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選擇(二)

第一次發作時間並不太長，見我不再象發作時那樣，雛田鬆了一口氣.她剛才可是被嚇壞了.從地獄掙扎回來的我臉色一片蒼白，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但我還是集中精力告誡雛田一些該注意的事項:「雛田，聽好，我不肯定我還有沒有精力說第二遍.哥哥現在這情況是一個術的後遺症，在一段時間裏是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了，所以，哥哥得提醒你一些事情.首先，絕對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我現在在這裏，也不可以告訴其他人我現在的狀況.記住，哥哥說的其他人包括木葉的人和家族的人，記住.」我狠狠的喘著氣，用極其嚴肅的目光看着雛田，雛田遲疑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她不明白為什麼.我也不希望她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但我不得不告訴她知道.

竭力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后，我接着開口了:「第二，你不要為我的情況擔心，也不要去向醫療忍者請求幫助，哥哥自己就是一個頂級的醫療忍者，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果暴露了，哥哥和整個日向家都會有危險.」雛田固執的搖頭，我擠出一個笑容:「放心，哥哥不會騙雛田的.」

在雛田非常勉強的同意后，我開始說第三項:「去找寧次，把他帶到這裏來，他現在應該在他家裏，你告訴他是我讓他來找我的.他現在很危險，家族不一定會容得下他.要小心，不要讓家族的人發現寧次來這裏.」我本來的計劃是在擊退大蛇丸后就直接帶寧次向家族長老會提出改革，但是大蛇丸讓我將計劃打亂了.雛田開始還是一臉疑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雛田匆匆的離開了，在她離開不久，一個人進入了山洞，我抬起眼睛看了一下，是自來也.自來也看着我，很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以你的身手，應該沒有人可以將你逼成這樣.」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想您應該猜到了吧.自來也大人.」我並不擔心他，他才欠我一個人情，單純的傢伙有單純的好處，向自來也這樣的人，你幫了他，他就不會害你.

自來也嘆息了，然後他和我談起了大蛇丸:「你將大蛇丸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可以恢復?」

我揉了揉太陽穴:「我費掉了他的手，還有他小半的肺，主要是時間不夠，不然我可以將他完全留下.我猜測他會去找綱手姬幫他治療.所以，我想您沒有多少時間留在木葉了.」

自來也又嘆了一口氣:「三代有了退位的想法.他想讓我成為五代，我拒絕了.讓他找綱手.」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就更得快點了，綱手姬遇到大蛇丸，可絕對是凶多吉少，如果不想讓木葉傳說中的三忍變成兩忍，您估計得儘快的出發了.抱歉，我現在的狀況沒法幫您.」

自來也繼續嘆著氣:「三代想讓我問你，日向家是否已經有了可以入主木葉警備部隊的實力?經過大蛇丸的這次攻擊，木葉已經在各諸侯國失去了往昔的信譽，為了將木葉的信譽維持下去，過去在木葉警備部隊的忍者得抽調出很大一部分來執行任務，現在唯一適合填補木葉警備部隊力量真空的家族就只有你們日向家了，但是如果你們日向家還沒有達到合適的實力，那木葉將不得不把已經佔領的任務份額重新吐出來，這樣的話你也知道後果.」

我用力的按了按太陽穴，我當然知道後果，現在木葉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不然的話，各個忍村都會將木葉看作軟弱可欺的對象，全面的戰爭也許不會有，但小規模的戰鬥絕對會將木葉積攢已久的家底敗光，讓木葉回到和五大忍村中另外四個一樣的水平上去.就是看穩了這一點，我才敢肯定家族的人將不得不向我妥協，消除宗家和分家之分.我只是給了家族幾個小威力的幻術以及相當高級的醫療忍術，但這並沒有改變日向家的實力，渴望以久的地位就在眼前，我就不相信那幫老東西可以抵制住誘惑.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后，我的精神稍微好了一點:「自來也大人，也許我對日向家的血繼研究得還不是十分透徹，但是以我現在整理出來的術來看，進駐木葉警備部隊應該是夠了.等我將全部的研究心得交付日向家的長老會，很快就可以形成戰力.請放心.」

自來也點了點頭:「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需不需要我幫你守一段時間?」

我搖頭:「不用了，您還是去接五代大人好了.我很快就可以恢復的.」

自來也走了，雛田和寧次則很久才到，因為到處都在防備敵人的出現，我所在的山洞之所以沒有人來搜查，完全是因為我在自來也走後又通靈了一隻蜥蜴在洞口佈下了幻術結界.雖然雛田和寧次還沒有獲得任何一隻蜥蜴的認同，但他們都是日向家的人，受我的蜥蜴簽訂的家族契約影響，所以幻術結界對他們無效.當他們到時，我正在經歷第二次發作.

將我的計劃全盤告訴了寧次后，寧次完全愕然了.還沒有從痛苦中緩過勁來的我不得不把我對木葉和日向家的分析也全部解釋給寧次聽，看得出，寧次和雛田都聽得暈暈乎乎的.尤其是雛田，她的眼睛裏面全是駭然.寧次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他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一點實質.

為了不讓家族的人知道我和寧次在這裏，我讓雛田回到家裏去，並再三告誡她不要泄露我和寧次的事.不是我不信任雛田，完全是她實在是太單純了，我很擔心家族裏的那些老妖怪會從她的嘴裏套出話來.看着雛田離開是沉重的背影，我知道她從此以後就將不復擁有過去純潔的心靈.但是忍者的世界不是王子與公主的童話世界，早一天醒悟，就早一天遠離危險.現實世界很真實，也很殘酷，但人們不可能生活在幻想裏面，幻想的世界再完美，那也是虛幻的.等雛田開始對世界有了真實的認知后，我會和她討論一下她和旋渦鳴人的感情，那時，我想她也應該理智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