衣人用刀。

凌風看的時候,是白衣人先出手,利劍出鞘,如蛟龍出水;其速之快,氣勢之猛,用風馳電掣也不為過,大有一劍封喉的架勢。劍出鞘時,一指對方咽喉。青衣人眼睛一眨不眨,只盯着對方的利劍,突然猛的揮刀,擋住了白衣人的劍。刀與劍的相擦,劃出一道花光。……,不多時,雙方一下二十餘回合,刀光劍影,上下飛動。突然青衣人賣了一個破綻,白衣人順勢就攻,直逼要害。青衣人巧妙地躲過了對方的攻擊,不待對方反映,忽的一個反抽,寶刀直入白衣人的前胸。

白衣人嚇得不輕,急忙後退兩步,揮劍抵擋。雖然撥開了對方的攻擊,但明顯能夠看的出來,他的心智已亂,步伐不穩,真若是在戰場上,難保不會喪命。

接下來,二人又在重新來過,交替先攻擊對方。從打鬥的結果來看,青衣人的功夫略勝一籌。凌風從來都沒有用劍與人真正的決鬥過,不過無論是從欣兒學到的越女劍,還是鬼谷嫡傳的十三式,都是半蹴子。若是自己與青衣人打鬥,未必就能夠勝過對方。

或是有人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圍觀的人紛紛不語,稍稍不安地看着凌風。那兩名校尉也發現了異常,停了下來。發現凌風,急忙上前,拱手言道,「卑職見過副帥」。

「不妨,本帥也是路過,二位將軍武藝非凡,弓馬劍術不俗,可喜可賀啊。朝廷能有如此將士,何愁四海不靜,邊疆不穩。不知兩位是那位將軍麾下,尊姓大名?」

那二人憂慮了相互看了看,最後白衣人先開口道,「啟稟副帥,卑職是右千牛衛李景嘉將軍部下,卑職姓方,單字一個旭」。

「哦,難怪方校尉如此了得,千牛衛是二聖駕前的一把利劍,劍指四方,無往不勝,從無敗績。望方校尉再接再厲,報效二聖隆恩」。凌風胡亂的說了一通。又對青衣人問道,「不知這位是?」

「報,副帥,卑職是左金吾衛曹懷順將軍麾下,姓虎,名敬輝」。

凌風聞言差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張口結舌,一時不知說些什麼為好。虎敬輝也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副總管聽了自己的名字之後,為何會有這般反應。半晌過後,凌風急切的問,「虎將軍是哪裏人士?」

「報副帥,卑職嶺南梧州人」。

「哦」,凌風仔仔細細打量著虎敬輝,繼續問,「將軍年方几何?」

「卑職現年二十有五」,不僅虎敬輝奇怪,就連身邊的方旭,及其他的將士也覺得奇怪,副總管為何盯着他問個沒完沒了。

凌風在腦海里盤算了一下,二十五年前,正是永徽年間,廢後事件正好發生在那年。又遇到一位,凌風連呼三聲,「好,好,好」。調撥馬頭,提馬前行,對身後還愣在那裏的虎敬輝言道,「虎將軍準備一下,本帥現在就找曹將軍要人去,你以後跟我吧」。

「副帥,速回,大帥有請」。凌風剛要縱馬前去,就被後面趕來的親兵叫住。

「又來事啦?」凌風暗道,便調轉馬頭朝裴行儉的帥帳奔去。

第三卷完

在去年十一月,忽然有一天心血來潮,萌發出寫一部小說的念頭,可能會不好,也可能被罵到一無是處,但那時是激情四射,說干就干,當晚便構思一番,並寫出三千字的第一章,望着幾頁紙的成果,心裏激動啊。

轉眼間,已過了四個月,從最初的三千字,到現在的近七十萬字,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心中除了激動,便是自豪,第一次,寫出超過十萬字的文章。大家的點擊,收藏,推薦,給了我無限地動力,同時也在鞭策咱能夠文筆更加細膩與精鍊,情節更加曲折有趣,吸引眼球,博得一樂,……

期間斷更了三次,正是在自己寫作的過程中才明白那些寫手的不易,辛苦,特別是業餘愛好者,更是難上加難,即要做好本職工作,又要對得起書友們,說實話,不容易做到。就這一點上,我更加佩服月關同志,大仙級就是不同凡響,而且每一部小說都是完本的。

昨日寫完第三卷的最後一章,把自己關在書房兩個半小時,前前後後又重新梳理了一番,感覺不是太滿意。有些情節的設計,段落的過度,簽字造句都有待商榷與提高。

當時想重新開始在修改一遍,追加一些情節,調整刪除一些情節,同時提煉一下文筆,使之更加流暢與優美。但這樣一來,可能會使現有的文章面目全非,架構也會被調整,文字將超過兩百萬字,更重要的會被斷更很長時間。

想想還是算了,與其如此,不如重新開坑,加之自己今年還要參加CPA考試(三年了,審計是咱的心痛,遲遲過不去,總是五十幾分,頭痛啊),平時也難有時間來更新,與其斷斷續續,不如痛下決心,暫時停止繼續往下寫。工作學習之餘,將會好好構思另外一部小說,打算寫寫那位有名的木工皇帝朱由校,名字暫定為《木工皇帝》。從今年九月份開始,我會用心思來好好琢磨這部小說,力爭取得大家的認同和好的成績。

待其結束后,將重寫大唐遼東王這部書,名字也可能會被更改,但我保證,一定會比現在精彩,期望大家繼續支持與厚愛。

再次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與關心,激勵與鞭策,也憧憬著大家的繼續指點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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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遼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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