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滿月會上,惹火要滅

06.滿月會上,惹火要滅

她的語調更如同寒川,帶着二月的冰冷:

「陳可辛,如果你敢死,我絕對會讓你弟弟生不如死!」

聽到姚月雅的話,陳可辛原本準備狠狠咬下的貝齒,頓時停止了動作。

她……還有一個弟弟。

陳可辛將目光對向此時正在傷害着她的陳可含,滿臉的孢,散發着陣陣惡臭,他的眼眸如同野獸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她腦海里閃現出的卻是兩人的小時候。

「姐,你別怕,爸爸媽媽對你不好,等我長大了一定會買大房子給你的。」

「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姐,我們逃吧,爸媽他們是惡魔,他們會把你賣了!」

「姐,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我們只有彼此。」

「姐,我會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全都付出代價的。」

「姐……」

曾經那些話語如今就像是播放影片一般,迴繞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

她還有一個弟弟啊,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怎麼捨得讓他一個人在這人世間受苦呢。

原本冰冷的心漸漸軟化,她再也沒有辦法去尋求死亡。

陳可含,便是她的軟肋。

看到陳可辛的模樣,姚月雅便知道她不會再自殺。

呵。

自殺?

她怎麼會那麼容易的就放過她呢,如果死亡就能夠解脫的話,那未免也太便宜了陳可辛,她不僅要讓她身體上感覺到疼痛,更要讓她的心受到無法毀滅的傷害!

地獄。

黑暗無際的地獄。

她會在最深處等待着她,她要把她所有一切在乎的,全都一一的毀掉,就在她的面前,全都摧毀掉!

所以。

她怎麼會讓她死呢,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她的目的,是讓她活着承受這時間所有的苦痛!

從一開始重生,她就說過。

她要以千倍百倍的方式,讓陳可辛付出沉重的代價!

姚月雅的面容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看不清摸不透,肌膚仍舊是冰肌似雪,帶着皎潔的月光,彷彿聖潔的如同月光女神。

她的紅唇如同玫瑰一般的嬌艷欲滴,帶着梔子花的清香,陣陣芬芳。

她說:

「陳可辛,你想不想見見閆旭?」

正在受着折磨的陳可辛,在聽到姚月雅的這句話時,渾身猛然一震。

再這樣齷齪的情況下,她提起了閆旭。

她唯一愛過的一個男人。

陳可辛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骯髒,想起閆旭最後的一面,她的心顫抖了起來。

被最愛的人恨,恐怕是最折磨的事情!

而陳可辛無比幸運的得到了閆旭所有的厭惡,恨不得她消失在這個世界才好。

可是。

陳可辛是愛他的。

就算閆旭是這般的唾棄着她,但是她的心仍舊沒有改變過,一次都沒有改變過。

她愛他,愛的無法自拔,愛的失去了自我。

即使她知道閆旭是喜歡著姚月雅,但她的心仍舊是控制不住愛他。

此時的陳可辛*著全身,指甲狠狠的掐進自己的肉里,帶着鮮紅的月牙形。

她的面容有些茫然,更帶着隱忍的苦痛。

內心煎熬。

她在聽到姚月雅說的那句話后。

自己的心竟然起了見他的期盼。

看着陳可辛茫然的模樣,姚月雅的笑容越來越深,帶着刻骨銘心的恨意,就像是那般美麗的罌粟花,帶着危險席捲而來。

陳可辛,好好承受着吧。

**

輝煌酒店

宴會廳內,華麗輝煌,恍若白晝。

衣香鬢影,西裝革履。

巨大絢麗的水晶吊燈,一排一排的餐桌。

奢華的銀質餐具熠熠生輝,瓷盤潔白,光芒溫潤耀眼,各式餐點色彩絢爛,無比精緻。

英朗俊美的侍應生們穿梭廳內,衣飾華貴的賓客們一個個手持紅酒,低聲談笑。

宴會廳的正前方有個發言台,落地的銀質話筒,旁邊堆簇的鮮花叢中有隻牌子,上面寫着「墨曦堯滿月酒會」。

這是關於墨家曾孫的上流滿月酒會。

今天是墨曦堯的滿月日,為了表示墨家對孩子的重視,特地舉辦了一個隆重的酒會,邀請了各大家族的上流人士,一同為孩子聚會。

顧如柳等人早早的便將墨曦堯抱走,給他洗的白白凈凈的,然後換上可愛的小西裝。

是黑色的。

去巴黎特定,特別的可愛,就像是個小紳士一般。

如果墨曦堯打招呼的方式,不是摸咪咪的話。

酒會的禮服,墨瑾鈺早早的便給姚月雅備好,此時正放在床柜上。

姚月雅取過禮盒,將盒蓋打開,裏邊是一件銀灰色的長裙,質料華貴,優雅得體。

她將禮服取出來,白色的長裙掉落在地,露出她完美成熟的身軀。

剛打開門的墨瑾鈺,看到的便是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

瞬間覺得自己的鼻孔,有些熱熱的。

眼睛更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那道完美的風景,有些不舍離去。

他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一身銀灰色長裙,露肩的設計襯得姚月雅的鎖骨凸凹有致,裙子隨身而下,服帖出她嫵媚柔軟的線條,恍若有暗浮的香氣

她散下長捲髮,更添嫵媚動人。

只是這樣看着老是覺得少了一些東西,脖子上空落落的。

姚月雅的眼光一亮,將一旁的玻璃瓶中的梔子花拿出一支,折了折。

亞麻色的長捲髮如同緞子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光芒。

長枝的梔子花將她美麗的黑髮鬆鬆挽住,慵懶地垂在右肩,彷彿是梔子花在清晨時的靈感,美得沒有絲毫煙火氣,比世間所有昂貴的珠寶都要靈秀。

「好看嗎?」

聽到動靜,她回眸笑道。

一雙柔美的雙瞳笑成月牙兒的形狀,帶着薄薄的梔子花香氣,她的身材高挑修長,此時更顯華貴嫵媚。

墨瑾鈺走上前,大手勾住她柔軟的腰肢,俯身靠近,眼瞳帶着深深的*,低低道:

「小妖精,你是來勾引我的么?」

聞言,她笑的更顯張揚,帶着艷麗的美麗,奪人心魄。

她湊上前,輕啄他如同櫻花般的唇,輕聲道:

「那你被勾引到了么?」

被吻住的唇,此時還在火辣辣一般的炙熱,墨瑾鈺聽着這挑逗的話語,眼神越來越暗,仿若那漫無邊際的夜色。

他的手緊了緊,此時兩人已然沒有絲毫的縫隙,身子貼著身子,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諧和。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脖處,在那白瓷般的肌膚上留下一大片的緋紅,啞聲道:

「要不要試試?」

姚月雅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的味道,白嫩的手指異常美麗,抵住他的紅唇,然後跳了開來:

「走吧,今天可是你兒子滿月。」

被拒絕了的墨瑾鈺也不惱,摟着姚月雅一同走出休息室,往宴會廳方向走去。

兩人的出場,瞬間就吸引了在場賓客的注意力。

同樣是銀灰色的西服,穿在墨瑾鈺的身上,有一種風流不凡的味道,帶着妖孽的氣質,唇角含笑,摟着一旁同色調裝的姚月雅,兩人十分的般配。

穿着長裙,款款而來,長長的捲髮上一支梔子花,純潔無暇。

隱隱透著清香暗涌。

今天閆旭也被受邀前來。

在外人眼神各異的目光下,他仍舊是來了。

因為在前幾天,他收到了沈姒緋的邀請。

她說:

「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么?」

拿着香檳,他一身黑色西裝,原本邪魅的容顏有一些落寞,卻更添了一分男士的成熟魅力。

都說經歷過挫折的男人才有魅力,這話一點都不假。

至少如今的閆旭比之之前更顯得吸引眼球。

喝了一口香檳,酒香微醺。

他的視線半點不離姚月雅的身影。

看着她和墨瑾鈺時而低頭淺笑,時而攜手交際。

他的心卻早已麻木,原本的傷口早已結了伽,然後被撥開殼,流着鮮紅的血液,繼續的結痂,在流血。

看着姚月雅幸福的笑容,他的心漸漸的習慣。

甚至有時候覺得,要不就這樣吧。

執著太過於讓人痛苦,可是放下卻好像更是艱難。

燈光暗下。

一束白色的光芒打在宴會廳的發言台上。

銀灰色禮服的墨瑾鈺站在那束光芒中,他神色淡然,氣質尊貴,使得滿場賓客皆屏心靜氣聆聽他的致辭。

他的聲音有些磁迷低沉,通過話筒響徹在整個宴會廳:

「很高興大家能夠來參加我兒子墨曦堯的滿月會,我想在外界對於曦堯一定有很多的猜測,有人認為是我和月雅意外中有的,所以無奈生下,也有人認為是月雅為了攀上我們墨家,設計懷上的孩子,從而嫁入我們墨家。

我想不僅僅是這兩種猜測,更難聽的誹謗都還在京城流傳。

是,我是沒有給月雅一個婚禮,甚至也沒有求過婚。

然而,我和月雅早就在兩年前便領了證,我們是受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而我墨瑾鈺的妻子也只會是姚月雅一人,

如果在被墨家的人聽到,有誰在外邊造謠一些對月雅名聲不好的謠言,那就是跟我們墨家作對,法院的傳單不日將會送上府,

我們墨家不會以家大業大來欺人,我們會選擇公正公平的法律途徑,給造謠者一個嚴懲!

前面說的話可能過於嚴厲,總而言之,很感謝大家的到來,等一會兒有曦堯的抓鬮會,希望大家能夠一起陪同,給孩子製造一個良好的氛圍,謝謝大家。」

在滿場掌聲中。

墨瑾鈺走下台來。

姚月雅牽住他的手,幾乎是用上了所有的力,她的聲音有些顫:

「你……」

「不要說。」墨瑾鈺低頭微笑,眉目柔和:「以前欠了你的,很快就可以還你了。」

酒會正式開始。

宴會廳里有人彈奏著鋼琴,紅酒和香檳的味道瀰漫在空氣里,滿場賓客一個個酒意微醺,談笑風生,從最新的時尚話題,到業界的八卦佚事,無所不聊。

墨瑾鈺自然是酒會的焦點。

絡繹不絕地有賓客過來寒暄,作為禮節,幾乎每個賓客都會向他舉杯致意,而他也都會微啜一口紅酒。雖然每口都很少,但是積少成多,她注意到他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三杯。

墨瑾鈺的酒量不錯,但是姚月雅卻有些不願意他再喝下去。

因為——

他喝多了,就愛耍酒瘋!

至於是什麼樣的酒瘋,估計待會兒深夜時分就能夠見到了,可憐的可是姚月雅一人。

「我不要你喝那麼多酒,」攬緊他的手臂,姚月雅身上帶着梔子花的清香,笑容嫵媚,星眸閃耀,她依偎在他身上,用周圍賓客們都能聽到的聲音,湊在他耳邊,柔柔地說,「你不是說今晚曦堯去外婆那睡么……」

見慣了浪漫風情的場面,賓客們聽到這句隱含的話,便知道是什麼個意思,看向墨瑾鈺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隨即朝着一旁的人相視一笑,倒是停下了敬酒的行為,轉而找韓穎等人。

抓鬮會還早,倒還沒到時間開始。

因為姚月雅的話,墨瑾鈺這邊倒是安靜了下來,敬酒的人不在那麼多。

抓了個空檔,兩人走到角落處的沙發坐下。

姚月雅剛坐下,就被有些微醺的墨瑾鈺摟在懷裏,伴隨着紅酒的香氣,漸漸的噴灑在她冰肌似雪的肌膚上:

「我什麼時候說過,曦堯去外婆那睡?」

墨瑾鈺漆黑的眼瞳帶着戲謔,妖孽的容顏更顯勾魂攝魄。

聽到墨瑾鈺的話,姚月雅的小臉一紅,嬌嗔的看了他一眼,聲音有些輕柔:

「我這還不是讓你少喝點酒,你看你一點都不知道我對你的好。」

她的話音剛落,墨瑾鈺的大手就有些不安分了起來,帶着香氣的紅唇下一刻便攫住了她的唇,溫溫柔柔的,帶着纏綿的味道。

他汲取着她的香甜,有些欲罷不能的感覺,這樣的姚月雅他怎麼都愛不夠!

被吻的有些嬌喘吁吁的姚月雅,小手奮力的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

這裏來來往往的賓客有這麼多,他一點也不顧及到,就這麼公然的索吻,真的是醉了!

墨瑾鈺只不過是想要懲罰她罷了,吻了片刻便起了身,眼眸含笑望向她已然緋紅的小臉,輕聲道:

「剛剛我看到閆旭了。」

「恩。」

姚月雅整理著自己的着裝,淡淡的應了一聲他。

她早就看到了閆旭,況且這人還是她讓沈姒緋邀請來的。

聽到姚月雅的回答,墨瑾鈺拿起前邊的香檳,請抿了一口,語氣平緩:

「是你讓他來的?」

「恩。」姚月雅聽着這喜怒不定的聲音,知道這男人小氣的很,她嬌笑着趴在他的肩頭,聲音柔柔的:「生氣了?」

她的呼吸熱熱的,帶着梔子花的清香,漸漸的俘虜他的感官,笑容璀璨,有些討好的味道。

墨瑾鈺按捺住笑意,板着臉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

聽着這語氣,姚月雅挑了挑眉,將身子靠回沙發,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

「姒緋抓了陳可辛。」

接下去的話語不言而喻,對於她們女人之間的是是非非,墨瑾鈺一向來是不予理會。

他將姚月雅摟入懷裏,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溫柔道:

「別累著了自己。」

墨瑾鈺就是喜歡寵著姚月雅,無論她是對是錯,只要她覺得高興,那麼他就可以無條件的支持,甚至用上所有的權勢,只為博得月雅一笑。

姚月雅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兩下……

她抬頭輕啄了一下他線條完美的下巴,然後漸漸往下滑,吻上他凸起的喉結,感覺到他喉結一緊,她結束吻,低低的笑了起來。

墨瑾鈺的手有些不安分,順着她的鎖骨一一留戀,聽着身邊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聞着那淡淡的梔子花香。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暗啞:

「今晚,你挑起的火,你要負責滅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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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墨少絕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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