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單挑(二更求票)

第八十章 單挑(二更求票)

《極品飛馬2·草原追蹤》銷量還不錯,在張德划水弄到一匹金山追風馬王之後,賀蘭山一帶有名沒名的騎術好手,都特么過來想要較量較量。

這些馬背上的好漢,有羌胡有賀蘭蠻子有西北馬匪,還有廣受大唐人民群眾愛戴的遊歷士子。

然而安菩把大宛馬換成金山追風之後,感覺就像是V6換成了W12,那動力真特么澎湃。

老張每次看到安大郎絕塵而去的背影,就默默地感慨,駕駛技術果然是看天賦的。你再怎麼老司機,開三十年也比不上開了兩年的車王啊。

就不說安菩還能在金山追風衝鋒的時候,還能從馬肚子下面鑽一圈。那畫面效果,比靈車漂移酷炫多了。

「安哥,你這馬術,真是神了。」

程老三感慨萬千,佩服不已,論個頭兒,安菩是沒小他幾歲的程處弼高大粗糙,畢竟外表的發展方向是兩條線。程處弼純粹就是傻大黑粗,而且一看就是人類正常智力的分水嶺。

「三郎過獎。」

「噯,我可沒奉承你啊。我是真佩服,你這馬術,在長安城,也就左右屯營的那些人能和你比。恐怕大多數還沒你厲害。」

李董的數百金牌打手,目前來說是處於已知文明世界的高端武力巔峰,未來兩百年內,不太可能找到能跟他們對毆的禽獸。

程處弼能把安菩和左右屯營的人比,也的的確確是真心佩服。

「三郎謬讚了。」

笑的很靦腆,安大郎是見過「飛騎」什麼樣子的,心裏面未嘗沒有羨慕。程三郎這般拍他馬屁,絕對是拍的恰到好處,讓他由內而外的舒爽。

「嘿嘿,對了安哥,最近你要用馬么?」

「不用。」

「那就好,金山追風借我騎兩天。」

程處弼眼神放光,夜飛電落哥哥手裏,那沒辦法,天意。但現在安大郎手裏有匹更好的極品寶馬,他能忍?當然是要借過來爽爽過把癮了。

「哥哥叮囑過,三郎若是要借,去和他說。」

這話頓時把程處弼一頓暴擊,瞬間萎了,嘟囔道:「哥哥便是偏心,不愛我了。」

「三郎說的甚怪話,我雖來長安不久,卻知曉哥哥與你情分。若是哥哥不愛你,便沒更愛你的。一把火燒了一笑樓,七萬貫吶……」

程處弼嘴角一抽,「那也是我給哥哥出了氣,算了,不借就不借,找些話來說。」

言罷,他便賭氣也似地背着手,悶着頭往外走。

正走着,卻見坊牆外面居然列著二十來騎,皆是突厥人打扮,為首的目光銳利,腰間挎著康國彎刀,彀中插著十餘支雁翎箭,箭羽鋥亮,顯然是新制的。

「漢家子,這裏可是大河工坊?」

出來一騎,策馬上前,居高臨下問程處弼。

程老三正借不到寶馬鬱悶着,便沒好氣道:「眼睛瞎了不識字嗎?沒看見牌匾?」

「我們不識漢字!」

程處弼嘲弄地笑了一聲:「不識字也這般理直氣壯,你們突厥人還真有意思。」

「漢兒!你瞧不起我們!」

又出來一騎,盯着他。

程處弼橫行長安,會怕這個?再說了,懷遠城最大的那位還不是要罩着他,他怕個屁。

「老子瞧不起你們又怎地?」

言罷,程處弼一撩衣擺,塞在腰帶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們:「你們這些突厥蠻子,又是來較量的吧?賀蘭山西邊前前後後來了二十餘回,輸了快一百匹馬了。怎麼,還沒輸夠?」

「哼!雜胡伎倆,焉能和我突厥勇士比較!」

程處弼頓時冷笑:「瀚海公主可不是這麼說的,莫非你們還想不認賬?」

「哼!弘忽是弘忽,我們是我們,我們斛薛部的勇士,可沒服你們幾個漢家小兒。有種比一比!」

「嘁,笑話!你說比,我們就要比嗎?再說了,就你們胯下這些劣馬,也敢跟馬王較量?簡直自取其辱。」

正叫罵着,安菩也走了出來。一瞧外邊都是突厥人,眉頭微皺,便問程處弼:「三郎,怎個回事?」

「這些蠻子,好沒有道理,竟然又尋上門來賽馬。當真以為我們和他們一樣無所事事,每天那麼多正經事要做,哪裏有心思陪他們玩耍。」

幾個突厥少年聽了他的狂妄言語,怒不可遏,吼道:「漢狗!你說陪誰玩耍!」

啪!

一聲鞭響,那叫罵的突厥少年被一鞭子從馬背上抽了下來。

「啊——」

慘叫一聲,咚的一下重重摔在地上,那少年捂住臉頰,血水汩汩流出。

鏘!

突厥少年立刻拔出彎刀,卻見一人一騎就立在道中,不慌不忙。

「不想給斛薛部惹事的,就管好你們的臭嘴!」

黑馬馬背上的少年,目光冷冽,看的為首的突厥少年身軀一震。

「哥哥,你怎地來了?那笨公主不是追你去了么?」

程老三趕緊過來牽馬,黑風騮吭哧吭哧地打着響鼻,不讓程處弼碰它。

「哥哥?」

為首的突厥少年一愣,便盯着張德道:「你就是張德?」

「不錯,我是張德。你們前來,如果還是賽馬,就回去吧,沒完沒了。」

「你!」

張德看也不看這些突厥少年,下了馬來,拍了拍黑風騮,馬兒自己就去了馬槽休息。

負手而立看着他們,張德氣定神閑問道:「是給公主出頭的?」

「哼!你贏了弘忽這件事情,已經傳了出去。有損阿史德部的威名,我阿納來自阿史德部,我也流着一半阿史德的血。張德,你我必須比一場。」

「憑什麼?」

「就憑我斛薛卜將來要繼承斛薛部,只要你贏了我,賀蘭山到彌峨川,就沒有人會再來找你麻煩。」

「好,還是比賽馬?」

「隨便,你想比什麼就比什麼,哪怕決一死戰也可以。」

張德笑了笑,突然將腰間的橫刀解下,遞給程處弼拿好,然後向前走了兩步,腳點了點地面:「那好,咱們也不要廢話了。就在這兒解決,比一比拳腳,打到一方沒反抗之力就行。」

斛薛卜一愣,旋即笑道:「我雖不能生撕虎豹,狼山之中,也素以勇力稱道。你這漢兒偏偏來和我角力。」

我特么還和你摔跤呢。

下了馬來,斛薛卜解了彎刀,然後走上前。他年紀也就十四五歲,身高比張德高了些許,雙臂卻是粗壯,只怕不輸給程處弼。

「開始吧!」

斛薛卜話音剛落,突厥少年們都是拔出彎刀,不停地敲打着腰帶上的骨扣,發出清脆的響聲,給他們的斛薛特勤助威。

「哼!」

自持力大的斛薛卜上前就是一抓,還沒扣住張德的肩膀,就見老張轉身一貼,單手反扣斛薛卜的手腕,接着腳後跟向後一鏟,斛薛卜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騰空而起。

嘭!

一聲巨響,斛薛卜眼睛瞪的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這個漢家小兒掀翻在地?!

老張氣定神閑,也沒去管他,輕鬆地繞着地上的斛薛卜走了幾步。門口圍觀的安菩雖然已經見識過張德的身手,但每次再看,都覺得驚訝。

「哈哈哈哈,這個笨蠻子,竟敢和哥哥單挑,簡直以卵擊石!哈哈哈哈……」

程處弼哈哈大笑,在那裏放着嘲諷。而遠處一架小馬車上,偷偷摸摸遠遠觀看的某個輸了哭鼻子的突厥少女銀牙欲碎,惡狠狠地罵道:「斛薛卜真沒用!」

斛薛卜懵了一會兒,從地上爬起來后,還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一看張德輕鬆寫意的樣子,頓時怒從中來,低吼一聲,箭步上前就是一拳。

張德小臂從內側撥開拳頭,上前墊步,右拳虛握,如鐵鎚砸碾一般,砰的一聲悶響,虎口撞在斛薛卜腋下肋處。

「哼!」

悶哼一聲,斛薛卜臉色白了一下,整個人差點癱軟下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打的移位,渾身的氣力,如何都使不出來。

而這會兒張德上前,一手扣住他的咽喉,一手反扣他的手腕,輕輕勾了一下他的腳踝,整個人頓時又倒在地上。

「服了嗎?」

扣在斛薛卜喉骨上的手指陡然加了力,斛薛特勤臉色發白,呼吸都急促起來。

此時此刻,斛薛卜哪裏還不知道自己不是張德的對手,他自持勇力,在斛薛部少年之中是無敵的存在,可沒想到,瞧著尋常的漢家子,竟然有這般身手。

「我認輸。」

「呵,倒也磊落,算條漢子。」

張德鬆開手指,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進門去了。

「哥哥,哥哥,怎地走了?這些蠻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答應和哥哥搏鬥,簡直自尋死路。哈哈。」

斛薛卜看着門內不急不緩張德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後道:「走吧,回口外。」

突厥少年們何嘗不是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如行屍走肉一般,跟着斛薛卜離開了懷遠城。

而此時,遠遠圍觀的小馬車中,輸了哭鼻子的突厥少女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圓圓的,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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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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