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背後幫手

第56章 背後幫手

文貴妃被押入天牢后,為了杜絕後患,宇文君訣讓人省審問她是否還有同黨,文貴妃堅決否定,即使用了刑也沒說出同黨。

就在宇文君訣他們認為可能真的沒有同黨的時候,事情發生了。

文貴妃入牢后第三日深夜,兩個小寶貝餓醒后又開始哭鬧。怕吵醒宇文君訣,慕子書立馬起身,一手抱起一個孩子就出門去找寶貝們的奶娘。

宇文君訣已然被吵醒,皺了皺眉,看見子書的外袍還掛在床邊就知道他沒有披任何衣物就出去了,不由得嘆了口氣。正要拿上他的外袍跟過去,忽然寂靜的夜間傳來子書的驚呼聲,孩子們的哭聲也越發響亮。

宇文君訣神色一凜,單手一揮,門應聲而開,隨後也顧不得穿上外袍,飛身出門,一眼就看到院內子書抱着兩個孩子,被一個黑衣人用劍架著脖子。

黑衣人看到宇文君訣出來也不逃,似乎知道慕子書是個極好用的人質,劍架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宇文君訣。

「放開他們!」

看到子書和孩子被俘,宇文君訣危險地眯了眯眼,身上寒意肆意散發。

黑衣人看着宇文君訣,沉聲道:「你放了文貴妃,我自然就放了你的愛人和兒子。」

聽到『文貴妃』三個字,宇文君訣就明了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文貴妃的幫手,說不定還是情郎,無怪乎如此維護。

兩個孩子還在哭鬧,慕子書一手抱着一個抱了那麼久,手臂很酸,生怕傷了孩子們,盡量平和地對黑衣人道:「我做你的人質,放我的孩子們回去好嗎?」

黑衣人看了慕子書一眼,不置可否,似乎看齣子書快要抱不動了,忽然伸出不拿劍的手奪過一個孩子抱在手中。

慕子書嚇了一跳,顫聲道:「不要傷害孩子!」

宇文君訣也是心頭一跳,奈何最重要的人都在黑衣人手中,他也不好輕舉妄動。

黑衣人依舊不置可否,但卻沒有傷害懷裏的孩子,只冷冷地看着宇文君訣。

見他沒有要傷害暮兒的意思,慕子書稍微寬心了些,瞄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劍,動作小心地將懷裏的朝兒抱抱好,拍着他的後背,安撫他安靜下來。

雙方對峙了一會兒,黑衣人將手中的劍更靠近子書的脖子一些,冷聲道:「皇上,考慮得怎麼樣了?」

四月雖是春日,但夜涼露重,子書只穿着裏衣,兩個孩子雖然身上裹着小毯子,但畢竟是孩子,受不得寒。宇文君訣思量了一番,不願為了一個文貴妃,讓子書和孩子們受到半分傷害。

正想暫且答應黑衣人的要求。聽到這裏的動靜,偏殿的宇文君然和木流南也披着外袍趕了過來,隨後索西也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万俟晟。

未待宇文君訣出聲,宇文君然看着那黑衣人驚訝地道:「夜尋?!」

宇文君然驚訝,那個被稱為夜尋的黑衣人卻是一點也不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木流南神色凌厲地看着夜尋,冷聲道:「武林盟主是王爺,皇上又與武林盟主長得一模一樣,你竟然一點也不意外,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你就是那個傷君然的人是不是?」

夜尋依舊不回答,只將劍逼近慕子書的脖子威脅眾人。

宇文君訣看着那劍就要割破慕子書的脖頸,氣息冷冽地沉聲道:「住手!朕可以答應你放了文貴妃。」

慕子書感覺著冰冷的劍鋒貼近自己脖子的觸感,心裏也是砰砰直跳,但是為了不嚇壞孩子,也為了不讓宇文君訣他們分心,他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安撫著懷裏還在哭鬧的孩子。

聽到宇文君訣的回答,夜尋這才微微鬆了松劍。

宇文君然看了看夜尋,將披在身上的外袍扯下丟了過去,商量般的道:「夜尋,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有話好好說。子書身子弱,先讓他將外袍披上。」

夜尋冷眼看着飛過來的外袍,倒也並未為難,手中劍刷刷兩下,劍氣便將那外袍裹於慕子書身上,隨後幾乎沒有一瞬停留,那劍又架回了子書脖子上。

「既然皇上答應了,現在就命人將文貴妃帶到這裏來!」

宇文君訣不敢拿子書和孩子們的性命開玩笑,立馬揮手示意索西去帶人。

幾人又開始沉默對峙,只有兩個孩子哇哇的哭聲十分嘹亮。

慕子書怕孩子們餓壞了,也怕他們哭壞了嗓子,拍著懷裏的孩子,又一次溫和地對着夜尋道:「孩子們餓了,我不走,讓奶娘們過來抱他們回去喝奶好嗎?」

夜尋皺了皺眉,似乎想看出慕子書要耍什麼花樣,但是看到自己懷裏一直哭鬧的孩子,也有些不耐煩,正想答應慕子書,忽然感覺身上一陣溫熱的濕感。

低頭一看,夜尋臉色霎時變得鐵青!不耐煩地道:「把孩子抱走!」

說完便不客氣地將孩子一扔,宇文君訣一驚,連忙飛身上前及時接住孩子,學着慕子書的樣子放在懷裏哄了哄,才叫來奶娘。

慕子書看見暮兒飛出去差點下破膽,直到奶娘來抱孩子才回神過來,小心地將懷裏的朝兒給奶娘抱下去。

兩個孩子平安了,慕子書才放下心來,此時瞄了眼夜尋身上的一片濕,心裏也不由得覺得好笑。

其餘幾人看着夜尋身上被尿濕的地方,也有些綳不住臉地想笑。

夜尋鐵青著臉看他們,垂眸不語。

這時,只聽木流南涼涼地道:「你與文貴妃什麼關係,竟如此護她,赫連絕知道嗎?」

黑夜中,夜尋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依舊沉默不語。

「那我再問你,用血蠱傷君然的是不是你?」

夜尋依舊不語。

木流南本就脾氣差,此時也急紅了眼,抽了長鞭就要殺向他。

宇文君然連忙將人摟入懷裏,「別衝動,小心傷了子書。」

木流南看了眼被劍架著脖子的慕子書,這才稍微緩了緩臉色,安靜下來。

文貴妃很快被帶了過來,髮絲凌亂,手指粗紅,顯然是受過刑的。看到夜尋倒是一驚,但隨後還是冷靜了下來,並未說什麼。

宇文君訣看了眼文貴妃,又看向夜尋,冷聲道:「人帶來了,放了子書。」

索西看到宇文君訣的示意,一把把文貴妃推給夜尋。

夜尋也將慕子書推給宇文君訣,抓着文貴妃就想使輕功逃離此地。

哪知就在這時,四面忽然竄出一批批皇家禁衛軍,將院內團團包圍。

夜尋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看着宇文君訣,「身為帝王竟言而無信!」

接過問蘭遞來的毯子,輕輕裹在子書身上,隨後將他摟入懷裏,宇文君訣輕笑一聲,勾唇道:「朕只答應你放了文貴妃,卻沒說會放你們走。」

夜尋忍着怒氣,咬了咬牙,將文貴妃護在身後,看了眼周圍的皇家禁衛軍,盤算著衝出去的幾率有多大。

宇文君訣冷笑一聲,沉聲道:「都給朕抓起來!」

「住手!」

忽然一聲低沉的男音從屋頂傳來,成功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夜尋看着屋頂上的男人,既激動又擔憂地喚道:「主子。」

宇文君然與木流南也看着他道:「赫連絕。」

此人正是江湖第一谷絕穀穀主赫連絕,而夜尋是他的貼身護衛。

赫連絕冷著一張臉,瞄了眼夜尋,飛身下來,對着宇文君然和木流南道:「柯盟主,木教主,別來無恙啊。」

木流南冷著臉不理,宇文君然卻笑道:「呵,莫非文貴妃背後之人是谷主你?」

赫連絕挑了挑眉,轉頭看了眼文貴妃。

文貴妃見他看她,微微一笑,也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哪知,赫連絕卻嗤笑道:「不,我赫連絕對皇宮之事可沒興趣。是本座的小寵物多管閑事了,冒犯了柯盟主還望見諒。」

聽見他否定,文貴妃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彷彿以往的朝朝暮暮一瞬間消散一般。夜尋也奇怪地看着赫連絕,不解地問:「谷主,你不救文姑娘嗎?」

赫連絕冷眼看他,沉聲道:「姑娘?不過是想爬上龍床的□□,誰要你多管閑事的!」

夜尋被他怒斥,沉默地低了頭。

赫連絕看他那副樣子就來氣,又是冷哼一聲,隨後才看向宇文君訣和宇文君然,「皇上,柯盟主,實在抱歉。四年前本座救過這女人,她做過本座一年的寵姬。當然,那時本座不知她是皇上的妃子。本座的小寵物以為本座對這女人有情,所以被她利用了。還請諸位高抬貴手,放過本座的小寵物。」

文貴妃看着無情的赫連絕,不可置信地顫抖著身子。她以為那一年被宮內的女人弄出宮遇見赫連絕也算是她生命中的一段幸事,她一直以為赫連絕雖然霸道但對她是真心的!雖然她最後還是逃出絕谷,想盡一切辦法進宮,想與宇文君訣在一起,但也很感謝赫連絕對她的情。生怕連累到他,她寧願受刑也不願供出夜尋。沒想到,到頭來她只是一個笑話!

夜尋也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家主子,他一直以為主子對文姑娘有情。那時文姑娘離開后,主子還大發了脾氣。所以在文姑娘找他幫忙的時候他也為了主子一直暗中幫着文姑娘,只盼她早日達成心愿能回到主子身邊,原來都是他誤會了嗎?

宇文君訣彷彿看戲般聽着這段往事,冷笑道:「利用血蠱傷害王爺,冒充皇族子嗣,你以為一句被利用了就能了事?」

赫連絕陰險地笑了笑,「本座自然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雖說絕谷弟子不一定能與皇上的千軍萬馬相提並論,但皇上仁慈,定不希望這麼多禁衛軍枉死,也不希望安寧的皇宮掀起一場殺戮。況且柯盟主是王爺之事,本座承諾絕不外傳,只換本座的一隻小寵物,那個女人才是罪魁禍首,要殺要剮隨皇上心意,皇上並不吃虧。」

不得不說,赫連絕的確說到了宇文君訣的心坎兒上。罪魁禍首是文貴妃,夜尋是江湖人,也是被利用的,解釋開了之後就對子書並無什麼威脅。他也的確不希望為這事白白損失一批禁衛軍。況且赫連絕敢孤身站在這裏定也是做好了萬全之策,說不定他一拿下夜尋,絕谷弟子就會將武林盟主是王爺之事傳遍武林。若是這樣,也勢必免不了江湖與朝廷的一場紛爭。

權衡利弊之下,宇文君訣頷首道:「好,朕可以放過夜尋,谷主也當遵守承諾。」

赫連絕哈哈一笑,爽快地道:「皇上果然爽快,本座自然也不會食言。」

「慢著,」一直在一旁看着的万俟晟忽然開口,「在此之前,本皇想了解一件事。万俟皇宮的術月是不是你偷的?」

夜尋看了万俟晟一眼,又擔憂地看了眼沉下臉的主子,微微頷了頷首。

看到夜尋頷首,宇文君訣幾人又是一驚,原來術月之事的幕後人竟是文貴妃而不是旋嬪!

宇文君訣凌厲地看了文貴妃一眼,又問夜尋:「還有何事?」

夜尋垂首道:「還有……文姑娘詢問過我巫術之事。」

文貴妃的事全數被抖出,此時已經面如紙白,再沒了任何希望。

「好一個文貴妃,什麼事都有你摻合,真是厲害!押下去,明日午時處斬!」

禁衛軍立刻上前將文貴妃押了下去。

万俟晟涼涼地道:「宇文皇現在清楚本皇的皇妹並未用術月害人了吧?」

宇文君訣看了看他,冷聲道:「即便如此,令妹做的其餘事也足以致死,本皇跟你說過了吧,何況本皇可不知道令妹的死與本皇有何關係。」

万俟晟臉色鐵青,也冷著聲道:「就算如宇文皇所說,宇文皇修書給本皇談的是術月之事,如今真相大白,宇文皇難道不該給本皇一個交代?此人偷了本皇宮內禁物,宇文皇怎好輕易將人放了?」

宇文君訣哪裏不知道万俟晟心裏打的鬼主意,看了看索西,對着万俟晟道:「呵,万俟皇想帶索西回万俟,本皇不會阻攔,如此可以了吧?」

万俟晟這才滿意,不再為難宇文君訣,也不再為難夜尋。

索西看看自家皇上,又看看万俟晟,愣愣地在風中凌亂……他怎麼覺得自己被皇上賣了?這一定不是真的!

木流南冷臉看着赫連絕和夜尋。夜尋傷了君然,害他險些命喪黃泉,以他的脾氣哪裏能咽下這口氣?不過其中利害關係他也明白,只好先將那口氣囤著,日後出了宮再找夜尋一較高下!

赫連絕見宇文君訣答應放過夜尋,此處也沒了他們的事,便向幾人抱了抱拳,隨後冷眼看向夜尋,動作倒是有些輕柔地將人扣進懷裏,一起飛身離開了皇宮。直到出了皇宮,兩人才落地步行,赫連絕奇怪地看了夜尋一眼,怎麼覺得小寵物身上有股尿味?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這章該完結的,結果還是沒完結(⊙o⊙)…

下一章就是完結章了,在那之前,文中還有什麼沒有說清楚的,還有什麼地方你們覺得奇怪的沒看懂的儘早告訴我,下一章里可以一併交代,然後歡快地完結啦~\(≧▽≦)/~啦啦啦

完結後會有包紙們的一章番外O(∩_∩)O~

因為不想讓文留下什麼遺憾,前五個向我提出問題或建議滴一隻小紅包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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