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放鬆

第四十四章 放鬆

閨中之樂自是別有情趣,食色男女水奶交融一番,品味愉悅過後,不外是享受着難得的安逸餘韻。

論及老張身旁女郎,真箇先立了親情的,大約也就只有薛氏女僕這麼一個。

古往今來謳歌的愛情,遇上個不解風情的工科狗理科狗……大約最終只會得出一個「多巴胺」牛逼不解釋的結論。

小憩片刻,賢者時間中總是會放空腦子,阿奴睡相和她生的巨嬰一樣糟糕。肉感十足地窩在老張懷裏,輕微的鼾聲倒是顯得俏皮可愛,也已經做媽當娘的人,卻仍舊保持着些微的純樸,着實難能可貴。

「咿呀……」

搖籃中,張櫻桃似乎又醒了,扭動着四肢,賣力地把自己的腳掌塞到嘴裏狂啃狂吮。隔着欄桿,都能瞧見那引人發笑的「醜態」,饒有趣味地起身,披了一件錦袍。

天氣雖熱,屋內卻是不濕悶,勾了一腳團凳,坐在一旁,手肘擱在欄桿上,打量著專註啃腳的張櫻桃,逗趣地沖他吐了吐舌頭,巨嬰稍稍地停頓了一下,又立刻賣力啃着腳掌,口水橫飛……

「呼……」

吐了口氣,老張低聲從他道:「你可得讓老子省點心,可別學你媽。」

重新歡好了行頭,在隔間坐了一會兒,見阿奴還是睡的香,又聽外間清空了傢具,這才起身,到外面道:「看着點娘子和櫻桃,都睡了。」

「是,東翁。」

一雙新羅婢原本正在玩翻花繩,陡然見到張德出來,嚇了一跳。和張德身旁的女郎們不同,不管是僕役還是外界,對張德的印象,從來都不是「和藹可親」。固然有「散財童子」「國朝祥瑞」的雅號,但地方官長的官威,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

對不熟悉他的人而言,能夠弄出偌大局面的張德,怎麼可能是個「和和氣氣」的人?街頭巷尾的流言蜚語之中,張德的形象,也多是和「程處弼」「長孫沖」「李景仁」之流類似。

又因他乃「忠義社」社長會首,二十年下來,各路小弟能見過一回會首的,其實並不算多,地理隔絕、神秘色彩,自然是加重了各種揣測,大部分人心目中的張德,和實際的張德,已經相去甚遠。

「莫要吵擾了娘子和櫻桃。」

「是。」

言罷,老張才負手離開,慢條斯理地踱著步,「官威」顯赫,着實有些迫人。一雙年少新羅婢有些懼怕,只是一道風過來,吹起一股奶汁腥味,讓兩個新羅婢也是有些奇怪,東翁莫非剛才在裏面幫着搭把手了?

到了後院,張德準備在泳池裏泡一會兒,卻見武氏姐妹都在,長發被水打濕了極為難受,故而用布巾包裹起來,頭髮一個個盤的宛若蟒蛇,看上去極為滑稽,頗有點天竺耍蛇人的模樣。

「咦?順娘媚娘怎麼也在家裏?」

換了泳褲,下水泡了一會兒,全身心的放鬆,坐在瓷質台階上,向後仰著,簡直無比爽快。之前出的一身汗,在到了屋外之後,就立刻黏黏糊糊起來,在水裏一泡,當真是暢快無比。

白了一樣毛巾蓋在臉上的張德,武二娘子遊動了一段距離,湊到了跟前,然後道:「你是忘了么?這幾日交班過後,我就要先去籌辦『雲韶班』。你是怎麼想的?我業務才剛剛熟悉,就換個位子,豈不是被人小覷,以為我辦事不力,這才讓位?」

「媚娘急個甚麼,阿郎自有計較。」

武順性子恬靜,游泳也是張德才教會的,也游到了跟前,只是她卻愣住了一下,瓊鼻微動,圍着張德嗅了一下,這才微微皺眉:「兄長身上怎麼恁重的奶腥味?」

嘩啦。

老張猛地一個激靈,坐起來把蓋臉上的毛巾扯了下來,抬起胳膊左右聞了聞:「有嗎?我怎麼聞不出來?我不過是抱了一下張幽,莫非是這小子剛吃過奶?」

「櫻桃最近吃奶都少了,輔食吃得多一些……」

儘管老張神色如常,但武二娘子還是一臉的狐疑,更是湊近了仔細聞起來,老張正要一個猛子鑽水裏,卻被武媚娘攔住,摟在一旁仔細地查個究竟。

「呸!」

武二娘子頓時臉紅起來,「你好厚的臉皮,還說不過是抱了一下張幽?我看不是櫻桃剛吃過奶,是你剛吃過吧?」

「……」

一旁武順聽了,仔細琢磨著妹妹的話,頓時反應過來,也是輕輕地「呸」了一聲,然後瞪大了水潤潤的眼睛,打量著張德的髮絲,見那絲髮之見,果然是有些許結成一塊的地方……

只是張德臉皮也算厚實,正色道:「你們兩個誤會了,阿奴她漲奶難受,我略微幫個小忙罷了。」

「……」

「……」

見姐妹二人全然不信,老張只好道:「正好要去尋你們的,這『雲韶班』的差事,着實要跟你們好好商議一番。」

「讓我姐妹操持賤業,你是怎麼想的?」

「別管是不是賤業,武漢有甚賤業不賤業的?這地界,只有來錢不來錢。這『雲韶班』是要做成大進項的,換個洛陽來的都知,我豈能放心?」

「你莫不是還忘不了崔鶯鶯?」

「……」

老張頓時氣節,「甚麼崔鶯鶯!我那會子才幾歲?有心無力的年紀,能成什麼好事?長安舊年編排的故事,那都是震哥拿我做個玩笑,恁多年了,少年張生都自稱老夫了,難不成我還去啃個老牡丹不成?」

「誰知道你這衣冠禽獸的口味,這『奶聲奶氣』的當口,你說甚麼我卻也不信半句。」

「……」

突然好像感覺被「奶聲奶氣」給擊敗了。

老張沖手掌心哈了口氣,然後仔細地聞了聞:「嘿,這氣味怎地能留這般久?」

「……」

一旁武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滿臉羞紅連忙道:「兄長還是趕緊所說『雲韶班』吧,媚娘莫要再打岔,這是新成的衙門,兄長是要上稟京城,等吏部回執的。」

「哼!這時候說什麼正事,莫要理他,等遊了一會兒,上岸休息之時,再去議論還差不多。」

言罷,武二娘子立刻游開了去,武順坐在一旁小聲道:「兄長莫要責怪媚娘……」

「我怪她作甚?」

說話間,老張情不自禁地在水下摟住了武順的腰肢,只是泳衣太過保守,紗織褶皺疊起來甚至有點膈手。

武順不覺有異,反而問張德:「『雲韶班』若是個要緊處,媚娘做事倒也罷了,我卻只會寫寫文字,要是壞了兄長大事……」

「明則,我記得不久前送你一身泳裝的?怎地不見你穿?」

武順一愣,沒反應過來,等明白張德在問什麼的時候,更是嬌羞非常,咬着嘴唇不說話。

「怎麼又不言語了?」

彷彿生氣的武順別過頭不去看他,而水波微動,是張德胳膊在摩挲著,武順猛地轉過頭,依然是一言不發,只是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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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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