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便捷的代價
大致情況基本理清，韓宇接下來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問題。新生惡魔破殼而出的頻率正在不斷加快，他不可能一個個敲腦袋瓜讓他們睡「回籠覺」，想出一種可行方案已經迫在眉睫。
「白皇后，請問有什麼好建議嗎？」
「吃了。」
「……抱歉，我是素食主義者。」
「等著被吃。」
「我覺得自己可以改改習慣。」
理論上剛出生的小惡魔為了生存，必須同類相殘相食，進行弱肉強食的「遊戲」。「不合格」的一批小惡魔將成為別「人」的養料，所以吃掉死去的小惡魔屍體是必然的，這一幕在附近早已經開始上演。但依然保持着人類正常三觀的韓宇表示自己實在是……用一句來形容：臣妾做不到。
看到韓宇一臉糾結的表情，白皇后開口給出了另一種方案。
「哼，本宮料到凡人就是麻煩多，所以幫你轉生時增加了一些東西。」
「什麼？不會是多了一張嘴巴吧。」
「差不多。」
「這……感覺好微妙。」
經過白皇后地解釋，韓宇消除了誤解。
所謂的嘴巴，其實是指韓宇左手背上的藍寶珠，白皇后稱它為吸噬珠。韓宇沒有召喚它時，它隱藏在手背里。使用方法很簡單，殺死任何一頭生物后，發動吸噬珠，它會剝奪對方身上的所有魔力、能量或靈魂之力，將它們凝聚成一個個小光球。每種顏色代表的力量純度不同。最劣等的是白色光球也是最常見、數量最多的，稍高級點的是綠色光球，然後是藍色，接下來是紫色，最後是橙色，以及傳說中的黑色。
吸噬珠在吸收完光球后，會把所得的能量反饋給寄主，當然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其中有一半的所得要上交給白皇后。
可惡，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的勞動所得要給別人一半，是在剝削勞動人民。
對此白皇后的回答是：「本宮讓你擁有比別人更快的成長速度，為此你上交一半報酬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若你不服，可以選擇直接吃他們，本宮絕不攔著。」
好吧，我……我，是在下輸了。
有了吸噬珠的幫忙，可謂是事半功倍，殺死一頭惡魔后，便能從對方屍體里吸噬十多個白色光球，頓時讓韓宇的飢餓感得到了緩解，但這還遠遠不夠。
惡魔進化不需要睡眠來幫助，只要營養、魔力充足，他們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進化，或者說他們無時不刻不在進化，只是有快有慢。所以在不知不覺中，韓宇從一頭個頭矮小瘦弱的小學生身板的小惡魔，發育成為一頭體格健壯的成長期惡魔，並且還是不斷成長。
為了自己的進化，為了消除胃裏傳來的飢餓感，韓宇肆意攻擊一切活物。一開始韓宇便沒有將自己和他們劃分為同一類，而是把他們視為遊戲里的NPC野怪，難道說玩網游殺野怪會有負罪感嗎？尤其每次吞噬對方得到「經驗」后，那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在品嘗過一次以後便很難抵擋住其中的誘惑。
當韓宇體型完成超過一個成年正常人類的狀態時，他的身體有了一次顯著變化。比如多了一條細長的尾巴，一對犄角，多了幾根鋒利的肘骨等等，其中最讓韓宇在意的莫過於他長出一張翅膀，。翅膀長得像蝙蝠的肉翼，卻有着鳥類的羽翼，怎麼看都覺得不倫不類，對此韓宇自然找始作俑者一問究竟。
「原因很多，本宮不便細說，既然你的翅膀長出來了，該把這件裝備讓你戴上。」
書本打開，一件裹起來的東西被丟出。仔細一看，像是殘破不堪的胄甲。
不知為何，不安的預感縈繞在韓宇心頭。韓宇忐忑不安地問道：「白皇后，請問這是什麼？」
「羽刃甲。」
「給我穿的。」
「嗯。」
「我能拒絕嗎？」
「你覺得呢？」
「這……這件裝備看起來太高大上了，我感覺配不上它？」
「本宮不會在意區區一件裝備。」
「……但它好像壞了。」
「給它提供足夠多優質的礦石、金屬，它自然會修復，之後還能有所升級。」
「聽起來很不錯，但我能……」
「閉嘴！」
最後白皇后強行「幫」韓宇穿上，與其說穿上，不如說是鑲嵌上，如同刺骨般感覺異常疼痛。韓宇回想起之前發現羽刃胄上還留有未曾被擦拭掉的血跡，不難推斷出其前任主人的悲慘遭遇。
「呼！呼！呼……可算好了，穿裝備都需要這麼狠嗎？我還以為和穿衣服沒有什麼區別。」
「剛剛在幫你把裝備靈魂綁定，以後你不用擔心別人搶走這件裝備，它已經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每次綁定都需要受這種罪嗎？」
「不用，只是這件裝備的前任死了，本宮從他身上取下來，上面還留有他的靈魂印記，所以給你綁定時遭到了強烈的排斥，已經被本宮解決了。」
等等，靈魂綁定不是說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嗎？然後取下來……是剝下來吧……￥……&*……*@￥
當韓宇天真的以為今天的苦難總算結束時，白皇后又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圓盤。
「把手伸過來。」
韓宇照做，不料白皇后射出一把魔力刃，在韓宇手掌上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轉眼間流得到處都是。
「該死，你要做什麼？」
「把手掌按在圓盤上。」
白皇后所指得自然是被割開口子的手掌，對於自己手掌不明不白挨了一刀，韓宇很是惱火，賭氣地照做。
很快韓宇感受到原本紋絲不動的圓盤有了反應。先是流灑在圓盤上的鮮血開始被吸收，接着圓盤好像嫌鮮血流的不夠快，開始主動吸取韓宇的鮮血，吸力越來越大，最後直接吸附在韓宇手掌上。可對方沒有就此得到滿足，力度反而在加大，甚至鮮血已經無法滿足它，它開始抽取韓宇的魔力。
鮮血和魔力同時被抽取絕對是一件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受到的傷害自然是雙份，一方面來至於肉體，另一方面來至精神。
接二連三的的遭遇讓韓宇十分惱火，更讓他氣惱的是白皇后每次決定都未知乎自己一聲，無論是好是壞。韓宇都覺得自己有權利知道，如今兩「人」同舟共濟，共度難關，那麼就不能是由一人下令，另一個人服從的呆板模式。韓宇從不認為自己有任何責任或義務聽從對方。而是將白皇後作為一名長者、前輩的身份來看待。可對方每每做出決定是，都是這麼無禮粗暴，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幾次下來的折磨韓宇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除了咬牙堅持還能怎樣？但不滿的情緒已經開始醞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豆大的汗水順着韓宇的面額留下。身心的雙份糾痛感讓韓宇的理智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快不行了。」
「堅持住。」
……
「我真的不行了。」
「堅持住。」
……
「我不行了。」
「必須堅持住。」
白皇后冷漠的態度外加手掌上無時不刻感受到的痛楚，韓宇徹底怒了，正所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韓宇在心裏狠狠的暗罵了一句：「日狗了，該死的東西，老子和你幹上了。」
韓宇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可若是這麼干，豈不是之前遭的罪都白受了嗎？所有努力就此白費？無論如何都不能停下來，既然不能停下來，那我讓它更快吧。
人在憤怒和痛楚下能爆發出驚人的潛力。
你既然這麼希望成功，我就幫忙幫到「底」。韓宇完全豁出去，調動全部的魔力，猛然向圓盤發起衝擊，圓盤隨之發生顫抖，很快開始削弱吸附力。
已經忍受這麼久的韓宇怎麼可能放過它？反過來牢牢抓住圓盤，不要命的往圓盤注入魔力。
「小樣，剛剛吸得很暢快？哼，有種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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