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剩下的欠著明天

103 剩下的欠著明天

「怎麼……唔……」話還沒說完,便是被他如數的吞進了肚子裏,他很順勢的就一個翻身將她壓下,不止動嘴了,還動手也動腳了。

五天不見,想得全身都疼了。

唐謐自然也是沒再做多餘的反抗,很快便是沉淪,如同那踩在雲端一般,無須過多的言語。

這一刻的他,是熱情的,也是兇猛的。就好似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唐謐發不出聲音來,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她的雙眸就那麼迷離而又誘情般的凝視着他,如同那水霧一般,氤氳而又朦朧,最重要的是透著一抹嬌媚。

他整個人就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瞬間就膨脹了,也滿腹充滿能量了。看着那如珠如霧般,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他就更加的能量滿格了,將這些天來自己對她的思戀與想念全都以實際行動告訴於她,讓她感受到他有多麼想她。

激情后,她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更別說去洗浴室洗澡了。自然,是利湛野抱着她進的洗浴室,泡溫水澡。當然,泡澡的時候,五天不曾開葷的利少,又怎麼可能只是讓她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泡澡呢?

那足夠兩人游一圈的大浴缸,水正沿着浴缸壁緩緩的十分有節奏的溢出,淌向地面。水花隨着利湛野的起伏而濺起,層層粼粼的盪起漣漪。

那一面鏡子裏,印出唐謐那嬌紅而又嫵媚的樣子,她的眼眸是迷朦中帶着了羞嫵的,就如同那盛開綻放花蕾一般,此刻正被人採擷著。她的皮膚,是白裏透紅的,特別是胸口那一片。那裏的皮膚本來就是新長出來的,隨着此刻的情動,更加顯的是那般的柔嫩,如同那剛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令人忍不禁的想咬上一口。

利湛野是這麼想的,自然也就這麼做了。當雙唇印是那柔嫩的肌膚時,唐謐整個人為之一悸,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那麼朝着她的四肢漫延開來,她再一次癱軟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會動了。

她最後是被利湛野抱着回床上的,被子底下,她就跟一隻小貓一般,十分溫馴的窩在他的懷裏,聽着他的心跳,一動都不想動了,就只想這麼安安靜靜的躺着。

小手被握進大掌里,掌心處傳來暖暖的溫度,然後與她十指緊扣。他就那麼脈脈的俯視着她,另一隻手繞過她的後頸搭在她的肩膀上,撫一下她的臉頰,捏著一小撮她的頭髮在指尖上繞着圈圈把玩著。

發梢掃過她的臉頰,一種痒痒的感覺傳來,使得她忍不住的又往他的懷拱了拱。然後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的胸膛上繞着圈圈。

「別動!」他制住那一隻在他胸膛上惡作劇撩撥的手,聲音有些低沉暗啞,很明顯是在抑制着自己的。

唐謐緩緩的抬頭,雙眸與他對視,朝着他露出一抹嫣然淺笑,「不是說要一周才能回來嗎?怎麼提前兩天回來了?」

他雙眸定定的直視着她,薄唇勾起一抹好看又迷人的弧度,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會不會算的?一周也就五天的工作日。是你不想我早點回來呢?還是我剛才不夠賣用,讓你還有精力想其他的事情?嗯?」

囧……

唐謐囧囧的囧囧的看着她,然後決定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很果斷的轉移,「那就是事情都辦好了?」

利湛野點頭,「嗯,所以又可以每天晚上都陪着你了。」

唐謐噎了一下,怎麼這話題又被他給饒回來了?

「很晚了,好睏,睡覺吧。」這個時候,睡覺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好的話題。他總不于于這麼久了還要再來一次的吧?

「行,睡吧。看在你這麼困的份上,還有一次留着明天。」他一臉十分大方的說道,簡直有一種施恩天下,大赦的意思了。

「還……」

「你自己說過的,一天三次。」唐謐正想抗議時,他打斷她的話,似笑非笑中著一抹玩味的說道,「謐兒,自己說的話,是要守諾的。」

唐謐選擇無視他的存在,直接往下一滑一鑽,閉目裝死中。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天三次,就這麼成了他不離口的借口。果然,他一早就已經挖好了坑,就等着她往下跳,而她卻傻傻的那麼天真的往下跳了。

見着她那一副裝死挺屍的可愛樣,他忍不禁又低頭揪住她的唇好一通狂吻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鬆開,在她身邊躺下,摟着她滿意而又愜意的入眠中。

早上,利湛野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雙臂抱去,卻是抱了個空。睜眸,才發現身邊的位置早已空了,而他的懷裏倒是塞著一個枕頭。

很是無奈的低笑搖頭,心情不錯的樣子。雙手往腦後一枕,靠坐在床背上,從床頭櫃里摸出一支煙,正打算點起的時候,卻是多出一隻手直接把他嘴裏的煙給劫走了。

「早上不許抽煙。」唐謐一臉命令般的看着他,很認真的說道,然後直接把那支煙給丟進了垃圾桶。

他將手裏的打火機很隨意的往床頭柜上一丟,一臉溫和的看着她,「這就開始管我了?嗯?」

唐謐下巴一挑,一臉得意的看着他,「不讓管是吧?」

「行,讓管!只要你願意,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管。」利湛野一本正經的說道,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唐謐在他還沒醒的時候,就已經起床穿戴整齊的,然後洗漱干

戴整齊的,然後洗漱乾淨,還下樓陪老爺子打了一小會的太極呢。剛一進房間,便是看到他拿煙要抽。

這一大早的,都還沒洗漱,就抽煙。那自然是不允許的。於是直接就給半路劫下了。

很聽話的在他身邊坐下,「該起床了,郎媽都已經……唔!」

說到一半的話又給他吞下了,唇一絲不剩的被封住了,雙手也被扣在了身後。

就知道這人腦子裏是不會放棄那未完成的一次的,就不應該聽這麼聽話的坐下。這下好了,又自己送上門了,簡直就是蠢到了極點。

「不要了,大早上的。」趁着他微微松嘴之際,趕緊抽離溜開。一臉緋紅的看着他,手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胸口,言語之間全都是嬌嗔,「快起了,爺爺還等着你一起吃早飯。」

「那你欠我的兩次怎麼辦?」他唇角勾著一抹狹促的淺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說道。

「什麼兩次?分明就是一次!」唐謐一臉羞憤的說道。

他慢悠悠的看着她,緩速道,「昨天晚上的是欠的,今天早上是本來就該有的。你說是幾次?」

「……」唐謐直接無語中,都不知道該如果反駁他的話了。總之在這方面,他永遠都是有最正當的理由的,永遠都是對的,她永遠都是說不過他的。

「晚上再說!」無言以對的唐謐只能拿晚上把他給唐塞了,要不然總不能再跟他來兩次吧。那她還要不要下樓,要不要見人了?

「你說的,晚上那可就是我說了算了,不是你說了算的。」他一臉怡然自得又心情愉悅的看着她。

唐謐嗔他一眼,直接站起,打算離開。

「幫我拿衣服。」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是帶着一絲曖昧與挑趣的。

唐謐轉身又是憤憤的嗔他一眼,很認命的去衣帽間給他拿衣服。

……

早飯過後,利湛野準備先送唐謐去珠寶店,再去公司。老爺子看着他一副欲言雙止的樣子。

「你先去車上等我,我馬上就來。」利湛野拍了拍唐謐的肩膀說道。

唐謐自然也是看到了老爺子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了,知道他是有話要跟利湛野說,於是點了點頭,就跟郎瑞雪一起先去車裏了。

「爺爺,說吧,什麼事。」唐謐一離開,利湛野便是走至老爺子面前輕聲問道。

老爺子一臉怪異的看他一眼,將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打量了好幾遍,那表情十分的凝重又嚴肅,直把利湛野看的都渾身有些不自在。

「爺爺,你這到底在看什麼呢?想跟我說什麼?」見老爺子這麼一副怪裏怪氣的樣子,利湛野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沉了些許,雙眸沉寂的看着他,再一次問道。

「湛兒,你跟爺爺說實話,你和謐兒……」邊說邊朝着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門口院子裏只看到車尾,再加上車門是關着的,所以根本就沒看到唐謐,但是老爺子卻是一副尷尬中略帶着扭捏的樣子,別彆扭扭的繼續說道,「你是不是那什麼避著呢?」

「啊?」這話利湛野一聽一時之間還真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一臉茫然的看着他,「爺爺,你說什麼呢?」

老爺子嗔他一眼,索性心一橫,老臉一沉,很直接的說:「你和謐兒是不是在避孕呢!」

利湛野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揚起一抹「原來如此」的淺笑,然後搖了搖頭,「爺爺,沒有。」

「沒有?」老爺子一臉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沒騙我?」

利湛野很肯定的點頭,「沒騙你。」

「那怎麼謐兒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你們領證也快有半年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傳來?」老爺子一臉糾結的自言自語着,然後又朝着利湛野看去,而且那眼神還是十分犀利的直朝着他的褲襠處射去,「是不是你有問題?這十六年來,你在部隊里拚命似的,是不是給拼傷了?」

「咳!」利湛野被嗆到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了,朝着老爺子很是肯定又明確的說道,「爺爺,沒有的事情。我好著呢,你別瞎操心亂說!」

「你沒問題,那……」

「謐兒也沒有問題!」老爺子話還沒說出口,利湛野直接打斷,自然知道老爺子這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話了,臉色微微的一沉,對着老爺子正色道,「該有動靜的時候自然就有動靜了,行了,你別催也急不來。還有,不許在謐兒面前提起,給她壓力。」

「知道了,知道了!」老爺子訕訕的說道,「要說那也是你去說,我才不去說呢!這事在孫媳婦面前去說,那還不丟光我的老臉啊!跟你說,我都已經是腆著才臉的。」

「那就以後不許再說了。還有,我和謐兒領證還沒半年,就四個月而已。您老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你……」

「我去上班了,您要是在家裏閑着沒事做無聊的話,就讓郎伯和郎媽陪着您出去走走,多認識幾個老頭老太的,那就不會太無聊了。要麼你還回瑞士去?」

「你個渾小子,我才回來幾天啊,你就趕我?我告訴你,我不回瑞士了,那裏有什麼好的?連個黑頭髮的老頭也找不到,我就在家裏獃著,我還要帶你帶孩子呢!」老爺子一臉氣呼呼又十分堅定的說道。

「行,那您繼續獃著,我去上班了。」說完,一個很乾脆的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渾小子,沒有我在家裏獃著給你撐著,你覺得你腰桿能那麼硬了?能是利翎的對手了?你是有能力,但是你胳膊還沒那麼粗啊!你說你早知道去參什麼軍啊,當初早早的就接手公司多好啊,簡直就是走了一大圈的冤枉路。」老爺子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老太爺,您也別太操心了,少爺肯定是有辦法的。」郎媽走到他身邊輕聲的寬慰著,「少爺接手公司也才不過一年多點而已,你看現在公司不是挺好的嗎?小姐的安排在公司里的人好多都已經讓少爺給清了。我們少爺就是有能力,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公司,都是能管好的。」郎媽一臉得意的說道,邊說邊朝着老爺子豎起了一拇指,以示對利湛野的誇獎。

「那是,這可是我的孫子。我利昆鵬的孫子能差去的?」聽着郎媽這般說道,老爺子也是一臉得意。

他的兒女個個都是出色的,優秀的,跟他很像,特別是兒子利曜揚,那更是他的驕傲,只可惜的天忌英才,讓他那麼早早的就離開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那種滋味,那真是比自己去死還要痛苦。

如果不是還有這個孫子,他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挺過來。

利翎這個女兒也不錯,可惜就是心太高太傲,又很自以為是,總是覺得她可以比男人還要強,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她一樣能做到。從小到大,最大的喜好就是跟利曜揚作比較,事事總是要做的比利曜揚更好。

她確實是做到了,但是卻不知,她所有的優秀和出色全都是利曜揚這個哥哥故意讓給她的,而且還是讓的不動聲色,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還以為是她真的比利曜揚更有能力,更為此而沾沾自喜中。

他之所以一開始就不讓她接觸公司,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惜事與願違,兒子就那麼離世了,孫子又小,他又因為兒子的事情一病不起,不得不把公司交給利翎。

再加之利湛野後來也無心於公司,於是這二十幾年來,公司一直都是由利翎打理負責的。如今利湛利願意回回來接手公司,那自然是把公司交到他的手裏。

估計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利翎恨上他了吧,才會對他那般說話。

哎~~

老爺子想想也是覺得十分無奈。

如果利翎跟兒子一樣的話,他是不會介意把公司交給她的。畢竟女兒也是他的,也是老婆十月懷胎生下的,他哪有不疼的道理。但是,利翎對公司卻是另有所圖的,她是想把公司交給她的兒子。那就不行,那樣一來,公司豈不是得換姓齊了?

還有就是齊家現在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因為她那好強又自私自利的性格引起的?她這是非得要弄的家破人亡才甘心啊!

他怎麼就教出了這麼一個女兒呢?這到底都是像的誰啊?

一想到這些,老爺子就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痛著。

「你不用送我去公司的,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了,你剛出差回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唐謐看着利湛野一臉很通情達理的說道。

「再忙也不急在於這一時的。」利湛野看着她柔聲說道,「事情又不是急在於這一時做完,這幾天有什麼事情發生沒?」

唐謐很認真的想了一會然後說道,「還真有一件。」

「哦?」利湛野露出一臉好奇的樣子,正了正坐勢一副沈耳恭聽的說道,「說說看。」

唐謐朝着前面的郎瑞雪看一眼,郎瑞雪也是在後視鏡里看到她投過來的眼神,對着後視鏡說道:「少奶奶,不會這事與我有關吧?」

唐謐點了點頭,「說有關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說無關又有一點。」

「是嗎,那說說看,是什麼事情。」利湛野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唐謐抿起一抹彎彎的淺笑,帶着一絲玩笑般的看着郎瑞雪,「第一,郎姐終於可以擺脫宣少爺的糾纏了。第二,宣家少爺很可憐的失戀了。」

車內一時靜寂中,利湛野與郎瑞雪都沒有接話,就那麼一片沉靜著。郎瑞雪很穩妥的開着車子,利湛野則是右手支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着兩人的這個表情,倒是唐謐有些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儘管她知道宣嗣和郎瑞雪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這表面上的動作可是誰都知道的,宣少爺那是在玩命的追郎瑞雪。所以,這會宣少爺「移情別戀」了,她自然也是要玩笑一下的。哪知道這兩人一個都沒露出什麼表情來,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唐謐怔怔的看着兩人,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著,猜測著兩人此刻內心的所想。

好半晌,終於聽到了利湛野的聲音,「嗯,這是好事,瑞雪終於不用再看到他的出現了。」

「少奶奶,幫我謝過宣少爺的好意,就說我感謝他終於想明白了。」郎瑞雪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

唐謐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是訥訥的點了點頭,「哦,好。」

半小時后,車子在珠寶店門前停下,唐謐對着車裏的兩人揮過手后便是下車了。進辦公室前,在走廊上遇到了米黎,似乎是來找宣珂的。

「嗨,米黎。」唐謐笑盈盈的與她打着招呼。

「早,唐謐。」米黎回以她一抹淺笑,「我先去宣總辦公室,有事找她。一會來找你。」

「好。」

半小時后

「你真決定了?」唐謐一臉婉惜的看着她,沉聲問。

米黎點頭,「嗯,決定了。我做完這周,就走。」

「哎!」唐謐輕嘆一口氣,「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也不挽留你了。只能祝福你了,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

「謝謝!」米黎淺笑看着她,然後從椅子上站起,「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我也先下去上班了。」

「好,啊,中午一起吃飯。」唐謐笑的一臉友好。

米黎朝着她比了個「OK」的手勢。

米黎離開后,唐謐趕緊撥了宣嗣的號碼。

宣少爺這會正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呼呼大睡着,聽到手機響起,很是不悅轉了個身,摸摸索索的拿過手機,懶洋洋的悶哼哼的接起電話,「喂。」

這聲音一聽就是還沒睡醒的聲音。

唐謐一聽到這聲音,瞬間整個人就來火了。這都已經火燒屁股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在那裏睡大覺?他也不怕屁股被燒熟啊!萬一要是米黎走了以後就不回來了呢?他這個人怎麼就沒個長久的?

「宣小四,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覺!」唐謐急火火的朝着電話那頭吼道,但是一想到是在辦公室,而且這是通用的辦公室,不是她一個人的獨立辦公室。於是,只能將聲音給壓低了,不過還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趕緊給我起來,你知不知道,米黎今天提離辭了,做完這周就走人了。我說,你大男人一個,怎麼就這麼沒用呢?連個女人也追不到手啊!你真是白在女人堆里混了這麼久了!我不是一般的鄙視你!」

跟利湛野的時間久了,她和宣家姐弟的關係也就近了很多。如果說當初在麗嵐都市第一次見到宣小四時是厭惡討厭的,那麼隨着時間的久了,她對宣小四的了解多了,還是可以當好朋友的。

其實宣小四這人吧,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對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義無反顧。只是那態度有點流而已,特別別喜歡往女人堆里扎,很受女人的歡迎,還是不論老少的。那簡直就是女人殺手,大小通吃的。

「嗯,知道了。」宣小四悶哼哼的說道。

「知道?」唐謐的聲音略有些提高,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你知道還一點行動也沒有?你動底是不是真心的啊?還是你只是在玩玩而已?宣小四……」

「真心的,比珍珠還真心的,而且都是實心的。」宣小四打斷了她的話,「行了,你別管這事了,管好你男人我哥就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數,能搞定的。」

「你要真能搞定才好啊,萬一米黎不回來了怎麼辦?」唐謐一臉擔心的說。

「不回來,我去把她押回來,這樣總行了吧!」

「我懶得跟你說,反正追不到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失戀也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說完,很是生氣的掛了電話,不再理會。

這人真是一點不對自己的事情上心,那她還管什麼破事,又不是她的事情,也跟她沒關係。懶得管,隨便他,到時候隨他自己哭去。

宣小四見她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往大床上一丟,鑽進被子裏繼續睡覺。但是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腦子裏閃過的全都是米黎的臉孔,公司職員米黎時的臉,麗嵐小米粒時的臉,總之就是全都是她的臉,占劇了他全部的思想。

倏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狠狠的揪了一幾把自己的頭髮,嘴裏悶哼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總之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那一張臉更是漆黑漆黑的,跟個包大人沒什麼兩樣。

頭髮被他揪的亂成了一團,跟鳥窩沒什麼兩樣,一點平時在外的風雅形像也不有了,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癲子。

……

利翎睜眸時,印入她眼瞼的是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說熟悉,那是因為這張臉,她在照片里看過,說是陌生,那是因為這張臉從來沒有在他們家裏出現過。

倏的!

利翎一個猛的坐起,瞪大了雙眸一臉驚恐加緊張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項蕊,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里。

兩個月前,齊景良就已經徹底跟她分居了,他搬進了客房。所以主卧現在是她一個住着的,兩人見面時也沒什麼話,有時候就連點頭示個好的不曾有了,就那麼冷冷淡淡的過着。之前的幸福與溫和全都不見了,在這個家裏,她就是以一個多餘的人存在的。

項蕊手裏端著一杯茶,臉上掛着急溫婉而又恭敬的淺笑,在利翎猛的坐起時,朝着她雙膝跪了下去,將手裏的茶杯微微舉高,朝着利翎雙手遞奉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裏?幹什麼?給我出去!」利翎沒有接過項蕊遞奉過來的茶,而是一臉憤怒的瞪着她,揮手拂掉她手裏的杯子,手指指著房門讓她滾出去。

項蕊一臉惶恐不安又害怕的看着她,那柔弱的身子在微微的發抖,眼眸里更是含起了一抹眼淚。

「我讓你滾出去,你聽不懂嗎?你這個啞巴!」見她不止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繼續留在她面前礙她的眼,利翎氣不打一處來,朝着她又是一聲大吼。

這個女人,只要她一看到就來氣,就是因為她,齊麟才會變的。如果不是她,他還是她的優秀兒子。可是現在呢,都成什麼樣了?想想,利翎都恨不得撕了她。

「蕊蕊,起來

蕊蕊,起來!別委屈了自己。」齊麟衝進來,扶起跪在地上的項蕊,很是溫柔的說道,然後朝着利翎冷冷的瞥去一眼,那眼神里透著一抹陰森森的刺恨。

「齊麟,你告訴我,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家裏!」利翎手指指著項蕊,質問著齊麟。

「她是我的妻子,當然是在家裏。」齊麟一臉坦然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利翎整個人都跳起來了,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雙眸如猛虎般的狠狠的瞪着齊麟,簡直恨不得拿眼神殺了她。

「妻子」兩個字,如同一把刀似的「哧」的一下扎進她的心口處,疼的她血直往外噴涌。

「我和蕊蕊領證了,一周前的事情。她現在是我合法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兒媳婦。不管你認還是不認,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她現在是來給你敬茶的,作為一個兒媳婦,她沒有失禮。但是作為一個婆婆,一個長輩,你卻失禮了。」齊麟冷冷的瞥着她,敘述著事情。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利翎的一個反手耳光攉在了項蕊的臉上。

項蕊只覺得兩眼發黑,嘴裏一股血腥傳來,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

「賤人!」利翎雙眸發狠的瞪着她。

「媽,你嘴裏積積德吧!」齊麟恨恨的瞪着她,將項蕊護於自己的身後。

「你去把婚離了,現在,立刻,馬上!」利翎幾乎是朝着他咆哮嘶吼的,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吼。

「我不會去的,我這輩子就蕊蕊一個妻子。」齊麟一臉堅定的看着她說道,「我完全可以不回來住的,這樣對我和蕊蕊來說,還更好。但是蕊蕊不想我難做,是她勸我住家裏。她想跟你好好的相處,她想盡一個兒媳婦的責任。媽,如果你再這麼不可理喻下去,那我也只能離開這個家了。反下,我是不會拋棄蕊蕊的。蕊蕊,我們出去。」說完,拉着項蕊朝着門口走去。

項蕊轉身,朝着利翎赫然一笑,那笑容中飽含着太多的因素,也給人一種詭異的陰森。對於利翎來說,那更是一種挑釁與宣戰,還有恨意與報復的快感。

齊麟自然是沒有發現項蕊眼裏神色的,但是利翎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看到了那一抹恨與報復。

對,就是報復。她是沖着她來的,是來報復她的。

「你不要這樣,我們需要給媽媽時間的。」走出利翎的房間,項蕊從他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朝着齊麟比劃着,滿臉的欠疚與自責,「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你,她不喜歡我是正常的。但是,我會等的,也會用時間證明,我會讓她喜歡上我的。所以,你也改改你對她的態度,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母親,是她生養的你。你不可以對她這麼不敬的。」

「蕊蕊,你就是心腸太好,太軟,看任何人都是好的,以德報怨。她沒你想的那麼好,那麼通情達理。」齊麟一臉無奈的輕嘆。

項蕊搖頭,「不,她只是因為我的出現才會發火的。因為我搶走了她這麼優秀的兒子。所以,你不可以這麼說她的。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和她爭執的,我會努力做到讓她喜歡的。你別總是在我們之間火上澆油,以後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千萬別插手,你一插手,就只會越來越糟。我自己能處理的,她是你媽媽,那就是我媽媽。我從小沒有父母,我希望有父母可讓我孝敬。所以,現在,你該去上班了。」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裏。」齊麟一臉認真的說道。

項蕊抿唇一笑,那笑容燦爛無比,「我哪裏是一個人在家了?家裏還有媽和妹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相處的很融洽的。你媽現在不喜歡我,那我會盡量不在她面前出現,但是你妹妹是喜歡我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男人,不可以成天呆在家裏的,要以事業為重。快去吧,不可以變的懶惰的。」

「那你別去理會我媽,就呆在房間里,要麼就和小婕在一起。」齊麟一臉關心的看着她說道。

項蕊點頭,「知道了。你快去吧。」

「我送你去小婕房間,我再交待她一下。」拉着她的手朝着齊婕的房間走去。

「哥,你就別操心了,放心吧,我會和二嬸相處的很好的,一點都不會有問題的。」齊婕正懶洋洋的從樓梯下來,看一眼齊麟又打了個哈欠。

「我把蕊蕊交給你了,你多照顧著點,別讓媽欺負着她。」齊麟一臉鄭重的對着齊婕說。

齊婕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一定不會的,交給我,你就放心吧。總之就是咱倆現在是一個陣營的。」

齊麟終於還是離開去上班了,儘管還是很不放心,但至少家裏有齊婕在,他還是放心不少的。

「二嫂,那你自便吧,啊。我啊重新回房間睡覺去了,反正現在除了睡覺,對我來說也沒別的事情可做的。我呢,現在就是這個屋子裏的一隻鳥,是被關着的,就算我撲騰掉所有的羽毛,那也飛不出這個牢籠的。因為家裏有一個蠻不講理的女王在啊,她哪會管你的死活呢?她只會想到自己的。在她眼裏,我們所有人都不過是她的棋子而已。所以你啊,就算求多福吧。誰讓你踏進這個牢籠來的呢?好了,好了,你也用比劃了,我也看不懂你在比劃些什麼,總之就是你記住我一句話,對於那個武則天一個的女人,你能躲就躲了,別讓她看到

別讓她看到你就行了。」

說完,又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后,飄蕩一般的飄回樓上,回了自己的房間。

項蕊看着齊婕房間的門合上,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異樣的神情。

正打算上樓,卻看到利翎的房間門打開,她從房間里出來。已經換下了睡衣,也精心的打理過一翻了,沒有了剛才的張牙舞爪。此刻的利翎看起來就是一個端莊高雅的貴婦,而且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渾身都透著女王一般氣息的貴婦。

在看到樓下的項蕊時,利翎的眉頭又是擰了一下,很明顯露出一抹憎恨的表情。

「滾出去!」尖銳的聲音響起,手指指著別墅大門,對着項蕊憤道。

項蕊仰頭,朝着她怡然一笑,然後是緩慢的搖頭,朝着她一邊比劃着雙手,一邊用口語告訴她,「我不會走的,我現在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從今天起,我就會跟你朝夕相處。」

利翎看不懂她比劃的是什麼,也看不懂唇語。但是對於項蕊的搖頭,以及她臉讓流露出來的怪異表情,她也大概知道了她在表達的意思。

勾起一抹冷嘲熱諷的譏笑,朝着樓梯走來,緩步下台階,最後在項蕊面前站立,陰惻惻的凌視着她,「怎麼,還想了賴在我們家?呵呵,你覺得我會讓你留下來嗎?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你丟出去!」

項蕊好似早有準備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那你是想要一起失去一個兒子?

利翎的眉頭再一次擰成了一團,雙眸死死的看着那一句話,然後再一次射向她,「你覺得這樣就威脅得了我嗎?」

項蕊再換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不敢!但是只要我走,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兒子。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利翎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項蕊這次到是沒換紙條,而是微笑着點了點頭,只是那笑容卻是那樣的詭異,還透著一抹陰寒。就這麼笑着她利翎好一會,才又換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着:齊太太,現在才只是開始而已。我一定會好好的孝敬您的,您就是我親媽,我答應過齊麟的,就一定會做到。希望你不會後悔,也希望你沒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然後又朝着她勾唇一笑,直接的將那幾張字條往自己嘴裏一塞,慢慢的咀嚼著,最後咽進肚子裏。這算是沒有留下一絲謐證據了。

利翎看着她那緩慢咀嚼的動作,突然間竟是打了個顫慄,為什麼有一種心慌的感覺,就好似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一個朝着她伸出利爪的魔鬼一般。

……

齊阜最近很得意,整個人都是神采飛揚的。現在齊氏基本上已經被他捏在手裏了,齊麟因為項蕊的事情,與利翎徹底鬧翻了,齊景良也已經與她基本形同陌路了,至於齊婕,已恨她恨到不行了。

做人做到利翎這樣的,那也真是無法用失敗兩個=字形容了。子女丈夫,一個一個都視她如蛇蠍,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利老爺子,也不站在她這邊。利郎,現在也已經完全被利湛野拿到了,她利翎安排的人已經一個一個都被利湛野清除了,如今就只剩下一個倪曄而已。

倪曄,只怕現在也早就已經不是她的人了。

這個社會總是很現實的,一旦你失去了權勢,誰還會來賣力的為你工作?倪曄是一個聰明人,怎麼可能不為自己鋪好後路呢?

利翎,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一天?你也會摔的這麼慘?這就是你該付出的代價,這二十幾年的風光,已經讓你賺到了。現在也該輪到你成為過街老鼠了。只是,他卻不會讓你這麼快就完蛋的,一定會把你這些年來的罪行,讓你慢慢的也全都受一遍。

墓地

齊阜站在他母親的墓前,墓碑上貼著一張照片,照片里女人很年輕,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臉上漾著溫和而又婉約的淺笑,齊肩的頭髮,標準的瓜子臉,很漂亮。

「媽,二十七年了,兒子終於做到了。你放心,利翎那候惡毒的老女人很快就會來跟你贖罪的,到時候見到她,你讓她跪在你面前,讓她好好懺悔,但是您千萬別馬上就原諒了她。」站在墓前,低着頭,與照片里齊母輕聲細語的說着話。

對於母親的記憶,他其實很少,少的可憐。齊母過逝的時候,他不過才一歲不到而已,怎麼可能會有記憶呢?這還得多虧了齊景良,這一點他倒是一點也沒在自己面前隱瞞過。

他略事的時候,他就很明確的告訴他,利翎不是他的親媽,是繼母。拿着他母親的照片告訴他這才是他的生母,只是在他十個月的時候,出車禍離開了。

利翎視他如已出,對他疼愛有佳,齊景良也告訴他,讓他不可以對利翎生份,是利翎一手把他帶大的,而且疼他比疼齊麟和齊婕還要多。

他也是一直這麼認為的,如果不是無意間從夏彥嘉那裏知道一切,他還真的以為利翎是真心對他好的。所以說,他知道真相比利湛野要早的多。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夏彥嘉與齊麟有過一段情,但是卻硬生生的被利翎給拆散了,讓她去誘惑利湛野。估計也就是那個時候,夏彥嘉就已經存了異心了,心裏也對利翎有所忌諱的,所以才會故意將事情透露給他的。

沒錯,他是夏彥嘉的第一個男人。他是怎麼都沒想到,利湛野竟然沒碰過她。也正是在床上的時候,夏彥嘉在醉

夏彥嘉在醉酒迷糊下說漏的嘴。他也是那個時候,猛然醒悟,原來這一切原都是假的,什麼對他好,那根本就是在害他,把他縱成一個人蠢貨。

那個時候,他不過二十二,也正是被利翎縱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成天都是在混的。面齊麟已經開始獨當一面了,被她送去了國外,一分錢也不給他,全憑他自己的能力。

和齊麟一比,他真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蠢物和廢物。當他夏彥嘉的嘴裏得知這件事情后,整個人都懵了,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完全不能接受。他的親媽竟然是被利翎害死的,同樣被他害死的還有利湛野的父母。

這個女人,她的心到底得有多惡毒,就為了得到一個男人,她可以連殺三個人。殺他的母親,那是因為擋了她當利太太的路。殺利湛野的父母,那是因為利曜揚知道了她對齊景良的心思,不光要阻止,還打了她一個耳光。

但是,她要做的事情,要得到的人和事,是沒有人可以阻攔的,那完全是擋她者死。

於是,他的母親和利湛野的父母都為此付出了生命。

從那一刻起,他收起了所有的玩心,發誓一定要讓利翎這個老女人付出代價,為他的母親抵命。他表面上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遊手好閒,只知道吃喝玩樂,還有就是伸手問利翎和齊景良要錢。

對於問她要錢這件事,利翎從來都不會對他說一個不字。在她看來,只要是錢能搞定的事情,那就都不是事情。特別還是齊阜身上,只要他永遠都是那個花錢如流水的二世祖,那他就別想有什麼出息。錢可以養他一輩子,但是他也別想沾公司的一點事情。等哪一天,他成家了,就再找個借口,斷了他的錢財,任他自生自滅就行了。

可是,她卻沒想到,她如此完美的計劃卻是錯在了一個夏彥嘉的身上,以致於她走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那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齊阜沒有轉頭,也知道此刻站在他身邊的是誰了。

齊景良站在他的身邊,朝着亡妻軀鞠了三個躬,「來了多久了?」看着照片,輕聲問著齊阜。

「沒多久,十幾分鐘而已。」齊阜還是沒有轉身去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怎麼想到來看我媽了?」

齊景良露出一抹澀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夢到她。或許她是在怪我,怪我忘記了她,怪我喜新忘舊。」

這段時間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齊景良一下子好似老了十來歲。原來烏黑的發頭,此時都已經有幾縷白髮了。特別別鬢角邊,那白髮更是明顯。臉上也是顯老態了很多,額頭都多了幾條皺紋。有一種歲月沉積后的滄桑感。

對於齊景良,齊阜是不恨的。因為他知道,齊景良是不知情的,也是被利翎蒙蔽中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將怒意遷在他的身上。若不然,齊景良肯定也不可能這麼好過的。

「那就有空的時候多來看看她,現在知道也不晚,媽不會怪你的。」齊阜消炎淡的說道,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齊景良站着,他的背微微的僂著,那樣子看起來更加的蒼老了。輕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是啊,你媽是永遠都不會怪我的,她總是那麼善解人意,永遠都只會為我着想。我很失敗啊,對不起她。」

照片里的女人,依舊還是笑的溫婉又柔情,就那麼靜靜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父子倆,很是欣慰的樣子。

「公司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管理著,盡你的能力把它做大了。」齊景良轉移話題說到公司上,然後臉色微微的暗沉了一下,眼眸里流露出一絲失落,「齊麟現在估計也沒什麼心思放在工作上,我也不想給他壓力。你也一樣,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了,人是逼不得了,需要放鬆的時候,還是得把自己放鬆下來的。還有,姝儀,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接回來?總不能就這麼讓她一直住在娘家的,這讓別人怎看你?」

「我的事我會處理,你就別管那麼多的。」齊阜一臉淡漠的說道。

「你想怎麼處理?是暫時不去接回來呢?還是不打算去接回來了?」齊景良轉眸看着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做人不可以這樣的,你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既然娶了她,那就得對她負責,她是一個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一顆你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棋子。你現在的根基不穩,真要這麼做的話,你覺得聶向榮能同意了?聶皓軒就是第一個不放過你的人,他與聶姝儀之間的姐弟情份,你不是不知道的。所以,你還是得考慮清楚,三思而後行。」

齊阜轉身,與他四目相視,足足看了他有十來秒的功夫,這才緩聲說道:「所以,你這是要告訴我,你的決定?」

齊景良微微的怔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略顯有些尷尬與僵硬,然後又是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這才緩聲說道,「不管怎麼樣,錯的不是一個人,我也是有錯的。就算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但是卻是因為我而起的,我才是那個禍首,是最需要負責的人。我不想推卸責任,所以,我選擇負起這個責任。」

「哼!」齊阜冷冷的一聲哼聲,涼涼的看着他,「那你打算怎麼負起這個責任?」

齊景良搖頭,一臉無奈,「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在媽面前多呆一會吧,或許

會吧,或許她會告訴你,該怎麼做。」齊阜沉視着他,又看一眼母親的照片,說了這麼一句話后,邁步離開。

齊景良就那麼怔怔的站在亡妻的墓前,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照片,臉上的表情是晦暗的,眼中的神情則是懊悔的,自責的。

齊億的手機響起時,他正開着車。顯然他的心情是不好的,齊景良的話多多少少對他還是有影響的。齊景良的意思是,讓他現在可以收手了,別再為難利翎了。因為他們夫妻二十幾年,那是有感情的。

呵呵!

真是諷刺!

一個害死他髮妻的女人,他竟然用夫妻二十幾年有感情這麼一個意思就輕描淡寫的把她的過錯給抹了?還讓他放過她?真是太好笑了。就算他想放過她,利湛野都不會放過他的。

利翎欠他的是三條人命。

電話是齊皓軒打來的。

看着屏幕上顯示的號碼,齊阜的眉頭擰緊了,眼眸里流露出來的是不悅與不耐。聶姝儀已經在聶家呆了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他沒去過聶家一次,也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而她也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聶家人也沒給他打過電話。就好似兩人之間再沒有一點關係了,只是毫不相干的兩個路人而已。

其實這倒也是他樂得見到的結果,他不喜歡她,一點也不喜歡。如果不是為了對付利翎必須讓自己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他怎麼會娶她?

他很想掛斷這個電話,但是齊景良的話卻是在他的耳邊響起:你的根基還不穩,真要這麼做的話,你覺得聶向榮能同意?聶皓軒就是第一個不放過你的人。他們之間的姐弟情份,你不是不知道的。

是的,他現在雖然已經全面接手齊氏,但是和聶氏卻是完全無法抗橫的。如果真的得罪了聶家,那麼他只會死的更快。這不是他想要的。所以,現在絕不能這麼做。

既然都已經娶了她了,那也就不在乎這段時間了。他現在要做的是穩好聶姝儀,讓她心甘情願的提出與他離婚,只有這樣,聶家人才不會為難於他。

如果因為聶姝儀的事情,而讓聶家與利翎站到一起的話,那絕不是他想要的。

在權橫了利害之後,儘管再有不悅,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姐夫,你趕緊過來,我姐出事了。就在市一醫院,趕緊。」電話剛一接通,聶皓軒那急切而又焦燥的聲音傳來。

「你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齊阜沉聲問,語言中亦是透著一抹濃濃的擔憂。

「你趕緊過來,到了再跟你說。」聶皓軒沒有多說,只是一個勁的讓他趕緊過去。在電話里,他似乎還聽到了抽泣聲,是聶母的。

「我馬上過來。」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油門一踩朝着市一醫院的方向而去。

半小時后,齊阜急匆匆的趕到聶皓軒說的手術室。聶家一家三口都站在手術室外,手術室的門緊閉着,燈亮着。聶母靠在聶父的肩膀上,不停的輕泣著。

聶皓軒亦是雙眸緊緊的盯着手術室的門,他的眼眸是腥紅的,急切中帶着內疚與自責。

「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進手術室了?到底出什麼事了?」齊阜大步朝着聶家人走來,沉着臉厲聲問著聶教皓軒。

聶皓軒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一抹懊惱與悔恨,然後只見聶母拿手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一臉怪怨:「都怪你,你不止不攔著,你還陪着她胡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跟我們商量下,你還陪她一起瞞着我們。你姐要是沒事最好,要是有事,我肯定不饒你!」

「好了,好了,你也別在這裏怪他了。女兒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聶父輕聲的寬慰著聶母。

發生這樣的事情,最自責的就是兒子了,他們姐弟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為了姝儀,他真是什麼都會做的。真要是姝儀出什麼事情,估計他也不會好到哪去了。他的這條命是他姐姐用兩條妥換來的,這些年來,他這個當弟弟的怎麼對姐姐,他們父母可全都是看在眼裏的。

這要是再責怪他的話,那真是在他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了。

「到底怎麼回事?倒是說話啊!」見沒有回答他,齊阜不禁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一臉陰鬱的看着聶皓軒沉聲問道。

「我姐為了能讓自己站起來,這段時間來超負荷的做着復健。她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自己站起來,能夠站在你身邊。所有的醫生都告訴她,她站起來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五,讓她別再做無所謂的堅持,這樣只會讓她的負荷超出,也會讓她的身體垮掉。但是她卻不聽,說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能行。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試,現在還有百分之五的希望,那她就更不能放棄。前段時間,在網上看到一個中醫,說是可以通過針灸幫她恢復,至少在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再配合他開的葯然後慢慢的做復健活動,她站起來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所以,姐姐相信了,這段時間每天都那裏扎針。也確實,有段時間,她的腿有過一點知覺的。」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齊阜朝着他一聲大吼,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臉上的表情也的扭曲到猙獰的,「她胡鬧,你怎麼也跟着胡鬧。你怎麼不攔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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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婚之爺有病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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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剩下的欠著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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