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鬼病人

2.第2章 鬼病人

跟辛十四娘呆在一起沒有距離感,她是因為家裏人都在外忙活,獨自一人面對那些紙人還是有點怯意,才自願留下陪我說一會話。

我許久沒有跟人暢談憋悶在心裏的事,況且對方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女。

辛十四娘天生麗質,我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一丁點化妝的痕迹。

不是吹的話,憑我這樣的在大學也有不少女生追逐在身後,只是對她們不屑一顧懶得理會。何況,大學其實也是一個可以把人染色的大染缸,有個別女生追崇奢侈的物質生活,真的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出賣了自己最珍貴的初夜。

辛十四娘真名叫;辛麗,說她沒有讀過大學,但是我能從她身上看到純真的人性,跟最為真誠的一面。

她很奇怪,為什麼像我這樣的人還找不到工作。

其實有很多工作適合我,但是我卻早已經厭倦幫人打工,總想獨自創業,想實現自己的理想跟抱負。

想法跟現實很矛盾,我的創業路還沒有開啟,父親卻勒令我來跟陳叔叔學醫。

父親說過只要我學會陳叔叔的本事,就出錢給我開一家診所。大人做事的原則,一切都是為了錢出發,卻不顧及我們的想法。

他們總以愛和保護的借口來束博我們的自由。

殊不知,我有我的想法跟抱負。即使在讀書,我也是勤工儉學,賺錢供自己的零花錢伙食費,從沒有做出讓他們煩心的事。

可這樣,他們還是不放心。

記得有一次,是暑假。我跟往年一樣不甘心就那麼呆在家裏白吃白喝,索性私下裏去找一份暑假工來做做。結果公司要進行上崗培訓,在培訓期間禁止使用電話。

結果這一禁止,家裏跟我聯繫不上,急火了。風塵僕僕大老遠的趕到學校來找,找也是白找,我在公司,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那個時候,母親都差點哭了。還以為我真出了什麼事,幸虧有一同學知道我們的事,就把我在公司培訓的事告知了我的父母。

也是那一次,我對他們發出警告。我的事,最好少管,雖然是氣頭上的氣話,但是我的耳根也清靜了好長一段時間。

辛麗話很少,但是每一句話都充滿哲理性,基於我所講述的故事,她評價:風之所以寂寞,那是它吹落了花,與其給魚一雙翅膀,倒不如還魚一池清水。

我們倚靠在馬路邊一棵樹上,她可以看得見喪葬店,我可以看見診所里的情況,僅此而已。我們一起,數我的話最多,也不知道怎麼就談及到辛麗之前說的邪事的上。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辛麗在黑夜裏那雙眼睛也是亮晶亮晶的。見我問這事,她淡笑一下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眉宇間有隱晦寒氣。」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額頭,納悶道:「什麼是寒氣?是不是很冷那種。」

辛麗撲哧一笑道:「不是。」說着話,她看了看喪葬店道:「對不起,我得回去了。」

「你不是害怕嗎?」

「我爸媽應該要回來了。」

「哦。」

辛麗離開,帶走了我的心。她走幾步,回過頭來歉意道:「下次有機會再談。」

「下次咱談另一個話題。」我沖她壞笑一下。

她問:「談什麼?」

「談人生。」

這一晚上有意思,雖然沒有去玩英雄聯盟,卻跟美女呆了好一會。也把憋悶在心裏許久的話一吐為快吐了出來,整個身心都舒暢無比。

看看腕錶,已近11點,是該回到診所休息了。

診所燈火通明,葯櫃,排椅,專賣葯櫃,直接朝前走,就是治療室,進門經過排椅,專賣葯櫃左邊樓梯間就是我的休息室。

想我一米七八的個子,進入樓梯間還得躬身才不會被裝飾望板給碰頭。

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是麻起膽子把治療室檢查了一遍,確信沒有什麼異常后才鑽進我的狗窩睡覺。

躺在吱吱呀呀響個不停的單人木床上,腦子裏滿滿的都是辛麗的影子。我傻傻的想,今晚上夢裏一定要有她,如果能進一步跟她那個一下也不錯。

我沒有夢見辛麗,迷迷糊糊地,卻有感覺尿囔膨脹。低聲嘰咕一句自己都沒有聽懂的話,起身來去到衛生間解決。睡眼惺忪的我,走出休息室,還沒有進那小的可憐的衛生間,眼角餘光瞥看到——

一個女人,低垂頭,長發垂直在面頰兩邊,一成不變的姿勢坐在排椅上。我頭皮一炸,心砰砰狂跳起來,她,她還沒有走?不可能,之前辛麗有檢查過沒有人的。

我一定是眼花了,想法篤定,我把眼睛閉上,心想,再一次睜開眼,也許什麼都沒有。

一抹冷風撲面,驚得我急忙睜開眼,睜開眼一剎——呀!嚇得老子神經質的后跳一大步,心差點就逃出胸腔來了。

「你,你是人還是什麼?走路沒有聲音的,怎麼沒有禮貌,敢直筆筆的到我面前?」我的問話蒼白無力,簡直是對牛彈琴。

她不但沒有後退一步,反而得寸進尺靠過來,鬼聲鬼氣道:「醫生,給我看病。」聲音好慘的樣子,特別是這張煞白的臉,跟那垂直的黑髮嚇得老子差點沒有背過氣。

「我,還沒有學會醫病,怎麼給你看?要不你改天來,或者去鎮醫院看看。」不對,這句話我好像已經說過。

「你看還是不看?」女人逼近一步,兇狠的逼視我道。

我敢說,她絕對不是人。不但如此,還是一隻沒有理性的女鬼。我不相信鬼神,但是卻也極不願意提到關於鬼的話題,現在應該怎麼辦?

憋了許久,我終於憋出一句廢話。「你要我怎麼辦?」

「給我看病。」

現在深夜12點,躲是躲不掉的,因為我看見了診所的門根本就沒有開。由此我更加斷定,她不是人類,不是人類,那麼就只有一個結果,她是鬼。

是鬼就麻煩了,她可以做到飛天遁地,無孔不入,我能躲到哪去?除非辛麗來幫我。

聯想到辛麗說的話,我苦逼了,只好無可奈何的問道:「你有什麼病?」

女鬼扭扭捏捏怪不好意思的樣子道:「人家是女人,能有什麼大病,自然是婦科病,人家痛經——。」

我靠,暗自心驚,我又驚乍乍的往後大跳一步理直氣壯道:「你有婦科病,去找婦科醫生好吧!我可是男人,還是童男子。」當然除了自己解決的打手槍模式,還真沒有跟女人親密的接觸過。

「人家找的就是你,只有你能幫我。」

「為什麼?」

「因為,其他人都看不見我。」

聽她這話,真是醉了。對啊!我怎麼會看得見她的。婦科病,我聽都沒有聽說過,加上我也不是女人,怎麼知道婦科病是怎麼來的,又是屬於那種病例?

女鬼真的把老子難住了。不過看她這樣,不給醫,貌似就糾纏上我了。怎麼辦?抓耳撓腮的我,急得火上房。

平日裏,我有觀察到陳叔叔用雲南白藥給女人治療痛經,人家那是口服跟外敷,可是眼前這位她是鬼,我怎麼給她外敷?

不能外敷,也不能口服,我忽然想到一個點子,那就是扎紙人。

紙人只有喪葬店才有,現在辛麗他們一家子都休息了,我不可能單單就是為了女鬼買一隻紙人,半夜三更的去喊醒人家一家子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的難住我了。

紙人可以,那麼稻草人行不行?

嗨,不得不說我吳用真的很聰明。看女鬼真的好痛苦的樣子,我就讓女鬼自己去搞些稻草來。

拿白葯跟白酒調為稀糊狀,填於肚臍處,外用膠布固定,並可用熱水袋熱熨肚臍處就可以治療痛經。白酒有現成的,這還是陳叔叔平日裏用來給女病人治療預備的。

我把雲南白藥用白酒稀釋,然後再用女鬼搞回來的稻草扎了一個稻草人。女鬼安靜的注視我做完這一切,然後害羞狀指了指疼痛的位置。

我把稻草人平放在地,向女鬼討來她的生辰八字,貼於稻草人的額頭。然後把白酒混淆的雲南白藥一層一層的敷在稻草人肚臍處,再用熱水敷一個小時。

忙活了好一陣之後,女鬼千恩萬謝的對我說道:「我的酬金,就在關帝廟后亂葬崗中那最小的墳里,裏面有一個黑色瓦罐,你取三個銀元作為你的診費。」

女鬼的話怎麼能相信,剛剛想抬頭說一句,女鬼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他娘的邪門,我打哈欠,看了一眼地上的稻草人搖搖頭,然後就想去繼續睡覺,等起早來收拾一地的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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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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