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第200章

第200章

他終於想明白了,伴君如伴虎,他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獻給了國家,獻給了朝廷。

現在,他是時候該把自己的精力分配給他愛的人了,是該為自己而活一次了。

雲清淺把頭埋進容澈的胸膛,沒有說話,她知道容澈說的這些,做起來都不會容易。

但是她能感受到容澈的真心,只要二人一心,再難,他們也會努力去試。

長久以來毫無意義的生活,雲清淺突然之間覺得多了幾絲明亮。

不錯,自從穿越一來,她的人生似乎已經不是以一個人為中心了,這個男人,好像喚起了她沉睡多年的一顆充滿愛戀的心。

她不再覺得人生毫無意義,因為和容澈在一起的日子,讓她格外安心,就連那日重傷后也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二人四目相對,神情的注視,忘了是誰先主動欠了欠身,柔軟的嘴唇相接。

剎那間,就像時間停止在了那一瞬間,二人就像是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甚至連一匹馬向他們奔來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

「咳咳……」烏石那寒冰看着他們,不好意思的乾咳一下。

雲清淺連忙推開了容澈。臉上飛上了一片紅霞。

「呃,王爺,雲姐姐,篝火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哥哥讓我來找你們。」烏石那寒冰笑嘻嘻的說。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回去。」容澈說。

「我們和你一起回去。」雲清淺說着就飛身上馬。沒有看容澈。臉上卻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容澈淡笑着搖了搖頭,也飛身上馬。朝他們的帳篷飛奔而去。

遠處,似乎有兩個人在打鬥,雲清淺和容澈靠近些才看到,在一邊打鬥的,卻正是幽若和烏石那哲思。

幽若一條軟鞭靈活的舞動,而烏石那哲思則憑藉着優秀的馬術輕鬆的躲開幽若的每一招。

雲清淺正要上前阻攔,卻被容澈攔住。

「怎麼?」雲清淺疑惑的看着容澈。

容澈笑了笑說道:「你沒有發現烏石那哲思每一招都手下留情么?在馬上,幽若拿他沒轍的。而我看烏石那哲思,似乎對幽若有意思。」

雲清淺翻身下馬。

而幽若似乎也發現了她根本傷不到烏石那哲思半分,索性使勁拍了一掌馬背,然後朝烏石那哲思飛去。

幽若一腳踢在烏石那哲思的馬頭上,黑馬驚怒,開始狂跳。

烏石那哲思暗叫一聲不好,眼看幽若就要被馬踩到,他連忙鬆開抓着馬鞍的手。

朝幽若撲去,把幽若一把撲到在地,兩個人滾出幾步遠,才倖免被馬踩中。

烏石那寒冰急忙上前拉住還在發狂的馬,而幽若意識到烏石那哲思還趴在自己身上時,毫不猶豫的甩出一個巴掌。

響亮的打在烏石那哲思的臉上。然後趁著烏石那哲思愕然之際狠狠推開了他順手拔出了烏石那哲思腰間的馬刀指着他。

雲清淺見狀,忙上前一步說道:「幽若,住手。都是自己人。」

幽若聽到雲清淺的話後有些詫異,然後輕嗤一聲,看着烏石那哲思說道:

「哼,誰和這種人是自己人。」說着就要揮劍去刺。

雲清淺正要解釋,卻見烏石那哲思已經趁幽若分心之際一骨碌滾開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看着幽若說道:

「我聽說你們中原的女子都是溫柔善良的,可是怎麼我見到的個個如此兇悍。」說着不滿的搖了搖頭。

的確,中原女子他見過的不多,但曾經見的那些也是偶爾跑去城中交易時見到的。

感覺那些女子比起他們草原的女子要溫婉的多,可是這一次,不論是雲清淺,還是幽若,都讓他大吃一驚。

因為這兩個女人都曾讓他在比試中占不到一絲便宜。

但是兇悍之中似乎又帶着些與眾不同的感覺,烏石那哲思想着又像幽若投去目光。

上下打量,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偏偏又似冬季里的寒霜,周身散發着一股寒意,似是不容易讓人接近。

「哼,對你這種人,我還沒有真正的兇悍呢。」幽若說着揮着馬刀又朝烏石那哲思劈去。

烏石那哲思沒有躲閃,只是輕輕移動身影,然後看準了幽若的每一招每一式。

在趁幽若變換招式的一個空隙,快速的出手,從幽若手中奪過了刀,然後一步跳開后笑盈盈的說道:

「這刀可是我的,多謝姑娘物歸原主。」

「好了!」雲清淺喝到,然後跳入二人中間,看看二人,說道:「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再這麼不客氣了。」

「哥,還有篝火晚會呢。我們快回去吧。」烏石那寒冰說着也蹭到烏石那哲思身邊,生怕二人再打起來。

烏石那哲思只是笑笑,然後和弟弟翻身上馬,朝他們駐紮的營地奔去,還不時回頭看看幽若。

那笑意盈盈的表情,卻充滿了神秘莫測。

「王妃,他是什麼人啊?」幽若問雲清淺,似乎十分厭惡烏石那哲思的樣子。

「他是烏石部的頭人。」雲清淺解釋道:

「一邊問道,我還要問你呢,你們怎麼會到這裏來,又怎麼會和烏石那哲思糾纏在一起。」

「邊走邊說吧。」容澈說着牽過了馬,說道:「他們還在等我們呢。」說着把吳庸抱在了自己的馬上。

原來,打了勝仗的消息被李將軍第一時刻派人傳到了虎口關,幽若早就想來找雲清淺和吳庸了。

可是又不放心離開吳庸,所以聽到打了勝仗的消息后便興沖沖的帶着吳庸來找他們。

誰知半路上遇到了烏石那哲思,烏石那哲思沒有見過他們,便問他們是哪個部隊的。

可是二人幾句不和便出手,打了約有半個時辰,直到雲清淺和容澈前來。

篝火晚會在阿納家族的大帳外舉行,容澈的大部隊就駐紮在不遠的地方。

雲清淺看着在歡唱跳舞的人們,不禁感慨道。

如果沒有戰爭,恐怕他么每天都會這麼快樂吧,可是這些人中,有的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有的失去了自己的兒子。

這些人,恐怕再也沒有辦法快樂起來了吧。

雲清淺看到容澈正和現在的阿納家族的大汗脫別塔哈在說着什麼,兩個人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

「王爺,能結識你這樣的名將,實在是我的榮幸。」脫別塔哈對容澈說。

容澈淡淡的笑了笑,緩緩的說道:「希望我們這份友誼可以維持,就像兩國的和平可以維持一樣,但願我們永遠不要在戰場上以敵對雙方相見。」容澈說道。

「只要我和我的子民們的生活不受威脅,我便永遠不會侵犯出雲。」

脫別塔哈信誓旦旦的舉起了手中的大碗,他們不習慣用小小的酒杯喝酒。

容澈見狀釋懷的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大碗,和脫別塔哈對飲。

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雲清淺知道,容澈一定是和脫別塔哈達成了某種協議。

看來。草原和虎口關內外的百姓,可以平靜一段日子了,雲清淺想着。

烏石那哲思在族人們的慫恿下正不好意思的朝雲清淺和幽若走來,笑意盈盈的走到幽若面前後停住。

「幽若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海涵。」

說着端起手中的酒碗說道:「在下給你賠不是了。」說完便仰頭把碗中酒一飲而盡。

「還有,那把馬刀不適合女子用,我這裏有一把貼身護體匕首,大小正好適合你用。」

烏石那哲思說着自懷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遞到幽若面前,然後說道:「就當我給你賠不是,送給姑娘你了。」

幽若不為所動,只是看了看烏石那哲思,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然後轉過了頭,不屑的說道:「手下敗將,誰要你來獻殷勤。」

烏石那哲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聽到幽若這麼說,也有些不悅:

「手下敗將,不如我們再斗個三百回合,看看誰是誰的手下敗將。」

「好啊,怕你不成!」幽若說着站起身來擺好了架勢。

雲清淺見狀忙上前勸住:「幽若,既然烏石首領已經向你賠不是了,也澄清了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你就大人大量收下他的禮物如何?」

雲清淺已經隱約看出了烏石那哲思對幽若的意思,便好言相勸。

「就是就是,哥,你也別這麼激動嘛。」烏石那寒冰也拉住了他的哥哥,以防二人真的再鬥起來。

「哼,看在你真心誠意的道歉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不與你一般見識。」幽若說着從烏石那哲思面前走過。

「喂,那這個?」烏石那哲思沖幽若的背影揮了揮手中的匕首。

幽若頭都沒回的說道:「那個你留着慢慢玩吧,我可沒興趣。」說着領着吳庸朝熱鬧的地方走去。

雲清淺看到烏石那哲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知道他的自尊定是受到了傷害。

遂上前安慰道:「烏石首領,幽若就是這個脾氣,你不要往心裏去。」

烏石那哲思擺了擺手說道:「不會,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目光一直隨着幽若的背影,心中卻在暗暗稱奇,這個女子,似乎很特別。

幽若帶着吳庸和草原人在一起說笑,吳庸在幾個草原姑娘的帶領下跟着他們恣意的跳舞,紅撲撲的小臉蛋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出神。

「你知不知道在草原上,一個男人向女人送出他最珍貴的貼身武器意味着什麼么?」耳邊突然響起吳庸的聲音。

「喂,神出鬼沒的,你想嚇死人啊。」幽若沒好氣的說:「意味着什麼?我可沒興趣知道。」

吳庸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在草原上,如果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女子,便把自己貼身的武器送給她,當做是定情信物。」

「哦?你想說什麼?」幽若仍然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難以讀懂的情愫,稍縱即逝。

吳庸看着幽若說道:「你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顯然那個烏石首領是在向你表真心嘍。」說着戲謔的笑了兩聲。

幽若看了看吳庸,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然後說道:

「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那麼能不能拜託你去跟那個什麼烏石首領說一聲,不要無聊了可好?」

說着無奈的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就是和她打了一架而已,便獻上了定情信物?

男人都是這樣的么?幽若鄙夷的冷哼一聲,說一見傾心么?她可不信這個。

「對了。」吳庸提醒道:「王妃前日受傷了,她只是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一會兒你去看看,那日傷的不輕。」吳庸向幽若說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幽若責備道:「你們這些人真是沒用,這麼多人卻不能照顧好王妃,我剛才就看出來了她似乎是有傷,可是她說沒什麼。」

幽若說着有些自責:「我得去提醒她身上有傷可不能喝酒。」說着朝雲清淺走去。

帳篷內,幽若替雲清淺檢查傷勢。

「幽若,你覺得那個烏石首領怎麼樣?」雲清淺問道。

幽若說道:「王妃,你不會是他請來當說客的吧。」語氣有些不悅。

雲清淺笑笑,說道:「怎麼會,我可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只是,我覺得那個烏石首領似乎人還不錯,這些天和他打交道,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那又怎樣。」幽若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然後頓了頓說道:「有擔當的男子多了去了,不見得各個能對感情負責。」

雲清淺搖了搖頭,知道幽若還是不願意談及感情的事情。

原來,在多年以前,幽若只是個十七歲的不諳世事的少女時,曾對一個江湖俠客一見傾心,也曾為其瘋狂過。

可是自從後來發現感情被騙以後,便再也不提及感情的事情,同時恨透了天下負心薄倖的男子。

從那以後,幽若下定可決心這一生一世便只是追隨着雲清淺,再未想過自己的終身事。

「我的病情怎麼樣了?」雲清淺知道幽若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便轉移話題。

「效果很好,體內的中毒跡象已經逐漸減輕,效果很明顯,我想再過兩三天,王妃就會完全康復了。」說起這個幽若還是感到很欣慰的。

雲清淺聽到自己已無大礙也很是高興。

不管這一次回來京都是對是錯,會經歷怎樣的磨難,只要能治好,那麼她就會在所不惜。

「大軍明日便啟程回虎口關,王爺也必須開始服藥了。」幽若說道。

雲清淺點點頭,她知道,自己跟最心愛的人都即將痊癒,她頓時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輕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把背了許久的壓力突然拿開,是一種曼妙的感覺,整個人似乎都輕飄飄的。

再過不了多久,他們兩個就能有自己的姑娘了。

帳篷外,依然是一片歡歌笑語。

不過,脫別塔哈似乎卻心事重重。

他不忍心殺他的三弟,但是又不能放虎歸山,難道就這麼囚禁他一輩子么?

他不知道,但是讓他煩心的不止這一件事情。

今晚,本該是阿納家族歡慶的時刻,可是他的大哥,扎西龍不,卻沒有出現,他的部下也幾乎都沒有來。

這讓脫別塔哈很沒面子,他不知道他的這個一向老實的大哥想玩什麼把戲。

只是隱隱間,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原來,位居次位,便是這種感覺……

第二日,出雲大軍啟程,回到虎口關,大捷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虎口關內外,一路上百姓歡呼雀躍,紛紛讚頌著容澈的所向無敵。

虎口關上,守將早已經打開了城門迎接凱旋的將士。

休整一日,幽若替容澈和雲清淺重新清理了傷口,她的靈丹妙藥的確很有用,而容澈也在雲清淺的說服下服了幽若的葯。

整頓好虎口關的一切后,容澈便打算統兵啟程。卻可是還未出發,卻等來了皇上的聖旨。和阿納家族的大殿下扎西龍不。

原來,扎西龍不在戰爭一開始便預知到草原定不會勝利。

而他打聽了交戰雙方的情況后,便知道西韓一定不會戰勝戰神容澈。

而他也知道父親一定會因為這次戰役喪命,因為他的二弟脫別塔哈和三弟亞庫澤勒都已經垂涎大汗之位已久,顯然他又不是父親理想的繼承人人選。

而這次戰爭恰好是一個契機,他本以為父親會是戰死,但是被他的三弟亞庫澤勒所殺,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得知父親一死的消息,便匆忙帶了幾個親信日夜兼程趕到了出雲都城京都,覲見皇上。

然後簽下盟約願意世代臣服於出雲,並且每年向出雲進攻牛羊馬匹,出雲則賜予阿納家族金銀財帛。

扎西龍不得到皇上的聖旨后又匆匆趕了回來,而皇上的聖旨就是要容澈帶領大軍幫助扎西龍不登上大汗之位。

容澈聽完副將的陳述后氣的當場就摔了一個杯子。

這算怎麼回事?他和脫別塔哈已經君子協議,可是皇上的聖旨要讓他親自去破壞他自己的協議,這讓他顏面何存?!

可是,聖旨難違。

「將軍,還望將軍以大局為重。」副將凌風小心的勸慰。

容澈冷哼一聲,讓手下先將扎西龍不一行人安頓好,然後才召集部下議事。

「哼,這個扎西龍不,作戰的時候不費一兵一卒,可是現在一切都穩當了,他卻來坐享其成,哼,豈有此理!」李副將不悅的說道。

「我看啊,那個脫別塔哈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張聖旨便退位的,一場大戰是少不了的。」

「可是既然皇上讓我們幫助扎西龍不,我們也不能不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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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很忙,腹黑王爺葯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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