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拿命相抵
聞言，一聲輕笑由楚珩口中逸出：「與五年前的回答一模一樣。」
疏影冷聲道：「是四年零二百九十三天。」
楚珩正要回話，江芷柔急忙提醒說：「那個！兩位大哥……大俠，你們好好說話便是，劍能不能先放下？」
見她一副可憐樣，楚珩眼底染了一層笑意，卻不收劍，反而將劍鋒離得她更近了些，質問道：「你說自己是太子派來試探我的人？」
疏影聞言一愣，這才將江芷柔與簾香院的紫煙聯繫起來，卻仍是困惑不已。
與此同時，江芷柔卻是嚇了一跳，不明白楚珩究竟是怎麼認出自己的，又尋思著，難不成他們追上我，是因為我說自己是太子派來的，他們怕我亂說話，要殺掉我？
又努力回憶自己是否有說錯什麼，想了好久都沒有頭緒。
「又在想什麼騙人的話了？」楚珩提劍抵著江芷柔的下巴，讓她不得不仰著頭回話。
不想做一隻被捏在手的螞蟻，隨時等死，唯有反客為主，江芷柔故技重施，眯着眼威脅道：「我才沒有說謊，要是我死了，太子第一個懷疑到你頭上，你等著瞧。」
「哦？是嗎？」楚珩嘴角微揚，眼底笑意更重，開口幾乎要笑出聲。
那笑容讓江芷柔完全看不懂，只覺得自己像是個跳樑小丑，一舉一動像是被他完全看穿。
她心裏不安，只得繼續裝蒜道：「若你不信，你可以……」
「不用再撒謊了，」楚珩打斷了她的話，笑道，「姑娘，你的確有些小聰明，差點唬住了我，但是在騙人之前，需要把情況調查得更清楚些才是。」
「什……什麼意思？」
楚珩淡然從容地回了句：「你可知道那簾香院背後的人是誰嗎？」
見江芷柔搖了搖頭，他才又說：「就是你一直說的那位太子殿下，若你真的是他的人，又為何會被老鴇盤查？鬧出那麼多事？」
江芷柔聞言一愣，又覺得詫異莫名：「你竟然早就知道我不是太子的人，又為什麼派人追出來攔住我？就算我騙了你，也不過是自保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
「我可沒有想得複雜，讓疏影追你不過是一時起意，打個賭罷了。」
江芷柔這才想起他們見面時說的什麼賭注，什麼五年，當時沒去留意，現在一想，便是在打賭自己是男是女了，看來結果還是這個楚珩賭贏了。
什麼嘛！也就是說她不過是個賭注，那個疏影和自己糾纏了半天，居然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男是女？和生死存亡沒有毛線關係。
還以為要莫名其妙死翹翹了，嚇了她一大跳！
江芷柔想到這裏，長「吁」一聲，鬆了口氣，脖子上卻一涼，發覺楚珩的劍還指著自己。
她這才惱火起來，大罵道：「既然知道我是女的了，這打賭也打完了，你還拿着劍指着我是想怎樣？」
「你剛剛傷了疏影，作為懲罰……」話說一半，楚珩眉眼間帶着淺淺的笑，眼底染上層氤氳之氣，沉聲道，「拿命相抵。」
江芷柔本凝神屏息地看着他，一聲此話，瞳孔猛然一縮，驚恐地喊了聲：「什麼？」
「我想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楚珩眼睛斜斜，似笑非笑，「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你有沒有搞錯？」江芷柔又急又怒，朝他吼道，「讓他莫名其妙攔住我路的也是你，我只不過是想逃走，推了他一把，你就要我用命賠？」
楚珩斷然點了點頭：「沒錯！」
「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我楚珩對人向來就是不講道理，只看順不順眼，」楚珩悠悠道，「不順眼的，便除之而後快，若是順眼了，倒是可以通融。」
江芷柔氣憤不已，又委屈莫名，瞪着楚珩，心裏就是一通罵，嘴上卻只得低聲下氣地說：「還望七皇子指教，怎麼才能讓您順眼？」
「這個嘛，」劍鋒微收，楚珩作了一會思考狀，正要再說，江芷柔已經後退兩步，直接避開劍身，腳底抹油，轉身逃走。
可惜她沒逃幾步又被疏影給那劍架了回來。
楚珩收了劍，緩緩走上前，無視江芷柔嘴裏的罵罵咧咧，眼底帶笑，眉目輕挑，一副輕薄公子哥的樣子看着她。
「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江芷柔大罵道，「傳出去也不怕江湖中人恥笑。」
「江湖我是不知道，反正在長安，我也不是被恥笑一次兩次了，」楚珩一臉懶洋洋的笑容，無所謂地說，「再多這一次也無所謂。」
「你……」江芷柔還要再罵，楚珩突然微挑起她的下巴，一雙脈脈含情的桃花眼湊得近了些，流盼間妖異非常，江芷柔之後的話便被活生生地嚇得咽了回去。
逼迫她四目相對，楚珩輕聲問道：「剛剛不是還問我怎麼才能看你順眼些嗎？我都還沒說呢，你怎麼就逃了？」
江芷柔一雙烏黑的眼眸牢牢地瞪着他，忍着怒氣質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楚珩毫不忌諱的打量著江芷柔，臉上是慣有的輕浮神色，「獨擁佳人一夜。」
「什麼？」江芷柔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待想通后，臉上刷地一紅，大罵道，「色狼！無恥！下流！你這個斷袖，死變態，雙性戀，你想到不要想。」
「直接說吧，本皇子今日是要定你了，」楚珩捏着她下巴的力道重了幾分，逐而俯身欺壓而上，「你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淡然的笑容斂去，他臉上露出些邪惡的神色，壓低聲音說：「放心，等我玩膩了，為了不讓你這張利嘴四處說，會個風水寶地好好把你安葬的。」
他這是打算先奸后殺？江芷柔驚愕不已，想起荷香曾經說過這個廢太子無德無品才被罷黜，想來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良家婦女了。
該死！她怎麼這麼倒霉，遇上這種人渣？還差點被他俊朗的外表給騙了，以為他最多算得上風流成性，紈絝不羈，也不算是個太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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