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

提到了岡特，蓋爾和西弗勒斯考慮了一下之後，就把梅洛普岡特和老湯姆里德爾的事情告訴了已經更理智了一些的小獅子們。但是很顯然，幾個人的關注點都有點歪。

「渣男！不負責任的母親！原來伏地魔是個心理變態！」這是更關注情感的莉莉。

「所以……近親結婚會口歪眼斜？梅林，茜茜姐姐和馬爾福那隻發、情的公孔雀將來的孩子會不會？哦，梅林！」這是立刻想到了自家和馬爾福家有血緣關係的西里斯。

「哈！爹媽都不喜歡他，活該！」這是幸災樂禍的詹姆斯。

「所以，他其實不是純血，而是混血？而且不是麻種混血，而是普通人混血？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這是總算小小的抓住了重點的萊姆斯。

在獅院的小獅子們討論著伏地魔的身世時，西弗勒斯也和蓋爾在猜測艾莉絲的一生經歷。

他們並不是艾莉絲本人，所以很難搞清楚艾莉絲到底是懷着怎樣的怎樣的想法、賭上自己的一輩子只為了一個連前生父親都不知道他存在的孩子的。作為一個旁觀者，任何一個人都覺得這有些不值得。

艾莉絲的增外祖母海倫娜在艾莉絲剛出生的時候只是衰老而沒有死亡。儘管是一個不能使用魔法的普通人，艾莉絲在童年卻真的見識過這種神奇。這在後來對她的性格有了很大的影響。

她是一個聰明而富有想像力的姑娘，在沃華達家的境況已經敗落之後仍舊完成了基本的教育。她熱愛文學和園藝，對所有的一切都抱有最大的善意和好奇心。直到她的新鄰居斯科特先生搬來。

儘管她的情感為了這樣一位從戰場歸來的紳士而瘋狂，可是她的理智卻制止她做出逾越之事。她完美的扮演了一個熱心的好鄰居，甚至在斯科特和妻子結婚之後，和斯科特夫人建立了不錯的睦鄰關係。

她糾結在不倫的情感里左右為難，父母的體面和她的自尊都不允許她做出失禮的事情來，更何況斯科特先生對他的太太十分的愛慕與尊重。她只是個旁觀者罷了。

艾莉絲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愛應該被回應，強硬的，她有着「我愛你但是和你無關」的思想。從某方面來說，這種思想在當時是十分的離經叛道的。她自己也十分清楚這一點。

所以，艾莉絲用了一種決絕的方式打算給自己留下一份回憶。她得償所願之外，又得到了一個以外的禮物——蓋爾。

艾莉絲從來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後悔，包括把蓋爾生下來，而不是打掉孩子另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不能夠陪伴自己的孩子長大了。

可是在蓋爾出生后，留給她的時間太短。艾莉絲甚至沒辦法把自己留下的東西交到蓋爾的手裏，只能用一個隨身帶着的普通首飾——她的祖父送給祖母海倫娜的，當時沃華達家的境遇還很不錯——給自己的孩子換來一個多月的照顧，以及找到了一個和善、合適的地方讓她的孩子長大。

這有些自私，但是艾莉絲來不及做得更多了。

「蓋爾，艾莉絲和梅洛普是不同的。斯科特一家甚至不知道她做的任何事，也不知道你！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沒有打擾到任何人，不是嗎？斯科特甚至以為那是自己想念妻子的一場夢。」西弗勒斯扶著蓋爾的臉頰，在蓋爾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沒有覺得不好。反正倒是我甚至連一個受、精、卵都不是呢，那和我無關。」蓋爾只是有種被命運捉弄的無力感。對於戈德里克說的「邪惡從來不去主動找任何人」這件事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同樣是巫師血脈家的普通人，同樣愛上了一個英俊的普通人。雖然兩個女人的做法不同，但是最後都孤身產子而後身亡。

西弗勒斯也是。自小生活在謾罵和毒打之中，因為渴望力量而陰沉乖戾，可在自己最重視的莉莉因為自己的固執而身亡之後，義無反顧的開始了自我折磨，直到看着那雙和莉莉相似的綠眼睛投入死神的懷抱。

哈利也是，儘管自小被不公的待遇。雖然因為幼稚而犯過錯，可哈利卻從來沒有迷失過方向。

雖然伏地魔也遇到了不公平，但是難道他的生活中就一點善意都沒有遇到嗎？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最終，他們也會因為不同的選擇被命運不同的對待。

「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西弗勒斯一手摸著蓋爾柔軟的黑色髮絲，一手握住了蓋爾的手，「我會和你一起的。」

「蓋爾，看起來你的媽媽並不想你的父親知道你的存在。」莉莉覺得艾莉絲這樣做是不對的，這對蓋爾和斯科特先生都不公平。但是只有這樣，斯科特先生的生活才能不受影響。

「莉莉，」詹姆斯倒是覺得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了，「這是艾莉絲女士自始自終的願望不是嗎？而且蓋爾現在也沒什麼不好，他有我們呢！」

「我同意。斯科特作為一個不知情的當事人，甚至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蓋爾也並不需要一個父親不是嗎？父親其實也沒什麼用處，有的時候還有點討厭。」西里斯自小就覺得自己冷著臉的嚴肅父親讓他身上哪裏都不舒服。

「不管怎麼說，蓋爾，我覺得你應該去一趟威爾斯。」萊姆斯說，「雖然普通人的法律和我們不太一樣，但是這麼長的時間，沃華達家的土地仍舊沒有被政、府回收，說明艾莉絲女士做了什麼。你應該去看看。」

莉莉和詹姆斯因為對這件事情的意見不同，已經在一邊開始鬥嘴了。西里斯也插科打諢的支持詹姆斯。

蓋爾看着嘰哩哇啦的三個人，覺得萊姆斯說的很有道理，所以詢問的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自然是不會反對蓋爾的任何希望：「你覺得暑假怎麼樣？我們是坐普通人的交通工具，還是用那個？」

「我想快去快回。只是去看看沃華達家而已，沒必要大費周章的耗費時間。」

「聽你的。」

蓋爾覺得西弗勒斯越來越會說一些甜蜜動聽的話了。雖然有點不習慣，但是蓋爾並不會覺得反感。這種略微有點讓他不好意思的話會讓他心跳加快也是事實。

就像戈德里克說的，人都是逃避痛苦和渴望幸福的，蓋爾也不例外。他會喜歡聽西弗勒斯用語言表達對自己的愛慕是再正常不過的！

蓋爾雖然不再不眠不休了，可是已經開始的研究要是不進行到最後，他大概也會覺得不舒服的。所以很自然的，在幾天之後，那塊被西弗勒斯嫌棄到極點的橢圓形金屬塊又被蓋爾拿回來開始繼續研究了。

雖然這個研究有的時候還是會持續到有點晚，可蓋爾卻保持着正常的生活節奏，不會影響正常的飲食和睡眠——其實蓋爾並不很需要飲食。

時間進入五月夏日時，蓋爾終於把可以支持多重鍊金術疊加效果的框架做好了。只是體積略微有些大，這讓蓋爾有點無語。

「蓋爾，該睡覺了。」西弗勒斯從蓋爾身後用雙臂環著蓋爾，把後者手裏的火烙筆抽走扔在一邊。

蓋爾反射性的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酥麻，西弗勒斯的聲音實在是比麻藥還要好使，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貼着他的耳朵說話的時候！

下一秒，如同之前幾個月西弗勒斯來叫自己一樣，西弗勒斯讓蓋爾側過頭來，輕輕的咬住了蓋爾微微開啟的唇。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合，兩個人不會再把接吻做得如同撕咬一樣、也不會給對方造成傷口了。在西弗勒斯舔舐蓋爾的齒齦之後，溫柔緩慢的摩挲蓋爾的舌頭，直到蓋爾因為這個吻而有些恍惚，才略微退開一點距離。

「回去，嗯？」西弗勒斯這樣問，讓蓋爾因為對方翹起的尾音背後又升起一陣酥麻的感覺。他的腿也和之前無數次一樣，軟的幾乎沒有力氣。

他把額頭抵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努力把自己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黃暴思想和西弗勒斯因為摩擦而從淺淡的顏色變得有些艷麗（？）的嘴唇拋開，努力的把「再來一次」這種破廉恥的話憋在嘴裏，沉默的點了點頭。

居高臨下的西弗勒斯看到蓋爾連脖子都染上了點粉紅，以及蓋爾正好把自己的頭抵在了他的腹上——他幾乎能感覺到蓋爾的呼吸正對着自己的小腹，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過了一會兒，蓋爾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之後，才和西弗勒斯牽着手回寢室去。

雖然西弗勒斯還想等等，但是蓋爾有點等不及了呢。作為一個兩輩子加起來快四十年的魔神鬥士，他實在是好奇和期待。

所以當西弗勒斯在盥洗室的浴缸里洗漱的時候，蓋爾只在腰上圍着一條松垮垮的毛巾——甚至不是浴巾——只能堪堪遮住他的大腿根多一點的地方，局促的、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盥洗室的門。

此處和諧請自行想像。

餘韻未過，蓋爾趴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劇烈的喘息著。他感受到西弗勒斯的手掌順着自己的後背來回摩挲，仍不住用鼻子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哼唧，這讓西弗勒斯又激動了起來。

雖然魔葯能夠瞬間的消除疲憊或者是治癒所有的傷口，但是西弗勒斯還是不允許自己因為欲、望這種東西而讓蓋爾太過消耗。

無論巫師的體魄如何強健，他們還是沒有成年的。太頻繁的性、事有可能會影響蓋爾的健康。這絕對不會是西弗勒斯願意看到的。

「要再來一次嗎？」蓋爾有點食髓知味呢。

「不。」西弗勒斯把蓋爾已經涼透了的水裏抱了出來，簡單的清理之後就用大號的浴巾把蓋爾裹得嚴嚴實實的塞到了床上。在蓋爾身上乾燥了之後，又給蓋爾換上了一套睡衣，用被子把他捲成了一個春卷，免得他蠢蠢欲動的繼續作妖。

蓋爾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