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偶遇梁野,找他幫忙

188:偶遇梁野,找他幫忙

「杜雅,你這樣太不講理了,你拿着小北的錢來請這個請那個,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夢雪見我聽了杜雅的話沉默不出聲了,她在一旁幫我說道。

可杜雅哪裏是那麼容易就妥協的啊,她不但絲毫沒有搭理夢雪的話,還說:「你算哪根蔥啊?這是我跟蘇小北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哪裏涼快待那裏去!」

杜雅的話,實在是說的有些難聽。

讓我不得不開口,我說:「杜雅,既然你知道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那麼我也請你尊重一點別人,不要讓自己最後一點做人的底線也沒有了。」

「呵,真是好笑。」杜雅輕笑着,她說:「我沒時間跟你繼續鬧下去,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說完,杜雅轉身就想走,我當然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我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杜雅下意識的甩開,她說:「蘇小北你想幹嘛?放開我!」

「杜雅,想要我放開你,就把錢還給我,你知不知道,這筆錢是我找人借的,我得還給別人,杜雅,難道你就不能放過我一次嗎?因為你我連自己最起碼的自由都失去了,我為了照顧你爸爸,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難道都看不見嗎?」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該,如果你要點兒臉怎麼可能會這樣?如果你不去招惹我爸爸,你就不會變成今天,所以誰也怪不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杜雅面無表情的說着,她的話猶如寒冬的天氣一樣讓人聽得有些刺骨。

我冷冷地笑了笑,我說:「說我不要臉,那你呢?那你豈不是連臉是什麼都不知道?你明知道梁野有女朋友,而且我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頂着張人皮插足在我們中間,難道你就要臉嗎?」

「蘇小北你......」我的話激怒了杜雅,她抬起手想打我。但在手掌落到半空的時候,被我一把抓住了,我輕哼了聲,問:「怎麼?還想打我?杜雅,我跟你一樣,也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你至少還有親人,我連親人都沒有,所以我可以豁的出去。」

「有病。」杜雅用力掙脫開她的手,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瞟了一眼。

夢雪在一旁接了杜雅的話:「杜雅,你真是不要臉,你這種人就算死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可憐你,明知道小北的錢是借的,還厚臉皮佔為己有,你有點良知嗎?」

「我就是沒有良知怎麼樣?」杜雅笑着問,她的話讓我明白了,她是怎麼都不會給回這筆錢我,但我也一樣,非要到不可,杜雅看了看我,說:「這樣吧!蘇小北,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我沒有理會杜雅的話,她笑了笑,繼續說:「你是想要這筆錢呢?還是想要你跟陳毅然的愛情?」

她的話一說出口,我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但我沉默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做選擇。

杜雅見我不說話了,她臉上的笑意加深了。

我們僵持了一下,杜雅看我依舊沒有說話,她轉身就往國會裏面走去了。

我跟夢雪站在原地,我一直沉默著,夢雪搖了搖我的手,她說:「小北,怎麼了?」

「沒事。」我僵硬的笑了笑,說:「我們回去吧!」

「不找杜雅了嗎?」夢雪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找,明天繼續找,我有點累了,我們先回去吧!」我腦子有點亂糟糟的,我心裏很矛盾,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酒店的路上,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夢雪擔心我,就留下來陪我一起睡。

其實躺在床上我也沒有睡着,半夜的時候,陳毅然回短訊給我了,他說今天在處理一點事情有點忙,所以沒有留意手機現在才看到,我沒有回復,而是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擔心吵醒夢雪,我就去了衛生間。

電話響了兩聲,陳毅然就接通了,陳毅然問:「怎麼還沒有睡覺?是不是我發信息吵醒你了?」

陳毅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剛從公司回來。」陳毅然的聲音很輕,像是有氣無力的感覺一樣,他說:「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我回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哪裏有那麼快處理完啊!」陳毅然的話讓我忍不住笑了笑,這是我從廣州回來到現在最開心的時候,心裏沒有杜雅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的只是跟陳毅然之間的私密話題。

陳毅然說:「快回來,我想你了,很想。」

簡簡單單地幾個字,卻讓我聽得心裏十分開心,我說:「我也是,等我辦完事了就回去。」

「什麼事情需要你回去才能辦?」我沒有想到陳毅然突然會問這句話,所以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沉默著,猶豫了幾秒,然後才說:「陳毅然,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恩,什麼事這麼嚴肅?說吧!」

「如果我曾經做過一件讓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會不會離開我啊?」

「不要亂想。」陳毅然在那頭安慰道,他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我都不會介意,我既然喜歡你,也包括以前的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喜歡,懂嗎?」

陳毅然的話,讓我聽着聽着,眼淚順勢從眼裏落下。

可我不確定,陳毅然說的是否包括每一件事情,如果陳毅然知道,我為了報復杜雅,然後跟杜雅爸爸結婚,那麼他真的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去接受這件事情嗎?

我沒有把握。

所以我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陳毅然見我沒有出聲,他以為我是困了,他在電話那頭輕聲說:「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

「恩,好,你也早點睡。」我連忙順着陳毅然的話說下去,然後先一步將電話掛斷了。

我站在洗手台,透過鏡子望着鏡子裏的自己,我抬起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告訴自己,只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陳毅然了,才可以在杜雅面前毫無顧忌的去追回那筆錢,不然杜雅會一直威脅我,讓我做什麼都有牽絆。

我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最好的結果還是要告訴陳毅然,而且必須越快越好。

從衛生間出來,我走回床上躺下,但是我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我突然想起,跟杜雅爸爸從認識到結婚只要了一個月時間,這一月里我做了好多這輩子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在杜雅跟梁野搶了我的房子之後,我故意接近杜雅爸爸,找他租房子,他不但租給我了,還一直特照顧我,他對我的照顧從一開始就不是那種別有用心的照顧,在醫院的時候聽他說,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杜雅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他也知道我找他的用意,但老頭子還配合我,現在想想,我真的有點討厭自己。

我們倆結婚也是老頭子先提出來的,當時說實話,我滿意外的,但老頭子說他不會虧待我,給我一套房子,我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竅還是滿腦子都想着報復杜雅,所以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現在想想。原來老頭子給我的那套房子,就是賠償杜雅搶走我的那套。

如果知道我們結婚害了他,我是怎麼樣都不會答應的。

我跟老頭子是在八月份初結的婚,我原本的意思是簡簡單單就行了,但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給我辦了40多桌婚禮,還把他之前說的那套房子也在結婚的前一天過戶給我了。

婚紗也是他專門去蘇州訂的,他還給我買了小拇指粗的大金鏈子,金鏈子從他給我到現在,我沒有戴過一次,我想的是燈杜雅把房子還給我了,我就他給我的這一切都還給他,也包括那40台婚禮的錢。

婚禮辦得很熱鬧,他的親朋好友都來了,因為我沒有親戚。就只喊了餘思思跟夢雪,我跟老頭子是在備受議論的情況下結婚的,他的親朋好友都指著脊梁骨罵我不知廉恥,在他們眼裏,我想,我是一個被唾棄終身都不足以的女人。

在我們當地,結婚都有個習俗,如果雙方有一方有孩子的話得改口,做長輩的自然也要給改口費,我沒有孩子,但老頭子有杜雅,所以杜雅得改口喊我媽,不過老頭子已經提前跟司儀把這個環節取消了,但我得知后又給加進去了。

因為杜雅當時跟梁野在一起沒多久,而我的房子被他們奪走也才一個多月,我當時對杜雅跟梁野兩個人的恨意可以說是蒙蔽了我的心,我心裏只有恨意,只要對杜雅有壞處的事情我都可以拼了命的去做。

所以這個環節我是怎麼樣都要加進去的。

也許你們會覺得我不要臉,說我太狠毒,可我又能說是誰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凡是都有開頭,沒有開頭就沒有結束。

整場婚禮的前半部分都挺沒意思的,因為我們之間的懸殊相差比較大,所以司儀跟參加婚禮的所有人都特別尷尬,比我跟杜雅爸爸還尷尬,但我說實話,我當時並沒有覺得尷尬,不過現在想想會有尷尬。

當杜雅爸爸聽到司儀念出改口二字的時候,他都懵了,但礙於親戚都是他家這邊兒的,他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只能在一旁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司儀一直喊了好幾遍,坐在主桌的杜雅才上來了,跟她一起上來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梁野。

兩個人都陰著臉,穿的跟土鱉似得,上來后,杜雅一直挽著梁野的手,當時我對梁野可以說還是有感情存在的,畢竟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所以我心裏特別難受,杜雅像是知道我難受一樣,她還故意露出右手,炫耀她無名指上,那顆拿着我房子換來的大鑽戒。

因為杜雅的舉動,讓我很是惱怒,我提醒司儀快點宣佈。

司儀一聽,立刻尷尬地笑了笑,但嘴上還是十分熱情的說着,下面女兒女婿改口叫媽拿紅包。

當我聽到司儀的話,我就特別想笑,我很想知道梁野跟杜雅當時心裏在想什麼,特別是梁野,如果不是他花心,如果不是他不自重,一個可以成為自己老婆的女人,現在卻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喊她媽。他心裏感覺如何啊?

看到杜雅跟梁野臉都快綠了,尤其是梁野,我注意到他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都暴青筋了。

我心裏很高興,這是我當時的感覺,我記得非常清楚。

看到梁野想要殺人的樣子,我心裏從未有過的暢快。

兩人一直沉默,司儀見狀,用手碰了碰杜雅,小聲提醒她快點喊了拿紅包,可杜雅沒有搭理司儀,反倒用那雙像是尖刀一樣的眼神盯着我,杜雅的反應,我一早就料到了。

但我沒有想到她會衝動到去奪過司儀的話筒。然後對着話筒大聲喊道:「蘇小北,我告訴你,你妄想我會喊你媽。」

杜雅的聲音,在整個婚宴廳里回蕩著,不過我沒打算理她,我倒想看看她要怎麼收這個場子。

「蘇小北,你才多大啊?我憑什麼要喊你媽?」她伸手指着我鼻子質問,我被她的話逗笑了,現在又不是看年齡的時代,喊個媽還要倫大小啊?

我淡定的看着杜雅,不緊不慢地說:「我是不大,可問題是,我嫁給了你爸爸呀,你放心,改口只是個形式而已,往後我會把你當做女兒來對待的。」

杜雅急了:「那我還嫁給了你未婚夫呢,你怎麼不管我喊姐姐啊?

她這話一說出口,坐在底下的客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議論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我一臉藏不住的笑意望着杜雅:「我倒想喊你姐姐,可我跟你那姘頭沒結過婚呢,不過我跟你爸都辦喜酒了,你說改不改喊我媽啊?」

「呸。」杜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臉對着她爸嘶吼起來:「爸,我說了,無論你跟誰結婚我都不會阻攔,可唯獨她蘇小北不行,我是絕對不會改口喊她媽的。」

不等杜雅她爸出聲,我搶了一步,一臉慈愛的笑着對杜雅說:「我知道我倆年齡差不多,也知道你一時肯定接受不了我和你爸,你心裏的不平衡我都明白,可你睡了我未婚夫我不也反對無效嗎?

感情來了擋也擋不住,就像你當初勾引我未婚夫,逼着他和我分手,還賣掉我家的房子供你倆吃喝,不也沒有人阻擋得了么?」

我一口氣說完,下面的人已經驚訝的不能在驚訝了,說實話,不止是他們不信,就連我,到現在也依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杜雅不理會底下客人沸騰的議論,衝上來一把扯掉我手中的捧花:「蘇小北你顛倒黑白。口口聲聲說我勾引你男人,呵呵,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沒本事留不住男人啊?

你就是個癩皮狗,你以為你嫁給我爸,他就會回心轉意嗎?別做白日夢了,你說房子是你的,寫有你名字嗎?沒有吧?沒有就別亂七八糟的扯淡。」

「啪!」

我抬起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我說:「既然今個我和你爸結婚了,也就是你的長輩了,那麼我這個做長輩的就教教你,飯可以隨便吃,男人也可以隨便睡,但是話不可以隨便說,你捫心自問。你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我心裏不否認她所說的,也行就像她說的那樣,是我自己沒本事留不住人,又何必去責怪別人呢?

可他們廝混在一起為什麼要我買單?她的蠻不講理我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我沒想到她竟可以如此的理直氣壯。

到底是誰給她的自信啊?

我以為我打了她,她會還手,或者會大鬧一場,但我似乎忘記了她的本性。

她不吵不鬧的倒在了那個男人懷中,一臉梨花帶雨的哭着,嘴裏小聲數着她的不易。

又一次在我面前獲取了那個男人的憐憫之心,不用她自己出手就能把我弄得遍體鱗傷。

他無情的責罵我傷害杜雅,還說他們是相見恨晚而我才是他們愛情中的礙腳石。

對於他的狠,我不是沒有體會過,只是又一次親耳聽到,我那已經死掉的心依舊會痛。

我緊握雙手,眼眶早已被不值錢的眼淚浸濕,眼前兩人相依相擁的畫面越來越模糊,我用力緊咬着嘴唇,一遍遍提醒自己這場婚禮存在的目的,不能被這個男人給破壞。

我用力吸了口氣,面帶微笑地說:「杜雅打你是我的不對,但你也別怪我,你爸把市中心那棟房子都給了我,自然也承認我是女主人了,所以我剛剛是再教你怎麼做人,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不然你爸爸肯定得怪我不懂事了。」

這些難以啟齒的話,天曉得我是怎麼說出口的,如果是在之前,就算是死我也說不出半個字,可現在,那些所謂的臉面我早就顧不上了,我要拿回我的房子,我做不到為他倆的苟且付費。

看到杜雅聽見她爸把房子過戶給了我,她的臉色都變了,大步走到我面前,雙手用力捏住我的肩膀,不相信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爸真的把那棟房子給了你?你說啊.....你說話啊?」

「沒錯,昨天剛過戶,怎麼?難道你又想搶了嗎?」我甩開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注意到老頭子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緊皺眉頭一個字也沒說。

看到他無力的眼神,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我眼裏只有杜雅對我的所作所為,讓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見我走神了,杜雅猛一下沖了上來,一把扯掉我頭頂的白紗,雙眼充滿了怒火。這一次,我不會再傻兮兮的任由她折磨了。

我用力推到前面的鮮花拱門,現場瞬間一片狼藉,坐在離舞台近的幾桌人此刻已經全部站起身躲的遠遠地,杜雅咬牙切齒的盯着我,卻對她爸說:「爸,你現在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了吧?她是為了報復我才嫁給你的,你居然還把房子過戶給她,是不是因為我媽死得早,所以你要對我這麼狠心啊?」

老頭子沒有出聲,只是有些無力的望着杜雅。

他的為難,讓我有些難受,其實我特別不忍心,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如果還說不忍心,那麼我就很虛偽了,我推開杜雅,伸手指着她說:「我是怎麼樣子的人,你爸爸比你清楚,你說我是為了報復你也好,是為了你爸爸的錢也罷,但既然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你就應該接受,就像我接受你跟梁野的事情一樣。」

「蘇小北你給我閉嘴。」這句話是梁野說的,他走上前一把拉住我,然後不管不顧的將我從婚宴大廳帶出來。

梁野拉着我走出走廊,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我沒有對他說一句話,反倒是他,他說:「你就因為報復我作踐自己?」

「你想的太多了,你算什麼?我憑什麼要為了報復你作踐自己啊?」雖然嘴上不承認,可我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梁野對我的所作所為。

我跟梁野剛走出走廊,還不夠兩分鐘,裏面就傳來杜雅爸爸心臟病發作的聲音。

我來不及跟梁野多扯,立馬轉身就往裏面跑,還沒有走進去,就看到一個男人,是杜雅爸爸這邊的親戚,他抱着杜雅爸爸就往外走,我問怎麼了,沒有一個人回應我,我還是從餘思思嘴裏得知,在我被梁野拽出來后,杜雅爸爸給了杜雅一耳光,說她自己作的孽就要自己承擔,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倒在地上了。

在餘思思的陪伴下,我跟着一起去了醫院,醫生搶救之後。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情況卻不是很好,因為杜雅的爸爸長期都有心臟病,而且加上又有高血壓,他本身的情況就不是特別好,高血壓病人只要倒在地上就不太容易爬的起來,這個我是見識過得,但事情真正發生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醫生建議我們送去廣州的醫院,因為我們這裏是小城市,醫學發達也沒有廣州大城市好,所以我想也沒有想,就直接同意送去廣州了。

當時我真的恨不得把房子都賣掉,但我沒有權利去賣掉老頭子的房子。即使杜雅拿走了我的房子,我也不能這樣做。

那時候我不知道老頭子跟我結婚的真正原因,但我卻負起了責任,因為我他才會住進醫院,我一直期盼他能夠好,但他可能是年齡大了的原因病情沒有好轉反倒還加重了。

我不得已,做了車模,然後也有了後面所發生的事情。

我想着這些事情,眼淚從眼裏順着流了出來,浸濕了枕頭,也許是因為我的抽泣聲,把夢雪吵醒了。

夢雪看到我哭了,她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心裏有點難受。」我連忙擦了擦眼淚,搖著頭說沒事。

夢雪嘆了口氣,坐起身靠在床頭,她說:「你心裏苦,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幫着你的,有什麼事情別一個人撐著,要說出來,不然憋壞了,知道嗎?」

「謝謝你。」我握住夢雪的手,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她跟餘思思一樣,從來沒有瞧不起過我,一直都是真心對待我。

雖然我沒有親人了,但有這幾個真心的朋友,我也覺得挺好了。

我並不覺得自己比其他人矮一截,相反,我覺得我比其他那些有家人的人過得更好,就好比杜雅跟梁野。

至少我可以問心無愧,就算現在杜雅的爸爸死了,我在面對他的時候,也可以沒有愧疚了,我該做的都做了,我該盡的責任也盡了。

第二天,我跟夢雪在酒店吃過免費的早餐后,就去到杜雅住的麗晶酒店,因為不知道杜雅具體住的那間房,我們也不可能一間間去敲門,要真這樣,估計沒有找到杜雅,反倒我跟夢雪會被酒店報警抓走。

夢雪幫我打電話問了好幾個人,但都沒有問出來,可能是昨晚的事情讓杜雅也起了警惕,所以根本都不知道杜雅住哪個房間。

我倆就像無頭蒼蠅似得,只能從酒店走出來。

但卻在酒店門口,撞到了梁野。

我跟他很長時間不見了,所以一下子我都沒有認出來他,反倒是他先認出來我,他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小北?你怎麼在這裏?」

聽到聲音,我是有些懵的,是夢雪先反應過來。夢雪也是認識梁野的,她問:「梁野,你怎麼會在這裏?是不是來找杜雅?你快告訴我們杜雅住在那個房間?」

「杜雅?杜雅住在這裏嗎?」梁野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着我跟夢雪,他的樣子讓我看不出來是裝的還是真的,因為我太不了解梁野了,如果了解的話,我跟他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一直沒有說話,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着梁野,梁野看我不出聲,走上前,一臉歉意的看着我說:「小北,對不起,我.....」

「行了,對不起的話就別說了,你就告訴我們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不瞞你們說,我在這裏上班,已經做了兩個多月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這裏的其他人。」

「你在這裏上班?那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聽到梁野說他在這裏上班,我心裏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但我不知道梁野會不會幫我,因為他跟杜雅曾經一起狼狽為奸過,所以我一點兒把握都沒有,但我還是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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