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陰謀進行時

第95章 陰謀進行時

果然,下一瞬間,宣景帝就聽見平時裏邊軟糯清脆的聲音裏邊帶着濃濃的怒氣,夏柯輕啟朱唇,「你倒是說說,在座那麼多位娘娘,怎得你個小宮女偏生求到本宮頭上來了?」

錦心聽見夏柯這麼一說,臉色發白。這雖然說按照常理,應該是夏柯必須幫助自家主子,可是在座這麼多位娘娘在這兒,她卻獨獨只求了夏柯一人。這不是沒有把三妃放在眼裏的嗎?

想到這兒,錦心當真是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是自己大意了。

看着坐在位子上邊的夏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彷彿已經知道了自己心裏邊的所有盤算一樣,錦心不由的慌了神,說話也開始吞吞吐吐了起來,「這...這...」

總不能讓他說,按照常理不都是求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姐妹嗎?可是後宮裏邊哪裏還會講什麼親情血脈,幾乎都是為了上位兒不擇手段的了。

此時再說這些,不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嗎?

「姐姐,姐姐救我。」就在錦心吞吞吐吐的時候,許是受到了錦心行為的點播,夏薇雪難得清醒了些,知道坐在首位上邊的是自己的嫡親姐姐了。

哪裏還會記得平時裏邊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的那股子狠勁兒,連忙轉向夏柯那邊,哭道,「那盒子香脂膏根本就不是妹妹的啊!」

聽見事情似乎有了轉折,本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眾人,這下子打起了精神,就準備聽夏薇雪說出點什麼。到時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哦?不是春美人你的?」宣景帝這是時候終於開口,濃濃的鼻音無意識的散發着雄性荷爾蒙,幾乎就要讓夏柯瞬間腿軟。

夏柯聽着他自帶低音炮的嗓音,覺得要她說,皇上才是個小妖精,無時無刻的不在勾引人,這不一聽見他出聲,這在座的女人幾乎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都興奮起來了。

越想越覺得憤懣不平,夏柯毫不在意的白了那隻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人,偏生自己還沒有自覺地男人一眼。

宣景帝察覺到了似乎自己的小女人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怎得好端端的又給他下臉色看了?當真是覺得委屈。

夏柯和宣景帝之間的暗潮湧動,夏薇雪是半點都沒有察覺,只是一聽見宣景帝出聲,似乎對自己所說的事情很感興趣,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連忙順着她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回皇上,那盒香脂膏根本就不是嬪妾的,是別人送給嬪妾的。」說道這兒,她越來越有了主心骨,整個人都看見了希望,本來渾濁的眼睛也是越來越亮,「是她!是那個賤女人給我的。」

說着順手一指,兩隻眼睛彷彿就能冒出火來。

「皇上,娘娘嬪妾冤枉啊!」被夏薇雪指正的原來竟是與夏薇雪往日裏邊走的最近的溫美人!

她今日一身水色湖光流光裙,粉黛未施,只輕輕巧巧的在櫻桃小口上點了一點朱紅,若是不被人指控,怕是再不會有人會想到這麼一個就像是水一般的女子會做出這麼一件惡毒之事。

「嬪妾久居深宮,哪裏會有手段能夠得到宜歡花呢?」雖說被夏薇雪指正,可是溫美人面色冷靜,條理清晰的為自己開罪起來。

「更何況,這香脂膏乃是稀罕之物,嬪妾不過是一旁支庶女,哪裏來的本是能夠得到這麼一件稀罕物品?又捨得獻給春美人,而不是留着自己用呢?」

聽見她這麼一說,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覺得溫美人說的不無道理,不禁小聲議論。

夏柯看見那溫美人,不知為何,倒是皺起眉來。她自從有了身孕,就幾乎把所有前來延禧宮拜訪的宮妃都給趕了回去,這幾乎可以說是除開選秀當天,她第一次看見這位溫美人,可是卻總覺得她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

只是到底是在哪裏感到熟悉,夏柯想了一會子卻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在夏柯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宣景帝發現了什麼,緊緊地盯着溫美人看了一會兒,便埋下了頭去,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哦?溫美人未曾送過的話,那春美人為何會獨獨指出你來?」賢妃聽到這兒,好奇的問道。

「娘娘,那盒香脂膏,是嬪妾的宮女落謹給嬪妾的,說是溫美人最近得了個新方子最是保養女子的皮膚了,這才給了嬪妾一盒。」

夏薇雪的一席話,說的真切,以夏柯對自己那蠢妹妹的了解,她是在此時斷然不會說謊的。所以說,問題是出在了...

一時間地上跪着的溫美人和錦心自然就成為了眾人目光之中的焦點。

「皇上明鑒!嬪妾是半點都不敢做出有害龍體的事情啊!」溫美人見狀,臉上雖然也有些慌亂,可是到底她殘存的理智不忘讓她喊冤。

溫美人一臉憤恨的看向錦心,「我自認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我至此?」說的話幾乎是句句泣血。

眼看着事情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了,這時候賢妃一反常態的走了下來,跪在殿前,面容莊重,本是溫和的臉此時卻是平添了一股子英氣,「皇上,臣妾以為,這宜歡花在這後宮之中,並不常見,且出入自有太醫院記載,既然如今陷入了僵局,兩位妹妹都是平素里裏邊再是溫和守禮的人了。」

說到這兒,她看了一眼坐在邊上,似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夏柯,這才繼續說道,「更何況,春美人乃是夏妹妹的繼妹,想來平時最是受到了夏妹妹的言傳身教。臣妾雖說平素與春美人結交不深,不過由小觀大,想來也是不會去做那起子腌漬的事兒。」

宣景帝這才起了興趣,要知道往日裏邊,賢妃可是幾乎就是在這些場合是要做一個透明人的啊,如今卻是一反常態的開了口,「那依你的意思?」

聽見宣景帝這麼一問,賢妃微微一笑,宛如雨後初開的芙蓉,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倒是把那些個初入宮廷的小秀女們看的是春心萌動,覺得自己寫的心裏邊似乎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不由暗想,果然是在後宮裏邊馳騁多年的美人,這一顰一笑哦,幾乎都是可以如畫了呦。

「既然春美人說香脂膏是溫美人給的她的貼身宮女兒的,可是溫美人又說自己從來就沒有過這東西。左右進出宮妃手裏邊的藥物都是經過太醫院的,到時候一查就知道到底誰在說假話。」

「更何況就因為這件事兒,宮裏邊還去了一位美人,到底不是件小事兒,臣妾懇請皇上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說完竟然是行了的大禮。

宣景帝朝李德全使了個眼色,吩咐他按照賢妃說的去查,看見李德全會曉了他的意思,一路小跑着出了敏綉宮。

然後這才將賢妃扶起,冒着今天回去之後被小野貓給撓花臉的風險,滿眼柔情,幾乎就是快要把人溺死其中了,一臉不贊同的說道,「愛妃這是何必,你不說,朕也是不會姑息後宮中這陣子妖邪之風的。」

說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你且耐心等會兒,過一會就知道了。」

不過一會兒,李德全就趕了回來,小聲在宣景帝耳邊說了兩句。

夏薇雪緊張的都咽了口口水,她知道這幾乎就是決定她命運是時刻了。

突然就看見宣景帝變了臉色,大聲呵斥道,「大膽!你莫不是以為朕看在你姐姐面上就不敢罰你了是不是!」

如此,在座的各位基本上就已經知道了溫美人是無罪的。

一時間不由有些看好戲的看着面色陰沉的夏柯和跪在地上的惶惶不安的夏薇雪。

覺得這夏家兩姐妹當真是用生命來給她們詮釋了什麼才叫做豬隊友,這坐妹妹的不但在平時裏邊就喜歡四處藉著姐姐的威勢胡作非為。

等到被正主訓斥之後,一反常態,反而開始和姐姐搶起了男人不說,如今竟然還會做出這起子不要臉的事情來,只有等姐姐來給她善後。

她們要是有了這樣一個「好」妹妹,說不定一早就給氣的歪在了床上。到底是她夏柯心大,就算是這樣,也是幾乎把自己肚子裏邊的那塊肉給護得好好的,半點閃失都沒有。

不過如今看她的臉色...似乎從她們這些老人看見她入宮就沒有見過她夏柯有這麼陰沉的時候。

瞧著這幅模樣,莫不是下一刻就要動了胎氣不曾?若當真如此,那這姐妹估摸著就是沒有作的餘地了,說是死敵都不為過。

夏柯此時心情確實不好,可是卻不是因為夏薇雪乾的那些個蠢事兒,畢竟她與她夏薇雪之間可不存在什麼所謂的姐妹情誼,到時候她不過是只需要在皇上面前做做樣子,意思意思就行了。

至於說什麼竭盡全力的保住她?開什麼玩笑!當真以為她是一團軟糯的柿子餅不曾?最多保住她的一條性命,餘下一生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讓夏柯動怒的卻是另有其事,那就是此時還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的那位新入宮的溫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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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第一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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