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大結局

046,大結局

就在他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便聽到身後響起了離歌笑的聲音:「表哥,哲姐姐我來也!」

而這小子一個平衡沒掌握好,居然就在剛剛跑到梅長歌四人面前的時候卻生生地摔了一個狗啃屎……然後杯具了,這小子居然直接大頭朝下的滑了下去!

上面的四個人同時抽了抽嘴角,這小子這一次可是各種的酸爽了,不過這樣一來他倒是光榮地成為了第一個抵達玉虛觀的人了!

江月寒本來還想要強忍一下,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來呢,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沒有忍住,而等到江月寒的笑聲響起來之後,那邊的陳欣也終於跟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只不過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卻誰也沒有笑出來,而且恰恰相反他們兩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古怪,那是一種深沉的傷痛,而且那種傷痛似乎是來自於他們兩個人靈魂最深處。

「唉!」嘆了一口氣,塵羅衣也緩緩地張開了眼睛,那張美麗絕色的臉上也在這一刻籠上了一層無與倫比的傷心,自從他說出這個地方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事情會向著何種方向發展而去了。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目光有些糾結而又怔愣地看着那明顯破敗不堪的玉虛觀,而這觀里的一切雖然他們明明沒有見過可是卻意外地覺得無比的熟悉。

特別是梅長歌,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他抬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簡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裏的一切居然與之前自己夢裏所看到的一切完全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回事兒?

梅長歌在心底里不斷地問著自己,難道說那夢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夢裏的就是自己前世的生活不成?

梅長歌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臉色明顯有些蒼白的蕭哲,他伸手握住了少女的纖纖玉手,卻是感覺到那隻小手意外的冰冷,而且正在輕輕地顫抖著,他努力地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來,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前竟然不斷地閃動着夢裏那個少女臨死時的樣子,那滿臉滿身的鮮血,於是他便怎麼也笑不出來,但是還好他還可以找回自己的聲音,只是那聲音聽起來卻是無比的沙啞而晦澀難聽:「小哲別怕,我們一起進去,你是不是也覺得這裏很熟悉呢?」

蕭哲現在不只是臉色發白,就連她那本來紅潤的嘴唇上也是蒼白一片,她的嘴唇也在顫抖著,她的心也在顫抖著,現在她的腦子裏很亂,似乎有着什麼千頭萬緒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地在她的腦子裏不斷地匯聚著,撞擊著,她緊緊地咬着嘴唇,卻並沒有看向梅長歌,似乎剛才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梅長歌的聲音一般。

她的眼底里隱隱地有些淚光在閃動着,梅長歌有些擔心地看着蕭哲,當看到兩滴晶瑩的淚水終於自蕭哲的眼底里滾落而下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開口喚道:「小哲,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不得不說這般樣子的蕭哲,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些擔心。

而這個時候陳欣,離歌笑還有江月寒三個人也發現了這邊蕭哲與梅長歌的異樣,當下他們三個人便不由得也向著兩個人看了過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蕭哲居然一下子甩開了梅長歌的手,然後便向著那玉虛觀奔了過去,風中只留下了少女一串淚花。

而就在少女向著奔跑的時候,梅長歌卻聽到了一個名字自少女的口中溢了出來:「塵羅衣……」

是的,塵羅衣,那是他前世的名字。

梅長歌只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一顆心就好像是被刀絞過一般,居然是那般的痛,那種痛令得他的身子都不由得搖晃了幾下,如果不是陳欣與江月寒兩個人及時地來到他身邊伸手扶住他,只怕他會跌倒在地。

「這個地方……」陳欣眯着眼睛看向下方的玉虛觀,然後繼續道:「血氣很重,而且看起來這裏的血氣似乎已經存在了許久了,而現在……」

說到這裏陳欣卻吃驚地看到隨着蕭哲的前沖之勢那玉虛觀周圍的血氣居然向著兩邊散去,竟然讓出了一條通道給蕭哲,當下陳欣的眼神不由得狠狠地震了震,這說明什麼,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裏,這裏與蕭哲的前世有關不成?」

梅長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可是這一抹的笑意居然會比哭還要更難看許多:「是啊,這裏與我們兩個人的前世都有關係,我前世的名字叫做塵羅衣!」

說完了這句話,梅長歌卻是道:「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只是梅長歌,陳欣,江月寒還有離歌笑四個人進入到玉虛觀之後,四個人便由梅長歌引路一路向著玉虛觀最深處的那個房間走去,當然了他們並沒有看到蕭哲的身影,想來那個少女已經抵達了那個房間,只是讓人意外的卻是,當四個人才剛剛走近那最深處的院落外時,便聽到了蕭哲憤怒的聲音:「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你們是土御門家族的人,哼,當年你們先祖安倍晴明來偷我們的東西,現在你們居然打着所謂交流的幌子竟然也來偷我們的東西,只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莫家與聶家的人居然也在這邊呢,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當賣國賊不成?」

聽到了這些,梅長歌,離歌笑,陳欣還有江月寒四個人同時大吃一驚,當下一行四個人也來不及多想,便沖了進來。

四個人才剛剛進來便看到蕭哲正與一群人對峙著,而那群人當中幾張陌生的東方臉孔鼻子下卻是都留着RB人標誌性的仁丹胡,所以不用問了也可以猜得出來他們應該就是RB國人。

而在這當中竟然還有着兩個老者,而每個老者的身邊都跟着一個中年人以及幾個年輕人,對於這些人梅長歌與離歌笑也是一點不陌生的,那居然正是天工聶家的老爺子聶信,還有當代聶家的家主聶天,以及聶家的年輕一代中的最強的幾個人,而古武莫家那邊亦是一樣,只不過令得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卻是莫書恆居然也在莫家人當中,而在莫書恆的身邊竟然還有着幾個西方人,此時此刻那幾個西方人正冷笑着看向他們。

陳欣的眉頭擰了擰:「那幾個西方人不簡單呢,他們的身上有股邪氣!」

離歌笑與梅長歌兩個人微微一怔,然後也是深深地看了那幾個西方人一眼,只是一眼他們也是不由得暗暗心驚,那幾個西方人的身上居然有種異常強大的陰冷而邪異的氣息正在不斷地波動着。

而且那種氣息強大到竟然都已經超過了他們身體應該可以承受的極限了,或者換句話來說那樣的氣息根本就不是他們所應該有的。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問題現在沒有人可以回答。

四個人迅速地來到了蕭哲的身邊,雖然對方的人數不少,可是他們四個人的氣勢也不弱。

莫書恆這個時候卻是看着蕭哲笑了起來:「蕭哲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幾個人不在京城裏好好地準備交流賽居然還會跑到這裏來!」

離歌笑冷哼道:「莫書恆你算什麼東西,居然還敢幹涉我哲姐姐的事情!」

莫書恆卻是並不理會離歌笑,他的目光落到了梅長歌緊緊握住蕭哲小手的手掌上,然後那臉上的神色卻是越發的陰冷了起來:「梅長歌你不是天道梅家的繼承人嘛,怎麼還會揀我不要的……」

梅長歌還不等莫書恆把話說完便已經直接截住了他的話頭:「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莫書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開了兩次口,但是卻先後被離歌笑與梅長歌兩個人給打斷了,這讓他很是不爽。

梅長歌的目光卻是落到了聶老爺子與莫老爺子兩個人的臉上:「兩位老爺子可知道你們今天的所做所為會為你們兩個家族帶來什麼,你們兩個家族的百年清譽會因為你們今天的作為而生生地被毀掉的!」

聶老爺子與莫老爺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上都覺得有些發熱,他們如何能不知道呢,本來按着他們的想法這一次便就悄悄地來,悄悄地離開便可以了,可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有算計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遇到梅長歌,離歌笑,蕭哲三個人。

聶老爺子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我們兩家的祖上曾經欠了安倍晴明先生一個很大的人情,當年我們聶家與莫家的祖上曾經承諾不管時間過去多久,只要安倍晴明的後人來討回那個人情,我們都一定要還的!」

蕭哲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譏誚:「那如此說來現在就是你們兩家償還恩情的時候了?」

聶老爺子囁嚅著點了點頭:「蕭丫頭,他們不過就是想要來玉虛觀拿一件古董便行了,這事兒你們三個就當沒有看到,也算是我們聶家與莫家欠了你們一個人情如何?」

蕭哲冷笑:「不如何,聶老爺子可知道他們想要拿的是什麼東西?如果今天你們兩個家族真的幫助土御門這些人拿了那件東西,那麼我敢說從今天起天朝將再也沒有你們天工聶家與古武莫家的立足之地了!」

莫書恆這個時候卻大叫了起來:「爺爺,聶爺爺你們不要聽蕭哲胡說八道,天朝怎麼可能會對我們兩個家族出手呢!」

江月寒冷聲道:「對於出賣國家的人天朝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聶老爺子與莫老爺子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也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本來在莫書恆帶着詹姆斯先生與安倍水月等人來找他們的時候,便覺得事情絕對不像是他們嘴裏說得那麼簡單,可是兩個老爺子還偏偏地抱着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他們說得是真的,那麼自己兩個家族與土御門家族之間的恩情相欠便會徹底地還清了。

所以現在一聽到蕭哲與江月寒兩個人的說法,兩位老爺子也是心頭一震,於是莫老爺子便開口道:「如果事情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那般,那麼今天的事情我們莫家與聶家便不會參與,但也是兩不相幫!」

「爺爺,你怎麼可以輕信蕭哲的話呢,她根本就是與我有仇……」莫書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爺爺居然會直接被蕭哲三兩句話就給打發了,這,這怎麼行呢,他花了不少的心思才把莫家還有聶家牽扯進來,可不是讓他們臨陣退縮的。

不過就在莫書恆還想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詹姆斯先生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莫書恆你急什麼啊,兩位老爺子不幫就不幫吧,現在都已經沒有關係了!」

詹姆斯先生的話卻是一下子提醒到了莫書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當下便笑了起來,是啊,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而現在他們需要的就是大量的祭品,而這所謂的祭品便是……整個天下……

蕭哲取出了招財貓,土御門俊介一眼便看到了安倍水月於是這小子便立刻叫了起來:「安倍水月救救我,我是土御門俊介啊!」

安倍水月聽到了這話,卻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招財貓,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很快便移開了目光,那副樣子似乎好像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土御門俊介一般。

蕭哲笑着拍了拍貓頭:「人家現在已經看不上你了,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

土御門俊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安倍水月:「安倍水月你應該可以聽得出來我的聲音啊!」

安倍水月終於被土御門俊介吵得不奈煩了,他擰著眉頭冷冷地道:「土御門俊介,我現在已經是土御門家族的下一代的家主了,而且我現在的名字叫做土御門水月!」

「什麼,這怎麼可能呢,土御門嫡系的子孫那麼多,這下一代家主怎麼也不可能落到你的頭上!」土御門俊介自然不肯相信。

離歌笑翻著白眼:「笨蛋啊,只要他們你們土御門家族的直系全都宰了,那麼不可能自然也會變成可能了!」

土御門俊介的眼睛瞪圓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土御門水月:「你真的是這麼做的?」

土御門水月冷冷一笑:「我與詹姆斯先生是合作夥伴,我們雙方聯手還有什麼事兒是做不到的!」

這麼說那便是相當於他已經承認了下來,於是一時之間土御門俊介有些呆住了,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土御門水月現在卻是不再看土御門俊介一眼了,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地落到了蕭哲的臉上,然後他便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本來我以為這個東西我真的還得再想些其他的辦法來激活了,可是卻沒有想到你居然轉世了!」

聽到了這話,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眼瞳卻是同時狠狠一縮,然後豁地便向著土御門水月看去,蕭哲咬着牙:「你是安倍晴明的轉世!」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土御門水月的笑聲很大:「是啊,沒有想到哪,那麼小丫頭現在就把你的血給我吧!」

一邊說着土御門水月居然取出了一塊上下雙層的黯淡得就如同一塊灰白石頭的式盤,梅長歌的目光微閃,那式盤正是當年自己師傅留給自己最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而這個時候梅長歌卻是突然間想到當年蕭哲為了不讓這式盤被安倍晴明奪去,也不知道她當時用的是什麼手段,反正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那式盤上可是沾滿了蕭哲的血液,想來那個時候式盤便已經認主了。

蕭哲臉上的笑容在這個時候卻是燦爛了起來:「那麼我現在還是叫做安倍晴明的好,這麼說你當年奪走的那些東西你都已經帶來了吧……」

土御門水月點了點頭:「不錯!」

而隨着他的聲音響起來十二式神還有三件神器卻是同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蕭哲的目光自那十二式神的身上掃過,而與此同時她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了起來,這正是她所想要的,於是她的朱唇輕啟:「安倍晴明你一定很想知道當年明明你的實力強過我那麼多,可是為什麼最後式盤還是沒有被你奪走吧?」

土御門水月點頭道:「是的,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想明白。」

蕭哲也不再答話直接向著土御門水月手中的式盤輕輕一招手:「過來!@」

於是眾人便吃驚地看到那式盤居然直接飛出了土御門水月的掌握,眨眼之間便落到了蕭哲的手裏,蕭哲一隻手握住式盤,一隻手卻是用指腹撫過那式盤上的紋路,而隨着她手指的移動,那所過之處卻是如同被血染紅了一般。

蕭哲的動作很慢,她的聲音也很很輕,而這個時候對面想要趁機偷襲蕭哲,梅長歌,離歌笑,江月寒,陳欣幾個人的莫書恆,詹姆斯,還有那幾個陰陽師們,卻是吃驚地發現,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他們在這一刻竟然似乎失去了自己對於身體的控制權。

而蕭哲卻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一點一樣:「其實當年我融入到這式盤中的不只是我的血液,同時還有我的靈魂與生命力,所以這式盤也是我的另一種存在形式,或者通俗一點兒來說我與這個式盤是共同存在的!」

隨着她那最後一個位元組落下,蕭哲的手中那式盤卻是爆發出一束衝天的光芒,接着只聽到蕭哲清冷的聲音繼續響起:「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神不歸位更待何時?」

土御門水月的心頭升起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而他身邊的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神卻是微微一怔,此時此刻他們的腦子裏似乎有着什麼東西想要破殼而出一般,似乎是什麼記憶就要蘇醒過來了。

「你們不要理會!」雖然身體現在不能動,可是土御門水月的嘴巴卻還是可以動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四道光束卻是自式盤中射了出來,正好將青龍等四神將籠在了其中,四神將先是眼露迷茫,可是很快的他們眼底里的迷茫便盡去了,他們想起來了,安倍晴明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主人,而是奪走他們並且封印了他們記憶的人,而此時此刻那個少女,才是他們應該保護的主人。

於是青龍等四將便怒吼了一聲,化為了四道流光進入了式盤之中。

而蕭哲的目光卻又落到了天後,太陰,太常,勾陣四神將的身上:「天後,太陰,太常,勾陣歸位!」

清冷的聲音落下的同時,四道光芒也將天後,太陰,太常,勾陣籠在了其內,然後四神將也重新回歸到了式盤之內。

「騰蛇,天空,天一,**歸位!」

至此十二神將正式歸位,而蕭哲手中的式盤也是爆發出了九色的光芒,就在這個時候血影靈珠卻是自蕭哲的眼睛裏飄出,然後居然穩穩地落在了式盤的正中間,居然與式盤合二為一。

「這是什麼情況?」蕭哲有些目瞪口呆,話說她記得很清楚式盤中並沒有這血影靈珠存在。

只不過現在眾人的目光卻都集中到了那個與血影靈珠一起從蕭哲的眼睛裏飄出來的白衣男子的身上,白衣男子飄然欲仙,他自出來便一直盯着土御門水月:「安倍晴明,這麼多年來我終於等到你了!」

土御門水月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卻是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來:「塵羅衣!」

梅長歌的身體狠狠地震了一下,他看向塵羅衣,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不是塵羅衣的轉世嘛,可是為什麼塵羅衣居然還存在呢?

似乎是感覺到梅長歌的心裏所想,塵羅衣卻是看了他一眼道:「很簡單你不是早就知道你的靈魂不完整嘛!」

於是梅長歌明白了,自己的靈魂之所以會不完整,不過就是因為塵羅衣這傢伙的靈魂並沒有完整地進入輪迴。

塵羅衣卻是又接着道:「不過山洞裏你的那個前世夢也不完整,因為還有兩個小傢伙沒有在你的夢裏出現!」

一邊說着他的手指卻是輕輕地勾動了一下,於是大白與大黑兩貨的身影便也出現了:「大白,大黑其實就是我們在玉虛觀的時候養的兩頭小獸,也是我們教他們修鍊的,可是在安倍晴明離開的時候,卻將大白與大黑也殺死了,並且還分別取走了他們身上的一些東西!」

當然了這話是塵羅衣對蕭哲說的,不過說到這裏塵羅衣卻是抬頭看向土御門水月:「安倍晴明你的這具轉世之身,便是用取自大白與大黑身上的東西所煉製的吧,之前土御門俊介所說的土御門家族的黑龍皮神馬的也是假的吧,是你故意想要引我與小哲轉世上勾的餌罷了!」

土御門水月大笑出聲:「不錯,果然不愧是塵羅衣啊,可是雖然你都猜中了,可是你覺得現在的你真的是我的對手嗎?」

只是眾人都沒有發現莫書恆與詹姆斯先生卻是已經悄悄地離開了人群。

陳欣的眉頭一動,然後悄悄地向著江月寒使了一個眼色,現在這裏暫時不需要他們兩個,所以他們倒是可以尾隨着莫書恆與詹姆斯去看看,這兩個玩意兒到底想要做什麼,反正不用多問絕對不是好事兒就是了。

塵羅衣聽到了土御門水月的話卻是並沒有理會他,他只是溫柔地看向蕭哲然後道:「小哲可否將式盤借我一用!」

蕭哲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將手裏的式盤放到了塵羅衣的手中,塵羅衣的目光溫暖:「再借我三滴精血!」

蕭哲咬破右手食指,彈出三滴精血到塵羅衣的面前,而塵羅衣卻是用式盤接住了那三滴精血,然後眾人便看到那式盤上的光芒居然向著中心位置的血影靈珠涌動,而一道血光卻是衝天而起:「十神器歸位!」

塵羅衣的聲音響了起來:「斬天劍歸來、東皇鍾歸來、盤古斧歸來、煉妖壺歸來、昊天塔歸來、伏羲琴歸來、神農鼎歸來、崆峒印歸來、崑崙鏡歸來,女媧石歸來……」

而每隨着他的喝聲響起便有一個神器出現在他的面前,而土御門水月也是吃驚地發現自己身上的盤古斧,伏羲琴、神農鼎居然也隨着塵羅衣聲音的響起而直接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飛到了塵羅衣的身邊,要知道盤古斧,伏羲琴、神農鼎三件神器早就已經被他在體內煉化了,可是現在當盤古斧,伏羲琴、神農鼎一飛出去的時候,他居然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己與那三件神器的最後聯繫。

所有的神器現在都聚集在了塵羅衣的身邊,他看向梅長歌微笑着道:「分開了這麼多年,我們兩個也是時候合而為一了,我的另一半!」

而隨着他的聲音響起,那所有的神器居然同時進入到了塵羅衣的身體里,然後梅長歌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居然也受自己的操控了,竟然向著塵羅衣沖了過去,他想要停下來,他想要再看一眼蕭哲,他有些害怕,一旦與塵羅衣融為了一體之後,那麼自己是不是就不再是梅長歌了,可是,可是在這一刻他的身體已經不是他所可以控制的了。

終於梅長歌的身體與塵羅衣的身體撞到了一起,然後眾人只看到兩個人似乎如同重影一般,蠕動了幾下之後,那兩道身形便終於完完全全地融合到了一起。

離歌笑與蕭哲,還有那天工聶家還有古武莫家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天吶,天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梅長歌的靈魂居然不齊全,不過那個塵羅衣看起來好強的樣子,而且塵羅衣可是與十大神器融合到了一起……

還有蕭哲,她與那個式盤竟然是一體的,而那式盤到底有什麼用他們雖然不知道,可是剛才他們可是清楚地看到土御門水月的十二式神可是都已經進入到了那式盤之內,也就是說那十二式神現在是屬於蕭哲的了!

想到這裏聶老爺子和莫老爺子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震驚同時還有一份決心,那就是等這一次的事情完了之後,他們莫家與聶家一定要與天道梅家,天醫蕭家交好。

離歌笑卻是巴巴地看着眼前已經變成一個人的英俊男子,雖然樣子還是表哥的樣子,可是離歌笑卻還是能感覺到現在的表哥已經不一樣了:「那個,你現在到底是誰,是我的表哥梅長歌呢,還是塵羅衣呢?」

梅長歌抬手揉了揉離歌笑的小腦袋:「我現在既是塵羅衣也是梅長歌,自然還是你的表哥了!」

不過正當離歌笑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梅長歌卻是看向了蕭哲:「現在我便將他體內屬於大白與大黑的東西取出來,其他的那些陰陽師你幫我攔一下!」

蕭哲點頭,然後她迅速地結出了一個手印,於是十二神將與二十八星宿便都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少女抬手一指:「把這些傢伙幹掉!」

於是十二神將與二十八星宿便怒喝一聲,便向著那些陰陽師撲了過去。

土御門水月現在可是氣得牙根都痒痒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明明都算計得好好的,可是到了最後實施的時候居然與自己所計劃的完全不同,這,這,還真是讓他覺得很是有些難以接受呢。

而這個時候梅長歌的身形卻是已經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的面前,少年的臉上笑容冰冷而嘲弄:「安倍晴明,你可還記得你欠我一條命呢,而且我現在的實力可是梅長歌與塵羅衣的實力合而為一呢,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嗎,你能向別人討人情債,那麼本座也同樣的可以向你討人命債!」

那冰冷的聲音裏帶着一抹上位者的尊貴與冷酷,而下一秒的時候土御門水月便吃驚地發現自己在梅長歌的威壓下居然再次不能動彈了,他雖然是安倍晴明的轉世,可是他前世的記憶不過也是最近幾年才覺醒的,而他前世是安倍晴明的時候,他的實力卻並沒有因着轉世而一起帶來,所以現在的他還真的不是梅長歌的對手,再看看自己找來的幫手,天工聶家,古武莫家,現在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那意思擺明了,就算是自己死了,他們也不會幫忙的。

而這個時候梅長歌的大手卻是已經伸進了土御門水月的身體里,然後只是輕輕地一攪弄,土御門水月便慘叫出聲,接着眾人只看到一團團的虛影不斷地自土御門水月的身體里射了出來,分別落在了大黑與大白的身體上,然後兩獸的樣子便漸漸地發生了改變,當最後一團虛影融入到了大黑的身體里,一條黑色的巨龍卻是怒吼著向著土御門水月沖了過去,而與此同時白色的巨虎也同樣的怒吼著抬爪子拍向土御門水月,龍虎夾擊,再加上梅長歌,於是土御門水月這一次不只是肉身,就連靈魂也一併化為了虛無,他再也沒有轉世重生的可能了。

而蕭哲那邊也是很乾脆利落地結束了戰鬥,在二十八星宿與十二神將的攻擊下,那些陰陽師居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蕭哲可不會認為自己的手段太狠了,既然這些RB人竟然敢以交流賽的名義悄悄潛入到天朝境內,那麼他們就該死。

人死了,滿地的鮮紅,滿地的血肉模糊,而這個時候本來正在鬱悶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發揮地方的離歌笑卻是目光突然間一頓,接着便聽到了他的驚呼聲響了起來:「表哥,哲姐姐,你們看這些血好像是被直接吸扯進去的!」

聽到了他的提醒,眾人也是發現那地上的鮮血居然真的如同是被生生吸入到地面之下的,而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兒大地卻是突然間變成了一地的血紅色,同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居然生生地拖着他們的身體往地下吸去,而在那地底深處居然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聲。,

而此時此刻在後院的一處七芒星大陣上,詹姆斯先生卻是正在瘋狂地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撒旦就要降臨了,哈哈哈哈,撒旦就要降臨在東方了,而東方的一切生靈都將會成為撒旦的祭品!」

莫書恆呆了呆:「詹姆斯先生,這,這與你之前和我說的不一樣啊,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啊……」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的身子卻已經被詹姆斯一把推進了那光陣之中,莫書恆竟然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便已經化為了一團血霧消失在了光陣之內。

而尾隨着他們兩個人而來的陳欣與江月寒兩個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呆了呆,江月寒握了握拳頭暗罵:「媽的,莫書恆這麼死太便宜他了!」陳欣的目光卻是落在了那道光陣上,他的目光越發的深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在東方的這些國家之內,居然有着無數的血色七芒星陣亮了起來,沒有人知道這些七芒星陣是怎麼來的,也沒有人知道這些七芒星陣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他們卻很快發現這些七芒星陣這內爆發出來的吸力卻是無與倫比的,竟然瘋狂地將周圍所有有生命的東西統統吸入到了其內。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迅速地脫離了那種吸力,兩個人很快便發現了關鍵所在,只是當兩個人來到那座七芒星大陣的時候,卻是只看到江月寒一個人獃獃地站在那裏,而那座七芒星陣的光芒卻是正一點點的暗淡了下來,而之前那種恐怖的吸力也正一點點的消散著。

「月寒哥,陳欣呢?」蕭哲沒有看到陳欣,於是她忙開口問道。

江月寒獃獃地抬手指向那光芒已經完全暗下來的七芒星陣:「他說,他說在他師傅臨終的時候曾在他的身體里設下一道封印,告訴他,他的生命將於挽救中滅亡,而那道封印他一直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動用,要怎麼動用,可是剛才他才終於知道!」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臉色同時大變,蕭哲張了張嘴,卻終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梅長歌也是心頭劇震,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陳欣走進了七芒星陣中,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封印了那即將被召喚出來的撒旦。

……

於是這一場天朝與RB國的交流賽本來倍受關注,可是卻因為RB國交流人員的專機在天上發生事故,居然墜毀了,而機上的所有人無一生還,所以交流賽便也不存在了。

……

七年過去了,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將於三天後結婚,今天他們兩個人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卻是突然間被一個小男孩所吸引了,小男孩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袍,正雙手叉著腰與幾個衣着光鮮的孩子對罵:「小爺可是正而八經的道爺,你們愛信不信,小爺就是算你們會有血光之災,不信拉倒……」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卻是同時展動身形來到了那小男孩的身邊。

小男孩挑眉看着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喂,你們兩個是要給他們出頭的嗎?」

蕭哲笑眯眯地問道:「當然不是,不過小弟弟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你來自哪裏嗎?」

小男孩冷哼:「小爺的名字叫做陳欣,小爺從小就是孤兒,不過小爺還不是憑着自己的本事長到這麼大,怎麼着,是不是太崇拜小爺了~!」

蕭哲與梅長歌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底里都是驚喜之色,梅長歌開口了:「陳欣你想不想與我們生活在一起,還有你想不想三天後當我們的花童?」

陳欣歪頭打量著面前這對年輕的男女,雖然他一向不會輕信陌生人,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對年輕人居然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他真的很想要與他們生活在一起,至於那神馬花童,他不知道,不過噹噹也沒有什麼問題嘛,於是這小子高高地抬了抬下巴:「看到你們兩個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那麼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不過你們要請我吃好吃的,還有你們要給我做新道袍,還有小爺當花童是可以的,可是小爺要穿道袍……」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分別拉着陳欣的一隻小手,聽着這個小傢伙不斷地提出各種的條件,兩個人也都是含笑答應,只是現在的陳欣卻不知道在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心頭正同時回蕩著一句話:陳欣,你回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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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鬼瞳天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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