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囚禁: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110囚禁: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聽姑媽一句勸,能不能放過她?」

看着傅雅流着淚的心痛模樣,傅權傾只覺得可笑萬分,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說道:「姑媽,我幫你報仇難道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子祈求我呢?」

傅雅伸手握住他的肩膀,眼睛裏含滿了淚水:「權傾…」

看到她悲戚的模樣,傅權傾輕笑了下,滿是諷刺的說道:「姑媽,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善良呀,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傅雅如遭電擊般僵在了那裏,瞳孔驀地放大愣愣的看着他。

傅權傾仍舊笑着,漆黑深邃的眸一點點蘊了淚光,聲音暗啞:「姑媽,哪怕你祈求我用七月的命換取顧天一的命我都不會像現在這般心痛。」他說着深深凝視着她的眸,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道:「你的善良為什麼都給了外人?而對自己的親人為什麼就能夠那般的心狠手辣?姑媽,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傅雅只覺嗓子眼被堵住般呼吸困難說不出一句話,只有眼淚流的越發洶湧。

一旁吃蛋糕的顧如惜愣愣的看着他們,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是很想幫她媽媽說話的,可惜她媽媽站到了顧七月那一邊,這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廚房門口站着伍媽,從傅雅祈求傅權傾放過七月那刻起,她的身體便止不住的顫抖,她想不通平日裏總是溫文爾雅,對七月那麼好的表少爺為何今日看起來那麼奇怪,明明笑着看在眼裏卻讓人忍不住…心疼。

傅權傾仍舊看着傅雅,看着她痛苦的模樣,心裏痛快的同時又發酵出難過的情緒。

聽着她強忍着哽咽的聲音,傅權傾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深呼了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距離。

「我來並不是和你說這些是是非非的。」他說着凝視着傅雅的眸微微眯起,沉了語調:「姑媽,我不防告訴你,顧七月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而顧天一……」

傅雅抬眸看向他,一顆心因為他的語氣而砰砰的跳個不停…

「他已經死了,所以你也不用求我了,沒用。」

傅雅的神色有瞬間的迷茫,仿若沒聽清楚般詢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他已經死了,明天新聞就會爆出來,國際新聞也會報,你等著看新聞吧。」傅權傾不耐煩的說着,側眸看向廚房門口:「伍媽,上樓把我的行李箱拿下來。」

伍媽仍舊處在震驚中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話。

傅權傾的聲音染了一絲暴力:「伍媽。」

「哎,哎。」伍媽瞬間回神,步伐蹣跚的向樓梯走去:「我這就去,這就去。」

傅權傾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沉聲說到:「我就是回來拿行李,拿了我就走。」

傅雅已經完全傻掉了,含滿淚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喃喃說道:「你說…他已經死了?你說你姑父已經死了?」

看着她仿若丟了魂般,傅權傾有些於心不忍的閉了閉眼睛,可想到父母的慘死,心中又滿是恨意,睜開眼睛已恢復淡然的神色,冷聲說到:「是的,他死了,就像當初我爸爸媽媽那樣粉身碎骨了。」

「……」傅雅忽然覺得呼吸困難,像似有人扼住了她的脖子,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捂住心臟,那裏好悶好痛。

傅權傾看着她的模樣輕笑出聲:「很難受嗎?當初知道是我的親姑姑害死了我的爸爸媽媽時我也是這樣的,恨不得立刻死掉算了。」

他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刺在她的胸口,傅雅終於承受不住仿若斷了線的木偶般跌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滑落浸濕了衣服。

傅權傾甚至懶得再看她一眼,冷漠的別開了目光。

沙發處顧如惜已經徹底傻掉了,她蒼白著一張臉愣愣的看着自家表哥,目光相對,張了張唇瓣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此時伍媽已經拎着行李箱下樓,看着屋內幾個人的神色不敢多說一句,畢竟他只是個傭人。

傅權傾接過行李箱,垂眸看了眼傅雅,輕聲說道:「姑媽,權傾走了。」

傅雅已經徹底丟了魂,傅權傾咬了咬唇瓣,在眼淚即將流出時轉身離去。

打開房門,伍媽急匆匆追了過來:「表少爺……」

傅權傾回頭,冷漠的臉色有所緩解:「伍媽?」

伍媽走到他身邊,伸出顫抖的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抬眸祈求道:「表少爺,還請你能夠善待七月,她並沒有錯,那個丫頭也是個苦命的丫頭呀。」

傅權傾看着這個昔日照顧他的老傭人,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伍媽放心吧。」

說完便走出了別墅,房門關上的剎那,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姑媽牽着他的手進門,柔聲對他說:「權傾,你看,以後啊這裏就是你的家,姑媽就是你的媽媽,我們以後就一直在這裏生活好不好?」

眨眼間,已過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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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望江別墅還未進門,幾名保鏢便齊刷刷的向他鞠躬請罪:「傅少,對不起。」

不用猜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來,隨意的說道:「只要人沒跑沒死,就沒必要說這句話。」

他說着深邃了眸光,就連聲音都愈發的深沉:「但倘若人死了或者跑了,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問題,你們懂嗎?」

「懂。」

保鏢們異口同聲,鏗鏘有力。

一進門便看到趴在地上的七月,潔白的禮服沾滿了土,有的地方甚至染了血跡。

他是有想到七月會逃跑的,也想到了她會挨打,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的嚴重,她到底跑了幾次?

傅權傾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了身,輕聲說道:「還活着嗎?」

七月仍舊趴在地上,縱使腦袋清醒也沒有張口說一句話。

傅權傾微微蹙了眉頭,是昏迷了嗎?

他伸手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卻沒有想到她仿若受到刺激般用力的掙扎,甚至抬頭撞上了他的腦袋。

他沒有想到她是清醒的,毫無防備的被襲擊個正著,手一松懷裏的人便再次跌倒在地上。

七月已經遍體鱗傷,被摔了太多次五臟六腑都跟着痛,再次跌到地上,只覺呼吸一窒,嗓子眼處一片腥甜,她輕咳了聲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傅權傾一見不由瞪大了雙眸,伸手便要去扶人,可七月明顯厭惡他的靠近,啞著嗓子說:「你別碰我。」

她明顯受傷嚴重,趴在那挪一下位置都是困難,說話更是有氣無力,可即使是這樣她還在抵觸他的碰觸,不惜再被摔一次。

看着她那張髒兮兮的臉蛋上格外刺眼的划痕,傅權傾突然沒了耐心,冷聲說道:「有能耐你就一直趴在這,我告訴你顧七月,就算你死到這裏你出不去還是出不去。」

七月的呼吸有些紊亂,她抬眸看向他:「我想見我爸爸。」

「不可能。」傅權傾說着不再搭理她,拎着行李箱走向東側的卧室。

七月看着他的背影,急切的說道:「我要見我爸爸,傅權傾,我要見我爸爸。」

可回應她的只有他甩上房門的咣當聲。

七月無力的趴到了地上,她想哭可似乎沒有眼淚,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她見不到爸爸,聯繫不上任何人,傅權傾這個心思深重的人竟然屏蔽了這裏的網絡信號,她的電話在這裏就是一塊廢鐵。

她真的自作聰明的自己把自己推進了狼窩。

傅權傾從房間內出來時七月仍舊在地上趴着,他仿若她不存在般繞過她的身體向廚房走去。

緊接着廚房內傳來切蔥花的聲音,由於這棟別墅是地熱供暖,七月趴在地上也並不覺著冷,相反倒是出了汗。

廚房內傳出來油炸鍋的聲音,緊接着是淡淡的雞蛋香,七月有些詫異的望向廚房,肚子竟也咕嚕嚕叫了起來。

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她的確是餓了的。

她想她應該要保持體力再找機會逃跑的,不然再和他這麼對着干,估計就真的會死在這裏了。

這樣想着她便艱難的起了身向沙發走去,每走一步身上都疼的厲害,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傷了哪裏了。

廚房內漸漸傳出熟悉的飯香,七月打開茶几上的礦泉水漱了漱口並將水吐到了垃圾桶內,廚房的男人正在坐蛋炒飯,這還真是讓七月感到奇怪。

很快,傅權傾端著兩碗蛋炒飯走了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七月,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將蛋炒飯放到茶几上,傅權傾又端來了兩樣小鹹菜后才坐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隨意的說:「快去洗個臉,然後我們吃飯。」

七月表示無所謂:「就這麼吃吧,我嫌棄我自己邋遢。」

傅權傾沒有說什麼,將飯碗推到她面前。

看着她拿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吃,唇角一點點勾起。

七月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吃飯的動作一點點慢了下來,咽下口中的飯,她看着他玩味的說道:「傅大少做的飯但是有幾分伍媽的味道,特意去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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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新妻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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